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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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跑过来打掉银匙,他一惊,「湘云,你怎么来了?」
「这是什么?」她指着置于桌上的一个小碗,碗里有些许黑黑的粉末物,明知故问着。
他不想让她知情,随口道︰「是治疗肚胀的药粉。」
她睐他一眼,「我看是吃了肚子会发胀。」将它挪得远远的,免得他又要试吃。
他无奈一笑,看来她是已经知情了。
伸手拉她落坐他大腿上,她一惊呼,他立即送上热吻压惊。
瞅着他,她又好气又心疼,「风扬,你别为我试吃那些……奇奇怪怪的偏方,你可是肩负国家要事的摄政王,若是有个万一,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试。」他认真无比的道。
是他粗心,他急着想试这蚯蚓炒焦研磨的药,若吃了没问题,就赶紧让她试试,却忘了要下人封锁抓蚯蚓的事,他想,肯定是下人们大阵仗抓蚯蚓惊动了她,她才得知内情。
「不要再找偏方了,太医开的药方和望日莲花茶就够了。」她想了想,「还有早上你吩咐厨娘熬的薏苡仁粥也不错,那些奇怪的偏方就免了。」
想到什么似的,她惊呼,「快,别让厨子真把那些无辜的蚯蚓给下锅炒了!」她欲起身,又被他拉住。
「你放心。我只让他们先抓着备用,还没下令,他们不会行动。」他莞尔。
「何况,我也还没试吃,在未确认安全无虞之前,我不会让你吃这些。」
「风扬,谢谢你。」她内心盈满感动。
「你是我的夫人,照顾好你的身子,是我这个夫君应该做的。」将她纤弱身子搂紧了些,他的眸光益发热切。
羞怯之余,她试图转移话题、改变暖昧气氛,忙替无辜的蚯蚓请命,「风扬,别折腾那些蚯蚓了,把它们放回后院的花园,它们会帮忙松土,来年,来年可种下更多的望日莲。」
「依你。」他低头,鼻子在她耳后磨蹭着。
耳后泛起一阵麻痒感,那感觉像墨汁般晕染开来,挑动着体内每一条神经,她羞得缩肩。
「风,风扬,你该进宫了,皇上说不定等你许久了……」
「昨儿个我已向皇上告假。」他的鼻尖不断在她耳畔轻蹭着。「为什么?」她缩着身子退却,他就转移阵地,朝她脸颊吻去。
吻了她一下,他氤氲**的目光,深情款款凝视她,「因为我要留在府里帮你试药,只要过中午我没觉任何不适,我就让自愿者再试,再没问题,晚上你就可以服用。」
「你就为了帮我试药告假?」她露出不可思谈的表情,她虽来不久,但也知他对朝政极为重视,小春也说过,他每日都忙到日落,甚至半夜三更才回家,这样一个工作狂,居然会为了帮她试药请假待在家﹖!
他微微一笑,「最近我似乎变笨了,只要有人告诉我偏方,我就信那偏方绝对能治好你的病,且迫不及待想让你试,我只是希望你身子快点好。」
说这话时,他眼神无邪,神色正经八百,他是衷心希望她不再被病魔折腾,能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骑马,他作陪。
她眸心满溢感激,「风扬,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更健康,不过你答应我,真的不要再试偏方了,而且,你还要强迫别人去试……」
「我没有强迫,我说的是自愿者。」
她睐他,「你这个摄政王下令,谁敢不从,不情愿都变自愿了。」
「重宣之下,必有勇夫。」他摇头一晒,坚持自己没胁迫任何人,「况且,民间有传闻,吃蚯蚓能……」他顿了下,看她一眼,似有所顾忌,不打算继续说。
「能怎样?」他不说,反令她更加好奇。
他摇头,坚持不说。
「说嘛。」她的手贴在他胸口,无意识地抚摸着,这个动作令他神魂荡扬,体内情火沸沸翻腾,再也克制不住。
火热的黑眸凝视看她,俊脸竟布满邪佞之气,「真想听﹖」
她仍不觉危险,点点头。
他倏地靠至她耳畔,低声说了句,「吃蚯蚓,可提振男性雄风。」
闻言,她双颊瞬间炸红,后悔自己打破沙锅问到底。
「但我不需要。」像欲解释什么似的,他突然出声,还一副自信满满样。
