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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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甬道内这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只是头顶的石壁上面落了一个脑袋似的。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刚才一直在跟嗜毒怪双药奴说话,对他们传达命令的,就是这火龙燮本人了。
而那一直放在阴影处死去多时的尸体,只不过是个摆设,故意用来混淆视听的而已。
看到火龙燮的真身突然从骷髅堆里站起来,而且还是活生生地站起来,嗜毒怪双药奴确实吓了一跳。
他们赶紧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冲着他磕头不止,大声道:哈,嘿,原来真的是主人到了,刚才多有得罪,我们该死,该死,请主人恕罪。
蓝玉棠苦笑了一下,走过去,将两人扶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在手中转了转,道:
他不是你们的主人白轻候,他只不过是白轻候手下的一条狗,一个肥的像只猪,像水缸的火龙燮而已。
听到这话,老不死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这个无论从举止到身形相貌都与白轻候无异的人,像是还有些不太确定似的,狐疑而又异常恭敬地道:你究竟是火龙燮,还是主人?
火龙燮“嘿嘿”冷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冷静而又故弄玄虚地大声道:
哈哈,我当然是你们的主人了,你们刚才仅仅凭声音以为我是冒充的,难道看到我的这副样子之后,还以为我是冒充的吗?
蓝玉棠用不死玉箫的一端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鼻梁,一脸的不屑,然后,盯着火龙燮,冷笑着道:
哼,无论你在相貌上与白轻候多么相像,无论你把白轻候的言行举止模仿得有多么逼真,可是,你终究还是火龙燮。
因为狗终究是狗,无论模仿得多么像人,可始终还是一只狗的胚子本性,又怎么能与白轻侯那种世家子弟相提并论呢?
更何况,你虽然在长相上与白轻候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
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是同一个道理,无论多么相像,但多多少少总会一些差别的。
这些差别虽然很微小,微小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于细心的人来说,终究还是可以分别出来的。
听到这话,火龙燮冷笑了一下,甚至还拍了拍掌,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佩服,是冷酷,还是已动了杀机,沉声道:
不死凤凰就是凤凰,不仅武功无人能及,而且招子也够亮,居然连这都能给你看穿,想不佩服都不行了。
既然这样,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和白轻候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甚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们究竟谁是火龙燮,谁是白轻侯。
蓝玉棠慢慢地走到火龙燮的面前,然后,围着他转了一圈儿,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缓缓地道:
虽然我在掷金山庄里和白轻侯仅仅是见过一面,可是,这仅有的一面,就已经看出了你和他之间的区别,不,应该说是差距。
白轻候是掷金山庄的主人,所以,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有神韵和威严,只有那些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才能有这种帝王般的气势。
可是……
十六、七成镇静()
说到这里,蓝玉棠却忽然冷笑了一下,嘴角满是讥诮之意,就像是看到落在美味佳肴上的一只苍蝇,冷冷地道:
你的眼睛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也有那种令人敬畏的神韵和威严,可是,底气却是那么得不足,就像是一直都怕人揭穿似的,所以,你身上这种所谓的神韵和威严也只能唬唬那些下三流的人而已。
而对于一个像我这样被称作是不死凤凰的人来说,当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你这种眼神根本就是装出来的而已,而且,装得很厉害,就像是乌鸦终归是只乌鸦,无论他怎么装,都不可能变成凤凰的。
话音刚落,火龙燮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就像是突然被人在**儿上狠狠地捅了一下似的,然后,嘴角满是残酷和恶毒,道:
你虽然这么说,可是,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却还是骗过了面前这两位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名满江湖的嗜毒怪双药奴,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两位也只是那种下三流的人呀?而像他们这两位下三流的人物你是惹不起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大声道:哼,说了那么多,你好像还是没有说出我和白轻候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
蓝玉棠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挑拨,只是将双手背到身后,轻轻地打着拍子,然后,冲着他冷笑了一下,缓缓地道:
至于说你和白轻候之间的区别嘛,其实,很好说的,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在我和你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
你大水缸的眼睛虽然假装得很凌厉,很霸道,甚至很有掷金山庄的主人的威严,可是,威严可以假装出来,眼睛的形状却是无法装出来的。
因为你的眼睛左边的那只要比右边的那只稍微得小一些,可是,白轻候的眼睛却是两只一样大的。
大水缸猛然一怔,冷冷地道:哼,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是一只大一只小呀,难道你用尺子量过?
蓝玉棠的眼角突然微微抽动了几下,整个人都变得有种说不出的凌厉,这好像是凤凰发怒的征兆,道: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用尺子量过,因为我不死凤凰的眼睛就是尺子,虽然我不敢妄称武功天下第一,可是,我的这双眼睛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是无人可及的。
哼,你以为双药奴两位前辈真的没有看出来吗,哼,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你死得可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冤枉了。
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老不死突然跳到了火龙燮的面前,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刮子,然后,忿忿地道:
哈哈,你这个小兔崽子简直就是在放屁,放大大的臭屁,我老人家现在虽然已经差不多有二百岁了,可是,还没有真的老糊涂。
如果连你这点儿骗人的小把戏都没有看穿的话,那我干脆不叫什么招魂夺命老不死,改叫救死扶伤活神仙得了。
哈哈,我呢,刚才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拆穿你玩得这套鬼把戏,其实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小兔崽子究竟能搞出什么鬼画符来。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堪一击,这么容易就被人露底了。哼,既然你说你是白轻候,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输给你心甘情愿做你的奴隶的?
