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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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剑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然一顿,冷笑道:“说得没错,你果然很蠢,蠢得简直无可救药。”
凤飞飞手腕被拿,只好出脚!
可是,她的脚还未踢出,眼前突然一黑。
晕倒了!
“马面”顾邕最近的日子不是很顺利。
他虽然号称“盗侠”,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没有“侠”的样子。
一点儿都没有。
他没有大侠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没有大侠的豪气干云、肝胆相照。
他没有大侠千杯不醉的酒量。
他没有大侠二斤酱牛肉的饭量。
他甚至还有一点儿市侩小民的胆怯、懦弱和自私。
用闻停远的话来形容就是,他这个人既卑鄙又无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下流,但是,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这是几乎所有理工男的共性。
在原来那个世界,作为理工男的顾邕,胆小、懦弱,整天宅在家里,不知有秦汉何以魏晋。
所以,在这个《武林遗卷》的游戏里面,他就给自己安排了盗侠的角色。
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惬意的职业。
既可以日日夜夜在外面优哉游哉无所事事,又可以不像真正的大侠那样到处行侠仗义背负道德的沉重。
有钱的时候,他就喝喝茶吹吹牛,到楼子里听听当红女伶唱唱酸曲儿顺便昏天海地乱七八糟一番。
没钱的时候,他就扛着他那把奇怪的长刀去抓几个小蟊贼换点儿花红找个肥得跟蚂蚱的地主老财劫劫富济济贫。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可以在这个《武林遗卷》的游戏世界里,成为一个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中产阶层。
但人生处处充满着意外。
他的意外就是闻停远。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他和闻停远是室友。
可是,在这个游戏世界,他们却是损友。
室友可以相敬如宾,可是,损友却可以开一切玩笑。
老天给他们这对损友之间所开的最大的玩笑就是,他们一个是贼,一个是当代名侠,剑三十。
这是顾邕给他事先设定的角色。
可是,闻停远却好像一直都没有打算按照他事先给他设定的“名侠”的路子走下去。
这就好比说,《武林遗卷》本是一部策划已久的大制作,他顾邕是这部戏的导演,闻停远是主演。
导演给主演安排的角色是这样的,你必须这样去做,可是,闻停远偏偏按照自己的理解那样去演。
——导演不开你开谁呀。
——也难怪你闻停远在现实世界中一直是个徘徊在四线五线不入流的小龙套了,活该!
顾邕甚至相信,他架空的这个《武林遗卷》的游戏之所以脱离了他的控制,其中很大的一部分责任都应该由闻停远来负责。
谁让你改变游戏规则了呢。
起码,他在追闻停远到树林里被莲花烙的铁夹子给夹住了腿的场景,就不在他的游戏规则里面。
当然了,他扮演盗帅楚留香夜闯巨豪轩是在他的游戏规则之内的,可是,被巨豪轩的狗给追着咬,就不在规则之内了。
而且,还被咬得如此凄惨。
哎哟哟——好疼啊。
牛犊子般大小的狼狗,咬得还真他娘的疼呀。
众所周知的是,盗侠顾邕是江湖中有名的光棍——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现实世界中他就是个绝对的宅男,为何在游戏世界中还要给自己设定一个光棍的角色,难道脑袋真的被铁夹子也夹过?
大光棍顾邕在树林里被莲花烙给夹了之后,逃回了自己的秘密窟穴里,是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而他被巨豪轩的狗给咬过之后,也是只能自己上药的。
被铁夹夹住的伤口,没有大碍,上点儿药就可以了。
可是,被狗咬过的伤口,就不是轻易上点儿药就可以恢复的。
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呀。
他一边吭哧吭哧地察看被狗咬得稀巴烂的伤口——幸好伤口只是在大腿上。
也幸好是在大腿上,如果再往里咬一点儿,恐怕他是穿越史上第一个可以练《葵花宝典》的怂货。
他一边哧哧哈哈地呻吟着将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撕下来,一边诅咒着巨豪轩的狗遇到吕洞宾。
跑了那么远的路,血与和汗凝在一起,紧紧地贴在衣服上……
一扯,钻心的疼。
咝——
五八、赚钱的机会()
他伸手从墙角的泥洞里掏出一瓶酒。
他用嘴巴咬掉瓶口的塞子,举起来,看着伤口,要倒下去。
——没有狂犬疫苗,只好用这个来消毒了,只希望天灵灵地灵灵将世间的一切病毒都杀干净。
可是,举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敢下手。
——疼呀!
最后,他还是咕咚咕咚先将自己灌了个半饱麻醉了自己的意识,这才一咬牙将剩下的酒一口气全都倒在了伤口上。
将伤口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粘在伤口上的衣服被酒浸湿,再往下扯的时候,就没了撕裂感了。
可依然很疼。
疼就疼吧,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绿色的药粉在伤口上,然后,扯开一条白布,一点一点地细细缠好,绑扎牢实。
幸好是咬在大腿上,包扎起来不费事。
他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刚想迷瞪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有声响。
——谁?
他轰隆一声从地下爬起来,想去外面查个究竟,可随即干嚎一声倒了下去。
——碰到伤口了。
他这个样子,估计即使出去碰到敌人,也只有挨揍的份儿,别丢人现眼出去了。
他忍着痛,一点一点地往角落的阴影里挪。
他给自己所找的理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屁!