他紧紧箍制住她,她羞窘却躲不开,强烈感受到他炽热男性气息的环绕,迎视那双充满浓烈渴望的黑眸,她的心魂瞬间沉沦其间,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耳边只听得见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凝视看她微启的朱唇、迷离的眼神,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抱起她走向卧房,今日他不进宫、不出门,就只待在御扬楼,陪她一整天……
第六章
古佩瑜站在御扬楼的花园中,仰首看着园中几棵不知名的树,树上开着朵朵红花,一如她的爱情,正美好绽放中。
目光聚焦在红花上,她表情娇羞地微笑着,前天,她急急前来阻止他为她试药,之后,她和他待在御扬楼一整天,成了名符其实的夫妻。
或许是吃药和运动双管齐下,她的身体比之前健康太多,没她想象中那么弱,还是可以承受……比较激烈的……
察觉自己莫名往房事方面想去,纵使身边没人,她仍羞窘不已。
在他坚持下,从前天起她就住进御扬楼,她自己的东西不多,一迭纸笔带了就来,但瓶湘云的嫁妆不少,够小春整理半天,这会,小春正在她原先住的房里指挥下人整理。
发现她又将自己和瓶湘云做了区隔,不禁轻喟了声。
昨儿个她认真想过,她不能再以古佩瑜、瓶湘云区分自己,她既然来到天佑皇朝,如今也成了御风扬真正的妻子,就该将自己和瓶湘云合而为一,真正以瓶湘云的身分过未来的生活。
她暗自决定,从今日起,她就叫瓶湘云,至于古佩瑜,就让其留在现代,古佩瑜,不,瓶湘云转身,想着今日是否要去找御暄。
这两日她鲜少步出御扬楼,也没见御暄来吵她学画,心头正纳闷着,一回头,就见御暄拿着纸笔站在外头,一看见她,表情一下复杂起来,转身就跑。
「暄儿?」见他跑,瓶湘云跟着追了过去。
他跑了几步,停下来,待她来到面前,他才转身看她,小脸蛋上还是那副复杂表情,还嘟起小嘴。
「怎么见到娘就跑,暄儿不喜欢娘﹖」她看着他问。
他摇头,嘟嘴,一语不发。
她暗吁口气,他还愿意响应她,那就表示没什么大问题。
「是不是你父王不许你进御扬楼吵我﹖」她想了想,那人对她极好,有可能怕御暄吵扰她,让她无法休息,才下这令。
他又摇头。
「没有﹖」那她就想不透他为何见到她就跑了,他手中拿着纸笔,分明是想来向她习画。
「娘想得头都晕了,你要不要直接告诉娘答案?」她抚额佯装头晕状。
「娘,你是不是哮喘又要发作了?」御暄一惊,焦急的说︰「你千万别晕倒,我可扶不动你!」
瓶湘云轻笑,「我要真晕倒,你又扶不动我,那该怎么办﹖」
「那我就叫甲管家或者其他下人来扶你。」
「暄儿好聪明。」和他对话拉近了彼此距离,她趁机拉起他的小手,「暄儿,娘有点累,你陪娘回院里的石椅上去休息好吗?」
他似有一点不愿,但更担心她会晕倒似的,最后自我妥协的点头。
回到御扬楼院里的石桌椅,一落坐,他便将纸笔搁往桌上,手抵桌面,掌心托腮,眼神黯然,状似在回亿些什么。
她看着他,好笑的问︰「暄儿,你在想什么?」戴着小王爷这顶帽子,有时他还真有小大人的姿态。
「以前我母妃就住在这里,如今她不在了,就换你住了……」他嘟嘟嚷嚷的说,语气里有一点抱怨,又似有更多的无奈。
她心一突,怪自己不够细心,他小小心灵定是一时无法接受有人取代他母妃的位置。
「暄儿,娘住进御扬楼,你生气了吗?」她轻问。
他迟疑了下,摇头,「若是别人住进来我就生气,还会赶她走呢,可你我就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娘,而且你救过我,还教我画画。」
瓶湘云欣慰一笑,「可你看起来,还是不高兴。」
御暄幽幽说道︰「有你在,我父王一定会忘了我母妃。」
从头听至此,她终于知道问题症结所在,这就像望日莲事件的翻版,在御暄心中,他母妃还是处于最重要的地位,而他担心她的存在,会让他母妃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娘来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王爷不会忘记暄儿的母妃呢?」看着他搁在桌上的纸笔,她早料到他已想到好法子,遂故意说着。
