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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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皮处发麻发软,蛇瞳中划过瑟瑟可怜的害怕,然后竟像遇到天敌一样,连主人都不顾,掉头便逃蹿进草丛了。
圣柒目瞪口呆:“……”
其它人亦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见鬼了”模样。
“蛇类对她无用!”圣主黯瞪了圣柒一眼,愤其不争道。
虞子婴一听,转过眼,若有所思地瞅向他。
圣主当即有了一种刚才青冬蟒的感受,便垂下鸦青的长睫,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时,那一团团狐火变成一簇簇黑蓝色的火舌,吞噬着宁静的黑夜,它们就像拥有了灵智开始不断聚拢,汇融成一大团火墙朝着*方向猛然包围了过去。
“若你不愿意放我,那就别管他的生死。”圣主低垂着脸,耷拉着眼,冷酷安静道。
虞子婴抬眼,看向*的方向。
*倒也不知道是反应不及,还是一时半会儿也拿这狐火没半法,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最后被狐火墙给包围住了,月已偏移,虽已三更,但斐月坟坡上却火光通明,正在腊月里,寒风十分凛冽,就像赶上鬼呲牙的时辰,一阵寒风过来,更冷的刺骨感受席卷过众人。
“他伤了……也无所谓吗?”
圣主知道这种程度的狐火还杀不死那个能够一力抵御下九使的红衣女人,但若要伤她却并不困难。
虞子婴心底犹豫了一下,却始终不舍得放手,她看向*的方向。
“原来是我估算错了,她对你根本就不重要——”
“要”字还没有吐完,圣主便感到一阵风从脸上拂过,之前压在身上的力道与重量都如数撤走了,他一时双唇煞白,鸦睫细颤了一下,竟觉得心底一阵……惆然若失。
一道风刮过狐火的轨迹,然而不等虞子婴将*拽出,那狐火却一改刚才慢吞吞的节奏,轰地一下发出耀眼炙目的光芒便将他们完全包围住了,就像一团火茧一样,不留半分余地,将他们两人吞咽入腹。
圣主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火茧出神,那幽蓝的光线映着他那白皙的皮肤仿佛透明化了一般。
“圣主,您没事吧?”九使一道冲了过来。
“圣主……我去杀了他们!”圣柒一脸杀戾之气地盯着火茧。
圣主瞳仁幽深,旋眸眼神恐怖地射向圣七,语气清晰而低沉道:“别再让我听到你对她说出那个字——”
圣柒一滞,脸上的杀意一下子就从他脸上消失了,整个人在圣主的注视下变得有些木讷呆滞。
……他从没有见过圣主生这么大的气。
“不用管他们,走!”圣主强硬地逼着自己挪开注视着火茧处的视线,疾步而去。
圣使的其它人都奇怪不明所以地偷看了一眼圣主,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捋老虎须,只能将心底的疑问通通压下,望了一眼火茧处,然后护送着圣主一道消失在一片妖异的狐火之中。
等他们离开后,不一会儿,天地之间似乎变得冷了,也暗了。
待火茧外的狐火通通褪散了之后,露出了虞子婴跟*两人。
她静静地看着刚才圣主的位置,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肩膀处传来一股柔软香馨的压力。
*软若无骨地趴在她的背上,尖细的下颌搁在她肩窝处,软长的双臂至她腰间轻柔环过,拢住她娇小的身躯贴向自己的胸膛。
“你看起来很意外啊?”*坏坏地呵她的气,明知故问道。
“他是谁?”虞子婴十分执着这个问题。
“谁?那你感受到什么没有?”*像狡黠的千年狐狸,伸出似染血的指尖,指着她跳动的心房处,意味深长地问道。
☆、第四十九章 前途末路
“谁?那你感受到什么没有?”*像狡黠的千年狐狸,伸出似染血的指尖,指着她跳动的心房处,意味深长地问道。
“感受……是那种血脉相融相连……强烈……”虞子婴似不解,似迷茫地喃喃道。
“想必他也是一样的哦~”而这种特殊感应,只是属于你们。
虞子婴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忽略了*,似灵光一闪,也似掌握到某一种关键线索,她语速飞快道:“我一靠近他,便感觉到全身的血就像滚烫的熔岩,快要将我炙烤干了……”
这种感受,这种完全不受本身意志控制的感受,太不科学了!
