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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御剑江湖-第391部分

小说: 御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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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他摸了摸白轻候那张干瘪恐怖的面孔,眼角忽然有泪珠垂落下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颤声道:大哥。

    只这一声“大哥”,便已包含了这二十多年的苦难和折磨,以及兄弟再次重逢时的欣喜和落寞。

    在男人和男人之间,从来就没有小女子的儿女情长,可是,只这一声“大哥”,他便已哽咽在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五五、洛水湖畔,赌局() 
临他实在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二十年前,那位同样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白轻候,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到当年的大哥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很想哭,可是,却欲哭无泪。

    他抚着哥哥那干瘪得只剩一张苦皮的脸,久久地无法平静,像是在经受着时间和感情上的考验。

    而这一声“大哥”,他也无疑地承认了,自己就是在二十年前突然从江湖中消失的那位白轻衣,掷金山庄的二公子,白轻候的兄弟。

    原来,他真的是白轻衣——也就是二十年前那位打败了剑三十,名声如日终天的白轻衣,要继承新一代剑神的名号接受江湖人膜拜的白轻衣。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那位打败剑三十,成为江湖中第一剑客的白轻衣,居然会在掷金山庄的后园种了整整二十年的菜。

    如果你把这话说给那些菜听的话,估计它们都不会相信的。

    在洛水湖畔,与剑三十赌上了彼此的性命和名声的那一战之后,他终于还是胜了。

    他打败了剑三十,并不是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强,他只是是想告诉向他的父亲和兄长,即使不依靠掷金山庄的先祖积累下的那些巨大的光环和依靠赌换来的名声,他照样可以凭借自己的方式获得应有的名声和地位。

    而且,在那一战之后,他的名头甚至还超过了掷金山庄,江湖人终于开始称呼他剑神,而不再是掷金山庄的二公子。

    可是,最后即使取得了这些期望已久的名声和地位又怎么样呢,他陷入了长久的空虚和自责之中。

    当他回到家之后,赫然发现,原本健朗的父亲却忽然暴毙。

    哥哥白轻候在他离开掷金山庄的这段时间里,好像也憔悴了不少,长久的悲痛甚至让连嗓子都有点儿沙哑了。

    在灵堂前,白轻侯告诉他说,几个月前,父亲突然感染风寒,原本以为凭借着练功积累下来的好身体过两天就会好的,可是,却没有想道,半月之后,病情不仅没有恢复,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请了很多医生都无效。

    接着,风寒又转换成了中风,先是身体完全瘫痪,无法活动,无法说话,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水米不进,然后,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临死前,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二弟白轻衣的名字,希望能够见他最后一眼,可是,却始终不见他回来,甚至死了都没有闭上眼。

    白轻候本来是想等着白轻衣回来之后再下葬的,可是,白轻衣终日里游荡江湖,到处找人决斗,一副不闯出一番名头绝对不回家的架势。

    白轻候可以等,可是,父亲的遗体却不能再等了,否则,尸体腐烂,老父的在天之灵是绝对不会安息的。

    所以,无奈之下,白轻侯只有将老父先行下葬,打算等白轻衣回来之后,再进行一次隆重的祭奠。

    半年之后,白轻衣终于用自创的剑法打败了剑三十,取得天下第一剑的名头,逼得剑三十葬剑于洛水,从此封剑归隐。

    而白轻衣也是在那一战成名。

    当他一脸春风得意的回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的时候,可是,回到家之后却看到父亲的灵堂。

    那一次,他在父亲的灵堂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动,他想哭,可是,却已经没有眼泪。

    虽然他一直都看不起掷金山庄这份靠赌靠骗挣来的家业,看不起父兄这些整日里都钻在钱眼儿里的人,可是,他们终究是父子。

    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正是壮年的时候,可是,却一直都未再续娶,因为他根本就放不下他们兄弟俩。

    白轻候为人沉稳,老练,精干,是掷金山庄将来的接班人,所以,平日里父亲对他的要求是严格了一些,可是,对于他白轻衣,父亲却从来都是溺爱的。

    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父亲的这种溺爱不仅没有加深他对父亲的感情,反而使得他更加看不起父亲这份依靠赌挣来的家业,这些名声和地位。

    无论父亲怎么劝,哥哥怎么说,他最后还是执意地逃出掷金山庄,逃出了这个他认为充满铜臭和肮脏的家,开始了流浪江湖的生活。

    他想用自己的手和剑为自己博得一份清白的名声。

    他不想终日里都要笼罩在掷金山庄,父亲和哥哥这个强大的光环之下,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所以,直到父亲死去,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原则,他一直都没有留在父亲身边尽过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

    或许,直到在灵堂里对着父亲的牌位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在那三天三夜里,他不吃也不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像尊雕塑一般死死地跪在那里,跪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儿麻木僵硬了。

    他两眼目滞地望着地面,望着父亲生前曾经踩的这片土地,又想了很多,甚至还想到了很多可疑的地方。

    他实在不明白,像父亲这样一向健朗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病就病了呢,而且,还病得这么厉害,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撒手人寰。

    即使是一个一般的人,不管伤风多么严重,也不至于被夺去生命的。

    更何况,父亲还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哥哥已经算得上是江湖中绝顶的高手了,都还是得自于父亲的真传,那么,父亲的武功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也就可想而知了。

    平日里,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父亲施展过他的武功,可是,他却可以推断地出父亲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哥哥只是学到了父亲的七成功力,也许还不到七成,就已经可以驰骋江湖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的话,那么,拥有十成功力的父亲,即使算不得天下无敌,可是,也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了。

    这样的高手难道真的会被一场小小的伤风就夺去生命吗?

