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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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朝老道盈盈一福,道:“敢问先生何以教我?”
老道又看了虞妙弋片刻,也不立即答话。虞妙弋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如何?”
老道思量了一会说道:“姑娘面相匀称而端庄,命宫丰满圆润,眼如点漆,实在是难得,将来一定是贵不可言。可却筋骨柔弱,人中短浅隐有横纹,命格不长,恐会华年早去,不过……”顿了顿,又细细看了会虞妙弋,又道:“不过这也难说,命格之说本来就多因人为而变化,你若碰见命格不凡之人,或许会有大变。”
说完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韩信,又微笑道:“至于姑娘心中所想之事,恕在下道行低微,只能看出姑娘将来所配之人,必非常人也。”
虞妙弋见他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心下大羞,偷偷的看了韩信一眼,见他脸色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隐隐又有些失望。站起身来向老道微一躬身,道:“多谢道长之言。”
那老道微微一笑,捋了捋下须,忽然间咳嗽了两声,道:“这个,这个……”
虞妙弋不解的问道:“道长可是不舒服。”却没注意一旁的韩信笑意更浓,只是忍住没说话。
老道讪笑了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贫道妄自道破天机,已经犯了平时的戒条。老夫当年修道时,曾在三清道尊像前立下重誓,要以收人钱财来发扬我道家以抵消罪孽,如此。。。。。。”
“噗嗤”一声轻笑,一旁的童子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老道面上一阵尴尬,讪讪的说道:“劣徒年幼无知,不懂待客之道,还望见谅,见谅。”
虞妙弋顿时醒悟,一阵巨汗,刚刚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这老道是隐世的高人,没想到如此看重钱财之物,刚刚的对他的敬重之心便淡了几分,连忙道:“道长请说,要多少钱?”
老道微笑着看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次一百文。”
虞妙弋本来都把手伸到腰间了,闻言一呆,吓了一跳,道:“这么贵,可是我总共只有二百文不到。”
“这个嘛…。”老道有些面带尴尬,心里一阵后悔自己要价太高了,生怕把这个主顾吓跑,便道;“罢了罢了,看姑娘面善,能和老道相逢也是一种缘分,这样吧,就五十文如何,贫道就当行个善缘助你。”
虞妙弋一愣,犹豫了会还是掏出钱来。忽觉手臂一紧,抬头见韩信捉住了她的手臂,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道。
“老头。”韩信啧啧叹道:“看不出来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浸淫这行不少时间了吧,说的一套一套的,看吧我家小妹妹唬的一愣一愣。”
说完抬头哈哈一笑,故装成豪气云天的样子。
“幸亏本大爷英明神武独具慧眼洞若观火,你那点小伎俩,也拿来糊弄本大爷,你惭不惭愧,班门弄斧知道是啥不。”
心中暗自好笑,自己原来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曾仗着小时候从前看过几本相术风水,挂着块招牌到处招摇撞骗,今天算是碰到同行了。
那老道被人断了财路,到也不急,看着韩信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弟以为在下是信口雌黄、招摇撞骗之徒吗?”
韩信冲他翻了翻白眼:“什么怀疑,根本就是。天道渺渺,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勘破的。相术之流实属无稽之谈,若每人命格已定,那还要人去做什么,在家坐着等不就行了。”
老道也不为忤,仍然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尧帝眉分八彩,大禹目用重瞳,这就是非常人有非常之象,相术一说博大精深,包含甚多,恐非小哥所能了解。”
“切。”韩信不信道:“这不过是后人穿凿附会之言,那几个老兄只不过长得比较有个性就被后人编排成这样。你以为这是那些狗血穿越剧呀,一出场的虎步龙姿,浑身王霸之气外泄呀。”
老道愣了一下,显然没弄明白什么是狗血穿越剧,见韩信不信便又说道:“这样吧,那我为小哥算上一算,且看准不准你再做评论。”
韩信懒洋洋的说道;“随便你。”随即又想起什么了,赶紧补道;“事先申明,我可没钱,爱看不看你。还有,你要是看得不准我可要砸了你这块招牌,这身道袍你也要脱下来。”
韩信本来是想故意提出苛刻要求来让这个老道知难而退的,却不料这个老道一口答应了下来,不由心生警觉,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心想着道人不会别有所图吧。
老道却不以为意,细看了会韩信,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韩信微笑不语,心中想到我要是富贵人家会穿成这样呀,你当我脑残呀。
只见老道继续说道:“老夫还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父母尊亲,只怕令尊令堂俱已不在人世了吧?”