*覆下身,从背后贴着她微烫的柔白脸颊,轻轻地摩蹭着,微眯起眼睫,唇畔的笑意似蕴含着某种迷惑人的绻缱与依恋:“还有呢?”
还有?
虞子婴被他鼓励的语气怂恿着,亦起了倾诉的冲动:“明明知道是陌生的人,不曾见过,不甚了解,但却像被蛊惑了一样,想要亲近他,只是……当真正靠近之后却又觉得难受,感到呼吸困难……”
像一种禁忌的触碰,哪怕它再诱人,太过靠近亦会被狠狠地无情灼伤……
*听了她这种形象又满脸纠结的词不达意,似有趣地低笑了一声,他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托起她的下巴,他顺势弯下头,将弯起的红唇印到了她没有防备冰冷的双唇之上。
——其实这件事情,早在她舍下圣主,不顾一切跑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心底便开始按耐住这种冲动了。
而现在,气氛正好,而美人儿就像毫无防备的迷路羔羊一样等待着救赎,所以他觉得再忍下去的话……可就真不像一个起了邪念头的男人了。
“现在呼吸好了点吗?”他啾了她一下,弯眸亮晶晶地,似揉碎了的星光。
虞子婴眼眸闪了一下,睫毛飞速地眨动着,似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
然后她转过身,双臂一伸,猛地勾下他的脖子,歪着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似没有预料到过虞子婴会有这种反应,所以他久久地呆立着,任着虞子婴为所欲为,直到虞子婴“发泄”够了,预备撤离时,他男性的本能发挥了作用,将她的小蛮腰一勾,重拐入怀中后,便颀然地回应起来。
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朦胧月光之下,樱花逸飘洒落,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远远看去像一双伉骊交颈般紧紧交融在一起。
——
阴暗隧道内,幽暝暗火簇簇延伸而去,触不可及的黑暗像一头巨兽张大的咽喉。
“圣主,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我们这一次行动……若暴露了,或许会给殷圣惹麻烦。”圣壹轻叹一声。
圣主已重新戴着无脸的白色面具,缄默着朝前走着。
圣壹的询问被视若罔闻,圣陆则与圣柒对视一眼,换了一个话题:“圣主,哈喀趁乱逃了,他的事情咱们要怎么处理?”
众人等了一会儿,不禁奇怪地喊道:“圣主……”
圣主这时蓦然停住脚步,抬起脸来,疑惑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圣使们闻言脑门一阵黑线。
“圣主,您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便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而且,刚才那名黑衣少女跟您长得……如此的相像的,属下能问一下,您认识她吗?”跳脱的圣伍憋不住话,便一口气将心底话全巴拉巴啦地说了出来。
圣主怔了一下,然后伸手抚向面具,静静地盯着圣伍,呢喃地自问道:“我们……长得真的很像?”
“嗯,非常地像。”圣伍双拳握紧,拼命地点了一下头:“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哦。”他可爱地弯起翘翘的眼睫,十分肯定地加重了语气。
圣主听了圣伍的话,突然笑了一下。
这一声突兀的笑声传响在幽暗寂静的隧道之中,十分清晰而短暂,但却将九圣使都给惊懵了。
他们第一反应是——这会笑的绝对不是他们那长年板着脸的圣主!
第二反应是——圣主竟然笑了,难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吗?
第三反应就是——究竟是圣主病了,还是他们疯了,才致于产生了这种幻听?
“真好啊,我们能够长得这么像……”圣主重新恢复了那单调而淡漠的声调,他视线转到火光所映照不到的阴影位置,眼底划过一丝寂寥跟难以言喻的痛苦,但转瞬即逝,像一潭死水般。
他正色道:“不过她更漂亮。”
更漂亮?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劲吧?
她是跟谁比漂亮,才会“更”漂亮?
众圣使只觉一阵毛骨悚然“……”圣主,求你赶紧恢复正常吧,你这样神神叨叨的好吓人,你究竟在刚才被人扑到后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啊!
