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会跳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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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素代表林浩然被气晕的分隔线————————————
次日早晨,我正流着口水梦见韩庚为我做北京炒饭的时候,雄壮的国歌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三个舍友粗鲁的骂声。我手脚乱舞了一会儿,抓过手机,胡乱按了一下,闹铃延迟开启,我接着吃韩庚的北京炒饭。但见韩庚巧笑倩兮朝我走来,我刚伸手想把他拉进怀里,国歌声再次高昂地奏响:“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林浩然,你TMD赶快给我滚!”甄莹慧诈尸般坐起来,把她那本用来催眠的《悲惨世界》砸到我床上来,要不是有蚊帐挡着,姐姐我的脑袋非得像从飞机上掉下来的徐志摩一样破一个大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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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叽叽歪歪爬起来,梳洗之后坐在椅子上非常茫然。我呢,起床之后头脑总不太灵光,完全不像平时机灵可爱的我(机灵可爱可以忽略),茫然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我想起今天咱要去做家教。
事不宜迟啊,我一看钟,妈呀,居然已经七点半了,从我们闷猴县贫贱村坐公车到季海园那边,中途得转一次车,最少也得花个四十分钟——我铁定迟到了。
在发现这一事实之后,我反而冷静下来,开始慢悠悠地换衣服,拍爽肤水,擦润肤霜,然后再涂隔离霜。迟一分钟也是迟,一小时也是迟,性质一样,无所谓数量了。等我完全准备好要出发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昨天那个叶先生的号码。有点小紧张,得赶快编一个谎言才行。“喂,叶先生你好呀可不得了啦我的舍友忽然脑溢血进了医院啦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哎呀可堵啦这大周末的大家都跑出来玩啦我也很着急啊叶先生你可一定要理解我啊!!”一口气说完,中间一个停顿也没有,不知道叶先生能不能被我骗到。
“林老师,五分钟之内,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冷冽的声音都要把我的耳朵冻伤了,这算不算工伤??只听他顿了一下,又说:“另外,把彩铃换掉。”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要换彩铃,他就把电话挂了。
五分钟……我的嘴角抽动着,看了看钟,眼角也开始抽。
背上包,门一甩,不顾舍友的怒吼,我匆匆冲到车站,跳上公车,投下硬币,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就大喊一声:“司机!我忘了带速效救心丸了,不准开,不然老子死在你车上!”话音刚落,我就已经跳下车,在小摊上买了个大饼加一根油条,卷起来又跳上车,对司机喊:“开车吧!”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我咬着大饼卷油条随着公车一起开动,一个乐于助人的男生还把位子让给我,说:“同学,您坐,千万别死。”
我一口大饼一口油条,吧唧着嘴,感叹道,恩,很好,社会就需要乐于助人的孩子!
当走进季海园时,我都懒得去看时间了。正要问保安叔叔8幢在哪里,就被保安给拦住了。他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翘得老高,鼻孔朝天,仿佛自己不是住宅区的保安,而是中南海的保安一般。“哪来的?证件拿出来!”
“要证件没有,要命一条。”我好歹也是个新世纪的大学生,法律常识也有那么一点,保安不是公安,没有资格查证件。
保安大叔脸色一变,开始对我疾言厉色起来:“不说找谁就不让你进去!”
你爷爷的!老子虎落平阳被犬欺,既然你这么苦苦哀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好了:“我找叶先生,住在8幢的那个。”
保安大叔的脸色又是一变,开始上下打量我,撇撇嘴,尖声道:“叶先生是你想见就见的?你是不是民工代表,来讨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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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当你自己是在演《雷雨》啊,还民工代表?我要是民工代表,那姓叶的不就是俺亲爹周朴园?为了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拨通了叶先生的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不等他发问,我就嚎起来:“叶先生啊~你快来救救我!我一个小时前就来了,被这个保安缠问到现在,一下子打听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下子打听你祖宗是猴子还是猩猩……”
保安大叔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点头哈腰的:“叶先生?啊!真的是叶先生!什么?没有!绝对没有!我、我这就让她进去!叶先生您辛苦啦~叶先生再见!”
