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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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口中说着,眼睛不时打量宇文婉儿的神色,只见宇文婉儿微微眯起眼睛,并没有太多情绪表露出来,便继续说道:“后来有件怪事,便是有源源不断的枣核从墙外飞进来,每一颗都正正砸在太子殿下的头上。偏偏举目四望,找不见半个人影。太子殿下被砸得满头是包,却不知是何人所为,便气急败坏地走了,没有再理会我。”
“哈哈哈!”宇文婉儿忽然大笑起来,然后狠狠一拍榻上:“砸得好!就该砸得他满头包!”臭不要脸的东西!宇文婉儿想来想去,还是拿出了那日在秦羽瑶口中听过的一句戏言,觉得更能够形容宇文景那个蠢货。
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宇文景也是欺人太甚!宇文婉儿想了想,道:“从明日起,你就搬出来吧,暂时安顿在我的英华殿中。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看他还怎么找你麻烦?”
不仅如此,宇文婉儿还决定了,每日带着秦羽瑶出去溜达两圈。就叫那个蠢货看得见,却吃不着,馋死他!
略作犹豫之后,秦羽瑶便应下了:“好。”
此一时,彼一时。当日秦羽瑶拒绝宇文婉儿的搬出绣院的提议,乃是为着能够快些回青阳镇,不愿意多做滞留。然而此时情况却有些不同,她竟然招了太子宇文景的眼,若是不接受宇文婉儿的维护,只怕要难过了。
且不说宇文婉儿会不会一气之下,彻底放弃她,将她扔给宇文景来折磨。便说宇文婉儿不会如此,而宇文景已然心里记住她,指不定哪日便又生出歪心思,再来一出调虎离山计,前来招惹自己了。
今日宇文景便是打着圣旨的旗号来的,秦羽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恐怕以她的身份,即便被太子糟蹋了,皇帝也不会管。
心中有些冷笑,这便是皇家贵族。然而抬眼看了看宇文婉儿,又不禁心中一软。这宫里头,也只有宇文婉儿好些了。虽然脾气凶暴,然而真正是个磊落人,从不玩那些隐私、肮脏的事情。
如此一想,宇文婉儿却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她聪明,不惹事,身份尊贵,如果能够把她的坏脾气改掉,只怕日后有造福百姓们的大功绩也说不定。
“对了,我记得你说,你记起了前世的事情?”忽然,宇文婉儿话音一转,问道:“你设计的这些衣裳,可是你的前世时兴过的?”
秦羽瑶不由一愣,却是没想过宇文婉儿竟然问这些问题,便答道:“是。”
“还有什么其他时兴的好玩的东西,你跟我讲一讲?”宇文婉儿仿佛来了兴致,往榻上一倚,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秦羽瑶,等着她讲出来。
秦羽瑶不知道宇文婉儿是真的好奇心大发,还是要藉此考验她说过的记起前世记忆的话是真是假。因着宇文婉儿的聪慧,秦羽瑶不敢掉以轻心,便捡着一些无伤大雅又着实有趣的玩意讲了出来。
比如扑克、麻将等游戏,比如咖啡、可乐这种提神的饮料,比如篮球、台球这种全民健身娱乐项目,比如睡觉时戴的遮光眼罩等等。因为说得比较具体,且又涉及生活中的各方各面,渐渐的宇文婉儿便信了,也慢慢问起问题来。
只见宇文婉儿越来越好奇,问的问题越来越多,秦羽瑶有些招架不住,忙道:“公主,此刻夜已经深了,不如就寝吧?”
宇文婉儿想了想,道:“好吧。从明日开始,你就搬来英华殿,每顿饭陪我一起吃,吃完就与我讲。”
秦羽瑶直是有些哭笑不得,暗道使出这一招,到底亏了还是赚了?然而总算是能够脱身了,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退下了。”
秦羽瑶回去的时候,是青儿挑着灯笼送她回去的。快走到绣院门口时,青儿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秦羽瑶,从袖子里掏出一角银子:“秦绣娘,红儿已经醒了,她知道是你救了她,心里很是感激。这银子是她让我还给你的,红儿说已经欠了你一条命,不能再拿你的银子。”
这一角银子,正是秦羽瑶掏出来让青儿转交给红儿,作为慰问的三两银子。秦羽瑶低头看了看,没有收。青儿便接着感激地道:“红儿现在下不来床,等她休养得能够下床了,便来感激秦绣娘的救命之恩。”
“好吧。”秦羽瑶便接过来那三角银子,道:“叫她不必太往心里去,举手之劳而已。”绣院就在前方,秦羽瑶便对青儿道:“你回去吧,路上仔细着些。”而后便转过身往绣院里行去了。
身后,青儿挑着灯,满眼感激的神色,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秦羽瑶回到绣院,发现绣娘们还没有休息,仍旧聚在那间屋子里,低头聚精会神地做着活计。原来,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们全都没心思干活,以至于该做的活全都没做完。
想一想宇文婉儿的脾气,一个也不敢偷懒,纷纷加班加点地干起活来,连一点闲聊的心思都没有。故而秦羽瑶回来,她们便没有注意。或者有人注意到了,却又低下头去没什么表示。秦羽瑶乐得清静,便直直朝屋里去了。
今日这一整天,却是叫秦羽瑶想起来便有些脑仁痛。一点也不想干活了,进屋便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细微的秋风吹着落叶擦过地面的簌簌声。渐渐的,就连脉管搏动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太寂静了。以至于,对宝儿、对三秀的思念铺天盖地地袭来。甚至,秦羽瑶有些思念和蔼顺从的陈嫂来。不知道宝儿怎样了?可有乖乖吃饭、玩耍?不知道三秀怎样了,秀兰和秀茹可有听秀禾的话?不知道秦记布坊怎样了,是否还如她来之前那般,朝着好的方向经营着?