圣主收回了视线,话锋一转,冷漠道:“哈喀应该是已经回去营地了,不能让他走失关于我们的消息,你们带一批人……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
当虞子婴跟*回到流民的营地后,却看到火光大作,整个流民营地都被吵醒了,原来哈喀正带着一群人火急火燎地收拾好一切准备逃跑。
而虞子婴则挡在他们身前:“哈喀大人,这深更半夜的,你准备带着他们去哪里?”
虞子婴的突然出现,令哈喀面色惊惧一瞬,但很快已掩褪下去,他咬牙着,一脸灰尘与汗污:“虞姑娘,你也赶紧逃吧,他们……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
“他们?”虞子婴面色被呼闪呼熠的火光映得脸色忽明忽暗:“他们是谁?”
“这与你无关!”哈喀愣了一下,反射性地避开这个话题。
“那与谁有关?与你吗?”*轻撩起垂肩墨发,漫不经心地瞥向哈喀身后那一群惊慌茫然的流民,阴森下语调道:“你逃跑的原因,他们真的知道吗?”
“嗱,你们真的知道这一场逃亡,究竟是因为什么吗?”*像一个擅场蛊惑群众的巫师,用着浮夸的举止跟抑扬顿挫的语气,开努煽动着他们。
“你们的哈喀善人他仁慈而博学,然而你们跟着他之后,可曾享受过任何一日的安宁跟饱足?他带着你们从富裕的未央城,来到这一片荒瘠的神遗之地,他究竟让你们得到过什么?”*走到哈喀面前,双臂展开,示意他们好好地看一看这一片被遗弃的地界,那翩绖的红色袖衣,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扬起。
“善良能够让你们吃饱喝足吗?公正能够让你们满足需求吗?不愿意同流合污能够让你们的亲人幸福吗?”
“跟着哈喀,真的能够让你们在一日又一日看不到明天的挣扎中,活出一个人样吗?”
*指着哈喀。
“你们且问一问他,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哈喀看着*那一根染着红蔻的指尖,只觉那是一根恶魔的审判杖,带着生杀予夺的庞大压力,令他发皮一阵发麻。
流民们其实都是一群可怜的流沙,风往哪一边吹,他们便往哪一边风,生世飘零,人世浮际,他们常常无法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所以他们宁愿放弃一些人权,去依附去攀际别人的决策与能力。
当一旦这个“别人”的决策或“能力”对他们的利益产生了损害,这时曾被他们放弃的“人权”便又会重新捡拾起来。
“哈喀大人,你急忙忙地跑回来,告诉我们说玄阴王的大部队将要剿灭我们,但是……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终于回过神来,脑子也开始清晰起来。
“对啊,玄阴王已经将我们遗弃,他为什么要突然反悔,跑来这神遗之地特地杀光我们……”很多人都不是笨蛋,他们就算完全不懂得上位者的想法,却也知道像他们这种蝼蚁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玄阴王那种高高在上的王者举起镰刀挥舞的价值。
“哈喀大人,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深更半夜的,玄阴王真的会派人来杀我们?”越往深处想,他们便越觉得荒谬。
“若哈喀大人说的是真的,可咱们这样又能逃去哪里呢?莫非是去……投奔什么人?”倒是有些人对哈喀的人品深信不疑,暗中窃窃私语,只是他们却又开始担忧起另一件事情,比如离开后的安置问题。
有时候要人离开一个已经习惯并且安全的地方,前去一个根本看不到前路渺茫的地方,这比起逼到眼前的死亡更令人感到恐惧。
听着底下人的议论纷纷,哈喀他怔了一下,继尔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
其实之前被虞子婴他们救后,哈喀当时脑袋内一片乱糟糟地,他只想回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去躲着,于是他便逃回了流民营地。
然而当他看到在黑暗之中显得静谧安眠的营地时,他却只觉整个人像被人将心挖空了一样,一阵一阵地窒息痛苦。
他其实在掏心挖肺地后悔了,他怎么能如此愚蠢,怎么能够与虎谋皮呢?
他知道,他知道得太多了,也为灵圣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他们如今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逃回流民营地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