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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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婴已经快被嫉妒给摇晕了,她面摊着脸,说出来的话已被摇得支离破碎了:“你、你快放开我,再摇下去,死的也给你摇活了。”
嫉妒动作嘎然一滞,整个人是懵了,两眼无神:“这么说来——你真死了?!”
虞子婴见嫉妒面无人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将话说反了,于是立即义正言辞地补救:“我没死,你看,我有下巴。”
她一本正经地扬下颌部分,充分表明她身为一名“活人”的立场。
嫉妒撇下嘴,绿眼充满严肃跟纠结,却还是伸出手朝她的下巴摸了摸,捏了捏,然后一脸惊喜:“还真的有啊。”
——所以说,她死没死跟下巴有没有,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其它人被两人不断丢智商的行为弄得是一头黑线。
“你没死,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跑去跳海?!”嫉妒变脸跟川谱一样,转眼间便阴沉下来,一脸咄咄逼人地质问。
——虞子婴一听这话,一头雾水,两眼黑乌乌地,只想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跑去跳海?
但在意识到他这一句话或许还饱含着许多她不理解的过程时,她总觉得情况不太妙。
“你觉得我会跳海?”虞子婴道。
“难道不是?莫非是惰在骗我,你不是不小心失足掉海,而是被人谋害推下去的?!”嫉妒双眸眼白部分瞬间充血泛红,脑海之中不断地演练出各种谋杀版本与血腥过程。
虞子婴闻言,将视线望向惰。
惰无辜道:“当时崖边只剩我一个人在,若你不是失足掉入海中的话,那么我就是重要嫌犯了,以嫉妒当时那种疯魔的状态,随时都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所以我跟他这么解释,莫非不符合你的心意?”
原来如此……虞子婴颔首,对此表示理解跟赞成。
不过——什么叫“当时只剩他一个人在崖边?”虞子婴古怪地问道:“始呢?”
她记得她坠入大海时,明明看到始分明就在崖边了,莫非——他又被殷圣的人绑架走了?!猜测到这里,虞子婴的脸瞬间垮了下去,阴沉似水。
“哦,他被我一脚给踹进海里去了,你应该能理解吧,当时若不是将他踹进海里,我或许会忍不住将他给直接撕成碎片。”惰面容如隆寒冬夜,无半分温度可言。
若非碍于虞子婴的关系,若非知道虞子婴是为救他而落海,若非知道他是虞子婴的族人,他真的恨不得将他在那一刻彻底地毁灭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一丝痕迹。
虞子婴对于他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想知道她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会怎么做。
或指责?或怒骂?或冷淡?或失望?
然而,虞子婴并没有做出任何让惰心下以为的表情或举动。
她道:“对于你在那种时候能够顾及我而冷静的选择,我在此表示感谢。”
哪怕是致谢,她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惰却微微一怔,盯着那一颗黑黝黝的小脑袋,却慢慢柔和下神色。
嫉妒见两人跟在打谜语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心底积怨不满,戾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子婴见他如此关怀紧张她的事情,轻吁一口气,也不搪塞,淡淡解释道:“被殷圣的人算计,跌入海中,最后变成一块冰,再被人打捞后活了过来。”
简单几句便将事情的经过与原委道出。
“那你的武功……”嫉妒喃喃道。
“没有了。”虞子婴半阖睫毛,至少暂时是没有了。
嫉妒闻言,顿时扭曲了青狞如夜叉般阴森面容,一脸仇恨冷戾地转过身,盯着不远处的圣主他们。
嫉妒最擅长的便是迁怒,在殷圣主谋不在的情况下,谁跟殷圣扯上关系,谁就即将面临遭殃。
惰亦冷下脸,整个人充斥着煞狠之意。
此时的圣主就像一抹无主游魂,整个人荒芜而孤凉地怔立在那里,看着虞子婴。
从刚才知道虞子婴在之前发生的类类种种事情之后,他便整个人像是陶塑的泥人一样,分崩离析。
