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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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写完了。”宝儿道。
秦羽瑶牵起他的手,一路进了院子,往屋里走去,又问道:“可淘气了没有?”
宝儿摇头:“宝儿可乖呢。”
秦羽瑶便忍不住好笑,却是偏头看向秀茹,问道:“他今日闹你了没有?”
秀茹有些忌惮地看着宝儿,摇头道:“倒是没有。”这些日子,宝儿每日都要捉弄她两回。今日都过半了,宝儿还没闹她,倒让秀茹有些警惕起来。生怕哪一会儿不当心,就着了小家伙的道儿。
宝儿则满脸正经,说道:“宝儿如今长大了,再不会胡闹了。”
秦羽瑶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指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知道就好。若是惹恼了秀茹姐姐,以后都没人同你玩了。”
宝儿偏头看了看秀茹,脆生生地道:“不会的。秀茹姐姐最心疼我了,才不会不跟我玩。”
秀茹抬起下巴哼了一声,道:“谁心疼你?你再惹我一回试试,我再不同你玩,我说到做到。”
宝儿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吭声,只是乖巧地低着头,随着秦羽瑶走上台阶。
屋里,陈嫂和魏嫂已经快手快脚地把饭菜摆上,桌椅都是摆好的,于是秦羽瑶领着宝儿坐下。宇文轩则坐在宝儿另一边,三秀、陈嫂、魏嫂、思罗和小黎也都按照位置分别坐下。
自从来了魏嫂和宇文轩之后,原来的桌子便坐不开了,故而秦羽瑶叫人打了一张桌子,拼起来形成了一张长条形的大桌,大家还是围在一起吃饭。
秦羽瑶的心中并无主人和仆人不可共用一桌的念头,她颇为喜欢热热闹闹的,故而连冷淡的思罗和小黎都被她拉来一起。
至于宇文轩,也无不可。小的时候,就连老宫人都不屑跟他一个桌子吃饭呢,日子不是照旧过?故而,这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只要有秦羽瑶和宝儿,只要秦羽瑶和宝儿开心,他是怎样都可以的。
一桌人落座后,秦羽瑶便喊了一声:“开饭吧。”
于是,众人纷纷开动起来。今日桌上做的饭菜,倒有一半是辣菜,却是自从秦羽瑶做过一次之后,大家都喜欢吃。故而秦羽瑶教了陈嫂,陈嫂又教了魏嫂,日日变着花样做给众人吃,大家都很喜欢。
且,宝儿竟也喜欢,且顿顿多吃小半碗饭。一张小脸儿,愈发晶莹,如那糯米团子,剔透得可人。秦羽瑶便十分欢喜,宝儿爱吃饭是好事,这样才能长得健壮。便只是饭后督促他多喝些水,免得上火。
一顿饭罢,宝儿竟是十分乖巧,只是香甜地吃着饭。偶尔说两句话,也是逗趣又可爱,竟是难得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陈嫂和魏嫂撤下了碗碟,又摆上茶壶茶杯。秦羽瑶倒了杯茶给宝儿,打趣他道:“你怎么这样乖巧了?”
宝儿抱着水杯,低头只是饮着,并不说话。然而秦羽瑶分明看见,他的眼珠子在骨碌碌地转动。不由挑了挑眉,弹了弹他的眉头,说道:“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宝儿抱着水杯,往后挪了挪,只是抿着小嘴摇头:“没有。”然而,眼神闪烁着,不时往秀茹身上瞥去。顿时间,让众人看了个清楚。
秀茹左思右想,她一直警惕着,并没有中招的样子,便倾身瞪他道:“喂,你看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坏主意呢?我告诉你,你若再将坏主意打到我身上,哼,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宝儿便如拨浪鼓般摇着头:“没有。”
秀茹这才放下心,又跟着大家一起打趣起宝儿来。歇过一程,众人便起身,却是都知道秦羽瑶有午休的习惯,不打算再扰她。
谁知,便在秀茹起身后,秦羽瑶看着她的背影,猛地睁大眼睛。而后,转过头看向宝儿。只见小家伙抱着杯子低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显然是乐不可支的模样。
顿时间,秦羽瑶直是气啊,拎起小家伙的耳朵,道:“你不是说不惹秀茹姐姐了吗?”
宝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管秦羽瑶拧他,抱着喝尽了水的空杯子,滚进秦羽瑶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起来。
然后指了指秀茹的座位,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道:“秀茹姐姐……笨……糖印……咯咯!”
