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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御剑江湖-第330部分

小说: 御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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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的那盘鱼香茄子还冒着热气。

    他捂着肚子,做出一副很饿的样子,随手夹起一块鱼香茄子放进嘴里,然后,冲着梧桐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好香的茄子。

    梧桐还在看着他的手。

    从杀方程,到方程倒下去,他将刀挂回腰间,从怀里掏出雪白的帕子擦手,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因为她忽然发现,这么一双如诗般美妙的手,无论干什么,都是那么得迷人,杀人也好,吃饭也好。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方程的尸体,然后,又看了看向方,笑了笑,道:难道你不怕这盘鱼香茄子里面有毒?

    向方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撞了撞,夹起第二块,放进嘴里,仍然不停地点这头,道:果然是好香的茄子。

    就在他打算开始吃这第三口鱼香茄子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李存孝和长孙无垢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他们,向方的心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他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忽然沸腾起来,就像是猎手发现了猎物那样兴奋。

    向方的刀很特别,他的手如诗般美妙,他杀人的手段也很特别,可是,他每次杀人之前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但是,向方的筷子并没有停下来。

    他已经开始吃这第三口的鱼香茄子了。

    他用那只美得犹如一首诗的手轻轻地夹起一块茄子,放进嘴里,然后,很慢地咀嚼着,就像是在吟咏这一首古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梧桐就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就像是小学生听老师讲,又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参拜庙宇里的神佛那样,认真地看着他吃专心地吃着鱼香茄子的样子。

    其实,在更多的时间里,她只是在看向方的手。

    向方的手让她有种迷醉和忘我的感觉。

    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真的在这盘鱼香茄子里面放入剧毒的话,向方说不定也会毫不犹如地吃下去的。

    可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不想。她也不敢。

    她当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好好地欣赏一下向方的手。

二十、把酒() 
等这双手,她已经等了将近四百天,四百天的时间对一个人来说,也许太过于平淡平常了一些,可是,对一个陷入相思之中的女人来说,则是那么得漫长。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四百天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更何况,她现在突然又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面前这双手近乎完美的收马上又要消失了,就像一年前那样。

    如果现在不赶紧多看两眼的话,恐怕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

    就在她担心的时候,李存孝和长孙无垢就轻轻地走了进来。

    可是,她仍然在看向方的手,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此刻,又又其他的人进来了。

    她似乎还忘记了,此刻,在她的脚下还躺着一具刚刚死在向方快刀之下的尸体,而在后面的厨房里,还躺着一具贪嘴的伙计的尸体。

    她已经什么都忘记了。

    此刻,在她的眼里,只有向方那双近乎完美无瑕的手。

    长孙无垢跟在李存孝的身后,就像是两片落叶,无声无息地飘进来,就仿佛是破屋子里吹进来的风,又仿佛只是两只虚无的幽灵。

    别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存在,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走路的声音。

    可是,他们还是走了进来。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

    而这唯一的一张桌子旁边,已经坐着向方和梧桐。

    桌子的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看道尸体的时候,长孙无垢的肩膀微微地抖动了一下,似乎很害怕,所以,很不自觉地靠紧了李存孝。

    李存孝面无表情,在那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长孙无垢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看一眼向方和梧桐,更没有去看躺在旁边的那具仍未冰冷的方程的尸体。

    在他的眼里,似乎这只是一座空酒楼而已。

    坐下来的时候,李存孝的眼睛仍然贪婪地闭着,就像是疲惫不堪的浪子,又像是长久漂泊在海上的帆船。

    只要闭上,就会睡上三年五载的,再也不愿意醒来。

    而他的那柄黑色的铁剑,就在他的左肋处那么无精打采地挂着,就像是僵卧在那里正在冬眠的蛇。

    向方突然停下筷子,注视着李存孝,像是要将他的内心看穿,然后,嘴巴张了张,却对坐在旁边的长孙无垢道:你就是长孙无垢?

    虽然刚才在看道方程的尸体的时候,长孙无垢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这个时候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绽放着如星光般璀璨的笑容。

    但是,这张如星光般璀璨的笑脸并不是在看向方,而是一脸仰慕地看着李存孝,脸上的表情就跟梧桐在看着向方的那双近乎完美无瑕的手的时候一样,都是那么得崇敬。

    在向方跟她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她甚至连脸都没有扭一下,甚至都没有去看向方那双如诗般的手,就像梧桐没有去看李存孝插在腰间的那把黑色铁剑一样。

    她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道:对,我就是长孙无垢。

    然后,她柔声道:你不是很想喝酒吗?

    这话是对李存孝说的。

    李存孝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四处看了看,仿佛是在找酒保,找伙计,找老板,可是,找来找去,却什么人也没有找到。

    整个酒楼里好像只有这么两个人。

    他缓缓地站起来,一脸失望地道:只可惜,这里从外面看起来像酒店,可里面却连一滴酒也没有,我们还是走吧。

    他虽然是看自己握剑的那只手——手上有苍蓝色的血管高高隆起,可是,这话却是对长孙无垢说的。

    说完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向方却突然冲着他笑了笑,道:不管是不是酒店,只要有酒喝就行了,既然远道而来,不如坐下来喝一杯。

    李存孝的脚步虽然停了下来,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道:我从来不喝别人喝剩下的酒。

    向方愕然,苦笑了一下,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玉壶,冲着他晃了晃,道:你喝酒,我吃鱼香茄子。

    话音刚落,李存孝的面前,就已经多了一杯酒,好酒。

    好酒应该是喝的,可是,李存孝却在看,看着这杯清澈凛冽的好酒,看着向方插在腰间的那柄白玉箫。

    那认得那柄白玉箫,那是带着他最爱的女人私奔的,也是他最信任的那个朋友的箫——不死玉箫。

    看见这柄箫,他的心里忽然又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吞食着他的内脏一样,脸上显现出一丝痛苦的抽动。

    他的手突然握紧了插在左肋处的那柄黑色的铁剑。

    苍白的手上有苍蓝色脉络隆起。

    向方却笑了笑,道:我知道,索命青衣不但有柄天下无双的铁剑,而且,还又一双什么都蛮不过的眼睛,可是,我还是很想告诉你一声,好酒是需要用嘴品的,而不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鼻子闻的,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喝两杯?难道是怕酒里有毒?

