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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25部分

小说: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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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秦辉年纪大一些,已经对男女之事懵懂,开始调戏家中丫鬟。其中有一件事,却是自从秦太傅与秦夫人因着秦辉的教养问题而屡屡生隙,彼时还年轻的秦太傅一气之下纳了房小妾。那小妾买了一个温柔细心的丫鬟,用以教导秦敏如。
  谁知,却被秦辉给看上了,且屡屡调戏。那丫鬟却是个不肯与人轻薄的,有一日被气恼了,便撞了墙。后来没死,只不过在额头上留了块疤。为此,秦太傅狠狠惩罚了秦辉。
  却被秦夫人半途给截了,只道:“我儿金尊玉贵,那贱婢居然看不上我儿,可见是个没长眼的!既然没死,便卷了铺盖走吧!”
  自此,夫妻两人分居,一日日淡薄下去。秦夫人每日只顾着秦辉,秦太傅则思念长女,将一腔父爱寄托在小女儿秦敏如的身上。
  “家中账上还有些个,夫人若手头紧了,不妨取来花用。”秦太傅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会同妻子赌气的年轻人,二十多年过去了,该生的气都生了,不该生的气也生了不少。
  虽然秦太傅想要反驳秦夫人,倘使少拿些给秦辉,不就什么都有了?然而今日却有更重要的事,故而便把本能的念头压了下去,笑着回答秦夫人的话。
  秦夫人似没料到,秦太傅今天居然如此好说话,倒是转过身来,稀奇地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太傅居然舍得给妻儿花用银子了?”
  秦太傅心中发恼,面上却不露,只是惭愧地道:“往常都是我错了。我就只辉儿一个儿子,攒着银子不给他花,又给谁花?”
  秦夫人这回倒真是稀奇了,似乎不认识了秦太傅似的,目光将他打量起来:“怪了,怪了,你今日可真是怪了,倒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又见秦太傅不反驳,冷不丁又讥笑起来:“你不是还有个心肝儿小女儿吗?我以为你的那些家当,都要留给她的。”
  这一回,秦太傅当真有些恼了。相较于秦辉而言,秦敏如哪里不好?乖巧聪慧,体贴孝顺,又不惹事生非,真是再好也不过了。秦辉那纨绔,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
  秦夫人眼瞧着秦太傅的眼中闪过恼意,不禁笑吟吟地道:“可是被我说中了?”随即,转过身继续侍弄着花草,口中漫不经心地道:“今日究竟有着什么事,要来求我,才踏进这院子的?”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虽然已经形同陌路,然而互相之间的了解是不曾变的。秦太傅心中不无感慨,便道:“无事,只不过找你说一说话罢了。”
  “哦?不找你那贴心的小女儿陪你了?”秦夫人随口打趣道。
  因为秦太傅于女色上并无喜好,纳了妾也不过是为子嗣计,对那小妾只是寻常,并不曾因为那小妾就打她的脸。故而秦夫人也不吃什么醋,就连打趣也不过是冲着秦敏如罢了。
  秦太傅直有些无奈:“咱俩就不能好好说一会儿话?”
  秦夫人剪枝叶的动作顿了一顿,说道:“好啊。”
  秦太傅便拖了椅子到屋檐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打量着秦夫人的身影,口中似随意说起:“昨儿同周尚书聊起来,竟然聊到一位同僚的家里,却是令人惊叹。原来,那家的嫡长子竟然非亲生,而是家中奴仆以狸猫换了太子。少爷变作奴才,奴才变作少爷。”
  “这是谁家后院,打理得如此不干不净?”秦夫人听罢,始相信秦太傅纯粹同她闲聊来了,便不吝讥讽地道。
  秦太傅不怕秦夫人讥讽,他只怕秦夫人不理他,闻言登时察觉有戏,继续编下去道:“后来身份澄清了,两人的身份也调换了过来。只不过,原先订的亲事,却又不好说了。那同僚家里,如今乱着呢。”
  秦夫人只是撇嘴,仍旧十分不屑的模样。
  “唉,听得我甚是感慨。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原来竟是奴仆的血脉,真是叫人接受不能。”秦太傅唏嘘道,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秦夫人的神情。
  只听秦夫人似漫不经心地道:“活该。”依然弯腰侍弄着花草,表情别提多认真了。
  旁边,秦太傅憋屈得不行。怎么秦夫人就这么不上心呢?偏偏他说了几回,不好继续问下去。否则以秦夫人的多疑,一准儿误会他不待见秦辉,想磋磨她们母子。故而,虽然头痛,却不得不换了话题。
  孰料,才没说几句,忽然秦夫人“哎呀”一声,一拍手心,叫道:“辉儿叫我给他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那几个小丫鬟做得怎样了?”再也记不得搭理秦太傅,抬脚便快步走了出去。
  秦太傅望着秦夫人急匆匆的背影,直是怅然起来。
  却说,天下的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秦太傅此刻怅然无比,殊不知有两人比他更为怅然。
