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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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秦夫人哄劝的声音传了出来:“辉儿啊,瑶儿带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那可是王府才能得到的好东西,于你的身体有益,你切不可任性啊!”
秦辉不管不顾地大叫道:“我就不吃!是她害我如此,她怎么有好心拿药材给我?必然是毒药,我吃了就要死的!”
秦夫人哄劝的声音便顿了一顿,随即才又响起:“不会的,这东西既然是瑶儿拿来,那么瑶儿就是担了干系的。倘若你吃得有个什么好歹,她又怎么能抽身事外呢?你且放心,必然是无碍的。”
秦辉只是不听,发疯似的捶着床板:“我说了,我不吃!叫她滚,带着东西滚!”
“孽障!你以为瑶儿会白白拿东西给你,是为什么?”秦太傅再也忍不住,气得瞪起眼睛闯进里屋,“还不是我和夫人为你求来的?你少不知好歹!”
秦辉如今虽然性情大变,到底仍是有些怵秦太傅,因而住了口,不再大喊大叫。
秦夫人则又劝道:“这就对啦,瑶儿可是你的姐妹,怎么会害你?”说着,对外面喊道:“瑶儿?快些进来,正好你兄弟醒着,你们说些话。”
秦夫人既不愿得罪秦辉,又不敢得罪秦羽瑶,故而在长幼之序上,便说得朦朦胧胧,隐隐晦晦。
秦羽瑶勾了勾唇,缓缓走进来,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秦辉的脸上,只是挑了挑眉,也未说话。谁知,这个眼神落在精神已有些癫狂错乱的秦辉的眼中,便成了挑衅。
“你少得意!我绝不会吃你带来的东西的!”在秦辉的眼中,秦羽瑶带来的东西绝对有问题,所以才用这种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激他收下吃掉。他才没那么傻,吃仇人的东西,故而不屑地道。
天可怜见,秦羽瑶压根没这个意思,她不过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罢了,那眼神也只是没所谓的模样。
只见秦辉又要发疯,秦夫人便只得又哄劝起来。这样反复无常又丑得厉害的人,常人见了都不待见,偏偏秦夫人满眼心疼,竟是丝毫不介意。
然而她越是疼宠纵容,秦辉便越是发疯:“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姐妹?你见过姐妹把自己兄长的腿打断的?这就是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她要害死我,你们还逼着我吃,你们也要害死我吗?啊,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想害死我,因为我根本不是——呜呜!”
只见秦辉越说越颠三倒四,越说越不像话,秦夫人终于神情一凛,连忙掏出帕子捂住他的嘴。又抬头对秦羽瑶笑了笑,说道:“辉儿每日总有一阵子心情不好,瑶儿不要介意,把药材放下就好了,有时间娘再去瞧你。”
多大脸?秦羽瑶的嘴角弯起一抹讥讽,淡淡挑眉,说道:“没得别人不稀罕,我还非要上赶着送来的。”因而转头朝外喊道:“你们回去吧,就跟王爷说,人家不敢吃他的东西。”
“是,王妃。”门外,来自轩王府的四五个下人齐声应道,而后便托着白玉盒子转身离去了。
“既然如此,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告辞。”说着,秦羽瑶转身掀开帘子,抬脚就走。
倒把秦夫人唬得愣了,直等秦羽瑶都走出屋子,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瑶儿,瑶儿且慢。”
秦羽瑶撇了撇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快步往外走去。当她稀罕呢?若非是为了秦敏如,这些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当她舍得送来呢?
这样的好东西,屋里那狗东西居然还不稀罕,嗤!秦羽瑶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不过就是吊着命不让他死罢了,她有的是手段。
至于这些东西,不如留着等秦敏如出嫁的时候,给她添嫁妆了。越想越觉得如此甚好,秦羽瑶往外走的脚步更快了,理也不理身后大喊追赶的秦夫人。
秦羽瑶前脚出了屋子,秦太傅后脚便跟出来了。只见秦夫人站到院子门口,望着秦羽瑶远去的背影,满脸咬牙切齿的模样,直又气又恼:“该!”
叫他作?没命了吧?一时又想到秦敏如的婚期,秦太傅不由头痛,跺脚长叹一声,拔脚追了出去。一边不支地跑着,一边气喘吁吁地指挥道:“拦住大小姐!”
