仙凡同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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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仙官喏了一声后,退下了。
天帝又唤来那两个煞神,,下令道:“将王娘娘带回天宫!”
一阵仙风刮过,众神已经到了九重天。清心因惦记师傅,即刻要去看望他老人家。天帝怕她太激动,便下了一道圣旨,要司法上仙直接从天牢中将岱稽提了出来,顺便将那王娘娘关了进去。
两千年未曾相见了,清心师徒二人抱头痛哭了一场。岱稽因在牢中羁押太久,身体很是虚弱,清心便先将师傅送回八重天,并雇了几个童子侍候着。一切安排妥当,她再次来到九重天。刚一上来,就碰到许久不曾会面的青鸾子。
“这是仙子的东西么?”他将一汪碧莹莹的东西递过来,清心一看,可不是她扔出去的那个玉佩么?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仙子的手真巧,可巧就将这个扔到了小仙的脚边。因小仙瞧着这玉佩眼熟,便捡了起来。现在可是物归原主了。”即使内心燃烧着熊熊火焰,这青鸾子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涵养好到让清心捉摸不透。
“我原先以为这是什么通灵宝玉呢,实际上就是一块废物,废物拿在手里平添了累赘,不要也罢!”清心笑了笑,绕过青鸾子。青鸾子的手僵在空气中,脸色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意:“那小仙就先将这块玉佩收起来,日后仙子来讨时,我便再还你。”
一听这话,清心便折转身来,一把抓了玉佩,干笑道:“那倒不必。这玉虽没什么大用处,但到底是天帝赐给我的。如今既用不着,我也该将它还回去了。”
说完,与青鸾子福了福,转身进了凌霄宝殿。
见她袅娜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青鸾子揉了揉额头,苦涩地笑了一下。但随即头又大了起来。迎面正风风火火地跑来一个年轻女子。
“师兄师兄,你要宛儿好找!”
141,剑拔弩张
女子玄服娇容,身材袅娜,天生一副贵胄之气。她一来,便贴上青鸾子,摇着他的胳膊撅着嘴道:“师兄,你昨天去哪里了?害宛儿在绝音壁等你那么久。”
青鸾子这才想起昨天两人相约去野外吹箫的,心下略略愧疚了一下,笑道:“昨晚师兄有点急事耽搁了,对不起。”
“那你也得排个小童告诉宛儿一声啊?”宛儿不高兴道。
“呃……这却是师兄的疏忽。”青鸾子淡淡地应付道,语气半点诚意也没有,倒是神色一片恍惚,心思不知道去了哪里。宛儿见状,眼圈一红:“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宛儿?你若不喜欢宛儿,便去找爹娘退婚算了。”
“啊。”青鸾子看向宛儿,心一动。他认真道:“如果真的退婚,你不会恨师兄吧?”
宛儿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看一个天外来客。她不过是一句气话,还当真就戳到他的心思了?半晌,才似乎反应过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吧嗒吧嗒掉下来了。她哽咽着问:“你当真不喜欢宛儿,当真要退婚么?”
青鸾子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看天,然后转脸浅浅一笑道:“哪里话,师兄当然喜欢宛儿了,这你是知道的。——先不说这个。走,我们到绝音壁吹箫去!”说完便去拽宛儿的胳膊,宛儿一扭身,退了一步,将来这里的目的说出来:“爹叫你去一趟。”
“哦?师傅叫我何事?”青鸾子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内心像百只虫子在挠,异常的焦躁起来,但他脸上依旧四平八稳:“好吧,你先去绝音壁玩一会,等我见了师傅后再去找你。”说完,袖袍一甩。起了片云走了。
宛儿看他消失在视线内,眼眶里积蓄着一汪泪水,愤恨地绞着衣角,似乎要将一腔不满发泄到好好的衣服上去。一个总角的小童从后面走了出来:“仙主,您唤子非有何吩咐?”
“你确定他昨天和一个女仙在一起?”
“千真万确。”子非奶声奶气地回答。
“那仙子如今去了哪里?”