    李存孝不说话。

    他还在看着那柄白玉箫。

    向方也在看自己腰间的那柄白玉箫,然后,将箫拿下来,在手里转了一下,顶端的护花铃叮当响。

    他笑了笑,淡淡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可是,我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把柄传说中的不死玉箫。

    我知道,你所关心的只是这柄箫究竟是不是那柄传说中的不死玉箫,而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跟它如此相似的一柄玉箫,所以,我们只喝酒,不说废话。

    听到这话,李存孝那只握剑的手却又突然垂了下来,盯着向方,冷冷地道:我也什么也不想知道。

    向方笑了笑,道:那你想不想喝酒,我敢向你保证,这是整间梧桐酒楼里唯一的一壶酒,也是整座插旗镇唯一的一壶酒,你放心,这绝对不是我喝剩下的。

    索命青衣却没有喝,只是冷地盯着他,到,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你好像是在等这我来?

    向方笑了笑,道:没有人告诉我,你会来这里,是我自己非要来这里不可,我知道,你一定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不可,所以,我也不打算要告诉你,我是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不可,你只要知道,我在这里等的就是你。

    李存孝还在看着他,道:你在这里已经等了我多久?

    向方掏出另外一方纯白的方巾擦了擦嘴角,道:刚到。

    李存孝道: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了?

    向方抿了抿嘴,道:知道。

    李存孝道:那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向方道:没有。

二一、悲酒() 
李存孝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将向方递来的那只白玉酒壶打开,慢慢地倒进杯子里,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一杯好酒,也是一杯烈酒。

    这杯烈酒下肚之后,他就感觉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从喉咙豁然而起,一直烧到胃里,烧遍全身。

    然后,烈火慢慢地煺尽,一种异样的感觉便涌了上来,舒畅,淋漓,如唱歌一般。

    而他心底的那如蚂蚁吞噬的感觉也立刻被这杯烈酒给冲散。

    长孙无垢立刻将空杯给他斟上。

    李存孝举着杯子,仿佛在想着些什么,然后,看了看向方,微微促了一下眉头,道:真的没有什么要说了?

    向方夹起一块茄子,送进嘴里,然后,冲着他诡秘地笑了一下,淡淡地道:其实,说不说都一样。

    李存孝沉声道:也许不一样呢?

    向方顿了一顿,然后,将筷子靠着盘子的边沿儿放下,看着一胖安静地长孙无垢,道:我之所以要来这里,就是为了杀她。

    李存孝仿佛早就料到了他在这里等他们的目的似的,所以,听到这话之后,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沉声道:荻镜宫的人是我杀的。

    向方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

    李存孝冷冷地盯着他,道:你不想杀我?

    向方的那双如诗般的手又摸到了他挂在腰间的那柄如风如叶般轻的刀上,表情淡然,甚至还笑了笑,道:在我杀长孙无垢的时候,只希望你不要出手。

    李存孝默然的,淡漠的神情就像是枯死的树木,低着头,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种烈火般的感觉立刻又涌了上来。

    然后,长孙无垢将空酒杯倒上,笑着望着他,并不因为此刻有人要杀她而露出任何不安的神色。

    因为她相信,她一定不会死得这么快,死得这么早的。

    李存孝虽然是个看起来很冷酷的人,可是,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的。

    果然,这杯酒下肚之后,李存孝便道:如果我求你不要杀她呢?

    听到这话,向方突然一阵大笑,像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似的,看着他道:索命青衣也会求人?

    李存孝的口气如刀锋般冰冷,道:索命青衣也是人。

    向方忽然又不笑了。

    他仔细地打量着李存孝,好像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更不相信,像他这么一个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似的。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索命青衣应该和他是同一类型的人才是,只知道杀人,从来就不会救人的。

    可是,他错了。

    因为索命青衣手中的是剑三十留下来的剑,剑三十的剑所杀的都是一些该杀的人,他有要不要杀的权利。

    而他快刀向方只有杀人的权利,而没有要不要杀的权利。

    不知道这究竟是他的悲哀,还是那些被杀的人的悲哀。

    可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杀人,他都要执行,这是命令。

    因为荻镜宫的规矩从来都是,只告诉你去杀某一个人,而绝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要你去杀这个人。

    而那些多嘴的人不是送掉了自己的舌头,就是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最后,向方的目光停留在李存孝插在左肋处的那把乌鞘铁剑上。

    这是一把极其平凡的铁剑,一钱银子就可以在街边的铁铺里买到,没有装饰,没有光亮,甚至连剑锷上已经斑斑的锈。

    可是,这却是天下最有名的一把剑。

    而此刻,这柄名震江湖的剑就插在李存孝的左肋处,没有生气,没有活力,简直就像是一条已经干枯多时的蛇。

    几乎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如此平常的一把剑,却是江湖中最厉害的索命剑。

    但是,向方却深信不疑。

    当他的目光与那把铁剑接触的时候,只觉得胸口猛然一阵发凉,剑还未出鞘,就已经摄人心魄。

    这究竟是一柄什么的剑?

    李存孝的身体看上去十分的疲倦,就像窗外那些不堪深秋的寒意的袭击,马上就要凋零的叶子。

    可是,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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