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小大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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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见那汐点头,爽口应道:“的确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莫不是夫人从前见过我?”她又是在哪见过她,在骄阳抑或是在春风镇?
春风镇三字自脑中一闪即过,苏晚盯着宁善娴的眼光陡然转为犀利,“你是……”那汐见她脸色有异,忙握住她靠近自己的一只手,“咱们在这南明郡也有两年之久,说不定以前在大街上有幸撞见过夫人,得了个印象。”苏晚满脸惊骇顿时散去,强自镇定住心神,以笑遮掩,“也对。”
宁善娴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二人答话才恍然抬头,笑容有些惨淡,“不瞒两位,奴家曾经是待罪之身,后来得郡守所救才在此落脚。柳大夫很像我……”宁善娴想了想,继续道:“我的一位故人。”
她见苏晚不过笑着说真巧,只当自己真的眼花,说起来当年那样的谣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又怎能独活下来?宁善娴又闲话了些家常,便起身告辞了,行至门前,忽觉不放心,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婉约笑道:“奴家今天的话有些多了,还望两位勿要往心里去。”
“夫人言重了。”苏晚强撑着精神言笑,生怕再憋下去就要忍不住开口相问。
大门刚关上,苏晚的不淡定集体爆发,拽着那汐直奔内室,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翔逃走也就罢了,本该去充当军妓的文氏怎么无罪释放当上了郡守夫人?
那汐单手抱臂,思缜片刻,凝着笑意温润若泉的眸子倏尔泄出冷光,“如果李翔不是逃走的呢?”
苏晚懵懂,那汐自顾自按着自己的思绪一点点理开,面上的表情愈发阴沉。苏晚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冷不丁打个寒战,他的手心竟是凉的让人心骇。
那汐发觉苏晚眼中的忧心,恍惚间缓和了颜色,“你还记得当年刺杀过你的黑衣么?”
苏晚感觉到那汐手心温度一点点上升这才安下心,这些年虽然他嗜杀的欲念已经淡了好多,临近鬼节,阴气难免重了,而才刚的表情正是那汐每每对血渴望时的样子。
她努力从绷紧的气氛中跳脱出来,跟上那汐的步调,“你说的是哪一次?”她被追杀的镜头实在多了点,一时间又有些心神不宁,对于他莫名其妙的发问她是完全没明白。
那汐倏尔绽出明丽笑颜,双手猛的收紧将她贴到自己身边,俯身便在唇上印下一吻,“老婆,才刚吓着你了,对不起。”
苏晚对突如其来的暧昧有些不好意思,闷头栽进他怀里,抱怨,“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那汐勾起嘴角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殉情呗。”
苏晚仰起头,扁扁嘴,“臭美,你要是玩完了,我就去改嫁!反正你老婆我现在还是如花似玉,唔唔……”她臭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某男人强行捏住了嘴。
“我一笑倾国再笑倾城三笑倾天下的老婆,改嫁的事等为夫驾鹤西去了再想也不迟哈。”说着也顾不得刚说的事将苏晚拦腰抱起压倒在床上,看来家庭教育要随时进行她才能牢记。
苏晚自知大事不妙,泥鳅一般从他身侧溜走,“老公大人,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你刚才不是说黑衣人什么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那汐不满意的捏捏她的小鼻子,拉她在自己身侧坐好,“当年因为没有留下活口所以没能查出主谋,但是前阵子在内战的时候,光曾经说发现过一伙给李萧卖命的武士。如果刺杀你的人也是李萧,那么当年有可能出卖你的,李翔便是其中之一不是么?”
