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紧紧捏着顾觞的手臂,喊道:“顾觞,救他!快救他!”
她的眼中一片血红,周遭其余的人仿佛在这一刹那成了空白,她突然觉得心口好疼,这种疼不似以往,却是从来未有的锥心刺骨。
她觉得整个身子都疼得麻木了,从来没觉得心脏如此的疼过,好像要就此死去一般!
顾觞在此刻突破了重围,瞧见了怀里的她眼神空洞,浑身发冷,便也朝着她的目光望去。
但见方淮之被人一剑穿心后,倒在了血泊中,面色越见苍白,一只手朝着曾诺的方向努力伸着,眼眸微眯。
秋水浅见此似乎还不觉得过瘾,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方淮之你也有今天!”说罢狠狠地踩上了方淮之的手,方淮之忍不住痛呼一声,眸子却还是死死地望着曾诺和顾觞的方向。
“带她走。”他虚弱至极,却是拼自己最后一口气对着顾觞,启唇慢慢道,出口的话却没有声音。
见他如此,顾觞咬了咬牙,搂住曾诺,奋力地杀着眼前的人,想要打开一个突破口。
似乎是感受到顾觞要将她带走,曾诺喊叫起来,死命扒着他搂在自己腰迹的手臂:“不!我不走!我求你——带他走——救他啊!——救救他啊!谁来救救他啊——!!不要啊……”
见她挣扎的疯狂,顾觞眸中一痛,想到了什么,却是在她恨恼的目光下,将她劈晕搂在了怀里,从这突破口飞掠而去……
方淮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终是安心一笑,闭上了眼。
……
曾诺醒来的时候,顾觞担忧的脸就在她上方,她扫了眼四周的环境——
没有方淮之和骆秋枫的身影……
顾觞含着担忧的眸子问她:“曾诺,你没事吧?”
她咬了咬唇,却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挣扎着要下地。
顾觞生生挨了她一下,却是咬牙反过来将她搂住,但怀里的她挣扎的更是用力,声音尖锐哭泣道:“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明明答应我的啊……我宁可我死了也不要他死在我面前……为什么你不带他走,你不救他啊……我恨你,我恨你啊……!”她在他怀里撕打着他的胸口,气不过的时候还张口咬他的肩膀,手中捶打着他的身体。
顾觞全都默默忍受:“对不起……”他见她痛苦的难以自已,心中也沉痛无比。
撕打中,顾觞胸膛感觉湿湿的,见她哭的满脸是泪,眸底空洞,但是挥打的双手却是渐渐停了下来。
曾诺在发泄痛苦中,望见他手臂上已包扎的伤口处再次溢出鲜血,这鲜血虽然刺目,却也一瞬间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在干什么?她怎么可以如此责怪顾觞,如果不是自己求他,他根本也不会淌这趟混水,更不会受伤,反倒是自己连累了他啊……
可是她的方淮之,她满心满意爱着的那个男人,就在昨晚,从这个世界上再也消失不见了啊……
这样的结果如何能叫她接受?
“对不起,你恨我吧。”顾觞见她冷静下来,但面上眼神空洞,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忍不住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能力不足,才害的他……”
曾诺呜咽出声,哭得浑身颤抖。
“对不起曾诺。”顾觞眼眶微红,在她耳边道:“那日我落崖,是他危难中帮了我一次,还差点自己遇险,所以那时候他就用自己的性命逼我作保,拼尽我全力也定要护你平安。所以曾诺,你要坚强……这个男人,在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护你爱你。”
语毕,曾诺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今后,那个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护她爱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第68章 惊堂木大结局
惊堂木六十七
客栈内,曾诺躺在床榻上,已经愣愣发了一整日的呆。
她整个人恍若没有了灵魂,形如一堆行尸走肉一般,使得她原本就冷然的面容更是毫无生气,惨淡苍白的吓人。
如若不是眼眶发红,顾觞真的以为这个女人的灵魂就要随方淮之而去了。
这一日他也在心痛和内疚中度过,若是他当时能够动作更快一点,如果他的武艺还能更高一些,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凝着曾诺的面容,心下不由一叹。
方淮之,你让我要护她一生平安,可你就此死去,她还能安稳于人世间吗?
