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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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面,整日整夜地守候在两人经常出没的场所,望眼欲穿呀。如果让她们知道了今天剑三十还慕如净叶就在我家做客的话,还不得把我家的围墙给挤塌呀。一个不好,要是再在我家周围闹出人命来的话,那小老儿的罪过可就更大了,所以呢,小姑娘……”
凤飞飞满眼放光,一副口水三千丈的花痴模样,连连道:“哎呀,老爷爷,不会了不会了,谁不知道我是有名的坐怀不乱八风不动呀,我一定不会胡来的,你老人家就带我去见见他们嘛。”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半威胁半激将地道:“不会是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故意说那些话诳我的吧。”
白胡子老头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道:“小姑娘,你就当我是故意诳你的吧,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回家晚了,你家大人会担心的。”
白胡子老爷爷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个叫做富贵的仆人却有点儿不乐意了。
只见富贵冷哼了一声,将门哐的一声,使劲地摔上,整个胡同都被震得回声嘹亮。
他斜着眼睛冲着凤飞飞咬了咬牙,忿忿地道:“什么?诳你?哼,我们家老爷才没那么无聊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老爷不但跟剑三十和慕如净叶两位大侠不仅认识,而且还是深交呢。他们之间的年纪差了很多,可都是关系很铁的忘年交,没事的时候,两位大侠通常会过来陪着我们家老爷一起喝喝酒下下棋什么的,说句不是吹牛的话,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今日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大侠,我们家老爷可以说功不可没。剑三十为什么能够在经过二十九次的失败之后一剑功成,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老爷的指点。为什么慕如净叶能够从一个文弱的兰亭公子变成一个人人称道的武林判官,与前任武林盟主平起平坐,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老爷手把手地指点。”
那已经不是在呵斥,几乎就是在控诉了。
关于这一点,我们的这位凤飞飞大小姐丝毫没有怀疑。
从年纪上来看,剑三十、慕如净叶绝对有可能与这位白胡子老爷爷成为忘年之交。
另一方面呢,这位白胡子老爷爷的身手看起来确实有点儿深不可测,说不定闲暇之余真的指点过他们的武功。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怎么会在江湖中崛起的这么快呢,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师承和来历。
特别是那位剑三十。
剑三十简直就像是突然从地底下蹦出来的。
虽然他一再号称曾败在断魂枪仇万千手下二十九次,可是,每一次交手,好像都没有人见过。
即使有人见了,有谁能够料想他能够在第三十次打败仇万千的?
他是如何打败仇万千的?
他打败仇万千的剑法究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有人在一旁指点着呢,所有的这些都是当今江湖中的疑团。
经富贵这么一解释,好像很多问题都豁然而解。
凤飞飞倒是能够接受这种解释,谁让他是白胡子老爷爷呢。
五六、不要调皮()
她只记得剑三十和慕如净叶是当世名侠,但似乎忘了两人的关系。
剑三十击败的那位仇万千,前任武林盟主,枪与花山庄的庄主,与慕如净叶的关系。
他们可是结义的兄弟。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们本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又怎么会同时成为白胡子老爷爷的座上客呢?
既然他们都是白胡子老爷爷的座上客,那么,他又如何既指点剑三十击败仇万千,又指点慕如净叶成为武林判官的呢。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凤飞飞没有仔细去想。
即使她想到了这一节,恐怕也会用“因为他是白胡子老爷爷”来解释。
但不管事实如何,富贵这么一说,凤飞飞更不舍得走了。
最后,白胡子老爷爷被纠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用手指头在她的鼻尖儿上轻轻地刮了一下,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呀,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唉,如果你不急着回家的话,那就留下来吧。”
凤飞飞高兴地立刻蹦了起来。
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反正只要能够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大英雄,就是死也已经瞑目了,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呢。
她一边跳还一边像个小女孩那样不停地拍着手道:“好呀,好呀。那我就先叨扰一下前辈你了。”
“老爷爷”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很诡秘。
就像是看着猎物渐渐进入了自己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里一样。
但是,他却又故意绷着脸道:“不过呢,你要想留下来也可以,但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等会儿进去之后,如果没有我的吩咐,千万不要着急跑出来,否则,让剑三十和慕如净叶知道这是我的安排的话,我怕他们会不高兴的。”
凤飞飞摆了摆手,大声道:“哎呀,老爷爷不要担心,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保证,没有你的吩咐,绝对不会乱跑。”
白胡子老爷爷冲着富贵施了个眼色,示意他将门重新打开,放凤飞飞进来。
凤飞飞迈脚刚想进去,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倏然停下脚步,右手食指塞在耳朵眼儿里,大声道:“等一等!”
白胡子老爷爷脸色突然一变。
他与那个叫做富贵的下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故意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凤飞飞道:“怎么了?”
我们的这位大小姐将本来就已经踏进去的右脚又重新缩了回来,推到门外,仰头看了看门前的匾额。
左看看,右看看,看得认真极了。
——假如那块招牌有知的话,估计都会被她给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定了什么似的,这才喃喃自语地道:“呃,这块匾额看起来倒是一本正经的,这次应该不会是妓院了。”
这次她总算是长了点儿警惕之心。
只可惜的是,她这点儿警惕之心长得偏偏不是地方。
那白胡子老爷爷尽管是个老江湖,但仍然没看懂她这究竟想干什么,只是道:“大姑娘,你刚才说什么呢?”
