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成双福满堂-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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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地往屋里就走。
*和没药飞快地对视一眼,没药疾步跟上去,压低了声音对云二公子道:“二爷,那啥,我们家公子不太方便见客……”
云济琛脚步一顿,转身一脚就踢在没药的屁股上,把个没药踢出去几步,好不容易才站住脚,那云济琛一股火气出不来,指着没药*骂道:“刚说了门子上的不懂规矩,你们两个贴身的也不懂规矩?你们公子不方便见客?那得看是谁,难道二爷我过来,也算是客?爷从府城大老远地跑过来,你们两个王八犊子居然说你们公子不方便见客……他做啥了?病了?伤了?他么的,他就是病了也得给我爬起来!就是伤了,没死就得给我站起来……没个眉眼高低的王八犊子,滚!”
说完,云济琛一撩衣摆,抬脚冲进屋里去了。
被踢了一脚的没药揉着屁股,哭咧咧地看着*,两个人没奈何地还是紧跟着进了屋子。不管挨骂挨打,他们两个都得进去伺候不是!
*和没药两人紧跟着云济琛进了屋,一进屋门,就见云济琛正用手指点着廖文清骂开了:“你说你这个熊包样儿,你他么躲在这里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你在这里为伊消得人憔悴,不吃不喝,发痴发傻,有谁知道?人家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不知道多欢喜多舒心……你他么这个傻货,你这么装疯卖傻的做啥?有个屁用?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了?你有本事,就去证明给人看看,让人看到你的心思,让人看到你的念想……哪怕剖了心出来,也得让人看到才有用啊?你自己个儿憋屈在这里有个屁用啊?特么的,你真是气死了……”
骂的不解恨了,转身指着跟进来的*没药道:“你们俩,赶紧过来,给你们公子沐浴更衣,换身鲜亮点儿的衣裳!”
好几天闷着不说话的廖文清突然开口:“行远兄,你莫要骂了,我哪也不去,我没心思……”
“你,你个混账东西……”云济琛气得脑门上的青筋蹦起老高,瞪着眼睛运了半天气,终于还是强压下火气,放缓了声音劝慰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咋就不想想,你这样根本于事无补。你这样闷着,是你们家老太太能够知道,同意你们的婚事,还是那女子能知道,答应嫁给你?你两边儿没一边儿,只在这里自己个儿钻牛角尖有啥用?你有这本事闹,就回家去闹,去你们家老夫人眼前去闹,闹得她看不下去了,自然就同意了……就这么点儿事儿,还用得着我教你?真不知道,你那狐狸老三的名号是咋来的,就你这样儿,哪有一点狐狸的样子,真是蠢得比诸都不如!”
廖文清却不气不火,只苦笑连连道:“行远兄,我娘都被我气病了,我再去她老人家面前闹,万一气出个好歹了,我就是娶了那女子,这心里也过不去……”
云济琛一股火气又冲上来,点着廖文清的鼻尖儿道:“你说你娘病了,你就真信了?病了这许多日子,不也没事儿……女人最常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不知道?……”
说到这里,云济琛终于记起自己说的是廖文清的母亲,如此说终是有些不尊敬,只好恨恨地瞪着廖文清住了口。
廖文清又何尝不知道,母亲的生病,更多的是在逼迫他让步,逼迫他答应不娶林娘子……可是,他不忍心让母亲生病,甚或气出个好歹来;却也实在放不下林娘子……他每回想到,若是依了母亲的意思,提出纳妾之意,只怕从此后,林娘子就从此断了和他的所有往来,他就心疼的如同刀割!
就在云济琛也要一筹莫展的时候,外边又蹬蹬蹬进来一个人。
屋里四人,除了廖文清都应声往门口看去,就见清水镇回春堂的陈掌柜捧着一个盒子,满脸喜色地冲了进来。
“少东家,少东家,林娘子送来……”
林娘子仿佛一剂强效兴奋剂,让廖文清灰败的脸色眨眼间光彩焕发起来,他刚刚还半死不活的,竟一下子跳了起来,不等陈掌柜的说完,揪一把将他手里的盒子抢到了手中,然后坐回来,把盒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打开盒盖的时候,他还忐忑着,只怕又是类似两串辣椒的不明所以的物件。
只是打开盒盖,看到盒子中的两只青瓷小瓶子,廖文清就暗暗松了口气,却又似乎颇感失望……却还是伸手捏起一只小瓷瓶子,同时抬眼向陈掌柜看过去。
陈掌柜的下意识地往云二公子这边看了一眼,廖文清摆摆手道:“说吧,云二公子不是外人!”
