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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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喝很多水?」
他想了想,似觉得有理,可他不想承认称她心意,忙不迭将话题转开,「我才不管望日莲要喝多少水,我只知道你犯了大错,你……」「你要我滚出摄政王府?」她主动替他接腔。
他一怔,「对。」
「好吧,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摘下你母妃生前最爱的望日莲花,就是要拿它来治我的病,等我病好,你就可以正大光明赶我出府。」
他一脸不信的问︰「谁说这花可以治病,大夫说的吗?」
「不是,是……我看书上写的。」
「就算这花可以治病,也不准你摘我和我父王种的。」
「你才种那几株,还不够我煎一壶呢。」她嘴里嘀咕着,没让小王爷听清,随即又咧嘴一笑道︰「我就是知道不许,这才来找你商晕的,你看这样好不,你若知哪里还有种这望日莲,让下人去摘来给我?」语末,她特地强调,「这样等我病好,你就可以正大光明赶我出府了。」
他摇头,「我不知道哪里会有,而且你只要乖乖吃药,病就会好了,何必摘望日莲。」
这小子还梃聪明的!她想了想,又说︰「小王爷,你喝过药吧?」
见他点头,她眉一皱,皱出一张苦脸,「那药挺苦的对吧?要你天天喝,你喝不喝?」
她的模样感染了他,想起之前生病喝的药,他也忍不住猛摇头。
「所以喽,如果望日莲能取代药,让你选的话,你是要喝苦苦的药,还是喝加点点糖的望日莲花茶?」
他愣看她半晌,心中偷偷选了花茶,可他才不告诉她。「反正你摘了我和父王种的望日莲,我不会放过你的!」
古佩瑜怔了下,她费尽唇舌说了老半天,他怎么又兜回去了!她露出一副被他打败的模样,瞥了他怀中的狐狸一眼,眼楮一亮,「好吧,为了向你赔罪,我画张狐狸的图给你。」
知道他挺聪明,绝对听得懂她所言,所以她原本想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这事化解掉,但他终归是孩子,小孩子心眼实,这事…没给他个具体的赔偿,他肯定跟她没完没了。
既然他那么喜欢小狐狸,她便以自己的专长投其所好,她虽只是业余绘本画家,但画小动物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来天佑皇朝这么多天,一直在养病,没拿画笔,她正手痒呢。
「你会画玉狐?」他副不信的模样。
玉狐是他怀中那狐狸之名,小春私下已告诉过她,玉狐是去年摄政王第一次带小王爷去打猎时,公、母抓被射死,他的手下发现狐狸窝里还有只小狐狸,小王爷一见心喜,吵着要养,摄政王拗不过,便应了他。「会不会画,给我纸笔便能知晓。」
「在那边。」他半信半疑的指了个方向。
古佩瑜顺看他指的方向看,瞧见他的小书桌上有纸笔,虽是毛笔,倒也可一用!
他走过去,看了砚台一眼,不敢劳烦小王爷帮她,于是自己磨墨,边磨还边喃喃自语,「我小时候学过书法,不过时间不长,那时,都是我爸帮我磨墨。」
跟了过来的御暄才不在乎她的事,没细听她说什么,他只在乎她说要画玉狐给他,「你到底会不会画,快点,别磨蹭。」
古佩瑜瞥他一眼装傻说︰「我在磨墨,不是磨蹭。」
御暄未细听,躲在门外的御风扬可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最后一句令他不自觉嘴角斜勾。
御风扬已回府好一会,听甲管家说她未随舅父母回佑安县,心头正疑惑着,又得知她因误摘望日莲一事,正和御暄在小书房内对峙,他没让甲管家跟,自己独自前来看看情况,来到门边正好听到她和御暄在斗嘴,他心一突,传言她是佑安县才女,应是贤淑温柔之人,怎会如此伶牙利齿?