凤飞飞赶紧摆手道:“哦,没什么没什么?请进,请。”
从外面看起来,这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宅,青砖灰瓦的。
可是,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处宅院要比一般的民宅大上很多。
也不知道穿越了几重院落,他们才总算来到主屋的客厅。
院子里真的是空空如也,唯一的下人就只有富贵。
分主客在客厅里坐定,富贵将茶端了上来,便退下。
凤飞飞也不客气,端着茶碗,一边喝,一边打量这宅院。
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不如富家山庄富丽堂皇,倒也别有一番气派。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来。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马上就要出来的时候,那白胡子老爷爷却又开始跟她拉起家常来,唉声叹气地道:“小姑娘,你小小年纪就出来闯荡江湖,也就难为你的父母舍得出来。反正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如果出去乱跑的话,我是不舍得的。虽然他现在一直在外面混,可也仅限于这南陵城而已。”
凤飞飞道:“什么呀?我阿爹也不舍得的,所以我才偷跑出来嘛。”
白胡子老爷爷先是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用拐杖的一头指着她,摇着头道:“你呀你……哦哈哈哈……”
凤飞飞:“哎呀,不要笑人家嘛。”
白胡子老爷爷道:“难道你阿爹就没有出来找你吗?”
凤飞飞拈着一颗果子发怔道:“找呢肯定是到处都找了,但他肯定想不到我居然到这南陵城里来了吧。”
白胡子老爷爷道:“那他一定很惦记你。”
凤飞飞立刻点了点头,用一种充满惆怅的口气道:“其实呢,我也是很惦记他的。有好几次我几乎都忍不住要半夜偷偷地溜回家了,可是呢,一想到我这次出来本来是想长见识增加阅历的,现在功未成名未就,甚至连最好的朋友、姐妹都失踪了,我哪敢回去呀。反正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出来的时候也向我阿爹夸下了海口,说非要找到剑三十或者慕如净叶再带着他们回家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省略号后面的话,意思当然很明显了。
白胡子老爷爷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看看你,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果然二八姑娘情窦开呀。说了老半天了,我想,你也饿了吧,稍等片刻,我这就吩咐富贵准备开饭,你先喝着茶喘口气。”
大小姐被他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借着喝茶隐藏尴尬。
她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看着她将茶喝尽,那白胡子老爷爷脸上神秘的笑意更浓了。
浓得有些诡异。
就仿佛是看见绳子已经逃进了猎物的脖子里。
再想逃脱,休想。
凤飞飞在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茶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嘴角的笑,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其实,直到此刻,她都没有真正的看过这位白胡子老爷爷。
因为在她的心里,总觉得白胡子老爷爷就是白胡子老爷爷。
天底下所有的白胡子老爷爷都差不多,不就是长了一副白胡子嘛。
可是,当她看到那白胡子老爷爷刚才那一抹笑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
她放下茶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胡子老爷爷,左看看,又看看。
她这么仔细一看,就看出端倪来了。
她也知道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因为她突然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那双眼睛更熟悉。
特别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伪善、浮华的狡诈。
她突然站起来,指着那白胡子老爷爷大声道:“你,原来是你!”
五七、能练《葵花宝典》()
那白胡子老爷爷笑吟吟地捻着胡子,将盖碗捏得嘎巴嘎巴乱响,却又偏偏故意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道:“怎么?大姑娘你认得我?”
凤飞飞的脸虽然绷得紧紧的,充满紧张和恐惧,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原本绷得紧紧的脸上突然又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故意自己安慰自己,还是白胡子老爷爷的某些话某些动作已经在无形之中打消了她内心的疑虑。
她摇着手指,喃喃地道:“我虽然觉得你这张脸好像很熟悉,可是,又总觉得你不会是他的。”
白胡子老爷爷放下盖碗,朝着凑近了一些,一脸和善地道:“哦,不知道大姑娘你所说的那个‘他’是指……?”
凤飞飞牙齿咬得嘎巴嘎巴响,猛然一拍桌子,忿忿地道:“哼?还能指谁,当然是那个无耻、下流、混蛋、活着掉粪坑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骗去我所有的家当又将我和我的姐妹骗进妓院的混蛋了。”
白胡子老爷爷道:“他叫什么名字?”
凤飞飞道:“他自称什么南陵公子叫什么路剑鸣的。老爷爷,你知道这南陵城真的有南陵公子路剑鸣这号人吗?”
白胡子老爷爷摸着胡子一脸宽厚地点了点头,道:“南陵城确实有南陵公子路剑鸣这号人物的。不过,我所知道的南陵公子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宽厚、仁慈、为人仗义,待朋友真诚,一掷千金,豪气干云。”
凤飞飞连连摆手道:“绝对不可能,哎呀,我说老爷爷啊,你一定是被他的表面给蒙蔽了。他那个人哪,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内心不知道有多肮脏呢,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卑鄙的人了。”
白胡子老爷爷咳了一下,道:“这么说,你真的认识他?”
凤飞飞咬着牙道:“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白胡子老爷爷笑着道:“可是,如果他化了装呢?”
凤飞飞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很不屑的样子,狠狠“哼”了一下,道:“我已经他他这个人从外表到骨子里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他化了装站在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的话,那我岂不是太蠢了吗?”
白胡子老爷爷的笑更浓了。
也更诡秘了。
他突然抬手,将黏在脸上的胡子和套在外面的假发套揭掉,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沉沉地道:“哦,是吗?”
凤飞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似乎想用爪子去挠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蛋!”
路剑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然一顿,冷笑道:“说得没错,你果然很蠢,蠢得简直无可救药。”
凤飞飞手腕被拿,只好出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