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前头万木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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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颚被人狠狠的捏起,可她却不敢仔细看那凝视着她的冷淡的眼眸,如同深幽的碧穹一样看不见一点的光芒。
纪修忽的低低笑了一声,只不过这笑声森然冰冷,棱薄的唇角弧度弯弯如一弯清新的上弦月一般,一把净澈的嗓音不急不缓道:“本座小瞧你了,可是封云野的种?”
☆、第35章 小黑屋里
第三十五章:
祝君好觉得封云野其实也蛮衰的,明明什么都没干,但总被boss贴上各种标签。不过现在可不是同情封云野的时候,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她依着这个姿势高仰了下颚,双手护了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吸了几口气后平心静气道:“不是他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方说出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话似乎是带了点歧义。
纪修冷眸一眯,唇角半抿寒声道:“不知是谁的?很好,你够胆。”他说罢抽回扼住她下颚的手,起身负手而立。
她低头揉了揉发疼的下颚,不想在解释什么了,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金手指,人家的系统当牛做马,瞻前顾后,她的系统每次在她有点进步时拖她的后腿。
“你无言以对?”他冷淡的声音如同珠玉落地,不带丝毫的情绪。
祝君好抬了头,深吸了一口这腊月里的寒气,杏眸凝了冷漠如斯的他道:“我说是你的你信么?你不相信又需我解释什么。”顿了分继而淡定道:“何况是谁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无亲无故你何苦管我的事。”
本来就是如此,她的事情和他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干嘛摆出这样谴责的样子,好似她做错什么事一般。这样的关系在现代也勉强算个□□而已,备胎都谈不上,何须这么较真。
她这般清清冷冷的声音是早已懒得伪装成小白兔了,她从来都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猫,冷血又不失柔软,让她去适应纪修的暴脾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纪修低首莫名低低笑了一瞬,在抬首时浅淡笑意渐消,棱薄的唇微微一抬淡声道:“无亲无故?有什么关系?”顿了声忽的一拂袖修长的双指夹出一根银钉来,依不改神色说:“那我杀了又有什么关系?”
银光一闪之间那枚锋锐的冷钉已停在祝君好的眉心前,她一眨不眨盯了那寒光四射的钉心,有本事就杀了她,不然这么罗里吧嗦的就是他输得一干二净。
这枚钉子终究是停在她眉心前一瞬之后被纪修收回了袖中,他低首轻笑了一声后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死了太便宜你,我要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
祝君好心底嗤笑一声,boss没下手,那就是他输了,输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留。这样一个高傲到目中无人的人要牺牲尊严来维护一段感情,他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和她讲呢?这局她赢定了。
她双手紧紧护了腹部一言不发,纪修起身淡瞥了她一眼后拂袖道:“送她去红屋,日后就在哪住着吧,省的看着心烦。”
贾不全偷偷看了一眼面部表情的祝君好,叹了一口气后一挥手,几个番子便上前搀起她要拖走,她甩了甩手眉头一挑道:“还没死,我自己会走。”
几人面面相窥一番后放开了她,她瞥一眼周围后毫不留情的迈步向前,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环境稍差的牢笼而已,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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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并未记载过这个红屋,听起来很算顺耳的名字本质就是一个刑房,只不过的在与世隔绝的地下,巨大石室当中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四周皆是祝君好闻所未闻的各式各样的刑具。
她抱了双膝蹲坐在床边,这石室之中本是森冷,又未燃炭火这冷意更强,一股股的渗气直往骨头里钻,她不得不如此才能留住一丝丝温度。
她的正对面是一个石砌的水槽,水槽之中深红的液体弥漫,刺鼻的血腥味满布,偶有几丝皮肉飘在上面,她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血。
对与肚子中这个小生命,虽然惊大于喜,但昨夜坦然想过一夜后她还是决定把他留下来,虽然他给她带来了噩运,但总归是她肚子里的一个生命。
石室的门沉重的响响动动,一双云锦织成的锦靴出现在她的眼前,深褐色飞鱼服衣摆边上流光溢彩的鱼龙飞舞,在这烛光之下恍若活物。
纪修微微俯身凝了一言不发的她,唇角深深一抿道:“抬起头,想清楚是谁的种么。”
就是你的啊,这个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她一点儿也不想再说,面上也只是抬眸直视了眼前冷若冰霜的一张脸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纪修微微扬了扬薄唇,剑眉微微抬了一分道:“本座想如何”顿了声慢条斯理悠悠然道:“我想··干'你。”
“···”
祝君好什么都不想说了,快来一道闪电劈死她吧,她为什么会遇上这种厚颜无耻的人,这种人还是留给惜明春这种绿茶妹最合适了。
她不语,纪修倒也不计较,一击掌面无表情的惜明春端了一个红木的托盘来,托盘中是一个小而精巧的银碗,碗中深褐色的液体浮浮沉沉。
纪修轻轻一抬下颚,惜明春跪下身递上了药碗,祝君好心中打了个问号,不会这么好心的给她吃药吧?纪修淡扫她一眼后道:“你是要自己饮了它,还是要本座喂你?”