“也有可能是春香啊,不已经确定有一伙人是那明派去的了么?”苏晚打心眼里不希望李翔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象,尽管知道自己的话也有些自欺欺人,仍不愿松口。
那汐也不想因为没有证实的事惹她不开心,当晚便去信给蓬莱氏,嘱咐他和那然尽早搬家。
安平,将军府。
仲夏时节,满池莲花映红眼帘,点点芬芳散在悠悠箫声中,恰醉了习习浅风。
倏尔,凄凄乐声戛然而止,李萧的脸上漾起诡异笑容,跟踪信鸽的手下已经确定了南明郡的大体方位,找到苏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八十章:又见故人
更新时间201185 23:45:30 字数:2144
重重朱漆红墙将诺大一座皇城层层围起,东宫一处高耸入云琉璃石垒砌而成的摘星台,即使远观仍觉得耀眼。
皇城中最高的建筑,罪孽最深的高台。
夜风浅寒裹了馥郁,漫进这空中亭落似是能将其中淡淡的腥气掩盖。
着一袭绛红裸肩宫袍的女子,单手撑头侧卧在铺了裘皮的软榻之上,赤裸的双足夜色下散出奇异空濛的白,似照了晕圈隐隐发亮。风来,银铃接连响起,女子微眯了眼,极其沉醉的深吸口气,鲜红饱满的双唇缓缓向两边撑起,拉开的弧度妩媚妖娆。素手自金线滚边的广袖中探出,纤纤玉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点在榻前台上的八角杯上,“都说这摘星台是孤魂野鬼最喜的地方,今日鬼节,你们可是都来看哀家了?”女人的声音很低,慵懒中略略透着蛊惑。
媚到骨子里的祸水,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一语,皆能让人心旌荡漾,李暮霞恰就是这种女子,天生便是为了蛊惑君心,祸乱天下。
十四岁进宫,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个朝代的消亡,所谓祸水,就是要让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她是天生带了魔血的人,六道轮回天理报应皆与她无关,她只能由着自己的方法,苟活,多一天,便是赚的。
举杯将赤色液体一饮而尽,唇瓣顿时染上新色更为娇艳欲滴。这一杯是从全国甄选出的年轻才俊的心头血,每日饮上一杯才能让她容颜不败,内力无失。
祖训里说,李氏一族原姓桑丘,曾受那氏先祖诅咒,自此没百年就会出一个淌着魔血的魔物,世世代代将桑丘之名抹黑,受天下人唾弃。
李暮霞咬了下唇,猛将手中杯子掷出老远,哐当砸在柱子复又落地,声音煞是刺耳。“魔物?我便要看看这天下能不能禁得住我祸害!”话音落地,倏尔抬头,斜了眼角睨向一边,“李萧,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李萧敛眉,微展出笑意,“不愿打扰皇后娘娘的雅兴。”
李暮霞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嗤道:“别动什么歪心眼,小心连骨头都剩不下。”
“人生一世终要化为尘土,却是连骨头都剩不下。”李萧调侃着坐到她身侧,单手环住她如柳蛮腰,挑眉,“难道不是么?”说话间,脸颊越来越低,终将一吻印在她带血的唇上。
李暮霞嗔怒的表情顿时散去,单手将他推开,坐正了身子,“别在这卖乖了,我知道你受不了那股子血腥,慕容向晚可是找着了?”
李萧努努嘴,“若是还没消息,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微臣?”
李暮霞闻之变色,正欲发飙被李萧用唇堵住,他缠着她的舌含糊哄道:“他们藏的很隐秘,再等等,相信我,宝贝。”
李暮霞的怒气终被压下,很快整个身子便软在李萧怀里。
南明郡,乌云遮月,酝酿了几天的大雨迟迟不肯落下,闷热的叫人喘不上气。
苏晚才洗过澡,新衣便又被汗水浸了,故而对灯下凝目看书的那汐很是佩服。
“娘子可是不知心静自然凉的道理?”那汐故作悠闲的勾勾唇角。
苏晚一把抢过他的书,“我只是奇怪你明明心不净又怎么能不出汗?”看他有意出演狡辩,立时伸了玉指将其唇瓣压住,晃晃手中的书,“将近半个时辰了,你一页都没掀,相公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一页书里猫腻太深要你回味无穷吧?”
那汐张嘴将她指头吮住,起身便将苏晚拉进了怀里,“我们去度蜜月好不好?”
度蜜月这件事还是两人正果初修的时候苏晚整天嚷嚷的事,此时已是老夫老妻,他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提议难免让苏晚生疑。那汐吸口气,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最近总会不安,很强烈,蓬莱氏的回信迟迟不到,我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苏晚搂着他的脖子冥想片刻,“凭直觉可是女人常办的事。”
“你相公我可是算命的。”
“……好吧,大师说去哪里度蜜月好?”
“安平。”那汐故作神秘的一笑,紧握了她的手,“怕么?”