秦羽瑶没有等下人们阻拦,便在二门外站定了,等着秦太傅追来。
以秦羽瑶对此事的判断,秦太傅必然不会就此撒手不管。何况,秦羽瑶耳力不凡,早听见秦太傅在后面追赶的声音。故而,站定在二门外。
不多时,秦太傅果然追来了:“瑶儿,你——”秦太傅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站定了,但见秦羽瑶面色沉静,不见半丝懊恼与讽色,不由得微微怔住。瑶儿为何不气?
瑶儿才是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是除了方才略显反驳的话,便再也没有一丝出格的行为了。渐渐的,秦太傅心中愈发愧疚起来。瑶儿,必然是从未对这个家里抱有希望,也不曾投入感情,所以才不伤心吧?
“瑶儿,那个混账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秦太傅追来,本是为了跟秦羽瑶道个歉,再劝她把东西留下来。可是此时看着秦羽瑶的神情,不由得咽下这个念头。瑶儿从不曾受过这个家里的一丝好处,凭什么叫她为这个家里劳心劳力?换了任何人,都不该如此的。
秦太傅心中打定主意,便缓缓笑开了,对秦羽瑶道:“他既然如此作死,瑶儿不必管他,爹心中自有打算。”
秦羽瑶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本以为秦太傅追来,是为了叫她把那些药材追回来留下的。心念微转,便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往大门外走去。
秦太傅果然不再提,一直送她到门外,才道:“瑶儿在御衣局认真做事,家里的事都不必你挂心,一切有爹。”
“您跟我说实话。”秦羽瑶的眼睛闪了闪,拉过秦太傅到路边,低声道:“秦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太傅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瞒着她:“他?还能怎么回事,就是自己作的。”
“您打定主意不叫我插手了?”秦羽瑶挑了挑眉,“那便算了,本来我有法子,叫他撑到敏儿出嫁后的。”
秦太傅再没料到,秦羽瑶竟然说得出这番话。因而神情有些变了,试探地问道:“瑶儿,你都知道什么?”
秦羽瑶打量着他的神情,但见并不似对秦辉中毒的事一无所知的模样,心里便有了谱,因而压低声音说道:“他中了毒,照此情形,撑不到一个月。”
秦太傅不意秦羽瑶连这个都能瞧出来,当真是吓了一跳,满面惊诧地看着秦羽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羽瑶看着他的反应,便知道先前的猜测,已是八九不离十。想了想,说道:“那些药材,固然能够给他吊着命。然而有更便宜的法子,您意下如何?”
秦太傅闻言,皱起眉头,沉思起来。他不是很放心,秦羽瑶说的法子。可是,秦羽瑶既然看得出来秦辉中毒,又猜出了是他对秦辉下的手,那么她的本事必然超出他的预计。
若是如此,信她一回又何妨?倘若秦辉果真出了事,大不了秘不发丧就是了。因而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事便劳烦瑶儿了。”
秦羽瑶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无话,便就此分别。
待到晚上,秦羽瑶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唤了千衣现身。将此事告知于他,又问他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千衣的本事,秦羽瑶早就从宇文轩的口中得知了大概。千衣是用毒的行家,不论什么奇毒,到他这里都不是什么难题。且,因着千衣是可信的人,又不是思罗那样的头脑发达的家伙,故而秦羽瑶有事也肯同他商量。只将此事,从头到尾与他说了一遍。
千衣听罢,略沉吟一下,便道:“有两个法子。一,我给他解毒,日后再给他下毒;二,我给他下毒,分量比他原来的毒性更重两分,这样以毒攻毒之外,又残余两分毒性,叫他活不久。”
秦羽瑶想了想,问道:“于你而言,哪个更方便些?”
千衣没所谓地道:“都一样。”
第一个法子,解毒虽然容易些,然而日后还要下毒,却是麻烦一些。第二个法子,配置相应的毒药虽然麻烦了些,但是一劳永逸,不必日后再描补。故而,这两个法子对他而言,竟是没什么差别了。
秦羽瑶想了想,便道:“那你给他把毒解了吧。”
大不了,日后再给他下毒就是了。这样的话,稍微安全一些,毕竟秦羽瑶可不敢保证,秦夫人会不会给秦辉请更厉害的大夫。若是诊出来猫腻,便不大好了。
千衣听罢,点了点头:“好。”说罢,闪身很快离去了。
秦羽瑶望着沉沉的夜色,心里一片淡漠。弄掉秦辉的性命,于她而言,竟是一个念头的事。
有了千衣出马,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不过几日,秦辉的毒性便解了,整个人渐渐康复了。能吃能喝能睡了,还有心情调戏丫鬟。
干瘪下去的脸庞,也日渐丰润起来,慢慢又有了从前的风流俊俏模样。只不过,骄狂更甚:“本少爷就说,不必吃她的东西。这不,就好起来了?哼,若是吃了她带来的东西,指不定现在就没命了呢?”