“子非刚刚见她进了凌霄宝殿。”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出来,看是怎样一副勾人的样子。不过,本仙也不是没有原则的主。若师兄真的喜欢她而不喜欢我,我甘心情愿退出;若是她勾引了师兄,破坏我们的姻缘。那我倒要找天帝要个说法了。子非小心翼翼地提醒。
“师兄短时间内还不能来,先且在这里等着。”说完,见不远有几个石凳子。便过去坐了。子非见主子老大不高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叹口气,以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劝道:“仙主何必这样呢?自古姻缘早已注定,是仙主的。他跑也跑不掉,不是仙主的,再强求也强求不来。仙主还是宽心一点,顺其自然吧。”
一番话倒是说得宛儿脸色平缓了一些,她想了想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心有不甘罢了。想当初。那萦玉仙子是何等的美貌,最后还斗不过青丘的一只狐狸。我虽对师兄植情很深,但尚且留了一分心。因时常听人说。男人都是花心肠子,今日赌咒发誓的说喜欢你,非你不娶,明日背地里又不知做出哪些不明白的事来。所以,尽管我对师兄很用心。但也只用了九分的心。”
“仙主见过萦玉仙子么?”子非问。
“没有见过,但听说是位很美的女子。不仅美,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琴。如今天宫流传的身躯《仙衣霓裳曲》便是得她所传,其神韵只可意传不可言传,就连本仙也只得起皮毛而不得其精髓,是属平生之遗憾啊!只是这样一位集才情美貌于一身的奇女子,却是个红颜薄命的主儿!”
子非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祥云冉冉的凌霄宝殿,抿了抿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这时,明媚的光线蓦地一暗,紧接着,天空中出现一大片红云,且踢踏声滚滚,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过来。宛儿神色一紧,忙拽了子非的手,将之拖到一个房子的角落隐藏起来。
刚躲藏起来,就见青丘族的八大护法夜芒,夜白,夜辉,竹啸,紫罗,紫旭,望汤,麟侞,霍霞英,杀气腾腾地降落在南天门外,后面,则是黑压压的乌合之众。
两个守门的煞神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地进去报信了。
天帝率众仙出来时,八大护法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领头护法夜芒出列,将手上的锤子往南天柱上擂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帝君而今是越来越硬气了,居然将我们青丘族的公主给关押起来。”
几位有血性的上仙见擂得变了形的天柱,一个个拔剑就要和他打起来。天帝将胳膊一拦,对夜芒不卑不亢道:“原来是青丘八大护法莅临啊,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不过,夜书未免太小瞧我天庭无人了;再说,为了一个罪孽累累的公主,这样大动干戈,传到三界,恐怕他们会耻笑你们青丘族不懂规矩!”
“你!”那夜芒被天帝一顿抢白,气得胡须呼呼一抖,冷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天帝果真有长进了,连说话都这么的骨气起来。只是,天庭与青丘联姻万载,从来都是上敬下效,从未红过脸。这次,天帝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罪仙将我家公主给关押起来,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本护法看在老帝君的份上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赶快放了王雉公主!”
“王雉设计陷害吴姬,毒害萦玉仙子,如今又将岱稽打入水牢,这累累罪行,若不严惩,我天庭的威严置于何地?”天帝朗朗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么?”夜芒手中的锤子一扬,后面的七大护法听到指令,忙从四面包操了过来。夜芒冷笑道:“自从箫烨战神失踪后,你天庭基本就是个空架子了。要不是公主替你时时周全,这天庭怕早已成了玉面魔君的地盘。再问一句:公主放也不放?”
天帝见萦玉就在身边,便对她说:“这里危险,赶快回八重天去。”
“天帝这是要答应他么?”清心不动。
“相信朕,快回去。”天帝小声而又严厉地催道。
清心微微一顿,忽然鼻子一酸,有雾气在眼眸里氤氲。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严厉过。小时候想父母想急了,总想着师傅能对自己严厉一点,就像亲生父亲那样没有隔阂的打她骂她,但师傅对她就像对待一件极其精致的珠宝一样,连言语都不敢说重一点,这让她幸福的同时却也有深深的失落感。如今,天帝严厉而又疼爱的声音,却让她感受到了那份贴心的温暖,但同时却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介怀。
她垂了眸子,将那层雾气强制性地逼回去,然后走出来对夜芒说:“谁说箫烨战神不在了,这天庭就成了空架子?”