时间就在两人的静默中缓缓流逝,直到顾觞见她眼角突然划过一道泪,他终是心痛到难以自已,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他将她从床上拉起,她的身体绵软无力,对于他的摆弄根本无力去抵抗,也无意挣扎。
“伤心够了吗?如果够了,要不要去找秋水浅那老贼报仇就等你一句话。”他在她耳畔狠狠道,想要唤回她的意识。
见她面无表情,眸底暗淡,他咬了咬牙,靠近她的耳侧道:“方淮之死的有多惨你我可是有目共睹的,你真的要如此一蹶不振,连为他报仇的心也没了吗?你未免……也太宽容了些!”
良久后,曾诺瞳仁一动,终于朝他望了过来,顾觞心下一喜,接着道:“方淮之一生英明,你莫不是要他背着那黑锅遗臭万年?曾诺……我们还有该做的事,不该让他死的如此冤枉。”
明知他话语中处处是激将法,然而曾诺却是听了进去。
她咬了咬唇,咬得渗出了血也不自知,她的心早已痛到麻木,这还算得了什么。
方淮之被杀的那幕无时无刻不在她眼前划过,她的拳头紧了一次又一次,剑刺入胸膛的噗呲声像是被回放一般在她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鲜血横流,她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血红。
但是悲痛有多少,仇恨就会成倍的增加。她从来就没打算就此消沉下去,至少在秋水浅死前,她暂时不会跟着方淮之一起去。
她犹记得早前听闻顾觞说方淮之和骆秋枫这次被判斩刑是因为曾悦康和曾颜回来了,他们污蔑方淮之与鬼麒麟有勾结。在曾府的那段时间内,她也看出秋水浅与曾悦康是相互勾结的一类人,恐怕是人骨汤案,曾悦康被罚发配,顺带着也牵扯到了秋水浅的势力,秋水浅是深谋远虑的人,心思狡猾的很,他知道凭借方淮之和骆秋枫合力的智慧,总有一天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才趁早下手,反污蔑了他们二人一把。
她微眯眸子,望了眼眼前的顾觞。
恐怕这次嫁祸之罪,还少不了顾家一份,最坏的可能是,秋水浅已与顾家将军勾结,所以方淮之和骆秋枫那么容易就入狱下罪了。而眼前的顾觞应该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只是两边都不偏帮,若不是自己求了他救方淮之和骆秋枫,他也不用趟这浑水。
顾觞还能信任吗?他的父亲和大哥如今也是自己的半个仇敌,自己现下手中还握有顾家的一个筹码,如果她全盘托出,顾觞会为了家族利益杀了自己灭口,还是会帮自己,为方淮之等人翻案?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迟疑,顾觞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以前我做惯了鬼麒麟,早已在暗处帮了顾家千百次,而今,不该再是我纵容他们的时候,他们犯得错,也得用自己的一切来偿还。”
曾诺为他的一席话而震惊。人都是自私的,很少有人能做到大义灭亲,而他如此说,到底是在哄骗自己,还是真的有所想法呢?
“曾诺,你信我。你若确定要报仇,我一定会帮你。无论如何,我会……护你一世平安。”他声音淡淡,却满含誓死的决心。
……
曾诺靠坐在床榻一段,手中捏着一沓信纸。
在确定要开始行动后,顾觞却说打算先回府一次,看看情况,探探虚实先。
夜色阴霾,打开的窗外,一弯新月一半都被乌云覆盖,她蹙了蹙眉,心中划过什么,总觉得今夜会有大事发生。
很快,顾觞飞快地运用轻功掠了回来。
他从门外进来后,坐在椅上,不发一语。只是曾诺扫了一眼他的神色后,便皱起眉,敛起神色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见他似乎面有犹豫,曾诺心下一紧,将心中的信纸放进衣襟内走到他的面前:“怎么了?莫不是顾家也有所动作?”