    他不相信,他一点儿也不相信。

    然后,他又想到了哥哥。

    这次回家,他发现哥哥好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哥哥了。

    虽然他的模样还是像以前那样稳重和干练,虽然他在说起话来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圆滑和世故,甚至在咳嗽起来的时候,还喜欢带着那么一点点做作的优雅。

    在跟人保证的时候,还是那么得喜欢装模作样地说我老候儿说过的话怎么样怎样,可是,他却总觉得,哥哥的身上已经发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变化,他也说不准。

    他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得不对劲。

    此外还有,家里的那些仆人当中,还增加了不少新面孔。

    虽然人前马后,他们都极力想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的模样,可是,在他们的行为举止之间,却老是做着一些根本就不是下人丫鬟应该做的事情:

五六、阴影和光环() 
一下人们平日里虽然也喝酒,可是,说话的时候,嘴中却绝对不是喷出一些每个月只能拿几分银子的下人能够喝得起的竹叶青的酒味儿。

    她们的头上身上也绝对不会佩戴着一些每个月只拿几钱银子的丫鬟婆子能够买得起的金银首饰。

    更重要的是,这些喜欢整天和流氓,地痞,酒鬼,赌徒扎堆的下人们,绝对不会说出一口流利的官话的。

    这些人的形迹真的很可疑。

    而原来那些在掷金山庄里做事的老家人们,不是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就是被大哥以各种名义给遣散了。

    即使偶尔有留下来的原来的下人,也劝都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曾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白天,他们在见到白轻衣的时候,都显得有点儿手足无措的,仿佛是很害怕白轻衣问起他们什么似的。

    在白轻衣回到家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人都在无缘故地避着他,尽力地不去和他说话,尽量不和他照面。

    即使是说话的时候,也是所问非所答,而且,脸上的神情很难看,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似的。

    大家似乎都在故意地隐瞒着他什么。

    甚至是那位在白家已经做了几十年的老管家白福,居然也在白轻衣离开掷金山庄的这段日子里告老还家了。

    白福是跟随父亲多年的仆人了,甚至可以算作是和父亲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们一起冲锋陷阵,将掷金山庄发扬光大。

    他还是爷爷在很多年前的那一次灾荒中,从街上的一对逃荒而来的老夫妇手中买回来侍奉父亲的孤儿。

    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家,白家就是他的家,哪里还有他的家可让他回的。

    越来越多的疑点潮水般的涌现在白轻衣的面前,而这些疑点,更是加重了他对老父死因的怀疑。

    所以,他要调查。

    虽然他相信,哥哥白轻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弑父欺天的事情来的,可是,他还是要调查。

    他就是要证明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

    现在,既然父亲已经死了,哥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那么,他当然要还哥哥一个清白,让他堂堂正正地坐在自己应该做的位子上。

    所以,他决定做一件有违天理的事,尽管这件事情可能会让已经进入天府之国的父亲的灵魂不得安息。

    这件事情就是,开棺验尸。

    如果父亲的真的是被人做了手脚而丧命的话,那么,他的尸体上一定会显现出某种蹊跷的破绽的。

    只要在尸体上找出这种破绽,那么,父亲的死因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当他打开棺材的时候,却惊呆了,原来,父亲的尸身已经被火化了。

    哥哥白轻侯所给的解释是,天气太热,尸身不能放得太久,所以,只有自作主张,将父亲的尸身火化。

    线索看起来又断了。

    遗体被火化,那么,关于父亲的死因也就完全失去了线索,可是,这在无形之中似乎又证明了父亲的死绝对没有哥哥说的那么简单。

    父亲的死中,绝对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疑点。

    他很苦恼,甚至很彷徨,眼前明明摆着那么多的疑点,却又偏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

    一切都无从下手,一切都毫无头绪。

    虽然周围全都是一些甚是可疑的人,一些可疑的事,他明明知道这些可疑的人和事一定与父亲的死因有关,可是,在这些所有可疑的人和事中,真正能够让他查到的线索却像是一个也没有。

    他们不仅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而且还像是早就已经对好了口供似的,无论你怎么逼问,他们就一口咬定,父亲就是伤风而死的。

    更重要的是,他还发现,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在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他。

    只要他到过的地方,或者是他即将去的地方,所有的痕迹都消失得很彻底,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些他要查找的那些人,不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是忽然变了模样,或者是装作根本不认识他。

    所以,他走到哪里,就会把灾难带到哪里。

    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很不祥的人,到了最后,甚至连以前的老朋友都开始躲着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

    他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中。

    而他自己,此刻就像是人家口中的猎物,什么时候被吃掉,都已经被计划好,那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已。

    他决定改变策略,要暗暗地查。

    他要改变自己的行踪。

    所以,在一个月之后,白轻衣便在江湖中消失了。

    因为那个时候,白轻衣忽然发现,原来,他之所以能够战胜剑三十,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剑法胜过他,而是自己在体力上胜过了他。

    剑三十刚刚和葬剑岛进行了一场殊死的决斗,事先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和真力,甚至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直接前去洛水湖畔赴他的约会,所以,他白轻衣只是拣了个便宜,才战胜剑三十的。

    所以,他很愧疚,他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然后,江湖中就没了白轻衣的消息。

    有人说,他正在闭关修炼一门很厉害的剑法,想找剑三十再决斗一次,他一定要向别人证明白轻衣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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