猜测她可能是表里不一之人,故作柔弱,私底下却张牙舞爪想欺负他的小儿,他于是未露面,躲在一旁细听,想让她在无防备下露出再面目,但听着听着,却觉她并无欺负御暄之意,反倒似在和御暄说一些小道理。
最令他讶异的是,他家暄儿向来对想接近他的女子怀着敌意,只因以前那些女子藉由他来接近自己,而被御暄恶赶,有些甚至表面讨好,私下却看暄儿幼小可欺,欺侮他,鲜少有人有耐心和御暄说这么多话,而御暄也是头一回心平气和和「敌人」聊这么多话,光是这点就令他对她刮目相看。
只不过,她摘望日莲的目的为何?它真的能治病?况且她说的话,有时连他都听不懂,方才她说那句「都是我爸帮我磨墨」,「我爸」是何人?
心头正纳闷着,书房里突传来御暄又惊又喜的叫喊声——「是玉狐,真的是玉狐!」
「就跟你说我会画,你还不信,我误摘望日莲的事,就一笔勾消了。」古佩瑜得意的说︰「好了,我帮你的玉狐画了张图像。」
提及这事,御暄又气起来,「看在你帮我的玉狐画了张像,这回我不追究了,下回你要是敢再乱摘,我就叫我父王赶你出府。」
「是,小王爷说的是,民女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古佩瑜认认真真的回应。「小王爷,民女可以告退了吧?」和小孩沟通,还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她想,在他的认知中,母妃只有一个,且她和摄政王的婚事未成,还不算他父王的妻子,若在他面前以夫人自居,说不定更会造成他的反感,自降身分自称民女,他应该会比较乐意接受。「你下去吧!」御暄抬高下巴下指令。
唷,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了,人小鬼大!「是,小王爷。」
听见她欲离开,御风扬下意识地躲了起来,直到见她徐步走离,他才又现身,想到自己方才竟作贼心虚似的躲藏,不禁有些不自在。
见四周无人,他忙不迭往另一个方向大步离开,边走边想看方才听到的对话,她看似柔弱,却思虑清晰并非软弱可欺,和孩子有理说不清时即使略有不耐,也不会发睥气,更不会斤斤计较,强迫孩子听自己的,反倒寻求孩子能接受的方式解决问题,有种……一般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鲜少有的洒脱。
而且,这个瓶湘云莫非真失忆了?…不,他明明已给她离开王府的机会,她却偏留下,这不是和她在喜轿里服毒自杀的本意背道而驰?
这女子有些让他摸不透……他唇角轻匀,对她有了兴趣,等等,兴趣?
顿下脚步,心一怔,这可是御暄的娘死后,他头一回将一名女子放在心中认真审视一番,这,代表什么?
他甩掉脑内混杂的想法,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他得先去一她摘望日莲的真正用意,他倒没听过那能治哮喘,尤其她醒来后又行径怪异,说不定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
第三章
古佩瑜独自坐在凉亭中,专注的挥动手中毛笔,在宣纸上作画。
打从三天前她帮玉狐画像后,就想到自己也可以如法炮制,将之前在飞机失事现场烧毁的那张和父母的合照画下来,就当是复制画,画好挂在房内,就可以天天睹画思人。
可惜的是,毛笔和宣纸她用得不太顺手,勾勒粗略线条倒还行,要画细节,便常糊成一团。
揉皱了几团纸,重画好几回,好不容易画得顺手之际,小春突然扬起的高分贝叫喊声令她失手一顿,墨线又糊成一团。
「夫人、夫人!」
为了能专心作画,她让小春一旁休息去,她突然这么急的喊叫,肯定有什么大事,不会又是小冈王要来找她麻烦了吧?
揉皱画坏的宣纸,古佩瑜睐小春一眼,「什么事让你跑得这么急?」
小春气喘吁吁,顺了口气后,眉开眼笑,「夫人,你快去看,王爷差人送了好多的望日莲花要给你煎茶喝。」
「蛤?给我?」古佩瑜怀疑的问︰「确定是给我的?」
这个王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到晚老窝在皇宫,这儿天她都没见到他,怎突然给她送礼?
「当然是给夫人的,夫人不是去摘望日莲要煮花茶喝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
「夫人,走,奴婢带你去看,有好多好多的望日莲,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花呢!」小春兴高来烈的挽着她的手。
瞧小春一脸兴奋,一方面不想扫她兴,一方面她也想去瞧个究竟,「好,走吧。」
等来到王府前院,古佩瑜整个愣住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一次送我这么多花!」
看到王府前院堆得像一座小山的向日葵,呆愣之畬,古佩瑜也忍不住藉小春的话,脱口道出心中惊喜,先不管他的用意为何,收到这么大一堆花,她想不管是谁都会为之怦然心动吧!