她双手护了腹部,忽的有些不详的预感,抬首轻问道:“是什么药?我不喝。”
boss给的东西不论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不能喝,这是基本的常识。
纪修看她如同看一个稚嫩顽皮的小童一般,冷冷淡淡的声音道:“藏红花,看来你是要我喂你喝了。”
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她深吸了几口气向床内缩了缩后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是你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还残忍。”
可惜古代没有亲子鉴定的手术,也可幸她当时没有选择封云野的长相,那不然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纪修嗤笑一声,抬了乌黑的墨眸扫了她一眼后微微一抬手,惜明春忙递上了药,端药行了几步后道:“水性杨花的性子日后收敛收敛。”说罢便捏了她的下颚欲要灌药。
祝君好双手捂了唇,她这会有些后悔昨日和boss的针锋相对,有些过与冲动了,本是今日可以装装可怜的。
纪修低眸扫了她一眼,忽的抽了手端起药饮了一口后又捏了下颚俯身深吻下去,唇舌纠缠之间药液就对了过去。
她挣扎了几下都被他死死的按住,心下如同这冬日发寒,她才准备要接受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么?她做的孽冲着她便好,又何必牵连这个小生灵。
一碗温热的药如此喂了好几次才喂完,惜明春别过首羞红了面颊,祝君好捂着胸干呕不止,她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了。
纪修捏了她的下颚长指微微轻抚了她的唇边,漆黑的墨眸一瞬不瞬凝了她缓声慢道:“你这般离不开男人的?未出阁便大了肚子,本座便好好满足你可好?”
祝君好一把拍开捏着她下颚的手,咬紧牙关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打在那张让她恨极了的脸上,劲道直震的她手掌发麻。
凭什么要这般羞辱她,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惜明春赫然尖叫了一声,纪修微微侧过了脸淡薄的唇深深一抿,眼底的浓深的墨色渐落,他回眸森森盯了祝君好,淡漠的脸颊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祝君好微微仰首,葱白的手指点了点脖颈后笑道:“来啊,冲着这,你杀我便是了。”
她突然发现没有办法和纪修和平相处,每次总是忍不住心底原始的任性。
纪修微微一敛剑眉,一把将她压在了床榻上,俯下身森白的牙齿咬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手下任意揉捏上她娇嫩不能描写之处。
她只觉咬在脖颈上的似乎不是人,倒像是一条饿狼一样,那股深狠的劲道让她怀疑似乎要被咬下一块肉来,微微抬了双手推开胸上作乱的手。要是在和boss做那种事情可真是丧权辱国了。
惜明春低了首退出了门去,纪修一手撩了她的裙子,就势扯了下来,祝君好挣扎几下都被压得动惮不得,雄性急促又炙热的呼吸痒痒的扫在脖颈之上。
在这样下去可真要擦枪走火了,纪修松了口双手撑了她身侧与她淡定的俯视,祝君好慌忙摸上脖颈上那块已经出血的嫩肉,微微触碰都带了一阵阵疼痛。
“看来你喜欢粗暴的。”不紧不慢的声音如同一如既往的清冽,却又少不了令人齿寒的森然。
祝君好双手护紧了胸,往床内缩了缩道:“我什么都不喜欢,就算我求你了,找个郎中来,我想要留着肚子里的孩子。”
纪修微微抬眼冷冷淡淡扫了她一眼,忽的俯身半压住她,墨黑的眼眸如同夏夜的繁星,唇角微微一垂缓道:“方才的是保胎药。”顿了声深凝了她一字一顿的缓道:“生下来,算我的。”
他的声线冷漠却又带了生涩的温柔,他墨色的眼眸轻寒淡然却又含了难以言喻的泽色。
☆、第36章 病娇一只
第三十六章:病娇一只
祝君好不否认这一刻她真的心动了,可是…………摔!这特么就是你的啊!要她怎么解释才肯相信,是要做亲子鉴定么?