秦夫人听了,竟也不替秦羽瑶辩解,只是顺着他的话头说道:“是啊,都是辉儿吉人天相,自有诸佛护佑。”
这些话,通过秦敏如的口,传到了秦羽瑶的耳中。秦羽瑶听了,也只是一笑,并未有气愤或者旁的情绪。倒叫秦敏如十分郁闷,说道:“看来姐姐是不在意这个的,我又何苦多这个嘴呢?没得像是挑拨离间的长舌妇。罢了,日后我再也不说了,反正姐姐也不关心。”
秦羽瑶掐着她的脸蛋儿,只是笑道:“你就这么恨嫁啊?且没几日了,好好在家里待着吧,再急也急不得。”
前世的时候,秦羽瑶便知道,有种心情叫结婚焦虑症。此时瞧着,秦敏如便有些如此,故而便打趣她道。果然,秦敏如听了,十分羞恼,别过脸不叫她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姐姐就知道欺负我。罢了,等我嫁人后,也变作了妇人,瞧咱们谁的嘴更厉害?”
时下,对女子的要求虽然并不太过严谨,然而许多口头上的忌讳还是有的。像秦敏如这样未出嫁的小姑娘,到底是羞的,许多话都说不出口。因而只是撂下狠话,便走了。
这一走,便再没有来。一直到二月初八,秦敏如出嫁,秦羽瑶去给她添妆,并送她出门,才又见了她一面。小姑娘绞了面,又涂了红艳艳的胭脂,整个人紧张得不行。见到秦羽瑶,立时便撅起了嘴。
秦羽瑶只是笑她:“多大人了,还摆出这副模样?快些走吧,等你回门时,我可有许多话要问你。”
秦敏如果然不那么紧张了,只是羞恼不已,放下盖头,被秦太傅背着出了门。本来家中女子出嫁,该由兄长背出门,若是没有兄长,便由族内的兄弟代替。然而由于秦太傅心爱这个小女儿,便亲自担当了这一角色,倒是给秦敏如长了些脸面,被夫家更尊重不提。
三日后,秦敏如回门,秦羽瑶自然也去了太傅府,只见秦敏如面色红润,神态娇羞,便知她过得不错。
“多谢姐姐给我的添妆。”秦敏如后来清点箱笼的时候,自然看见秦羽瑶送来的那一份,珍贵无比的有价无市的药材,因而心中对秦羽瑶的感激愈发真心。
秦羽瑶只是笑道:“谁叫你生得好呢?我最是喜欢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等日后你生个可爱的小女儿,日后出嫁时,我也给她添一份厚厚的嫁妆。”
秦敏如听罢,不由得红了眼眶,把秦羽瑶的手臂抱得更紧。一日为妇,心态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再也回不去的变化。秦敏如始知,不论她有多么漂亮聪慧,万一生不出儿子,只怕在夫家的地位也不稳。
而秦羽瑶的这句话,却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轩王妃可是说了,最喜欢女孩儿,若是咱们家因着女孩儿得了轩王妃的亲近,岂不便宜?
因知道秦敏如过得好,秦羽瑶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来太傅府的次数愈发减少了,只把大半精神放在制衣之事上。毕竟,离三月的四国来朝上供,还有二十日左右。
且,离御衣局仅有两条街之隔的大使馆,如今已经住了许多四国的来使。偶尔也有使者结伴来御衣局,刺探他们的进度与情形。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清宁居的那一众男师傅,渐渐也紧张起来,不再动不动就清高自傲,也开始日夜熬着,呕心沥血地制图。
秦羽瑶的图稿,已经完成六十份,便再没有多添——总共才一百零八套,她已经独占了大半,总不好不给别人出头的机会。因而便叫御衣局的负责针线的宫女们裁剪缝制,又叫闫绣娘、胡绣娘等人进行刺绣添色。
期间,并没有忘记给闲云楼送菜谱,仍旧是每月两三道,渐渐从大菜转为小吃,比如凉皮、豆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