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前头万木春-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封云野轻灵迅捷,纪修出手快如闪电,变化无穷,两人打了片刻封云野的剑法微微迟缓下来,他全身大脉尽中了龙渊,若是旁人怕早是死了,他虽用秘法重塑了经脉,但也抵不住这密不透风的攻势。
纪修逼迫的越紧,他只得荡剑后退,手中的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祝君好侧着首直勾勾盯着院中的局势,封云野此时已退到堂中,衣袍一扬急速的后退,微缓了情势后,吸了一大口气后道:“督主难不成不想要解药了么?封某……”
话未说完却再也说不出口了,他不可置信的转首想看看背后的人,祝君好低眸看了双手,温温热热的血将这双秀白的双手浸染,乌黑的剪刀只剩下把柄留在外面。
她后退了一步,封云野身子一顿仰首倒了下来,如茶的眼眸惊诧的看着她,似乎一点一不能相信,双唇颤了颤涩声道:“君好,为什么?”
祝君好在喜色的裙上抹了抹双手,抬眸看了纪修,纪修此时也静静的看着她,墨色的瞳眸看不清情绪,她微微弯了弯眉蹲下身浅凝了封云野,叹息一声道:“你很好,但是我已经有更好的人了。你想杀他,我只能杀了你了。”
封云野咳出一口血来,惨然苦笑一声,虚弱道:“可封某也愿对你好,不会比他差半分,我说过会让你一点一点的爱上我,可你却……”
“不会。”她斩钉截铁道,虽然这样很残忍,可她不得不说出来。有的人这一辈子只能遇见一个,这一个便能让你以后都不会去爱别人。
“君好……若有来世,不愿再见到你。”封云野断断续续道,淡淡褐色的眼眸看了她,那漂亮的颜色逐渐化开,最后如同山涧之中一汪泉水。
祝君好单手抚了他的面颊,阖上他的双眼,若有来世,千万不要遇到她这个无情无义的人。
☆、第64章 盲人按摩
第六十八章:盲人按摩
封云野死了,祝君好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这将会给她造成多大的改变,只觉深深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身上的一块大石突然消失了,从此不用再与这个系统有关联,她美好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纪修深凝她一瞬,大步走来,轻握了她的手牵她起了身,默然半响微微闭了眼后淡道:“你是傻子么?他若是伤了你怎么办?”
“哼,就你聪明,我自有把握。”她侧了首轻哼一声道,她虽然有时候智硬,但又不是弱智儿童,什么事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的。
纪修扫一眼封云野的尸首,轻握了她的小手向院外走去,拂袖之间轻描淡写道:“日后一切由我来,你乖乖等着便是了。”她心头一甜,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有免费劳动力干嘛不用。
两人出门上马,庭院外黑压压一片的番子静若无声,纪修揽了她的腰一勒马疆飞蹄而起,她回首轻看了葱葱郁郁的青色中一抹油彩画檐,随风渐远渐失。
犹记明月如霜,白衣风流的公子折扇一挥,回眸一笑,似将众生倾倒。
可惜世事悠悠浑未了,年光冉冉今如许。
纪修低首瞥了她郁郁的神色,微勒缰停了马,拨转马头向后走去,看似要回小院一般。祝君好微微一愣后问道:“干嘛?不回去了?”纪修轻哼一声,扣紧搭在她腰间的手,凉凉道:“你可是又在想他?你何时才能断了这念头。”
她叹了一口气轻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为他觉得可惜。”她丝毫的不后悔刚才的做法,只是可惜可悲,封云野与她和纪修不一样,如果不论他对女人的态度,那么他是一个广义的好人。温良恭谨,难得的佳公子,可惜遇上她这样一个不好这口的人。
“若是今日死的是我,你可会觉得可惜?”纪修微瞥她一眼道,清亮的眼眸如同金秋的月色光泽。
她纤细的柳眉微微一颦,旋首认认真真看看他,淡粉的唇微微一抿后道:“不会。”纪修墨漆的眼眸蓦然一沉,她嘴角一弯轻续道:“若今天死的是你,我便自尽陪你了。”
她以前觉得殉情这件事特别傻,可现在觉得理所当然,这个世界让她留恋的东西和人太少太少,唯独这么一个若是消失了,她还不如一同去了。