“请~请~”保安大叔把手机还我,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好像我是从中南海来的领导一样。
我问了一下8幢的具体位置,保安大叔热情地回答我,两撇小胡子自然下垂,不再向天翘,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谄媚,眼睛还眨呀眨的。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拔腿狂奔,仅仅用了三十秒,就奔到8幢的门前。季海园所有的房子都是别墅式的,8幢也不例外,半人高的铁围栏,隔出一个大大的院子,整齐地种着两排松柏。松柏尽头,高贵而沉重的红木门,悍然显出一番无与伦比的气势。红木门边,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里坐着个司机模样的人,车门开了一边,像是在等人。
鄙视!强烈鄙视拥有凯迪拉克的人!不过,如果他把凯迪拉克送我,我就可以勉为其难地不鄙视他。
我嘿咻一声,爬过铁围栏,伸出自己因为拿过大饼油条而油乎乎的爪子,啪一声拍上门铃。简单的“叮咚”之后,大门缓慢向两边打开,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模糊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此人就是那个叶先生吗?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忽然热起来了啊~~~
第二个美男出场啦~~~
传说中的沉默的羔羊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一声惊雷平地而起。纵有九天,横有八荒,凤鸟盘旋,龙影乍现,渺渺乎如仙人现世,浩浩乎如麒麟下界。
眼前的男子金光闪闪,可能比谈初意大个一两岁,蜜色的均匀肤质,略尖的下巴微抬,鹰眸轻眯,高而俊挺的鼻梁下,薄唇勾出一道可以称为冷笑的弧度。他身着黑色修身西装,长腿交叠,坐在奶白色的单人沙发上,一手轻抵下巴,另一手慵懒地垂于扶手上,手里握着一部黑色的手机。
一阵寒气朝我逼来,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猛,我竟觉得冷。哇,为了配合你穿西装,就把空调开这么大?早知道我也穿件长袖来,现在可真冻死我啦……
叶先生微抬一下手指,就有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从沙发后现身,可能是他的秘书,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看了我一眼道:“林老师,你迟到了一小时又二十八分钟。”如果说这句话让我无动于衷的话,他下一句话足以让我喷血——“叶总因为要等你,误了八点半的飞机,因此耽误了一个价值三百七十五万的订单。”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音乐奏起……叶总,你干吗吃饱撑着没事干,要傻坐在那里等我?虽然中国人向来有尊师重道的美德,可是你不要尊重我!你要尊重钱啊!
三百七十五万……要我赔吗?老娘可赔不起,干脆把我的人赔给你算了!
叶先生悠然站起,丝毫没有温度的眼眸淡淡扫了我一眼,正常人一定以为他面无表情,可是我能看见他的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可见你不正常)。我平生最见不得资本家这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不是当年邓爷爷的政策好,你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吗?你的资产,还不是我们劳动人民创造出来的?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自己高了几分,也不觉得自己比他差。
不管你多冷,迟早跟谈初意一样,被我按在地上蹂躏个痛快。
“你,跟我来。”薄唇轻启,他转身过去,高大修长的身影移到旋转楼梯上。
我见叶先生的秘书恭敬地垂手立在沙发旁,没有得到允许,他好像连动都不会动一下似的。我心里的波涛那个澎湃啊,没想到在封建制度结束了近一百年的今天,这里居然还存在着这么森严的等级制度?
“打倒封建主义!”我一激动,忍不住高喊出声,秘书同志终于有了点表情和动作,张大嘴瞪着我,又汗津津地瞥了一眼叶先生的脸色,弓着身子低下头去。
一猫腰,我缩头跟了上去,那冷然的身影慢慢走在前方。我忽然老毛病发作,抬头色咪咪地盯着人家的屁股和腰看,腰很不错,可惜他西装衣摆挡住了屁股,不能完全看个清楚,但总体说来,应该是有力又有弹性的PP~如果能摸上两下的话……
“咣”,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撞上他的屁股,在他忽然停下来的时候。我摸摸鼻子,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他:“干吗停下来?”
