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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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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瓶湘云谈笑,又偷偷嘀咕着,「你父王载更适合。」老顶着一副严肃表情,载上鬼面具不是更吓人。

  不过逛了老半天,她一样也没看上眼,也许是她不情愿买,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看了那么久,她觉得没一样东西能当他的生辰礼物,他堂堂摄政王,什么也不缺,街上小贩卖的东西都是些小杂货,再有名的店铺,卖的东西也没府里的珍贵,她总不能买把扇子给他……字画还勉强可以,但他书房多得是……

  「甲管家,我要买鬼面具。」

  「好,买,小王爷,东西买得够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拎着不少东西的甲管家频频拭冷汗。

  「我买很多,可是娘还没买。」

  「我再看一下好了。」瓶湘云干笑着,她知道甲管家的难处,他奉命阻止她外出,虽是小王爷准她外出,但若她脱逃,或是御暄有个意外,他都担待不起。

  不想为难甲管家,她打算再逛几摊,若再无中意的,她索性就再不买,她可是看在御暄的面子上,才勉强出来给他买生辰礼物的。

  往前走,前头那摊是卖胭脂水粉的,再过去是卖丝绢,隔壁摊则是卖风筝,这下御暄肯定又要摸个好半晌,再隔壁是卖发簪的,有个男人站在摊子前,无比专心地挑着。

  她怔,那男人……是他!他个大男人怎会去挑发簪﹖依他讨厌她的程度,绝不是送给她的,莫非……是要送新欢的?也是,他去江南游玩时,身边不是有很多差女作伴,或许他巳经将新欢带回……

  心一揪,她转身想回去,发现甲管家似也看到他,正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拉着御暄的手,本想请侍卫先护送他们回府,可御暄也发现某人,还惊喜地说︰「是父王!娘,是父王!」

  「不是,一定是你看措了。」她背对着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反驳御暄。

  「我没看错,甲管家都过去了。」御暄开心的叫叹,「父王过来了!父王,我和娘在这里!」

  御暄突然挣脱她的手,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向御暄跑走的小身影,忽然,她发现有个载鬼面具的人手持着短刀,急急穿过人群,朝御暄奔来——「暄儿,小心!」她想也没想,几步就将尚未跑远的御暄拉到身边,用身子护住他。

  「保护小王爷!」甲管家大喊。

  瓶湘云抱着御暄,身子紧蜷着,她感觉甲管家出声前那人就巳来到,即使侍卫反应再快,恐怕也来不及……

  虽然害怕,但她愿意替御暄挨鬼面人那一刀,她紧闭着眼,想着那一刀将从她背上刺落,那肯定会很痛……

  她刚做好挨刀的心理准备,却突然有人紧紧抱住她,接着她闻到血腥味,还有一声闷哼……

  「王爷!快保护王爷……抓住他!」

  瓶湘云倏地回头,见到护在她身后的竟然是御风扬,是他替她挨了那一刀?为什么……

  这感觉不陌生,之前玉狐兽性大发想伤御暄,最后也是他用身子护住他们,还有达刺杀他时,他也是用自己性命来护住她……为什么,他明明厌恶她了不是?她盯着他看,就见他嘴角似乎挂着微笑,这人疯了不成,巳经不爱她,为她挨刀还笑得出来?

  「父王受伤了!」

  听到御暄惊喊,她才回过神来,甲管家和一名侍卫扶起他,而他一直定定凝望着她,心紧揪着的她别过脸去,告诉自己,她巳经暗中发过誓,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父王,你受伤了!」

  对,他想保护的一定是御暄,不是她,只是她恰好抱着御暄,他不得巳对顺便护她,她找着理由。

  「父王没事。」

  「王爷,小的马上送你回府。」

  「等等,先处理这人。」

  侍卫巳制伏那鬼面人,有了前车之监,他们迅速绑住他手脚,拿布塞了嘴,不让他有寻死机会。

  侍卫头领回话,「王爷,我认得他,他是胡丞相府中的侍卫长。」

  御风扬嘴角上扬,「很好,直接押他进宫,本王还要让皇上亲眼瞧瞧这背上的伤,这可是胡丞相派人刺杀本王的铁证。」

  他的意思是要直接进宫,不回府疗伤?「这怎么行!你背上还在流血……」她的担心不小心脱口而出,见原本背对她盼咐下属的他回头看自己,她立即别开脸。

  「王爷,还是先回府包扎吧。」甲管家皱眉,一脸担忧的附和。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扬笑道︰「宫里有太医在,皇上不会让我没命的。」他虽是对着甲管家说,可这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他和她以及御暄一同搭马车,先送瓶湘云及御暄回府,一路上,他深邃的黑眸始终直勾勾盯着她,她一直别过脸不看他,御暄则直嚷着父王受伤了,惊慌不巳。