纪修素来风轻云淡的脸忽的一变,别过首唇角轻扬,哼了一声后慢条斯理道:“你果然是个傻的,本座怎么会死,又怎么会让你死了。”
“……”亏得她这么深情,本想浪漫一把,却这么不解风情,看来要不是她以身饲魔,boss这种傲娇是注定孤独一生的。
两人一马,踏绿而归。
回到府邸之中已是落日余晖,灯火万家,祝君好一进门便听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咯咯咯的笑声,奶娘急促促的把孩子给她递了过来,襁褓里的小没良心似乎又圆了一圈,看着她笑个不停。
她戳了戳小家伙鼓鼓的脸颊,心里化成了一滩水,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奢求的。小家伙抬起肉呼呼的手一下搭在她胸'口,好奇的捏了几下,小嘴哇的一张又哭了起来。
纪修轻扫了一眼,下颚轻一抬,奶娘会意想要抱过喂'奶,她摇了摇手,又拍了拍怀中的小家伙,温婉一笑道:“我来吧。”她也没有多久的时间接触这个小东西了,只求现在多给他喂几次奶,好好哄哄小东西。
“你来?”纪修抱了肩轻问一句。她点了点头,轻哼一声,抱着小家伙一旋身坐在软榻上,一边拍着襁褓一边道:“都出去吧。”
奶娘闻声退下,临走之时扫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纪修,机智的合上了门。
她随手解了一根衣带,抬首半眯眼警戒的看了纪修,双唇一抬道:“你杵着干什么,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春天到了,小狼狗打的什么鬼主意她还能不知道。
纪修几步上前,淡瞥一眼怀中眼巴巴的婴儿,把了她的肩小心翼翼的将她按在了塌上,微一敛眉面色不改风轻云淡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似乎是有意无意咬重了当中的干字,她轻咬一下唇,低眸看一眼怀中一脸好奇的小家伙,这个小东西在,不太好吧。似乎是看穿了她的为难,纪修一手提了襁褓轻飘飘扔在了一旁塌上,复下颚一扬道:“麻烦,可行了”
“还是不行。”她侧眸看了不远处还不明状况的宝宝,轻推了一把纪修压着的肩膀,唇角一撇继续道:“你就这么当爹的?儿子看着呢。”
纪修随她瞥了一眼小家伙,小家伙伸出肉呼呼的手晃了晃。他随后也站起身,随手一解外袍不偏不倚扔在了襁褓上,挡住了小家伙的脸,复轻瞥一眼呆愣祝君好后扫到她并拢的腿淡道:“分开。”
祝君好鼓了鼓脸颊,抬手一横一竖打了停止的手势,晶亮的眼眸微微潋滟,唇一挑道:“不行,我这几天腰酸背痛,一点力气也用不上。”这可是真的,她还没缓过来,又被封云野这么一折腾,有够一段日子休息了。
“嗯。”纪修慢条斯理的点了头,一弹袖坐在了身旁抬了她的头放在膝上,双手搭了她肩含了几分温温热热的内力'捏起来。
一股暖意直钻进骨头里,舒服让她一动也不想动,她懒洋洋抬头看了boss风轻云淡的模样,这么好的按摩手艺加上这副我看不见你的表情,真像是盲人按摩。
“嗯,马杀鸡的手艺不错嘛。”片刻之后她抬了抬手臂道,四肢百骸里都是如水一样的温暖,像是睡在夏天的大海里,简直惬意极了。
纪修轻扫她一眼,微颦眉疑惑一瞬随即哼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本座自幼习武,内力岂是常人能比的。”
所以你学练了十几年是为了按摩么?她心底暗搓搓道一句,仰高了首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膝盖上蹭了蹭,软哼哼的声音道:“你就得瑟吧,我这算算不算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刚说罢被两个人遗忘的小家伙“阿丘阿丘”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祝君好这才想起来连忙揭开了襁褓上面的外袍,小东西一见她没心没肺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仰着直挺挺的躺了回去,一扬手道:“继续按。”顿了声瞥见纪修脸颊上淡淡的红痕,心头打了一下鼓,微咬了唇问道:“你的毒……解了么?”