陈掌柜对云二公子笑着拱手致了歉意,这才回廖文清的问话:“回少东家,这是林娘子今日早上送到咱们分号的,说是刚刚配制出来的,用以治疗中暑、湿热腹泻、呕吐烦闷等症状的药水儿……另一种,是治疗秋燥咳嗽的药膏子,说是润燥止咳效果最好。两种药,都附了药方子和炼制方子,就在盒子里。”
廖文清大喜,把盒子放在桌上,拿起两只小瓶子看了两遍,最后把瓶子放下,拿起盒子底部的两张薄纸出来,展开来细细地看了一遍,终是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一下子站起身来,笑道:“有了这两张方子,咱们回春堂的生意又能上增加上至少两层了!”
陈掌柜也跟着欢喜,又补充道:“林娘子还说,原本她还想着多琢磨几个暑天用的药物来着,可去了一趟北边儿,好几种药这会儿拿出来也没用了,就这治疗暑湿腹泻的赶紧做出来,倒还能用上。倒是这秋燥咳嗽的方子,正当时,现在细细地准备起来,到时候,过了长夏,正好得用!”
陈掌柜顿了顿,又接着道:“林娘子又说了,她回娘家一趟,两三天就回来,届时再想两个深秋初冬用的方子出来……让少东家先紧着这张治腹泻的方子做出来,挣钱不说,也能救治不少人的性命!”
廖文清脸上的喜色,却渐渐退了去,脸色比刚刚独处的时候更是灰败了一层,他盯着陈掌柜道:“林娘子把药方子交给你,就没要个契书什么的?”
陈掌柜觑着少东家的脸色,心中也在合计着,道:“林娘子说了,咱们两家都是熟人了,她信得过咱们,她赶着回娘家,等不得公子来签契书了,就让公子签好了,给她送过去,或者干脆等她从娘家回来,再和公子见面签契!”
云济琛插话道:“那林娘子说没说回娘家做什么去?就她一个人,还是带了其他人?”
陈掌柜这回没有迟疑,立刻回答道:“林娘子口风挺严,没说回娘家为了何事。只是小的看着,林家出动了四辆车,老老少少不少人,好像杨家老夫人,杨家两位兄弟、几个侄子,还有林娘子的一双儿女都带上了……那啥,我看着林娘子脸色很好,不像是有人生病啥的……”
云济琛转眼看向廖文清,廖文清也正好看过来,云济琛一笑道:“怎样,我陪你去趟杨家铺子?你不正好要去看看那边的南沼湖么?……若是无事,就当是去游一回南沼湖了。”
见廖文清还在犹豫,云济琛恨恨道:“你……”想要骂的话没出口,云济琛终究估计陈掌柜在场,不好太下廖文清的面子,压了压心头的火气道:“看样子,这林家娘子全家出动,肯定是娘家有事儿,你不正好借机去见见人家父母……再说了,人家刚刚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你,人情往来上,就是她回娘家无事,你家在安阳,得知她回了娘家去看望一下,也合情合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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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能赶上十二点前上传,就到了这个点儿更新……
终于知道为啥减肥减不下来了……经常食言的人,就……肥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不孝女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不孝女回来了
邱晨坐在驶出安阳府门,驶向杨家铺子的的马车上,身边是倚着靠垫闭眼休息的刘氏,孩子们安阳府之前已经睡了一觉,这会儿正精神着,都挤到车辕上,挨着赶车的杨树勇叽叽喳喳着,询问着这是哪儿,那边的大屋子又是做什么的……
邱晨没有心思听孩子们的童言稚语,也没去打量车外的风景,脑子里只在过着刚刚从云济琛那里听到的消息。
镇北将军秦铮在她离开之后就班师回京,却听到有消息说,原戎人部族的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在军营中逃脱,逃过了阴山,投奔了与戎人关系亲密的奚人。据说,一路逃,那两位还一路收拢了许多散落的戎人,到达阴山的时候,已经足有五六万人。而且,秦将军在发现戎人王子和公主逃脱之后,还亲自带兵追击,却没能追上,反而遭遇了漫天云的半路阻截,折损兵力虽然并不多,但秦将军却中了漫天云队伍中的一支重箭,伤到了左肩。据说,那一箭极险,再偏下三指,既是心口!