  到府后,马车又载御风扬直奔皇宫,感觉背后一阵址痛,他却轻勾起唇,闭眼小憩着,这道伤,无疑是近一个月来他刻意营造无颜上朝,等着揪出胡丞相罪行计划的完美结局。

  夜深,拗了一天的瓶湘云最终还是踏进了御扬楼。

  白天从街上回府后,见他带着伤进宫,加上御暄一直哭嚷着,让她的心一直悬着,一整天引颈翘望,好不容易到了侉晚,总算等到他回府,他却是在昏睡中让黑虎送回来的。

  听黑虎说,他是体力不支睡着了,他把胡丞相的罪证交给皇上后,执意要回府,皇上虽挂心他的伤势也只好准他,并让太医随行,这两日太医也会待在府中,直到他伤势稳定好转。

  有太医在,她放心多了,是以甲管家数度前来莲阁请她回御扬楼,她都以各种理由推却,甲管家知道她定是对他疏远她耿耿于怀,竟擅作主张对她提王爷江南行一事,原来他不是去游玩,而是暗中去收集胡丞相的罪证。

  有些事,甲管家不好多提,只大略点了一下,但即便如此她也巳听出七、八分真相,她边走边整理着件事的脉络。

  原来他是刻意疏远她,营造出他以她为耻、无颜进宫的假象,再安排一趟江南游,好让胡丞相以为他在放逐自己,便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而他暗中搜证,老奸巨猾的胡丞相不可能没察觉,他一定也知道胡丞相会派人栏阻他,所以才让黑虎先一步将收集到的罪证送入宫中呈报给皇上,而他……心陡地一惊,她恍然大悟,他是刻意单独在街上闲逛,等着胡丞相派来刺客刺杀他的,所以他才会说那一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她和御暄意外出现,御暄又大喊父王,那刺客可能一时慌了神,加上见御暄幼小好欺,才改变下手目标。

  这人真是疯了!为了扳倒胡丞相,他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以身挨刀!想到这,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急急推门进入房内,只见他裸着上半身背朝外侧躺,伤口用布条包里着,布条上还染着鲜红血渍。

  怕吵醒他,她轻手轻脚落坐床沿边,盯着他的背,虽未看见伤口,但仍感到心惊。

  她伸手想摸,又怕弄痛他,手停在半空中,听他呻吟了声,想着他该不会是发烧,手下意识转往他额上摸去,感觉额头不太热,为求慎重,她一手摸他的额头,一手覆在自己的,感觉两边的温度差不多,她放心之畬想收回手,手却突然被他抓住。

  她想抽回手,他却抓得更紧。

  「湘云……」他想转过身来面对她,但扯痛了右后肩上的伤,不由得松开手,低哼了声。

  见状,她想叫他躺着别动,但他已咬牙硬是坐起来。

  她微蹙眉,「你……」真是爱逞强!这么一动,伤口怕是又要流血了。

  才一坐好,他就像怕她溜走似的,马上握住她的手,「湘云,对不起。」

  「王爷为何向民女说对不起﹖民女可承担不起。」她硬是抽回手,退离床边几步远,让他踫不到她,不管真相如何,他伤透她的心是事实,一句对不起就想弥平﹖她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原谅他!

  「甲管家不都和你说了?」

  「我忘了甲管家对我说过什么。」她拿乔道︰「不过我倒是记得王爷说过,你现在对民女毫无兴趣,有的只是满满的厌恶。」

  他怔了下,她这一刀,刺得比他背后那刀还深!

