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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大唐女冠-第36部分

小说: 大唐女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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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简闻言,脸上竟是一红,定定地望着李元,虽没有说话,却是直接牵起她的手 ,紧紧地抓着……
李元垂目相看,只是悄悄地抿唇偷笑。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在一刹那,她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男女之情真如她所想的一样简单吗?便是这一 刻,只是单纯地喜欢着,可以后呢?
返回洛阳城里时,她没有再随薛崇简同行,而是坐了车驾,跟在三郎哥哥马后。趴 在车窗上,她默默地望着并马而行,不时把头靠近低语秘议的三郎哥哥与姜皎等人,若 有所思。
车马入了洛阳城,周遭便渐渐喧哗起来。李隆基便也不再多说,别了姜皎等人,回 过头看看李元,策马近身,笑嗔道:“怎么?这会儿倒安静下来了,刚才是何等张扬啊 ”
李元偷笑,歪着脑袋想想,回道:“难得可以在安乐面前张扬,我怕错过了机会以 后会后悔。”
“只怕你现在舒服了,日后才真是后悔。”收了声,李隆基又笑道:“罢了,你开 心就好。便是天塌了,总有哥哥替你挡着。再说,我看二郎他……”声音一顿,他想想 又道:“也好,现在神都之中大概没有哪个能似姑母一样庇护于你了。”
心口一沉,李元脸上的笑有些发僵。怔了半晌后才突然开口问道:“三郎哥哥,你 可是真心喜欢王家姐姐?”还是也另有所图?
李隆基拉住缰绳,策马缓行。过了足有半柱才侧过脸去静静地望着李元,“阿王是 个讨人喜欢的小娘子……”
只这一句,便让李元苦笑起来。到底还是……深吸一口气,她甩了甩头笑着招呼李 隆基上车。等到李隆基坐定,她才正色问道:“看那姐姐的身手,王家当是武将出身吧 ?几品的武将?领着多少的兵将?又是什么样的背景?”
李隆基看了她两眼,才低声道:“不过是个五品的果毅校尉,品级不高,不过手中 倒是有一队人马,虽然人数不多,身手却还是不错的。而且,据说祖上同太原王家有些 远亲,只是这些年没什么走动了。”
“看来三郎哥哥查得很清楚了嘛”李元玩笑似地说了一句,可心里到底是有些感慨 。却原来不是洛水偶遇,一见倾心。而是早就细细考量精心挑选过的……
静了片刻,她才平声静气地道:“听起来,王姐姐的父亲官职是低了些,不过这样 也好。豪门权贵虽好,可若真与那样的人结亲,只怕要引人忌惮了。而且虽然官职低, 却是个军职,手中又有人马,日后不管怎样,于三郎哥哥都是个助益。”偏了头,她挽 着李隆基的手臂轻轻晃着:“怎么样?你有没有同阿爷提起呢?是不是就已经就定下王 家姐姐做我的嫂嫂嘛”
李隆基温言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怎地不同阿仪一样,少操些心呢 ”
“姐姐她……”咽下快到嘴边的话,李元咬着嘴唇,还是决定先不说她的担忧。只 是笑着撒娇,把话头岔了过去。
回了相王府,才知道姐姐还没有回来。李元在房中踱来踱去,也等得有些急了。静 下心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这事还是要找个人商量商量。喝斥了想要跟着的婢女,她一个 人沿着回廊往豆卢氏院中走去。
同长安的王府一样,豆卢阿母的住所是最偏的。格外的清静。院外是一片竹林,此 刻初春,林梢一片新绿,隐约的,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一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踏上竹林间的小径,李元不知怎么的,但觉身上一寒,心头隐隐有些惊颤。捏着手 指,她停下脚步,侧耳听,却是听到一声清脆的鸟啼,除此之外,便是微风拂过竹尖的 沙沙声。分明是没有人,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汗毛都有些乍起……
皱起眉,李元快步穿过竹林。便见到前面半开半合的院门,举步快行,她刚走到门 前,还未伸手,门已经吱呀一声开了。看清门后站着的宦官,李元惊讶地瞪大了眼,冲 口道:“王寺人?莫非阿爷在里面?”