秦羽瑶便凝神望向那座位,只见漆着深色漆的木凳上,有几点光泽隐隐反射出光泽。且,仿佛竟是呈一张笑脸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宝儿,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古灵精怪?抬头看向宇文轩,心里直是起疑,是宇文轩教他的,还是宝儿本来就有这些基因,从前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罢了?毕竟,宇文轩没有住进来的时候,宝儿是极文静乖巧的。
宇文轩只是轻轻刮着茶水,优雅地低头轻啜,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秦羽瑶收回目光,又看向怀里咯咯直笑的宝儿,直是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宝儿,道:“我管不了你了。一会儿秀茹姐姐过来收拾你,我可不帮你。”
“娘亲?”宝儿连忙把茶杯放在桌上,扑过来抱秦羽瑶的手臂:“娘亲,咱们睡午觉去吧?宝儿困了。”
秦羽瑶只是斜睨着他,并不搭腔。耳朵竖起,仔细听着东厢房的动静。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刚数完三声,只听东厢房里响起一个高亢的尖叫声:“啊!”
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漂亮的杏眼飞快落定在宝儿身上,而后怒气冲冲地道:“宝儿!我跟你没完!”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往这边跑过来。
秦羽瑶一早便起身走开了,只把宝儿落在凳子上。只见秀茹双眼圆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脸色极为难看,宝儿连忙跳下凳子绕过桌子,往外头跑去。
秀茹一见逮他不住,愈发恼火,直是尖叫道:“你还敢跑?等我抓住你,与你没完!”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先后跑出了门。
秦羽瑶看着秀茹的背影,只见屁股上印着十数个彩色的小点点,好巧不巧,正好摆成一张笑脸的模样。偏偏秀茹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的衣裳,竟使得这彩色的笑脸格外鲜艳。
院子里头,秀兰与秀禾也都出来了,站在屋门口笑着看向一追一跑的两人。秀兰只嫌闹得不够大,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给宝儿打气:“宝儿加油!宝儿好样的!宝儿真厉害!”
宝儿被秀茹撵着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渐渐有些撑不住,小脸上有些冒汗。又听秀兰给他打气,也知道秀兰和秀茹往日里最是不对付的,便机灵地往秀兰的身后跑过去:“秀兰姐姐帮我!”
“好家伙!”秀兰将手里的瓜子往窗台上一搁,便伸出双手,将袖子一甩,把跑过来的宝儿揽进怀里。
宝儿只觉得脑后有一只柔软的手,在温柔地为他擦汗,不由得心下微定。正想转过身,给秀茹来一个鬼脸,忽然只听头顶上秀兰笑吟吟地声音响起:“呶,给你抓住了。”
嗯?好像不对?宝儿微微一惊,刚抬起头,便只见秀茹微微狰狞的脸孔。弯下腰掐住他的腰,一把将他举了起来,嘿嘿冷笑道:“你还跑?你再跑啊?”
宝儿“啊啊”直叫,踢蹬着小腿儿,满脸不服气。又偏头看向秀兰,叫道:“秀兰姐姐骗人!”
秀兰把方才搁在窗台上的瓜子,重新拢进手心里,吹了吹灰尘,一边嗑起来,一边笑吟吟地道:“我骗你什么?”
方才宝儿只听秀兰给他打气,还以为秀兰定会护着他。谁知,竟全然不是。可是若说秀兰骗人,又不对,秀兰可没亲口叫他过来,保证她保护他。想到这里,宝儿便嘟起小嘴儿,悻悻地不说话了。
秀兰反而过来逗他,剥了一粒瓜子,喂到他嘴边:“叫你总是捉弄人呢?也被我们捉弄了吧?”
宝儿把脑袋一撇,不肯瞧她。小脸上气呼呼的,还有些微微的喘。
秀茹便恶狠狠地道:“还耍脾气呢?姐姐,我抱着他,你呵他痒!叫他总捉弄人,今日收拾他一顿狠的!”
“好!”秀兰脆声应着。作势便要把手里的瓜子重新搁窗台上。
这一动作,可把宝儿吓得哇哇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呵痒!你放我下来!不许碰我!”小魔星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呵痒。听得此言,哪里肯消停?直是掰着秀茹的双手,小腿儿连连踢腾起来。
秀兰瞧得有趣,便作势挽起袖子,慢吞吞地朝宝儿的腰间挠过来。宝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口中连连叫起来:“娘亲!爹爹!快救救宝儿!”