  花间楼的门口,此刻站了两名容貌俊秀,穿着不凡的年轻男子。一人仰头望向楼上,表情无比怅然:“芊芊,我的心肝小宝贝儿,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救你出来。”
  旁边的那人,则攥住他的手腕,口中低声劝道:“殿下,莫再挂念芊芊姑娘了。”
  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顾青臣此刻心中想道。论起惆怅,他丝毫不输给宇文景。自从桂花节后,顾青臣的日子就没好过了。
  先是桂花节宴上,来自秦羽瑶与宇文轩的那一通污蔑与羞辱,让顾青臣在众臣面前丢尽了颜面,每每上职总能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嘲笑他。
  且,回到家后,蒋明珠也不理他。自从被他三天两头认错,终于请回顾府,蒋明珠便不似从前那般爱慕他了,常常躲着他,连饭也不肯同他一桌。
  原本,顾青臣只以为是蒋明珠脸上有伤,不好意思见他。可是后来,蒋明珠脸上的伤渐渐消了,却仍旧不肯见他,便让顾青臣迷茫了。
  这二者,是造成他郁闷的绝大多数原因。还有一些其他的,细微琐碎的,顾青臣自己都不敢想的。譬如,他为何舍了刺玫瑰一般的秦羽瑶,而选了相貌逊色一分的蒋明珠?当时,他为何没发现秦羽瑶的漂亮呢?
  譬如,假使当初他没勾引蒋明珠,是不是就有机会勾引宇文婉儿?毕竟,宇文婉儿的容颜,比秦羽瑶和蒋明珠都艳丽三分还不止。种种不如意,让顾青臣十分怅然。所幸,宇文景仍旧信任他,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殿下,咱们回吧。”顾青臣扯了扯宇文景的袖子,低声说道。
  花间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本来白日是不开门的,偏偏此刻花间楼的门口围满了士兵,显然里面有贵客。
  好巧不巧,这些士兵的打扮服侍,宇文景都认得——是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
  父皇,难道也迷恋上了芊芊?此刻,宇文景颇忧伤地抬头,望向楼上。
  花间楼分为三层,一层大厅是众人饮酒耍乐的场所,二楼是姑娘们休息接客的地界,三楼则是最漂亮、最金贵的姑娘,以及鸨母的住所。芊芊姑娘,花芊泽便是住在最上面的三层。此刻,宇文景怅然地望着三楼,脚下如生了根,一点儿也挪不动。
  芊芊姑娘,是那么美好,怎么能被父皇……
  虽然宇文景不得不承认,皇帝乃是天下间最位高权重之人,然而皇帝如今已经六十岁,已经是老头子一枚,怎么能祸害芊芊呢?一想到皇帝苍老的手,此刻可能摸着花芊泽细嫩的小手,宇文景便觉着心里一阵不痛快。故而,不论顾青臣如何拉他,他也迈不动步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阋墙之始
  
  花间楼,建在雍京城东侧,虽然是烟花柳巷之地,然而从外到里,装潢竟风雅异常。
  清雅别致的地板,朴素静美的墙壁,四下挂着的或狂草或小楷或隶书的出自往来才子之手的字画,以及一盆盆代表志洁高雅的兰菊。整座花间楼,无一丝轻薄,无半点浮华。
  而花间楼中的女子,个个容貌秀美,腹有才情。同市井里粗鄙的窑子,直是千差万别,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在一层又一层的精致包装下,本质的风流竟被埋没了,令人轻易察觉不出来。而花间楼招待的客人,也无一不是殷商勋贵人家。
  今日,花间楼却招待了一名特殊的客人。使得白日里从不开门的花间楼,竟也打开了大门。且,门外又有重重的手握长刀的侍卫把守。
  所来之人,正是冲着花间楼如今当红的花魁,芊芊姑娘而来。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要知道芊芊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看上的,谁还能再成为芊芊姑娘的入幕之宾?偏偏此人,正正巧就高了太子殿下一头。
  鸨母心中为难,却也无法。倒是芊芊姑娘自有主意,告知鸨母,从今往后,她的房间里有两人可随意进出——皇帝和太子殿下。
  芊芊姑娘素来有主意,鸨母心知如此,便痛快听从了去。故而今日这位身份尊贵至极的男子方一入门,鸨母便带着楼中其他姑娘与丫鬟们纷纷跪拜,而后低头垂首退下。只把这一座精美优雅的花间楼,留待两人。
  今日来的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
  皇帝今日穿着一身石青色宝相刻丝锦袍,淡蓝暗花直领里衣,脚上蹬着深蓝色祥云纹布靴,素淡的打扮,倒显得他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了几岁。负手往楼梯口走去,在楼梯口站定,微微抬头,往曲折蜿蜒的楼梯上面看去。
  只闻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一名容色美艳之极的少女,扶着楼梯轻盈而下。
  柔软无骨的腰身,包裹在一袭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里头。乌鸦鸦的发髻上,别着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小巧精致的耳垂上则点着两滴珍珠坠子,随着她的走动而轻盈摆动。
  如凝脂般的皓腕上,松松套着一对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行走之间,带起一股如纱般朦胧轻柔的香风:“三爷是来看望芊芊的吗?”