苏晚点头,“还行吧。”
白鹭新朝初定根基还不够稳固,他们现在去安平有多冒险她很清楚,但是他既然这么决定了,她就不想怀疑给予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次日,天空依旧阴霾不定,偶有缓风掠过,像被燎着的热气丝毫见不得清凉。
苏晚整个人蜷在床的最里面,对于那汐这座火焰山的抵触实在是从潜意识中散发出来的。先醒来的那汐有些无奈的看着缩在边缘的可人儿,脸上弧度越开越盛,最后终于抵挡不住诱惑将她强行拉到身边。
“娘子,醒醒,今天要去见个朋友。”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苏晚都要被这厮给折腾醒,久而久之也便练就了闭着眼睛恩啊这是搪塞的功夫。那汐无奈,只得将她整个扣进怀里实施色诱。苏晚便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直到后来心尖燥痒难耐,才是真的醒了。
两人跟药堂中伙计交代好,便坐上了雇佣的马车,那汐只说是在乡野居住的老朋友,而且苏晚也认识见面一定会高兴。
马车行了足有一个时辰方见一个小村落映入眼帘,苏晚丢下一旁故弄玄虚那汐忙不迭跳下马车,朝着一群斗蛐蛐的小孩大踏步过去,才知连问路这件事都无从下手。
倏尔扭头,见走路似猫的某男,正站在她身后笑的不怀好意。
“娘子可是要求我了?”
苏晚皱皱鼻头,哼一声,假意对斗蛐蛐这件事情有独钟将那汐晾在一边。直到被他强行拉走,才勉强配合了前进的步伐。
左转转右转转,终于把苏晚走晕之后,那汐在终于停下脚步,昂着下巴往前指了指,“就是那了。”
用栅栏围出的小前院,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在简易凉亭中埋头写着什么。见到门前来了人,忙从座位上跳起,“娘,有客人来了!”闻声而出的妇人头上裹着粗布,月白布衣虽是朴素却也甚是整洁,一面应着一面疾步而出,见到门口两人倏尔停住,清秀的眉宇顿时纠结成团。
她对面的苏晚更是瞠目结舌,攥着那汐的手不断用劲,疼的某男只能用笑掩饰。
缓了半晌苏晚才从喉头挤出两个字,“李思?!”
八十一章:一些真相
更新时间201187 1:22:54 字数:2317
风,一丝丝自眼前掠过,吹乱了眸光。
苏晚攥着那汐的手倏忽间像是被烫到,蓦地松了。想起当年荒唐的牵线和李思对那汐的钟情,顿时被满心愧疚填满,不无尴尬的看着她,嗫喏良久再言不出别话。
日头晃得人眼晕,恍然间,本就燥热的气温似乎又升了许,焦灼的不真实。
李思亦锁了眉心,难以置信的望着门口僵立的二人,直至听到小女又唤一声“娘亲”,才缓缓展平眉宇,微启唇角,“晚晚。”瑟瑟声音有些沙哑,如鲠在喉说得很不流畅,虽然,只有两字而已。
一直云淡风轻挂着淡淡笑意的那汐对于眼前的画面有些始料未及,据他所知,苏晚当年和这个李家的小小姐还算要好,当年自己冒险相救也不过是因为苏晚一句漫不经心的嘱托。伸手去握,却见苏晚明显的闪躲,那汐这才想起当年与李思相识的缘由,一时间竟也不好意思起来,轻咳两声,仍坚持探出手臂直接揽了她的腰身,“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么?”
李思这才从木讷的状态完全清醒过来,忙请两人进屋。
苏晚睥一眼准备沏茶的女娃,她和李思四年不见,而这孩子少说也有六七岁。
李思扭头将看见她一闪即逝的错愕,目光投向奔向灶间的孩子,“前年孙齐在路边救下的孩子,逃荒时和父母走散了,叫唐怡卿。”“孙齐?!”苏晚更惊,显然听错了重点。李思倒是完全轻松下来,笑睨向那汐,“看来你是什么都没跟晚晚说了。”
那汐淡然,“事情太多,忘了。”拉着苏晚进去,全然不去看她喷火的双眼。
屋内布置简单,但干净整洁,入眼皆是一尘不染,收拾的极是妥帖,只一个小厅,两旁是卧室。
卿儿将茶水布好之后,叫了句叔叔婶婶便乖巧的退出屋去继续练字。李思润了润嗓,缓缓说起几年前的事,见苏晚不住的想要甩开那汐的手,又不想动作太过明显的别扭姿态,噗嗤笑出,“你和那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倒是你怎么那般不厚道,竟然将自己的男人介绍给我,白让我做了个春秋大梦。”
苏晚登时拔直了腰板,惶惶然抬手,“我发誓,那时候,这货还不是我男人!我当红娘的心情,绝对有天地足以明见!”说完忽闪了眸光,有些无奈的道:“真的。”其时,脸色已经浸染酡红,娇艳的愈发水灵。
李思笑意更浓,“是了是了,我应该,谢谢你。”说到最后一句,倏然敛了笑,满目诚恳。
苏晚只觉心中一恸,继而有暖暖的液体自心尖漫至了全身,只微微颔首,话梗在喉头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当时李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