那么,刚才她走过竹林时的感觉就不是她多疑了。是真的有人在监视着这座院子吗 ?咬了下唇,她迈进门里,下意识地回眸望了眼根本看不出有人的竹林,压低了声音靠 近王英:“王寺人,外面林子里有人……”
王英抬头,笑得从容,可声音却也未拔高,只是低声回道:“奴婢知晓,县主放心 ……”
听他这样一说,李元倒真是放下了心。看来,不过是府中侍卫。可是,怎么阿爷来 见豆卢阿母竟要人这样守卫森严吗?之前他自己的院子也未曾如此啊皱了下眉,见王英 以手示意她进房,李元便不再迟疑,径直往院中走去。只是,人还未走上台阶,他便听 到房中传出男子的说话声。只是,这声音……可不是阿爷啊。
正文第四十七章局势停住脚步,李元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王英没有跟过来,仍 是留在院门前守着,院落中静悄悄的没有一声人声,往日里偶尔会聚在墙角花架下绣花 说笑的小丫头们也不见了踪影……
踌躇不定,李元一时不敢上前,反倒是王英远远地冲着她一笑。瞥见王英的笑,李 元心里多少有些心安。拾阶而上,她才走到门前,门里已经传出豆卢氏的声音:“可是 元元?进来说话。”
脚步顿了下,李元对着打开房门的素琴微微一笑,推门而入。
素琴如今已地这双十年华,原本是要许人的,可不知怎么的,却是求了豆卢氏仍留 在她身边侍候。李元姐妹爱她忠心,所以这些年如豆卢氏一般待她甚厚,不比寻常奴婢 。
素琴拿眼盯着李元进门,却是悄悄皱了下眉,靠近一步,直接伸手拂过她的裙摆。 李元一怔,低头看去。她回来后心中焦躁未曾换过衣裳,这时才知裙子上竟还染着一抹 已经发暗的绿色。意识到这是之前躺在草地上时染上的,不禁脸上一热。
素琴抬头瞥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以目示意,暗示她小心说话。不用她说, 李元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她可以任性的时候。迈进一步,她就看到坐在罗汉床上的几人。
一张案几,分坐四人,坐在方小说首的正是相王李轮。豆卢氏闲坐于旁,正亲自捧 着酸奶子上桌。而西首,坐的却是两个穿着常服的男子。其中一人须发皆白,面容慈善 ,看那满脸皱纹似已过古稀之年;另一人却是五旬左右,面容清俊,神采不凡。
看到这两位,李元不禁皱了下眉。说起来,这两位,她还真是都认识。年过古稀的 老者正是豆卢氏的亲娘舅,现任太子宾客,掌管护侍从规谏的豆卢钦望。而另一个则是 相王府中长吏姚元崇(姚崇)。这两人,俱是阿爷的心腹,此刻同时出现,必是有什么 大事。
虽然心中有些惊骇,可李元心中却又另有一种说不清的微妙心情。早几年时,她只 当阿爷是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只一心守着妻儿过安生日子的富贵闲人。这几年她才发 觉原来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明明懦弱到明知结发之妻、心爱宠妃被武皇赐死却只当不知,却又在子女被陷害时 硬生生地以一句“绝无此事”隔绝了所有伤害;明明象个淡漠的人,却能令身边人死心 塌地地尽忠,甚至连一个小小乐工也能剖心明志向武皇力证他的清白;明明几度推拒武 皇的封赏,看似不想掌权,可如今却又手握洛阳南衙兵权,成为负责神都安全的左卫大 将军,比之太子更被看重三分。如今,更与心腹于内院密谈……这样的阿爷,怎么可能 是真的想要出世之人呢?
似乎是觉察出李元的止步不前,李轮抬起头来望着她微微一笑,温和到近似宠溺。 看到他脸上的微笑,豆卢钦望与姚元崇便回头相望。看到李元,脸上也不显惊讶。他二 人与相王关系密切,都不是外人,自然知道相王最宠的就是这个女儿,所以刚才相王听 到传讯仍让人放了李元入院时,二人也并未阻止。
抬头看看李轮,豆卢氏放下最后一碗酸奶子,这才回过头笑着向李元招手:“可是 来看阿母?来得正好,阿母新得了几样宝贝,你正好拿去耍。”
李元一笑,上前先拜了阿爷,又温言向两位长者问候,便要随豆卢氏转进内堂。只 是她才转身,李轮已温言道:“元元留下无妨。”
他这一开口,姚元崇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立刻就冲口唤道:“大王……”
虽然他只唤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李轮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压了压手 ,李轮笑问:“元元是从姑母处直接回来了?”