云济琛感叹,“功亏一篑!只怕秦将军这一场仗打下来,刚刚好能落个功过相抵就不错了。何况,秦将军还受此重伤,即使侥幸逃得性命,以后只怕……再难上战场了!”
另外,云济琛还意味深远地叮嘱邱晨,之后一段时间一定要自己小心,万一有事,立刻派人来安阳府寻他。
说起那戎人的王子和公主,邱晨就莫名地联想到了那晚在中军大营嗅到的马厩气味……据说,那些战俘就是被关押在后营,打理马匹牛羊,夏日暑热,长时间不能清洗,又天天与牛羊骡马居在一起,也难怪有那么浓郁的马厩气味。
只不过,这些毕竟离她太远,秦铮若是获罪或者解职,对她能够造成的最大影响,不过就是疗伤药的军供单子没了。其他的罗布麻、制皂,她仍旧继续可以售卖。另外,藿香正气水和川贝枇杷膏做出来之后,利润也绝对少不了。她还整理了橘红丸、银翘解毒丸等几种价格低廉的常用药物,准备与回春堂合作,生意进益这块倒是不用发愁。
至于云济琛暗暗提醒她注意的,邱晨思来想去,也就是那个同知公子了。
其他人……邱晨细细琢磨了一番,倒是没和什么人结下仇怨,就是刘炳善一家因为田地生的嫌隙,也没有大矛盾。就是那刘炳善一家有心为难她,林家如今早已经在刘家岙站稳脚跟,刘家岙差不多五分之三强的人家都有人在林家上工……她才不信,那些人只不过占了同一个姓氏,就能不为自己丰厚的收入、渐渐宽裕起来的日子打算,反而没有丝毫好处地上赶着去帮刘家出头。
思虑了一番,邱晨渐渐定下心来。恰听到刘氏扬声询问前头的杨树勇:“到哪里了?”
邱晨连忙睁开眼,就见刘氏正探着身子,撩着车帘子跟车辕上的杨树勇说话。通往乡间的土路路况并不好,坑洼不平,还不时有一两个小泥塘子,让车子一阵阵颠簸的厉害。刘氏因为探着身子去掀车门帘,整个上身都前倾出去,随着车子晃动颠簸着,看着极不稳当。
邱晨连忙起身,跪行两步上前,一手扶住刘氏的胳膊,一手扶住了车门框,笑着宽慰刘氏道:“娘,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让大哥停了车子,我扶你下车活动活动腿脚?”
被女儿扶住,刘氏也就借力往前挪了挪,靠在车厢的门框上,吸着气,慢慢伸开盘着的腿,强笑道:“不碍事,就是腿坐麻了。天色眼看就晚了,再在路上耽搁,日头落下去之前,咱们就到不了家了。”
邱晨拿了靠垫放在刘氏背后,让她靠稳当了,又俯身慢慢地帮着刘氏揉捏拍打着双腿,以促进因血液流动不畅造成的僵麻缓解。
“娘,不怕呢,咱们四辆大车,十来口人,车上又带了灯笼,黑了天也不耽误走路。您觉得不舒服,咱们尽能够停下来歇歇的。”
“没事,那就那么娇贵了!”刘氏笑眯眯地看着女儿细心周到的服侍着,一边道,“我每日出门坐你爹你哥哥的大板子车,也不是这样?如今做了舒舒坦坦的棚子车。这又是草苫子又是厚褥子的铺的这么厚实,不比那大板子车舒坦多了,哪里就能用着那么小心了!”
说着,刘氏眼神微微迷茫着,回忆起过去的事儿,絮絮叨叨地说起来:“那年,我怀着你二哥,都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你爹揽了个大活儿,要跟着车队去一趟山东,来回要二十多天,把我和你大哥放家里不放心,就把我们娘俩连夜送去你姥娘家……唉,当时年轻不知轻重,这回想起来,总觉得心惊,要是一不注意,可不就把你二哥伤损了……”
邱晨轻轻地给刘氏捋着腿,微笑着倾听着老人讲古,车辕上的杨树勇听到了,笑着劝道:“娘,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您咋又想起来了。那些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您老就好好养老,别光想那些烦难事儿……”
刘氏也抿着头发笑,一边对邱晨小声道:“我一说这些老事儿,你大哥二哥就不让我说……我知道,他们是嫌我了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