她竟遇到这么多危险而难过的事情——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殷圣的犬牙,本殿杀了你——!”嫉妒一身杀意如雷霆九钧之势冲了上去,凭九使的能力根本挡不下嫉妒,更何况他是突然发疯,亦是措手不及,但圣主却无视他的威胁,凭空一挥,便有无数绿莹莹的萤火虫如星点而出,最后化成团团吞噬一切的猛虎焰火朝着嫉妒扑杀而去。
嫉妒一时摸不清敌况,退撤几步,便准备再杀过去,却被虞子婴一把挡住。
“你究竟想要什么?”虞子婴盯着圣主道。
圣主抿紧了双唇,血色尽褪,似受不住虞子婴眼底的冷意,他将头低下:“是不是,现在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虞子婴面无表情地问道。
“……”圣主不言,心中苦笑不已:若这一次他还是失败,那么他该能够死心,彻底放弃一切了吧。
“原来……你们几个是一伙的!”九圣使看到虞子婴跟惰他们融成一个小团体,顿时面容肃冷气愤道。
“真烦人啊。”嫉妒碧瞳烦躁地瞠大,古怪如撕一样裂开了他有点泛青的嘴唇,露出了他森白整齐的白牙,他个性冲动好斗,直接一镰红刃挥去,九圣使顿感杀意如千军万马的刀面齐齐刮来,若非最后圣主替他们挡下这一击,九人必定狼狈受伤。
☆、第六十五章 婚约者
“他究竟想要什么?”虞子婴望向*,言归正传。
她不打算继续对别的事情耗太多神,她也并没有试图再去阻挠嫉妒小打小闹的泄愤,只要他是冷静理智的。
*眼神如轻柔的羽毛一样挠过众人,最后定凝于虞子婴面目上。
她的肤色在幽晃水粼光波之中,显得白透莹亮,有一种虚幻的重影模糊,唯有一双黑煁煁的大眼像亘古开天劈地便存在的一块黑玉碑石,那般坚定,不移。
*有些好奇,她若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对未来的她而言意味着什么,是否还能够依旧帷幄从容,目空一切。
“婚约……书。”*笑弯着双眸,定定地看着虞子婴,口型清晰地朝她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
“婚约书?”虞子婴听仔细了,却是一愣。
而其它人这时也都被*所说的话给一并吸引了过来,继而一个个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而且是你跟你的婚约者……由腾蛇先皇落鉴印颁布的婚约书。”*像是要将这些话字字刻入虞子婴心上,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重,他朝她似十分温柔地笑着,水滟涟漪悄孽波,但眉宇间却是高傲而冷漠的,像是站在致高点俯视着地面匍匐的人。
“那里面有你未来王夫的名字跟生辰八字,当然……亦包括你自己的,一一配对好的,你好奇吗?”*睫毛栩栩,笑意盈盈,眼中带着一种单纯的好奇,跟唇畔咧开的邪恶期盼的弧度矛盾冲突,他凝视着她,阴晴不定,将她的世界在眼中切割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里面有他,与一个却是没有他的。
虞子婴曾设想过许多可能,关于圣主的目的,却从来没有朝这一方面去设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如果你当真好奇的话,那就一定要先他一步找出来了,否则,那纸约书,或许会被他直接撕毁,无论是婚书还是人,他都会彻底湮灭掉他一切存在的痕迹。”因为,这种事情他亦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笑着睨向圣主,语气古怪低柔,像暗无星辰的夜里传来的一道微凉呢喃,带着某种了然于心的讥诮。
他为什么要撕毁她的婚约书?虞子婴很自然地考虑起这个问题,她看向圣主,只觉荒谬怪异——没想到他连命都不要、费尽心思只为找一纸关于她的婚约书?
这个时候,虞子婴并不知道这一纸婚约书对于她而言是怎么样一种冲击,亦不知道这一纸婚约书对圣主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你说为什么呢?”*看穿虞子婴眼底的疑惑,慢腔慢调地拖长音:“自然是为了——”
“玄阴王!”圣主突然出声,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像准备孤掷一注受伤的野狼,气息凌乱而凶戾,大声喝停他:“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你来?”
*不为所动,像是早就知道圣主会是这种反应,他朝着圣主,笑靥如花:“可你一定不敢将我的事情说出来,对吧?”