天帝脸色一白,忙伸手就要去捞她,然却被她一闪跳开了。
“你是谁?”夜芒沉声喝道:“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对我护法出言不逊,这天庭当真是越发的没名堂了。”
“本仙我便是两千年前被王雉娘娘陷害推入轮回道的萦玉仙子是也。”清心从从容容回答道。
躲在一旁的子非忙拉了拉宛儿的衣角:“仙主,看到没,那位便是上仙喜欢的女子。”
“什么,萦玉仙子?怎么会是她?”宛儿蹙了蹙眉,紧接着一片惊叹:“怪不得貌冠三界,今日一见果然!真真的是美不可言啊。——子非,这里危险,我们还是回八重天吧。”
“仙主,你不问她话了么?”子非挠挠头皮。
“不用问了。原不知是她,若知道,我就不会白生一趟气了。”宛儿心情大好起来。见子非一副混沌模样,便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想想啊,一个受过如此大情伤的女子,心枯死如灰,而且又刚刚从凡间历劫回来,又怎会这么容易接受另一段感情呢?我那师兄啊,他八成是在自作多情咯!”
子非哦了两声,终于福至心灵,明白了。于是,两人对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毫不关心,只管悄悄的潜回八重天去了。不提。
那夜芒听了清心的话,差点没惊得全身抽风。他指着清心狠狠道:“原来你已经回来了?怪不得这天帝老儿如此嚣张。天帝,既然脸已经撕破,今天便必须放了我们王雉公主,不然,我八大护法就算是踏平天庭也在所不惜!”
天帝的脸白了白,忙附在旁边的一个小仙耳朵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然后朝空中一挥手喝道:“天兵天将备战!”
这话一出,那八大护法顿时傻了眼。只见刚才还空荡荡的凌霄宝殿周围,顿时像潮水一样涌来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像铁箍一样紧紧箍了过来。
“嘿嘿。护法大概没有想到,在你们来之前,本天帝料那王雉已向夜书通风报信去了,是以早就做好安排恭候八大护法了。天庭上是没有了战神,但你却忘了,这里还有足以将青丘族连根吞没的天兵天将。你区区八大护法算得了什么?”
142,曼珠沙华
天帝手一扬,一道金光刺向浩渺的苍穹,那十万天兵一见,霎时像洪水一样席卷了过来,刀枪剑戟一阵扫荡后,与青丘族那些乌合之众厮杀在了一起。
这真是一场恶战啊!一时间,只见尘烟滚滚,仙鹤悲鸣,山河日月为之变色。昴日星官大概是怕看到这场血拼,早早地躲到云层里去了,阴霾的天气给这场战争更加增添了一份惨烈和凄绝。地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身,砍下来的胳膊,脑袋和手脚堆成了小山,没有死去的四肢在地上痛苦的蠕动着……
红艳艳的血已经能将拇指大的蚂蚁冲走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清心灵台处闪了闪,忽然回忆起当初在玉面魔君的房间里看到过这么一副惨烈的画。只是,那画中的主角是一个大魔头,而且惨死的皆是天庭的神仙——
想来,终究是一种巧合罢了。与眼前的战争相比较,画中的惨烈似乎更甚一些。忽然一阵心悸,清心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感觉那幅画似乎真的不同寻常!但到底哪里不对,又实在说不上来。
青丘族虽然有八大护法在此,但到底少不敌多,而且那夜书因欺天帝无能,只派了些乌合之众来给八大护法增加一点气场而已,真动起手来,一个个便是冬天里的蛇,软耷耷了。所以,在这场恶战中,地上死伤的大多都是青丘族这边的人。
那夜芒毕竟是久经沙场,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在锤杀了一个天兵之后,忽然呼啸一声,将双锤抡起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另外七大护法一见,便迅速布起了阵法。
清心尚未贬时。跟着师傅岱稽学过布阵,天庭最厉害的‘灭神阵’她都布过。但今天青丘八大护法布的阵法她却一点破绽都没有瞧出来,就像伏羲创造的八卦图,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一样,内容强大到不可想象,外表却环环相扣,一丝不苟,比黏合剂还粘的紧致。
眼见误入阵中的天兵天将被撕扯成了碎碎沫沫,急的她刷地抽出红月宝刀,就要杀进阵中。腰上忽然一紧。往后踉跄一步后不期倒在一个人的怀里,耳边传来黯哑的声音:“青丘族的炫魂阵讳如莫深,变化万千。你这是要去送死么?”
心蓦地一跳,不相信地转过脸来。阴霾下,锦蓝枫白衣胜雪,那张绝世容貌将周围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