她微吸了一口气,撑起手臂推了近在咫尺的肩膀,清冽的杏眸微微一眯,唇角淡抿道:“你既然要喜当……孩子的爹,那可要改邪归正,少做些孽才是。”
可要见缝插针抓住机会让他早日改邪归正,提前完成任务才能好好过她的逍遥日子。
boss微微挑了挑眉,握住她抵在肩上的手腕缓半压身下去,淡疏了紧抿的唇后缓声轻道:“改邪归正?这世上何来的正与邪?”
祝君好推脱几下推不开,只得由着他这个腻歪的姿势,不过说到这她可就有话说了,轻哼了一声后道:“正既是善,即是秉承善意,造福百姓,恶就是你这样咯,手段残忍,恶贯满盈。”
杀人如麻,残酷无情蛮不讲理,这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纪修略一沉剑眉,她本以为他要发火时却是低低的笑了,修长的手指轻点了她的眉心后慢条斯理道:“可是本座还活着,你所谓的秉承善意的人却已经死了。”微微顿了声淡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读书人错以为这世界是讲理的,而武者却皆错以为是不讲理的。他们死那是因为他们蠢,与本座有何干系?”
这么好的口才怎么不去参加辩论赛?她恍然有点差点被说服的错觉,轻咳了几声后道:“反正你就是个坏人,你就不怕你不得好死么?”
这可是真的,在《封武》最后万箭穿心,死无全尸要多惨有多惨,读者在评论区里大喊大快人心的可不是她。
纪修忽的挽起她肩上一缕青丝,微倾身子湊进鼻间轻嗅了一分后坦然道:“我从未想过我的下场。”
祝君好抽回了他手中一缕长发,含眸掩了厌恶的神色,宁顽不灵的臭石头一样的人真是少见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石室的门轻缓的转开,贾不全领着几名番子压着四名身着官服皂靴的男子走了进来,这四人人人面无血色,如同将死之人。
几人齐齐一跪地,贾不全拱手道:“督主,内阁的人已带到,请祝姑娘辨认。”
几人求救一般看了床榻上的祝君好,纪修微微一勾她的下颚淡声道:“好生看看,同你道杀司影的人是那个。”
她一滞,抬首扫了几人一眼后又低了头,这些人的生杀大全此时全掌握在她手中,不知现在挽回可来得及。淡抬眸轻咳一声后道:“全不是,那日的是个公子,与他们无干,你还是早日放了他们。”
纪修轻笑了一声,旋身看了跪在地上的四人,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是个胆大之人,他抬头感激的看了祝君好一眼后道:“公公的事还请督主明察,定是有人冤枉我们四人,这是有意栽赃的。”
纪修并未说话,而是微微点了点下颚后轻声问道:“你方才看她了?她可好看?”
波澜不起的话语不带风云,那中年男子一愣后道:“这位姑娘秀雅明婉,是个美人儿。”
祝君好摸了摸脸,心道你眼光不错,能看出她国色天香的本质。纪修转首瞥了一眼乐呵的她,又回身淡淡然道:“既然管不住眼睛还留着干什么?”顿了声后一抬轻轻下颚,几个番子立即会意上前按住中年男子,一人掏出匕首直直剜了下去。
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一般,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珠已然掉落到了地上,她只觉一瞬如同落在冰窖里一般,全身发麻,齿寒发颤。
纪修一抬云锦的华靴踩在了那对血糊糊的眼珠上,千层底的白边上四溅了朱红的鲜血,中年男子痛晕了过去,其余三人两股颤颤低首低到像是要趴在地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