圣主闻言浑身一僵。
“你敢吗?”*眸底闪烁着只有圣主一人能够看得懂的狰狞凶光,血色的,仇恨的,像千刀万刮亦不解恨的冷意。
圣主下颌错紧,迅速撇开了眼。
……他的确不敢。
“你承诺过我的,你说你不会阻止这一切的!”圣主冲口而出,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寻求大人的保证一样。
“啊哈~对啊,我好像的确这样承诺过你,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都一直没有出过手,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啊……等着你的主动归来啊,桃。”*表情徒然从先前的咄咄逼人,变成柔和轻柔,像面对情人一样一脸深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喊他名字时,粉灩面颊晕染起一抹红色,像兴奋,亦像控制不住的血脉贲张,唇色转暗,瞳仁扩散,肩胛似展翅般拱拢而起,身姿微微前倾,似乎下一刻,他便会如乳燕投林,投入他的怀抱(大雾)。
而圣主则被他那一声“桃”给激得浑身一阵发麻,头皮像被撕扯开来般紧痛,他瞳仁一窒,下意识退后一步。
九圣使一脸诧异地看着*,又转回他们圣主身上——原来这两人是认识的啊,看情况,曾经的关系还不浅啊。
虞子婴是最敏锐察觉出*的怪异之处,同时,她突然蹿升起一阵不安。
无论从哪一方面瞧他们两人的关系都不简单……是什么关系呢?虞子婴小脸深刻地摊着,突然意识到一种所有物即将被抢走的危机感。
她看向散发着愧疚与躲避气息的圣主,又看向*一脸“无论你逃到天崖海角,我都会将你重新抓回来”虐恋情深的鬼蓄模样,顿感心塞不已。
“像他这种换了一张脸便忘了你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好等的。”虞子婴出声打破了现场诡异的气氛,她伸手扯过*泛凉的手紧紧攥住,严肃刻薄着。
……虽然圣主是个男人,但反正她也没有真正确认过*不是女人,所以这两人是……暧昧的关系?
*被虞子婴粗鲁的爪子拉了一趔趄,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虞子婴。
“我不会让婚约书落在他手中的,所以……你别再跟他说话了。”虞子婴没有看*,而是一直警惕又怀疑地瞟着不远处的圣主。
一看虞子婴现在这种炸毛警惕的状态,*便明白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凭他的聪明转一圈眼珠子的时间,便能够猜出她脑补的内容,虽然误会的内容令人“难过”,但误会的结果却是意外地令人感到心花怒放的。
“好啊~,我只跟你说话,也只等你一个~”*顺势攀上虞子婴肩膀,像乖巧的小媳妇儿一样,喜笑颜开,信誓旦旦保证着,不过那邪魅带勾的小眼儿神却是阴冷地瞟向圣主方向。
虞子婴因为注意力没有搁在*身上,所以并没发现他的阳奉阴违,只对于他上道的表示,满意地吐出两字:“很好。”
“那么,问题来了,你所说的婚约书在哪里?”虞子婴转过头来。
*似被她问懵了一下,接着无辜地眨动扇子般睫毛:“我不知道啊~”
“猪妖!你抓着他干什么——”嫉妒漆黑黑着一张脸,冲过来便想将虞子婴给重新扯过来,然而,却被*一个翩然舞蹈动作,将虞子婴转动了一圈后斜身投入他的臂弯之中。
*抬眸,似笑非笑,红唇惹火,魅惑的嗓音轻吐:“嫉妒,你这是想跟我动手吗?”
嫉妒闻言一僵,他听出这把声音是谁了,他震惊地瞠大眼睛,瞪着*:“……你是色、*?!”
这张脸是完全陌生的,再加上嫉妒跟*熟悉度有限,若非他有意透露,他根本没办法这么快就猜不到他是身份。
*笑眯眯地颔首,一头沉睡的狮子般无害和善。
然而嫉妒却暗抽一口气,他掠过他,朝着虞子婴急切地怒吼道:“猪妖,快过来,被这种拥有特殊癖好的变态给缠上,你是想要怀孕吗?”
——虞子婴从*怀中刚站起身子,听了他的吼话险些滑倒。
她无语地看向嫉妒,*是变态没错,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吗?你这样理直气壮地喊别人变态时,你难道就不会有丁点儿的心虚?
“据说玄阴王喜欢用各种刑法去调教各类绝色的童男少女,为此甚至打造了一座私人城堡,内设上千种特殊刑具,什么捆绑啊,车刑啊,鞭打,裸鲸……类类种种,堪称色中饿鬼,所以虞子婴别太靠近他了,你会被他教坏的。”惰一边吐出各种犀利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