「我早已经想到了。」
「真的?是什么好法子?」她一副洗耳恭听样。
御暄指着纸笔,「我要把我母妃的样子画下来,让我父王天天看着,他就不会忘记了。」
瓶。湘云点点头,完全认同,「暄儿真是聪明,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他突蹙起眉头,「可是,可是……」
「嗯﹖」
他丧气的垮肩,心里又委屈又无奈又自责,「我、我记不得母妃的长相了。」说完,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坐近搂着他,轻拍哄慰他,「暄儿,别哭,别哭……」也真难为他了。他母妃去世时,他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小娃,要清楚记下娘亲的容貌,实在也不易,至今犹能惦记娘亲已属难能可贵。
「也许我们可以找找屋里有没有你母妃的画像?」
「没有,一张也没有。」他吴得审大声了。
没有?那怎么画?她又不认识王妃,她蹙眉思考了下,眼楮一亮,「有了,我们可以去问问府里的人,你不记得是因为你还小,可他们都是大人了,应该都还记得王妃的长相。」
「对耶,娘,你好聪明。」御暄破涕为笑。
「那当然!我可是最聪明的御暄小王爷的娘,怎能不聪明呢!」
两人相视一笑,御暄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娘,快点,我们快去问人!」
「别急,纸笔得带着。」她笑着,拿出手绢为他擦拭眼角残存的泪水,「还有,把眼泪擦干。」
御暄开心的抱着她,仰首看她,「娘,你真好。」
她笑着摸摸他的小脸,能收服这头小狮子,还真是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呢。
坐在书房内的小床边,盯着那张酣睡的小脸,瓶湘云不禁轻喟了声,她自以为聪明的好法子,却让满怀希望的御暄跌落至更深的失望深渊。
稍早前,御暄兴高来烈拉着她在府里横冲直撞,遇到人就问王妃的长相,起初下人都一头雾水,待她解释后,下人们给的答案皆是「温柔娴淑」,要他们再多点更详细的形容,大伙儿皆摇头。
听过甲管家和小春的叙述后,她才知,原来王妃真的是很温柔娴淑,王爷到宫中处理国事常不在家,府里的大小事,大半都是甲管家在张罗,王妃鲜少步出御扬楼,整日陪在她身边的除了御暄就只有贴身丫鬟,而丫鬟也早已嫁人去了。
甲管家自然是还记得王妃的样貌,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一个下人哪能老盯着女主人细看,勉强说出「细眉、小嘴」都好似在冒犯已故女主人。
问了一堆人后,反倒是小春给的答案比较具体,小春初来摄政王府的那一年,正好是王妃病殒那年,因为王妃的贴身丫鬟成日守在王妃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也病了,小春就和其他丫鬟轮流照顾王妃,她还喂过王妃吃药,所以曾近距离细看过王妃。
虽然小春说得比其他人明确些,但除了细眉、小嘴,鼻子不太挺,其他的都用「比较法」,她问脸大小、长短,小春答「王妃的脸比夫人大,比小春小」,「王妃的脸比夫人短,比小春长」,她依小春形容的画了好几张,小春和御暄都摇头……画到最后,她累了,御暄也困了。
但他不回他房间,执意要在此等她画好,她便让他到书房的小床歇一会,睡前她还哄他「等你睡一觉后,娘就画好了」,他才安心的睡下。
连画好几张都不像,瓶湘云挫败感很重,暂停画王妃的画像,笔在纸上游走一番,御暄的酣睡小脸已然收进画里。
她微笑看着画中的御暄,果然还是有实体可看才容易作画,也画得像一些。
脑内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她待在天佑皇朝十年八年后,会不会也忘了「古佩瑜」的长相﹖她已经将自己小时候和父母的合照画了下来,或许她也该趁还记得「古佩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