韩信微惊,但旋即又释然,江湖术士,多出惊人之语,对了就当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错了反正也任何损失。
笑眯眯的看着老说:“老头,那你看看我命途如何?”
老道看着他半响,忽的一笑,道:“你分明不信鬼神,却来问鬼神之说。”
韩信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拿起鱼肠搁在肩上,道:“那是当然,我命自在我,关鬼神何事。”
老道被他说得倒是一怔;正欲说话,却不料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这位小兄弟说的好,好一句“我命自在我”。”
众人随着话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黑衣男子,眉目清秀,可面容上却有些沧桑之色,朝着韩信微微一笑,快步的走上卦店前。
“道长,我也要看相。”
“这个…”老道脸上有些吞吐之色,道:“我一般不随便看相的,妄自勘破天机,这个。。这个。。”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金子,扔在桌上。
“可够?”
“够了够了。”老道看见金子眼睛瞪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连忙点头,捡起放入怀中,一脸殷勤的笑容脸凑上去。
“不知道客官是想看往生相还是姻缘…”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指了指虞妙弋道:“我要看的,和这位小姑娘一样。我心中所想之事,可否成功。”
老道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了些凝重之色,看了半响后,道:“公子天庭饱满宽平,少年富贵。但眼角有尾纹上连,有隐忧之象,可见家道中衰,度日蹉跎。”顿了顿见黑衣男子微微颔首,又接着道:
“公子面如冠玉,三庭平等,两目神采斐然,必有王佐将相之才,可保三十年富贵。”
“那我心中所想之事呢?”黑衣男子急忙追问道。
老道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逆天行事,终非人力所能为之。故国即已成尘土,又何苦自缚其才。”
黑衣男子身子一震,默然了半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丈夫有三十年富贵足以。”说完朝韩信等拱了拱手,也不多说,大步的离开。
虞妙弋怔怔的看着那名黑子男人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此人神采不凡。却听见一旁的韩信仍然不折不饶的问道:“喂,老头,继续说我的,我命途究竟如何,你倒是说呀,说不出来我可真扒你衣服了。”
老道围着韩信转了一圈,又细细的看了遍,忽然脸色大变,面色沉重起来,再无嬉笑之意。沉思了许久,忽然伸手解开自己的道袍脱了下来。
韩信和虞妙弋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老道还真脱了。
老道这时只穿着单薄的贴身小衣,瘦骨嶙峋的佝偻身躯在闹市站着显得十分不雅,引来了路人的一阵指点嬉笑。可他却面色坦然,浑然不在意,倒是身边的小童大感丢人,赶紧离开了点。
“我输了,我看不出你的命途。”老道笑着摇了摇头道,忽然附在韩信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吗?”
老道这句话吓得韩信魂飞魄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脸色表情阴晴不定,心里不停的喊着;他知道了,难道他真的知道,知道我是不属于这里的。
老道看见韩信的反应微微一笑,冲他一颔首,也并没有多语便洒脱的离去,也不理会摊位和地上的道袍。
韩信仍然惊恐未定,许久才缓过神来,深深的看了老道背影一眼。
此人究竟是何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真是这个时代的高人?