李元闻言一愕,转念一想却明白了阿爷的意思。想了下,她便笑道:“女儿不是从 姑母处回来的,因姑母那儿发生了点儿事情,女儿便随表哥去了洛水边上赏桃花,倒是 姐姐,还留在姑母处。”声音一顿,她依着李轮的示意倚在罗汉床的边角上,笑吟吟地 拉了阿爷的手臂摇晃道:“阿爷,女儿今日在洛水边上还遇着了安乐姐姐带了一群贵女 踏青,还隐约见着有武家延秀表哥呢女儿还从安乐姐姐手里为您赢了一架漆木镶玉屏风 呢”
“看你这傻孩子,真有那么好,自己留着把玩便是,阿爷还贪你那宝贝?”李轮温 言浅笑,拍着李元的手,看似很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可两个谋士却是有些急了。目光一对,豆卢钦望轻咳一声,姚元崇更是直接出声道 :“大王,”李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姚元崇见此,便也不再拘礼。直接 拱手笑道:“敢问县主,未知公主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元一笑,心里却暗道:果然是阿爷的智囊,什么话一听,就知道抓住重点。只是 ,别就那么把安乐的事略过去啊若是以后真有什么事,她可还指着阿爷护她呢轻咳一声 ,她淡淡道:“姑母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却是不知。只知道好象是姑母的哪个朋 友出了什么事,表哥很生气,说是……”声音一顿,她适时地垂下头露出羞怯之色,好 似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一样。对面的姚元崇见此,虽然着急却也不好追问。只能听着李元 讷讷地又道:“过后好象、好象有张侯求见姑母……”
“张侯?莫不是张易之?”这次连豆卢钦望都坐不住了。看看李元虽然觉得不大好 说,却仍是含蓄地问道:“县主可曾听到公主与张侯说了些什么?”
李元摇头,腼腆地笑。虽然按阿爷的意思把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可到底有些事她不 能细说的。便不是为姑母,也要为皇家留七分体面。
豆卢钦望皱起眉来,低头想了想,便笑着对豆卢氏道:“柔儿,你陪县主去玩吧”
豆卢氏闻声,却没有应声,反是转目看向李轮。李轮垂目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却是 淡淡笑道:“元元留在这里多听听也好。”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豆卢钦望和姚元崇脸上便都现出不以为然之色。可碍于李轮, 却不好反对。倒是李元,乖巧地应了一声,便跪坐在床上,虽是做出倾听之色,却是一 直保持着安静。
姚元崇看了一眼李元,想想,便不再避讳,直接道:“大王,张易之那厮与公主原 本就有旧。此次若是公主与他再续前缘,那魏公岂非在劫难逃”
李轮一笑,眼角却是有意无意地扫过李元。见她神情不显尴尬,反倒是有些不认同 地掀了掀眉,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他所有子女中,最关注的反是这个近几年才与 他亲近起来的女儿。所以见到李元这一掀眉,就猜出她必是有什么事情并没有完全说出 。
想想,他摆手笑道:“姚公多虑了,这些年来,令月早与张氏兄弟反目,就是面上 还说得过去,可她心里何偿不恨。只是张氏兄弟势大,再如何也不能完全翻脸。若不然 ,去年她也不会寻我一起向大家举荐张氏兄弟为王了。反倒是大家的心意颇为难测,若 说仍是宠信张氏兄弟,可为何却是回拒了我们兄妹的请求呢?可看现在单只听张氏兄弟 一言便要罢相问罪又不象是已经厌了他们……”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李轮也颇有些头痛:“我听闻大家近日身体不好,可偏偏却不 肯宣诏我兄弟入宫侍奉。如今她身边只有张氏兄弟在旁,我着实有心放心不下……”
豆卢钦望捋着胡须,忽然幽幽道:“某虽比大家小了几岁,可也已过了古稀之年。 虽不敢揣摩大家心思,可自忖我日所思,却怕自己身后子孙不贤败了家业,又恐他们太 急,竟是等不及了……都说年纪大了什么事都看得淡了,可这世上又有哪个是想死的?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说得容易,可当死亡真的来临,终究还是怕的。”
李轮默默听着,若有所思,却不曾回应。
姚元崇却是一叹道:“圣人如何想且不去说了,大王、豆卢公,此刻还是想想,要 如何保全魏公吧若是魏公此次被害,那张氏兄弟的气焰就更嚣张了。”
李轮淡淡应了一声,平声道:“此事关键还在张氏兄弟所收买的证人身上。你刚才 说这证人是……”
“乃是凤阁舍人张说张道济。”姚元崇报上名字,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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