他的人还未完全在阴影里藏起来,外面已经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人仿佛有透视的功能,在外面就看到了屋内的马面在干什么。
来人用一种马面很熟悉却又非常讨厌的口气先是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用一种尖酸刻薄的口气揶揄道:“哎……藏起来藏起来,赶紧藏起来呀,不要不好意思嘛。假如传出去,说堂堂的盗侠顾邕神偷马面居然躲在老鼠洞里被脚步声给吓得成了缩头乌龟,岂不把人笑掉大牙,哈哈哈,真是岂有你的此理呀。”
话音刚落,闻停远就已经笑嘻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是嘲笑,可是,马面的心里却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
人在生病受伤的时候,朋友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但他却又故意装出一副很冷淡、很不耐烦的样子,拖着瘸腿从阴影里又慢慢地挪出来,用那柄直柄长刀拄着地,站起来,背靠着墙,看着闻停远道:“喂!怎么到哪里都甩不脱你这个臭鸭蛋呀。”
闻停远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又哈哈笑了一阵。
他走上前去,似乎想与马面来个拥抱。
可是,走到面前,却又突然蹲下去。
他好像对马面的伤口很感兴趣,啧啧啧地道:“哟哟哟,你腿疼呀?被狗给咬了呀?你不是楚香帅吗?你不是怪盗基德吗?这谁给你包扎的呀,还打蝴蝶结呀?是苏蓉蓉呀还是李红袖。”
说着,居然用手去扯马面腿上的绷带。
扯得顾邕原地直跳,嗷嗷乱叫,哟哟哟……
闻停远觉得很好玩,扯得更加用力了。
等顾邕疼得呲牙咧嘴之后,他才像是过完了瘾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哎哟,你个死马面,我总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连连楚留香都敢扮,天底下恐怕再也没有你怕的东西了,原来,你也怕疼呀。”
顾邕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正在偷窃遇到回家的主人那样吓得屁滚尿流地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连连摆手,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哎哟哟,疼死我了。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
闻停远却完全不管这些,继续朝他逼近。
继续用很大的力去扯缠在他大腿上的绷带,一边扯一边尽情地揶揄道:“哎呀,我就是觉得很好笑嘛。哎哟哟哟,让我再笑一会儿。哈哈哈,我说马面,你这是被咬哪儿了,咬腿上了,还能不能走路呀。”
顾邕呲着牙用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将他往一边轰,道:“去去去……净说废话,你要是被狗咬成这样,你能不能走路呀?”
闻停远盯着他利落的伸手,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呃,我能用屁股走路。”
顾邕:“……”
闻停远在他的旁边与他并排坐了下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而又幸灾乐祸地道:“喂,老兄,我知道你被温八的狗给咬了,心里很不爽。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要放在心上嘛。正如一位伟人所说的那样,面包是用来烤的,牛奶是用来挤的,义气,是用来沽的,而钱,是用来赚的……如果现在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一个赚很多很多钱的机会,不知道你能不能走?”
顾邕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副很向往的样子,嘻嘻地道:“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出来走走的。”
闻停远的神色突然沉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道:“可是,如果那笔钱也会走呢?以你目前的现状,能不能追得上?”
顾邕道:“只要是钱,就绝对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呃,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这个会走的钱,是什么钱?”
闻停远拿起马面放在地上用来清洗伤口酒壶,轻轻摇了摇。
——呃,里面好像还有一点儿酒。
他一仰脖,就全部灌了下去。
喝完了,用袖子一擦催,道:“实话跟你说吧,这笔会走的钱,其实不是钱,而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温八。就是你以前经常说的那个只要抓到就可以舒舒服服活下半辈子的温八。怎么样?惊喜吧?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以前极力阻止你去对付他,可是,现在却要蛊惑你去抓他?”
顾邕点了点头,道:“臭鸭蛋,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螃蟹啊,我想的什么居然都被你猜出来了。哎呀,你个臭鸭蛋呀,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这次亲自过来找我帮你对付温八,一定不安好心吧。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就听你废话吧。”
闻停远放下酒壶,笑道:“哎呀,什么好心不好心的,咱们是朋友嘛,既然现在有钱可以赚,当然是先想着你这个朋友嘛。”
听到这话,顾邕的一字长眉突然耸了耸,眼角将闻停远全身上下瞄了瞄,怪腔怪调地打量着他道:“喂,臭鸭蛋,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吧?是不是在对付温八的同时,顺手再让我帮你做点儿其他的事呀?”
闻停远道:“当然是顺手给你制造赚钱的机会了。”
顾邕道:“钱让我赚了,你干什么?”
闻停远道:“我?我当然给你制造赚钱的机会了。”
五九、宝藏是什么意思()
顾邕道:“你会这么好?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臭鸭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正如你所说的,以前你极力阻止我不去抓温八换取花红,现在却蛊惑我去对付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如果别人跑来告诉你一个可以赚一百块钱的机会,那么,他一定怀着自己可以赚一万块钱的机会。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找到了更大的冤大头……那个花间派的幕后大老板?”
闻停远赶紧道:“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呀。”
顾邕道:“看你一副紧张的样子,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不干!除非……你把那位大老板的行踪告诉我,由我亲自动手对付他!”
闻停远用肩膀扛了扛他的肩膀,戏谑地道:“喂,大家都是朋友,别那么现实嘛。”
顾邕撇着嘴道:“也不知道是谁现实,自己吃稠的,让我吸溜稀的。”
闻停远道:“我们做事没有大小之分,只是分工和目的不同而已。我想做的,是消灭那个采花匪帮,而你呢,要做的只是赚钱。温八那个人呢,虽然小了点儿,可是,也算是在南陵城的一条大鱼了。”
顾邕连连摇头道:“不干不干!打死也不干!”
闻停远用手托着下巴看了看他,突然叹了口气,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沉地道:“你……好……你不干,我也不勉强你。我这个人呢,一喝点儿酒,就喜欢出去乱说。反正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比如说你的这个秘密巢穴呀,你其他的秘密巢穴在哪里呀,你堂堂的盗侠马面居然像只老鼠一样偷偷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包扎伤口呀,而且,你的伤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