却不料师徒二人还没走几步,又见老道拦下了路上一个胖妇。
“夫人,我看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不如且让我来为你算上一相,如何?您别走呀,我可是布衣神相呀,不是江湖骗子,哎呀,哎呀,别打我。”
………。
韩信心中一阵巨汗,石化中。
待师徒二人走远,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童才笑吟吟的对老道说道:“师傅,今天收获不少呀,晚上又可以吃肉了。”
“吃你个头。”老道毫不客气的一个暴栗弹在童子的脑门上。“就知道吃。刚刚差点被你误事。”
那童子摸了摸额头,也不喊疼,不知从哪来摸了一串糖葫芦出来,津津有味的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师傅,我看那个人的面相也很一般呀。面相虽然罕见,却绝非是成大功立大业的异相。额头三纹早生,将功德纹挤到一旁,且功德纹从中断绝,后续无力。我看这家伙看起来也就象个市井混混,他怎么会是师伯口中说的天机呀。”
老道叹了口气,道;“如果天机你都能看透的话,那还叫天机吗?”
顿了顿又说道:“此人命格本是王侯将佐之流,却不得善终。如今生生被人逆天改命,以鬼神之力乱天意,此乃天下最大的变数。”
“我们马上回东华禀告掌门,天机已出,应当早做决断。”
“现在就回去呀。”小童惊道,见师父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情愿的说:“那我们不去帮明月师姐了呀,我可是很久没见师姐了。”
老道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明月和那人缠斗多年,虽未擒拿住他可也未落下风,这次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去也是徒劳,还是正事要紧。”
正文第九章冒牌神相
“你在做什么呢。”虞妙弋歪着脑袋,一脸迷惑的问道,只见韩信正捡起刚刚那老道脱下的道袍穿在身上。
老道虽然身板瘦小,道袍却很宽大,穿在韩信的身上恰好合适,韩信穿上了道袍,满意的转了两圈,向虞妙弋问道:“怎么样,还合身吧。”
虞妙弋点了点头,仍然不解的问道:“你穿这个做什么,别人穿过的扔在地上,你也不嫌脏呀。”
只见韩信摇了摇头,嘿嘿的笑了说声不语,想着他平日没正经的样子便猜到了他的想法,惊道:“你不会是想冒充相士去蒙人吧?”
韩信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嘛,小弋弋,跟我混了这么久,终于了解了哥的几分风采。”
虞妙弋被他一声‘小弋弋’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连忙摆手说道:“你还是喊我妙弋吧。”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相士呀?”
“拿来。”韩信伸手到虞妙弋面前,“把你钱袋拿过来。”虞妙弋‘哦’了一声,也没问为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身上的钱袋拿了出来给韩信。
“就这么多呀?”韩信掂了掂钱袋,见虞妙弋点了点头,便打开仔细的数了数,道:“一共还有一百八十九文钱,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虞妙弋摇了摇头道:“没了,钱袋在善大叔那里,我穿着男装哪会带首饰哦,就昨天当掉的那个玉佩,也是贴身之物所以才带着的呢。”
韩信一摊手,苦笑道:“这就不得了,我们一共才不到两百文钱,盱眙城到吴城少说也还有一千二百多里,难道我们不吃不喝呀。”
虞妙弋‘啊’的一声轻声惊呼出来,她倒是没有想到钱的问题,从小一直待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偶尔出门也是下人随身带着,又怎么会自己携带。听韩信这么一提醒到明白了过来,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韩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韩哥哥,你是打算一路扮相士看相挣盘缠吗?”
韩信穿好了道袍,走到挂着那块‘布衣神相’的招牌前,掂量了下发现不是很重。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纠正道:“不是我扮,是我们扮。”
“我们呀。”虞妙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可爱的样子,哭丧着脸问道:“那我能干什么呀,我又不会骗人。”
韩信‘哼’了一声,道:“谁跟你说我是骗人去呀,要知道你信哥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推五百年后遇五百年,咱没有这个金刚转,哪会揽这个瓷器活,哼哼……你就扮我身边的小丫鬟,给贫道端茶递水洗衣叠被什么的。”
说完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声音倒是比刚刚那老道有气势的多。
“预知五十年前程,能断三百年气势,铁口神相,笔判阴阳,预知前世今生,且来看上一相。”
虞妙弋一愣,见韩信居然无耻的照抄了老道的招牌口号,一时哭笑不得,又想起空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