他很怪异地瞥我一眼,旋身让了个道,“你走前面。”
哎呀,偷看你屁股被你发现,你就要反过来偷看我的屁股?给你看给你看!瞧你那个猴急的。我腆着个笑脸,摇晃着屁股走到他前面,走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与其说在走路,不如说在跳电臀舞。
“林老师。”一阵寒气从后方袭来。
我回眸一笑,自以为倾国倾城,自己不禁想起杜牧描写杨贵妃的诗句“红尘一骑妃子笑,千树万树梨花开”。(杜牧和岑参:林浩然,老子跟你没完!)“什么事,叶先生?”
“我所得到的资料上没有显示,你曾患有小儿麻痹症。”这是他目前为止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最让我觉得撕心裂肺的一句话。
我的眼角再一次抽动,放弃了原先准备的电臀舞,正儿八经地上楼梯。
来到一扇原木色门前,叶先生停住不走,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属于人类的光辉,然而转头看我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丫的,老娘就这么没魅力么,你看见冯巩一般有喜感的脸,怎么连最起码的表情都没有啊。
“舍弟在里面。”他抿了抿薄唇,眼神中忽然露出些残忍,“试用期一天。”
“试用期?!”我的五官开始扭曲,居然还有试用期,搞得我好像是哭着喊着求着你让我当家教一样。我正欲表达“老娘我不干了”的豪情壮志,一个阴森的大婶就出现在叶先生身边,戴着镜片跟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又高又壮,还好没有出现在奥运赛场上,不然我一定以为她是柔道重量级选手。
叶先生仅仅一个眼神过去,眼镜大婶就点点头,高声道:“先生放心,我一定看好。”说完,她看向我,高声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是!”这个大婶我可打不过,还是乖一点好。
在我跟着眼镜大婶去一边的时候,叶先生潇洒下楼去,一直笼罩在二楼的低气压顿时上升不少,冷锋过后,气温回升~~
“我姓高,以后你叫我高管家。”眼镜大婶跟她主人一样的面瘫,我怀疑应征叶家管家或者其他工作的唯一条件就是面瘫。
“高管家~~”我甜甜叫了一句,不过对她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她波澜不惊,继续说:“二少爷名叫秋祯洛,今年17岁,课业成绩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考试检验,但相信一定比其他在校学生高出不少,所以,课业问题不需要林老师插手。实话跟你说,二少爷性格比较内向,据说林老师为人活泼开朗健谈,希望能够帮助他建立正常的人际交往能力,至少让他走出家门,参加6月的高考。”
活泼开朗和健谈……健谈健谈,贱到什么都谈……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又哈腰,她说什么我都承认,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哥哥这么帅,弟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嘿嘿,我摩拳擦掌,正要冲进二少爷的房里一睹芳容,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眼镜大婶刚才说什么来着?二少爷叫秋祯洛?姓秋??不懂就要问,挨打也值得——听伟人的话,总没有错。
“高管家,您刚才说二少爷姓秋?”我规矩地举手发问,“他不是应该姓叶吗?”
眼镜大婶的嘴唇张了一张,好像不太愿意回答我的问题。MD,给你脸不要脸,非要我使出杀手锏,你才学乖。“您不告诉我也成,等叶先生回来,我问他就是了。”
眼镜大婶的脸色煞白,好像看见《咒怨》里的女鬼一样,他们这种一提起叶先生就像见了鬼一样的恐惧表情,我真的开始怀疑那个叶先生是青龙帮的帮主。她推了一下眼镜,回答道:“二少爷和大少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随的是母姓。”
“叶先生的名字是?”
“大少爷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