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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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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皇国的队伍刚停止了沙沙前行的脚步,接着,耳畔便传来一阵啼塔啼塔由远及近的清脆马蹄声,虞子婴垂下眼帘,听声辩位。
    “那躲藏在车厢内的小美人儿哦,真是想煞哥哥了,一时不见兮,甚是想念,二日不见兮,神不守舍,三日不见兮,失魂落魄,请掀开你的帘子哎,露出你那张哥呵梦萦魂绕的小脸蛋儿……”
    马蹄声在离公主马车不远嘎然停止住了,应该是被侍卫们拦下了,接着没多久,便传出一首不伦不类的情歌,从那富有磁性的含笑声音唱出来,即使显得孟浪而奇异,传唱响彻在整个安静而停滞的动队中,但不可否认依旧动听迷人,就像夏日里的太阳,炙热而低转像重力的吸引。
    坐在另一辆豪华马车内的牧骊歌嘴畔弯起的弧度就这样径直僵在那里,他禁不住一掌重重拍在横亘之上,额上十字暴突而起。
    这个无耻的登徒子!
    如此粗鄙粗野的山歌,竟敢、竟敢拿来当众调戏他的皇妹!
    他究竟是一国之侯相,还是一个山野莽夫!如此孟浪,如此不懂礼数!
    别的人倒是没有像岳帝这般排斥愤怒,只是觉得新鲜又奇异,听着堂堂一国怒侯,隔着侍卫人群,隔着马车窗帘,这般放荡不羁、高亢引歌唱来吸引瑛皇国的公主注意,他们只是想知道,究竟宝黛公主的车窗帘究竟会不会因他而掀开。
    他们眼底冒出熊熊八卦之火,等了良久,怒也将这首不着调的情歌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连鬼蜮国的罗刹公主都一脸好奇地掀开了车帘,朝着瑛皇国那厢探头看去。
    “怒哥哥这是在干嘛啊?”她的声音娇娇脆脆,像是一只百灵岛般悦耳动听。
    这是一个虽说长得并非漂亮,却十足可爱娇憨的小女孩,看候来摸约十四、五岁,但可能实际年龄更大一些,毕竟在中原十六岁的姑娘才算成年,才能成亲,她有一张漂亮的心型小脸蛋,五官虽未完全开长,有那一双水汪汪的水剪眼瞳却如画龙点晴,令她顾盼生辉。
    “求偶。”一道冷冰冰略带几分讥诮的声音从马车角落处传出来。
    “是吗?可怒哥哥干嘛一直唱歌啊?”罗刹公主软趴在车窗上,眼珠子飘过去。
    “当然是因为他求偶的对象没搭理他呗……真是个蠢蛋。”满嘴嫌弃,不过最后一句,车厢角落的人稍作掩饰地低声咕哝一句。
    “竟还有人不喜欢怒哥哥,这怎么可能?”
    看来这小公主对怒是十足地盲目崇拜,听了那人的话,竟嘴巴微张,表现得一脸如此不可思议。

  ☆、第五十章 真让他给唱出来了!

“像他那种心机深沉,偏要像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无聊地伪装成一名浩然正气的善良男人,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车厢暗处之人撇撇嘴,刻薄而尖酸地评论道。
    罗刹小公主对于他的无礼散漫言谈,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直接充耳不闻,反而天真而颀喜地鼓掌道:“咦,你看、你看,瑛皇国公主的帘子好像动了哎,看来那个公主也是喜欢怒哥哥呢……”
    车厢角落的人声音一窒,良久。
    “又是一个白痴的女人!”他一掌掀开眼前空气,满嘴不屑地啐了一口。
    瑛皇国那边,岳军呈森海壁垒般挡在怒跟前,怒带着一队魁梧英伟的鬼蜮军,一副唱歌不是要钱而是准备要命的轰鸣架势之下,虞子婴那辆公主马车的车厢窗帘稍微掀开一角。
    喝!动了、动了、动了、动了、动了!
    瑛皇国众人一愣之后,嘴角微僵地等侯着事态发展。
    而鬼蜮国一众那炯炯发烫的目光徒然蹭蹭上升几个亮度——他们就知道,没有怒侯出手后还拿不下的妞!