她输了,她在现代种的向日葵花田的花全集起来,也没眼前这堆小山来得多。
「甲管家,我父王为何要买这么多望日莲花?」闻讯前来的小冈王问出她心由的疑惑。
「这,详细缘由小的也不知。」甲管家看了古佩瑜一眼,不知是顾及小主子的感受,抑或真不知情,未细道原因。「小的只是奉王爷的命令,向邻近有种望日莲的人家收购望日莲花。」
其实这花是王爷亲自下令,要邻近天恩城几个城县的父母官向百姓收购而来,王爷向来不耍官威,这回居然慎重其事下令,真是令人费解,但他们当下人的,只管做好主子交代的事便是,其他不需多问。
「是要送给我母妃的吗?」御暄天真的问。
「这,王爷没说。」
「这不是送给王妃的,王妃她巳经……」小春没多想,马上就想直说。
三天前夫人摘望日莲想以喝花茶治哮喘这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情,现在王爷让人收购这花,想当然耳,是要送给夫人的,且府里的仆人也都是这么传的。
古佩瑜微笑的打断直肠子的小春的话,「小王爷,这些花当然是王爷要送给王妃的。」
「不是的……」
见小春还想说什么,她一个轻摇头,示意她别说。
和一个孩子辩这个有啥意义,只是让他多气恼伤心,反正,这些花也得风干才能煮花茶,在它还未风干前,当是送给巳故王妃的礼物也无妨。
「我就知道!我父王最爱我母妃,他才不会去喜欢别的女人。」御暄孩子气的朝她哼了声。
古佩瑜一脸无奈,她很想告诉他,她并没有想取代他母妃的地位,她起初只是很没志气地想尽量赖在王府吃香喝辣,当只米虫图个温饱,谁叫她对这时代十分陌生,想出去闯荡也没这本事,如今则是因为她要是跑了,可能会连累瓶湘云的亲人,才说什么都要留下,可惜,别说他可能听不懂,很多事她也是有口难言。
「甲管家,你还不赶快派人把这些花送到我母妃墓前,我母妃最爱望日莲了,看到这么多花,一定很高兴。」
「呃,这……」甲管家为难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古佩瑜,似乎在向她求救。
漠视管家的求救,古佩瑜佯装头晕不适,「小春,我头好晕,你先扶我回房去吧!」
面对小冈王她也很头痛啊,各人的头痛事,各人自个儿解决,她爱莫能助,她相信甲管家这么有智慧的人,定能自己化解小主子给他出的难题。
「小王爷,这花尚未收齐,况且王爷还未亲自验收,所以……可能要等王爷回来再说。」
巳转身走了几步远的古佩瑜,听到甲管家说的借口,不由得在心中暗笑,最好摄政王会亲自验收,他忙得鲜少窝在家,哪有空管这种琐事,不过这话对一个十岁小孩,刚刚好而巳!
庆幸小冈王没多给她添麻烦,眼看再多走几步自己便能顺利脱身,她前进的步伐不禁快了起来,只是再快,也没有声波来得快,「瓶湘云,你等等,我有事要找你呢!」
倒抽了一口气,顿下脚步,心中暗自咬牙,这小冈王终究还是不愿放过她!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古佩瑜索性起来画画。
她为玉狐画的那张图被小冈王不小心弄湿糊了一角,小冈王要她帮玉狐重画一张,这倒难不倒她,只是现下她更想画另一幅画,白天前院那堆犹如小山的向日葵厉厉在目,她想趁心头犹存感动时,将那画面记录下来。
在现代,数字相机一按,随时可记录任何事物,但在这科枝不发达的时代,除了记忆,她就只能靠纸笔将之记下,她不由得庆幸自己还有点绘画天分,能用笔将感动的事物记录下来。
连续服药多日,她的哮喘情控制得宜,不想小春老在她房里睡不安稳,她让她回丫鬟房里去睡,也因此这会她才得以专心作画。
天气稍闷,她开了门窗通风,又取来放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