boss从一见面气色便很好,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她险些要忘记他中毒的事情。
“无碍,别动。”纪修抬眸扫她一眼,又将她按回了膝上,微微一眯眸看了她一头如水的青丝,轻挽了一缕沉声道:“君好,你为何会有白发。”
祝君好微微一愣,没有解么,这么低端的岔开话题也真是无奈了。她叹息一声侧了脸唇角一弯道:“谁教你当初逼我发誓的,我说我要骗了你红颜白发,这不实现了么。”
纪修低首凝眸看了手中一缕白发,在这一头青丝之中煞为抢眼,他看了片刻后拧了眉,拍了拍祝君好的肩膀闲淡道:“起来,我瞧瞧你。”
她无奈的爬了起来,拍拍裙摆下了榻,双手一背,婷婷如荷一般端立。秀白的脖颈微微一侧,含了几分调侃的笑意道:“我可是瘦了,我在封云野家里吃的清淡,回来我可要吃辣味的。”
她可不要再吃让人嘴里快淡出鸟的食物。
纪修墨漆的眼眸上下打量她几遍,眼中的浓郁如夜的颜色越发深了去,似有什么思绪荡漾。片刻之后轻击了三下掌,屋门忽的推开,两个黑衣的番子跪在地上,他微微一沉吟,又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祝君好后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将府中的镜子都收了,日后谁都不许用镜子。”
两人虽是诧异,但不敢违抗,拱了手后便退下。祝君好瞪圆了骨溜溜的眼眸道:“你这是干嘛,你脸上的伤又不是很丑,我不嫌弃你的。”事出必然有因,她刚想了一番也只能想到这个点上面了,boss可真是一个古代版的孔雀王子。
“你敢嫌弃我我说不许用便不许用。”纪修说罢抿紧了薄唇,暗沉如鸿潭的眼底波澜不起的深沉,唯独其中一点光华也如同夜中的沧水一般冰凉。
她叹一口气,坐回了塌上,抱起襁褓点了点小家伙软乎乎的脸颊道:“念念,你爹是个老孔雀,自己长得丑,还不给别人照镜子,你说娘嫌弃他对不对啊。”boss以前可一点都不在乎这张脸,上次被猫抓了还是她提的醒才想起来涂药,何时变得这么在乎个人形象了,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第65章 红颜白发
第六十九章:红颜白发
这一早祝君好早早起了床,做了一夜稀奇古怪的梦,梦中绿海宝碧绿的身子如同在黑漆漆泥潭里滚了一边一样,满身的斑驳污渍。一张嘴獠牙锋利,恶森森的追着她跑,她拼命跑着跑着脚下一滑就踩进了万丈深渊之中,一片乌黑的世界将她紧紧包裹起来,而后就是似乎永无静止的寂静。
她小心翼翼摸了摸脸颊,温温热热的触感让她安心不少,丫鬟婆子捧着牙粉铜盆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她一挽袖子随意的洗漱完毕,一屋子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发一言,她一边拿起布巾轻擦拭了面颊,一边轻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都不看着我。”
从昨天收了镜子后整个府里人见她都低着头,偶有抬头看她的也是小心翼翼,好似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让她好不安心。
“夫人,这是督主吩咐的,不准我们盯着你看。”沈娘看了她一眼慌忙低下头怯生生的道。
她心底骂了一声,旋身坐在妆台前,粉白的墙上已将铜镜换成了一副美人图,画里的美人,蛾眉轻扫,腰如束素,一寸横波剪秋水,似是活的一般,她越看越觉得熟悉,正思忖着时沈娘从妆匣拿了铜金的梳篦,侧身问道:“夫人今天梳个惊鸿鬓可好?”
“嗯。”轻应了一声,缓眯眸盯着墙上的画,似要盯出一个洞来一般,画中的美人青衣翡翠,笑意盈盈,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莫不成不给她照镜子就想拿一副画忽悠她?她葱白的指尖微微一点画上的女子,轻哼一声道:“我呸,我可是这么好糊弄的?”
沈娘手下飞速的将她的银发挽入鬓发之中,又拨弄了几下才遮盖住了大片的银白,一手从铜锦的小盒之中抹了木槿花露油涂在了发髻上。拿了只白玉响铃簪斜斜别看她发间,复而才低首一笑道:“若旁人见着画定会称声绝色了,若看到夫人又会怪这画工的手艺拙了,这画里缺了夫人的灵气。”
不愧是纪修身边的人,一句话说的她心中舒适无比,换了一袭朱色琵琶如意裙,外罩了云丝披风。兴冲冲的出了门,小碎步直奔向前院。
贾不全领着一干番子立在门前,一见她面色微一滞旋即拱手笑道:“见过夫人,夫人今日容光焕发,不全都开要不认识了。”
祝君好嘴角一勾,对贾不全微挤了一下眼,乐呵呵道:“他在里头呢?这会可忙完了?”昨个三更,她睡得迷迷糊糊时纪修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