    别瞧怒侯在中原国那变态的名声不咋地,但是在崇派强者为尊的鬼蜮国,像怒侯这种武功强、能力高、手握重权的极品男人可是多少闺阁小姐堕落男(?)女肖想的最佳夫婿。
    怒隔着重重人墙阻隔,目光岿然不动地注视着那投射在车厢窗散幕帘的虚晃身影,阳光拂过他的肩,落下斑驳影子,无论周围的目光如何变换,唯他那道眼神如同生了根,只是深深扎在公主车辕之上。
    微风拂动,那繁复锈着勾边海棠花瓣的车窗帘簇簇一动,只见从车厢里面伸出一只莹如修竹般漂亮的手掌。
    手?众人嘘起眼睛,努力聚焦,想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手掌软软一甩,便从中抛出一锭雪花花的银锭子。
    那银锭子圆咕噜地摔在地上,尤因为惯性的原因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撞在一条马蹄上,供大家更能够更仔细看清楚它的饱满圆度。
    阳光下,那锭银子熠熠发光。
    咦?
    咦咦咦~?!
    众人目光瞠大,满目问号,是银子吧……可为什么宝黛公主要朝怒侯扔一锭银子呢?
    难道,这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胡乱猜测之时,但闻从车厢内不紧不慢地传出的一道涓涓细流,音色亮丽而倨傲的声音,炎炎夏日之中,就如一道甘洌滑过众人心头,也一并解了他们的惑。
    “赏你的,不用再唱了。”
    四周很诡异地静滞了一瞬间,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歪了楼的结果。
    “哈哈哈哈哈——”最后,还是怒捧腹仰头的大笑令所有人都表情怪异地回过神来。
    怒挥袍凭空一吸,将地上那块银锭子纳入掌中,观赏把玩片刻,笑眯眯地看向马车,揶揄地挑了挑眉,道:“这算是定情信物吗?这还是本侯第一次遇见送这种虽然俗气却十分实用的定情信物,呵呵哈哈哈……”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那截白皙皓肤沉默地收了回去,车窗帘再次封锁得严密。
    鬼蜮国那厢的人看着捡起银子欢愉大笑的怒侯,再看向宝黛公主那安静得出奇的车厢,都忍不住在心底腹诽道:侯爷,您真心想太多了……这的确是赏您的,这宝黛公主分明将你当成茶馆儿内那些唱戏曲儿的艺人打发了……
    而罗刹小公主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呆呆地,嘴角抽搐了一下,因为在她车内那个角落的黑影已经笑得天翻地覆,前仰后合了。
    “好玩,太好玩了,看来这个女人也并不蠢得太彻底嘛,哈哈哈……”
    “喂,你这样嘲笑怒哥哥会不会不太好……”罗刹小公主委屈地瞥了他一眼,她对了对手指,面露尴尬之色道。
    “不跟你这个白痴说话了。”
    罗刹小公主看他收住笑声,便一脸晦气地径直翻身过去躺在软塌之上准备睡觉,看着他那冷漠相对的背影,她轻咬下嘴唇,声音不由得放低了姿态,央求道:“别恼我好吗?我……我并不是故意的。”
    “蠢货!”
    角落的人软趴趴地躺在黑暗之处,闻言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着她讥笑一声。
    看他终于肯理她了,罗刹小公主亦不计较他对她的谩骂,甜甜一笑。
    “只要你肯理我,随你骂吧。”
    “……有病。”
    ——
    “有病!”
    另一辆车厢内,亦有人同时狠狠地骂了这句。
    华铘瞧着那就跟茅坑里的苍蝇一样死缠不放、嗡嗡绕着他们转的怒,挖了挖被那“鬼哭狼嚎”歌声祸害的耳朵,摇摇晃晃凑近虞子婴,低声咬牙切齿道:“他这人怎么横的竖的都听不懂啊?”
    虞子婴多少了解一些怒的性情,你与他正着说,他便反着听,你与他反着说,他便也反着听。
    说白了,他天生叛逆骨,好与坏,正与邪,皆全凭他一时性起而决定。
    像这种人别说横的竖的不听,即使扁的圆的他也是不听的。
    而牧骊歌那边一直选择按耐着性子不动,便是他有意在考验“牧晓凤”对怒此事的处理方式。
    眼下看来,虽说对她处理的方式淡不上十分满意,倒也赞成。
    当断则断。
    既然看到了她坚决拒绝的态度,他便放下心来了,她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就可以了,接下来他自然不可能再坐视不管,任由鬼蜮国的怒侯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说实话,牧骊歌其实也挺奇怪的,这怒侯以常人的眼光看来,也似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且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之人,身边何时缺过解语花温柔乡,可怎么会偏偏看上他的皇妹呢?