他的这顿耳刮子扇得火龙燮满眼金星,天摇地动,恍如腾云驾雾,而死不了赏给他的耳刮子更重。
他先是将火龙燮扇得原地向左转了三圈儿,然后,又一个耳掴子扇得他原地向右转了三圈儿又转了回来。
就在火龙燮左右摇晃的时候,死不了又突然用两只手将他的那张大肥脸端正了,对着自己的嘴巴,一字一句地道:
嘿嘿,我说你这个比山猫还要肥的小兔崽子,给我听好了,五十年前,江湖中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对我们两位老人家进行了一次卑鄙的进攻。
大家都以为,在这些名门正派的剿杀下,我们已经死在了天山之巅,可是,姓白的那个老小子却偏偏认为我们没有死。
所以,在二十年前,继承老白混账小子的小白混账小子就故意设下了一个在掷金山庄可以赌任何东西的阴谋终于把我们给诓了过来。
那姓白的老小子不是东西,这姓白的小小子更不是东西,他早就对我们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知道我们嗜毒怪双药奴不仅嗜毒,而且嗜赌。
只不过可惜的是,嗜赌的人不一定能够赌得赢的,就像是嗜毒的死不了的这个鬼东西也没有把握能够解开我的毒一样。
想当初,我们在和那姓白的小小子赌的时候,我们就是太过于专注他的眼睛了,所以,才会输掉了自己的人身自由留下来替他看守这满洞穴的宝藏的。
哼,那你说,我们这两个曾经输在他的这双眼睛上的人又知不知道他的眼睛究竟是不是一样大的呢?
火龙燮那满满的自信心立刻被这番话击溃。
只见他的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一副马上就要栽倒的样子。
可是,他却并没有栽倒。
因为就在他快要倒下来的时候,尚天香却突然蹿了过来,扶住了他,同时,手中的红颜之剑也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尚天香持剑的手猛然一用力,在火龙燮的脖子上弄出很长的一道痕迹,微微的血立刻沁了出来,冷冷地道:
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儿,现在,只要你敢再动一动的话,那么,你的这颗大肥头就得这次就真的要掉下来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你的脑袋再掉进那堆骷髅里的时候,绝对不会再像刚才那样能够站起来了。
此刻,火龙燮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可是,却仍然装出一副很镇静的样子,就像他平常都要假装出掷金山庄的主人的威严一样。
可是,假装出来的威严最终还是被蓝玉棠给看穿了,而他假装出来的镇静好像也不是怎么高明。
蓝玉棠好像也早就看出来了。
甚至连他自己也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四个人,都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高手中的高手。
蓝玉棠和尚天香本来就已经是江湖中难缠的角色了,现在,再加上双药奴这两位用毒的老怪物,他简直连一点儿取胜的把握都没有。
他虽然没有取胜的把握,可是,却又偏偏假装出一副很镇静的样子来。
他的这副镇静的样子虽然是假装出来的,可是,假如你仔细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这副镇静又好像不仅仅是假装出来的。
里面至少有七成镇静的成分。
十七、无计可施()
究竟是什么使得他居然可以有七成的镇静,难道他的手里还掌控着什么制胜的法宝吗,不可思议。
火龙燮将周围这四个人正逐渐向自己紧逼的“不怀好意”的高手逐个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虽然不是很好看,满脸的肥肉乱颤,可是,却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几个人甚至一头雾水,仿佛不大明白已经落入陷阱的这个肥猪一般的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火龙燮将所有的人都皴巡了一遍之后,便将目光慢慢地落在了尚天香的身上,又看了看她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蔷薇色的红颜之剑,嘴角显现出无尽的冷酷之意,道:
哼,我本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已经很好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你们给看穿了,真是失败。
既然这样是这样,那咱们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虽然不是白轻候,可是,我敢说你们是绝对不敢杀我的。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老不死和死不了,满脸的肥肉不停地晃动着,犹如煮得已经八成熟的猪肉,像是无尽的挑衅。
然后,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接着道: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主人,可是,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为好。
在嗜毒怪双药奴中,就数那老不死的小孩儿脾气重一些,可是呢,却又偏偏是他的脾气最暴躁。
火龙燮的话刚刚说完,他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突然蹿了过去,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然后,大声道:
哈哈,哼,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这个肥猪头,刚刚把我们冤得好苦呀,差点儿没让我老人家跪下来给你磕头,哼,现在你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
而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们的主人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难道你是我们的亲爹呀?
火龙燮被他这个充满内力的大耳刮子扇得满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地叫了好长时间,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尽管挨了顿无端的揍,可是,他仍然有多余的力气避开尚天香架在他脖子上的红颜之剑,免得一不小心真的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等到他借助身旁那根石柱的支撑,使身体平衡下来之后,便冲着尚天香和蓝玉棠嘿嘿冷笑了一下,道:
不要以为这两个老怪物揍了我,你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可以随便揍我的,我知道你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厉害,你归云庄主尚天香的红颜之剑一流,可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敢对我不敬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蓝玉棠没有说话,之后靠着石壁微微地看着他笑。
尚天香横在他脖子上的红颜之剑则又加了一成的力,有微微的血沁了出来,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询问不敢动他的原因。
火龙燮仿佛早就料到他们要问这是为什么说的,接着道:双药奴这两个老怪物是掷金山庄的奴隶,当然不需要出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