  少女轻盈地走下楼梯,足尖一转,来到皇帝身边。却也不怵,只恰到好处地弯起唇角,一双柔软滑腻的玉手挽在皇帝的肘弯。白玉般晶莹剔透的小脸微微一歪,颇有些俏皮地看向皇帝。
  上一回来时,皇帝只说自己行三,令她唤自己三爷。这也才第二回相见,花芊泽居然这般不怵。皇帝不信她猜不到自己的身份,故而也觉着十分趣味。他不自觉地直了直腰,垂眼看向身边如鲜花嫩柳一般的美艳少女:“芊芊以为三爷来看谁?”
  “自然是来看芊芊的。”花芊泽有些跋扈地说完,更加搂紧了皇帝的肘弯,便要引着他上楼:“芊芊每日泡茶等着三爷呢,三爷快随芊芊上楼。”
  皇帝不禁哈哈一笑:“好。”
  有多少年,没有女子如此自然地对待他了?皇帝一边迈步上楼,一边分出心神回忆过去。
  他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对身边的女子竟不曾留意,在记忆中一路翻捡,竟只望见两张面孔。一张是敬畏的,一张是谄媚的。
  似花芊泽这般,清新不做作的讨好,却是不曾有印象。一路上了三楼,花芊泽引着皇帝进了香闺,把皇帝按在桌边坐下,然后玉手执壶柄,弯腰斟茶。
  这花间楼里建造精心,常年如春,故而姑娘们穿着打扮都颇为轻盈。花芊泽弯腰斟茶时,身前正正对着皇帝,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便从若隐若现的抹胸里透出来。
  “三爷,吃茶。”花芊泽一只手儿捏着茶杯,一只手儿弯过去揽住皇帝的脖颈,柔软的身躯就这样滑入皇帝的怀中。
  皇帝垂眼瞧着她胸前的曲线,对上她有些得意的眼神,挑了挑眉:“芊芊不是还不到出阁的时候么?”
  身为花间楼这一届的花魁,花芊泽还有三个月才到出阁的时候。依着花间楼的规矩,出阁半年前才可以稍稍露面,叫往来的客人们记住样貌。在这期间,只许言谈,不许吃酒笑闹,更别提亲近了。
  皇帝这一声,也是质问花芊泽不守规矩。谁知,花芊泽轻轻挑了挑眉头,仿佛有些不屑:“三爷别逗芊芊了。什么卖身不卖艺的道理,不过是那人不值得卖身罢了。若是碰见三爷这样的……”
  她说到这里,抿嘴儿住了,又将手中茶杯凑到皇帝嘴边,清媚一笑:“三爷吃茶。”
  皇帝淡淡瞥了一眼那清澈透明的茶水,伸手推拒了。宫外的吃食,皇帝一向不沾。然而,却是伸出手臂,把花芊泽揽进怀里,彻彻底底叫她坐在腿上。直到那温软的身躯贴上了身前,才低头道:“芊芊之前不曾碰到值得卖身的人么?”
  老子儿子都看上同一个女人,原是极尴尬的事。皇帝如此问,也是存着一番隐蔽的比试之心——他固然老了,可是他更加位高权重不是吗?怀中这小女子,到底瞧得上谁?
  花芊泽倘若答“不曾瞧上值得她卖身”的人,那么是看不起太子,未来的皇帝?倘使答了“有瞧得上的人”,那么便是瞧不上当今的皇帝了?这一问,可谓意味深深。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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