“你喊呀!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秀兰坏心眼地学着狼外婆的腔调,阴森森地吓唬他道。
“哼,没有人会来救坏小孩的。”秀茹只见宝儿害怕的样子,甚是解气地道。
宝儿“呜呜”叫着,看向门口,双手垂在身侧,好整以暇看戏的秦羽瑶,委屈地道:“娘亲,快来救救宝儿。”
秦羽瑶装作没听见,只把手掌翻转,遮在眉头上,抬头朝天上看去:“哎呀,今日的天气真不错呢。”
于是,宝儿便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最终从秀茹的手中脱身时,却不知痒得还是气得,竟然是眼眶里闪着泪花,而那眼角竟然真的挂着泪珠。他刚得下地,便推了秀兰一把,撒开小腿跑了。
秀茹揉着因为抱着他而有些发酸的手臂,解气地道:“看他还敢捉弄人不敢了?”
这件衣裳可是她极喜欢的一件,被宝儿弄了一屁股糖汁,也不知洗得掉洗不掉了?直是愁得皱起眉头。
此刻,宝儿跑到秦羽瑶的跟前,咬着嘴唇抬头有些怨气地看着秦羽瑶:“娘亲,你都不帮宝儿的。”
秦羽瑶挑了挑眉:“你们在闹着玩,那样开心,我帮你什么?”
“不是闹着玩,是秀茹姐姐欺负我!”宝儿撅起小嘴道。
“哦?我看你笑得开心,没想到是她在欺负你。”秦羽瑶淡淡地道。
“她就是在欺负我。”宝儿道。然而,只见秦羽瑶神色淡淡,没有哄他的意思,有些气闷地垂下头。
秦羽瑶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也知道,闹着玩要有个度?怎么你捉弄起人来,却没有个度?”
宝儿咬了咬唇,低着头没有吭声。
秦羽瑶便又道:“你知道糖汁沾在衣服上,是很难洗掉的吗?你弄坏了秀茹姐姐的衣裳,她生气不生气?伤心不伤心?你捉弄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并不开心?”
宝儿的脑袋垂得更深了,碾着脚尖,抿着嘴唇吭哧半晌,道:“娘亲,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你该怎么办?”秦羽瑶问道。
宝儿便噔噔跑下台阶,来到秀茹的跟前,愧疚地道:“对不起,秀茹姐姐,我不该弄坏你的衣裳。”
“哼。”秀茹双手抱胸,抬头看天。
宝儿便有些作难,眼神瞅向秦羽瑶的方向。
秦羽瑶便道:“你瞧我没有用。是你惹得秀茹姐姐不开心的,便应当你再哄她开心起来。”
宝儿挠了挠头,便开始思考起来,如何哄得秀茹开心。
秦羽瑶只见小家伙苦着脸,一本正经地思索起来,眼中闪过笑意,进屋午睡去了。
第二日,青阳镇上传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绿荫阁的木掌柜,死了!
就在昨天晚上,木掌柜洗完澡准备睡觉时,一脚踩在沾了水的地板上,滑倒了!这一滑倒不要紧,竟然摔死了!直到第二日,小厮见木掌柜久久不起床,上前敲门不见应声,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才发现趴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木掌柜!
一时间,木家乱了套。
木家的女婿,薛程仁命人请了大夫,却救不回来了——人都僵冷了,还救什么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众人都不相信,木掌柜的身体好得很,怎么跌一跤就摔死了?然而事实便是如此,木掌柜身上并无伤痕,排除他杀的嫌疑。而屋里的状态,也排除了有他人来过的痕迹。
于是,便只能归结于,木掌柜就是这么倒霉,他摔死了!
木家人都不相信,而木如眉则想起来昨日在秦记布坊的门前发生的事。后来木掌柜回来后,曾经跟众人学舌,宇文轩有多么大言不惭,竟叫官府抓他。
会不会是秦记布坊的人动的手脚?这个怀疑刚刚升起,便被木如眉深信不疑,立即催着薛程仁去报官。
谁知,官府虽然来了人,却不是来调查木掌柜的死因。而是问道:“木掌柜还有三年牢狱没有坐呢,怎么就死了?”
话音刚落下,便被木如眉尖叫着接过话:“什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爹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坐牢?”
那衙役便道:“既然如此,死者为大,便让木掌柜入土为安吧。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木家还欠秦记布坊的银子,限三日内上缴。”
“什么?”木如眉一听,立时瞪起眼睛。嵌在她红肿的面孔上,格外丑陋。
“木家的主事人呢?怎么叫一个丑丫头来管事了?”那衙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木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