话刚出口,她就顿感不对。
如果秋水浅和顾将军的目标是方淮之和骆秋枫的话,如今他们一死一暂且延后问斩,按道理早已威胁不到他们的地位,如果是为了找出那日劫狱的他们,顾觞的神色也不会是这样的,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曾诺……”顾觞抬头望着她沉冷的面容,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我方才回府,竟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
“秋水浅居然以此事威胁我爹和大哥,逼他们发兵篡/位。”
曾诺一愣,往后退了几步。
她眸中闪过不可置信,原本以为秋水浅只是明哲保身才打算陷害方淮之和骆秋枫,没想到他的野心还要贪婪,竟想着那无上的至尊宝座。
难怪了,他一直针对方淮之和骆秋枫。
在巡游之前,方淮之曾对她讲解过朝野局势,现在宁帝登基不久,根基不稳,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做法虽然明面上许多人不曾多说,但私底下却是怨天载道,却迫于他的帝威迟迟不敢发作罢了。宁帝知道那些老臣心中想的是什么,所以迫不及待招了方淮之入京做官,就是因为他想靠他和骆秋枫的力量尽早将朝中那些老臣换下,换成自己的人,这样他才能放心。
若果真是这样,秋水浅除掉方淮之和骆秋枫,就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丞相之位。因为他明白——方淮之和骆秋枫可是朝中少数亲皇党的臣子,是宁帝的左膀右臂。
“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顾觞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面:“就在今夜!”
……
夜晚,冷风凄凄,皇宫大院一片安宁,有几对近卫队在皇宫内四处巡逻着。
等到那些人拐过了面前的弯,阴暗的死角中,两道漆黑的人影才走了出来。
一人面色肃然,浑身气势如冰,而另一人身材纤瘦娇小,紧紧跟在前一人的身后。
顾觞隐藏气息,拉着曾诺躲过一队又一队的近卫队。
眼见时间紧迫,顾觞猛吸一口气,携着曾诺从暗处运用卓绝的轻功从城墙上空掠过,朝着宁河绝所在的御书房赶去。
若是平时只他一人,他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在皇宫出入。但如今手臂上有伤,又带着曾诺,外加自从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将要领兵夺权,他便有些心绪不稳。
有侍卫发现了他们的踪影,顿时火把点起,所有人喊着捉拿刺空,便循着他们的方向追去。
此刻隐在暗处的秋水浅听到消息,不由眉目稍霁,对着另一侧的顾训道:“天助我也,那两人趁机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们再来个措不及防,不是稳操胜券了吗?”
这一边,顾觞知道身后有人追赶他们的步法,更是咬了牙,狠了狠心带着曾诺以最快的速度闯进了御书房。
还好果然如他所料,宁河绝就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
随侍在一边的吕公公间他们两人闯了进来,尖细的声音朝他们喊道:“顾将军?你们怎么可以擅闯皇上的御书房!”他话未说完,已被顾觞打晕在地。
宁河绝见他来的气势汹汹,不由站起身,蹙起眉冷声道:“顾觞你这是要做什么?反了不是!”
见他似要发怒,曾诺估摸那些侍卫就快赶来了,急忙冷色朝宁河绝道:“要反的不是我们!”
“什么?”
明知她是蒙在鼓里才下令对方淮之两人下了斩刑,但归根结底,曾诺对于他的是非不分还是有怨恨的,于是她讽刺道:“还不是那秋水浅。你是非不分,错信佞臣,害死忠良,如今也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如何?”
宁河绝眉目一横,眼底闪过冷光,他从未被人指责过,如今却被这个女人骂了个透,心下窝火:“你这叼妇胡说八道什么!”他转而朝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给朕拿下他们两个!”
门外顿时涌入了一批侍从,顾觞见状,与他们打了起来。
那边两方厮斗着,这边曾诺却是对宁河绝冷冷道:“你若伤了我们,今日你便是自掘坟墓!秋水浅已经和顾家集结兵力,不时便会攻打进来,你现在有空与我们斗,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他们!”
“朕为什么要信你的话?!”
她便将顾觞听到的所有消息对宁河绝说了一便,而后交出自己一直私藏的关于翠儿写下的有关顾家这些年的龌蹉之事:“秋水浅应该也是打听到了顾家的秘密,才能以此来要挟顾家起兵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