  「湘云,我之所以那么做,是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他凝视她,连忙向她解释。「胡丞相安插了一名下人在府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听他娓娓而谈,她才知原来阿六就是胡丞相的人,这胡丞相还真是精明,阿六瘦小不起眼,做事又常出包,谁也不会怀疑他是间谍,不过只是通报摄政王平日的举动和府中大小事,这人也不用太聪明就是。

  总之,他为了让胡丞相以为他真以她为耻,在家中也得表里如一,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想亲近她,才会说那些伤她的话,让她暂时伤心和他分离。

  原本他该将她驱逐离府,但他若真这么做,反而会让胡丞相起疑心,胡丞相也知道,以他高傲的个性,会把她软禁在府中,不会让她在外再让人挑起流言蜚语。「我不是软禁你,限制你外出,就是担心会发生今日在街上的情形。」

  「你既然知道胡丞相会派人刺杀你,你为何还……」

  原本背对着床的她气怒的转身想质问他,孰料一回头,他人竟已站在她背后,她吓一跳,退了一步。

  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坦言不讳自己早计划好以身挨刀,准备接收天赐的铁证,要给胡丞相最后的痛击。

  一道江南行他虽获不少胡丞相贪污的证据,还有收赌卖官一事,但就怕皇上仍不愿重判,才出此计。

  他知道皇上和太后倚重胡丞相,他的贪污他们也心照不宣,所以贪污案可大可小,全看皇上治不治他。

  临去江南前,他已向皇上和太后表明欲辞去摄政王一职,没有他这个摄政王的威胁,皇上对胡丞相就不会太过倚重,意图制衡。

  这回,他是豁出去了,在他辞去摄政王一职前,辅佐皇上最后的一件大事,便是除掉胡丞相这个贪官,朝中不愁没才德兼备之人,只是他们都被胡丞相一再打压,今日他终于拔除胡丞相这颗毒瘤,让朝中人才得以出头,算是为国家社稷尽了最后一分心力。

  「你、你要辞去摄政王一职?」她惊问,他这种「事业心」这么重的人,怎会……

  「你不想我辞?」他定定看着她,黑眸氤氲着浓烈情欲。

  她心慌乱了下,背过身,稳下心绪,坚持不轻易原谅他,「民女哪有资格管王爷的事。」

  他突然从身后抱住她,「还在生我的气﹖」

  他的鼻息喷拂在她耳畔,独特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罩在心头的冰霜被他的热情融化,前一刻的坚决渐渐松动……

  「湘云,我好想你。」他左手在她胸前抚揉着,热唇在她雪白的颈顶滑移,「我在江南时,没有一天不想你……」

  提到江南,她就想到他天天有美女作陪游湖一事,虽然是想取信胡丞相,让他误以为他放荡玩乐,可,有美女陪他游湖这是不争的事实!「难得王爷天天有美女作陪还会想到我。」

  他征愣了下,「你明知那是……」

  「我不知!」

  余怒未消,醋意又翻涌,她倏地推开他,但他不放弃,又上前正面紧抱住她,两人拉址间,他突然痛苦的呻吟,她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一片湿润,抽回一看,掌中沾满了血。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她朝外惊叹,「太医,快请太医来!」

  坐在梳枚台前,手中拿着一支玉簪细看,瓶湘云的心里涌上一丝甜味。

  这支玉簪就是他在街上被刺那日,站在摊前亲自挑选的,她本以为他是要将它送给新欢,原来是要买给她的。

  几日前,他伤口好多了,便特地亲自将它拿来莲阁送给她,她心中虽惊喜,却装作淡然收下,以头晕为借口要他赶快走。

  前天他又来亲送画纸,她再次称身子不舒服,又将他赶走。

  昨日,他又来,她看得出他已经忍到极限,但还是耐心解释他对那些游湖美女完全没动心,她只轻哦了声,见他试图想亲近她,她又闪躲开,最后他似乎生着闷气离开了。

  其实她不是真生他在江南有美女作陪的气,那只是一时醋意,负气所言,她可是个明理之人,才不会无理取闹,而她也不是因为他前阵子刻意疏远她,就来取同手段回敬,实在是因为……因为太医私底下劝过她,要她暂时不要和他同床,还有避免行夫妻之礼。

  他回府第一晚,背上伤口就裂开流血,太医赶到房内,见她也在,猜测两人肯定是因欲行闺房之事伤口才会裂开,遂私下委婉劝她。

  她知道太医是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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