    并非他贬低牧晓凤,而是他对她太了解了,对于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虏获到七罪之一的怒侯,他着实无法朝好的方面去猜度,他觉得要么就是怒侯故意耍着他皇妹玩,要么就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所以说,思想复杂的人想的问题往往也是朝复杂的方向进行。
    当他正准备出面干扰之时,却听到一直沉默的“牧晓凤”再次出声了。
    “你严重地耽误了我们出发的行程,本宫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么一句轻飘飘的问话,直接截断了怒的笑声。
    “若是真的呢?本侯不想让你去朝渊国呢?”怒把玩着那锭银子,眉眼风流轻蕴韵味,痞雅一笑,漫不经心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车内沉默了片刻,不解地问道。
    海棠团簇的帷幕重重掩下,遮住了马车内的光景。
    四周锦绣龙旗飒飒吹拂,如同无声的诏令。
    怒闻言,弯唇一笑,眯起的双眸,上扬的嘴角,犹如阳光一般耀眼,他再次引亢高唱一曲:“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那缠缠悱恻的歌声比之较之前的轻佻,反而显得慎重与小心翼翼,像是有一种珍惜爱护之感,那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音调,每一字每一腔都踩着旋律的节拍而来,强弱分明,仿佛一只温软的拳头捶向听者的胸膛,他那低吟醉人的嗓音,十分具有张力跟感染力。
    军队行规十分严谨,其余的时候不见命令皆闷声静守不敢有丝毫放肆之处,但终究有那么些刺头会发出一两声嗤笑声,但此刻,却安静得就就像水下的世界,只听着那铿锵有力的歌声在他们耳朵内引爆一颗颗闷雷。
    这一次,在众人发懵杵神期间,不知道何时,宝黛公主那就像被巫婆施了魔法禁止开启的车帘子,终于缓缓再度掀开。
    那真挚的歌声越飘越远,如求偶的凤盘旋梧桐,展开那绚丽多彩的凤翎吸引着雌性。
    众人有那么一刻屏息,然而这次露出的并非一只手,而是缓缓露出了宝黛公主那张如骄阳盛放的艳丽身影。
    她此时戴了一张火红面纱,露出一片光皙白洁的额面,一双无光、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白与黑的极致对比下,令她如一尊冰魂雪魄般神秘、遥远而难以接近。
    霍!真让怒侯给唱出来了!鬼蜮国的士兵跟瑛皇国的士兵都呆住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这次,是亲自出声问道。
    原来之前两次皆是由华铘模拟她的声音在说话,她不知道怒有没有察觉得到,但很明显这种程度的敷衍,是打发不了他的执着的。
    怒停止了唱歌,眼底一片清棱棱的光彩渗开,晕化了眼底的情绪,看着她终于露出面从之后,那如焰火一般划过他眼波光彩与密集的阳光融成一种璀璨的光芒,映輝得他整张俊逸深邃的面容古月神辉,他嘴角向上挑,微微一笑:“还不明白吗?”
    他直接舍马,纵身如一抹翔枭黑蝠,在那些瑛皇国侍卫甚至来不及反应,已跃至她二步开外的马车前。
    那飘拂于晨光中飞舞闪耀的发丝,如一簇舒卷的轻云缓缓滑落于肩,他敛袍挺身,伸出一只手虚空细致而轻柔地描绘着她的五官,就像是在刻画她那张面具下的真容一般。
    “本以为能够忍耐得了的,这一段时间不是一直就这样过来了吗?但奇怪的是,当真正知道你就在停靠在咫尺的地方,便再也不能继续装作无动于衷了……想见你,想跟你说话,想触碰你……”
    他的眼神似一团炙热的火焰舐舔着她的面容,从那张放荡不羁的嘴瓣里吐出的话语,依旧带着轻佻随意的味道,但虞子婴偏生从中听出了他的认真。
    “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何一定要克制呢?现在我也想问问你,为何一定要让我克制呢?”怒微低下头,眼梢越发勾出俊逸弧度:“你总是让我不安……抓不住很烦躁,你不在意也很烦躁,你不靠近依旧烦躁……”
    虞子婴一直低眉地回视他,眼瞳深处隐隐有一道冰粼粼的光彩泯灭了瞬间的悸动,但随即又了一*涛袭上。
    她怔忡无言,仅能做的便是不偏不移地正视他的话。
    “怒侯,可是能出发了?”
    这时,牧骊歌从前方缓步踏着木踏而下,一身紫蓝蔚锦袍轻拢于肩,于阳光下流溢出异彩,他出声打破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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