秦羽瑶安排了秀禾跟着陆掌柜学习经验,又叫小伙计禄儿给秀禾打下手,秦记布坊应该没事吧?仔细算来,今日才是来到英华宫的第三日。可是秦羽瑶觉着,却仿佛过去了很久一般。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而后,秦羽瑶揉着太阳穴的动作猛地僵住,骤然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右手来到背后,微微弯下腰,从大腿内侧抽出一把匕首,而后警惕地盯着屋子一角。只见屋角之处,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而后凭空走出一个人来。
银灰色的衣裳,奇异地裹住他的全身,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此刻似乎是在笑着,然而那笑容也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仿佛将人割成千条万片一般。
看清他的身影,秦羽瑶的戒备微微放松一些,她记得他,是思罗的师兄:“你为何在此?”
一丝细细的声音扭曲着绕过空气间的缝隙,一点一点钻入秦羽瑶的耳中:“主子叫我问你,可有什么难处?”
“没有。”秦羽瑶答道。既然他是思罗的师兄,想必宇文轩便是他的主子了。秦羽瑶看着面前这个无比强大的男人,忽然灵机一动:“今日收拾太子的人,是不是你?”
千衣不答,只道:“若你确无他事,那我便走了。”
秦羽瑶刚想点头,忽然心头一闪,道:“稍等。”随手将匕首插在腰后,走到桌边,拿起笔开始快速挥动起来。不多久,秦羽瑶落笔,吹干纸上的墨迹,将其折好递给千衣,说道:“你将这个送给我在青阳镇上的儿子。”
既然是宇文轩的属下,想来这样使唤一下没什么的,秦羽瑶心想。何况,记起当时思罗如同高速路上爆表跑开的速度,就连馒头拿回来都是热的,只觉得以千衣的轻功,来回一趟算不得什么。
千衣竟没多问,也没说什么,将东西揣进怀里,而后身影一闪,整个人消失在眼前。秦羽瑶甚至没看清他到底怎么消失的,只是隐约感觉到,他应当是穿着一件神奇的衣裳,配以他绝妙的轻功,应当是从门口离去了。
也许因为知道千衣在保护她,秦羽瑶想起宇文轩那张俊雅得简直令人不敢直视的面孔,脸上微微热了起来。算他有心。
此刻,青阳镇上。
城东的一座两进两出的小院子里,亮着数盏灯光。其中正屋东间里头,窗户上映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那个身影是宝儿,大的那个身影自然是宇文轩了。
秦羽瑶进宫的这几日,本来每晚都嘱咐了三秀轮流陪着宝儿。可是自从宇文轩露面一次后,宝儿便每晚都央着他来。宇文轩完全不敢拒绝。
因为,每当他露出想要拒绝的神情,宝儿便用一种叫他心惊动魄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好似,在宝儿的心里,他便跟这个等式是连起来的:“你不陪我=你不疼我=你不是我爹爹=我要叫娘亲给我找个后爹。”
开玩笑,他还指着宝儿给他吹枕头风,好叫秦羽瑶早些接受他呢。
于是,每日天黑之后,宇文轩便处理了轩王府的事务,赶到青阳镇上来,陪着宝儿玩耍、说话、睡觉。一直到天即将亮时,才悄悄起身回京。
此时,宇文轩揽着宝儿,正在跟他讲故事:“……爹爹十一岁那年,跟母族柳家联系上,柳家的家主见到我双腿残障,每日只能坐在轮椅上活动,满心悲怆。便寻了最好的大夫,暗暗给我治腿。那大夫说,我的腿已经断了许多年头,此时已经长歪了,想要根治便只能打断重新长……”
宇文轩不擅长跟小孩子玩,尤其是跟血缘如此亲近的宝儿,且是日日陪着。从初时的偶然逗趣,到后来的大眼瞪小眼,两两无话,再到现在的宇文轩把自己的过去当做故事讲给宝儿听,三个晚上的工夫,爷俩居然亲近了许多。
至少,宝儿偎在宇文轩的怀里时,会主动坐在宇文轩的腿上,一只小手搂着宇文轩的脖子,一只小手摆弄着宇文轩给他带来的小礼物。偶尔也会朝镜子里看去,出神地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一大一小,两张相似八分的面孔。
“主子。”忽然,空气一闪,千衣出现在外面的堂中。唤了一声,然后走进内室,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夫人叫我捎给小主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轩王的报复
秦羽瑶离开家里已经有两三日了,这段时间宝儿一直怏怏,虽然有宇文轩的陪伴作为弥补,然而对秦羽瑶的思念却是怎样也无法替代的。
骤然听见千衣捎来秦羽瑶的信,不由得喜笑颜开,连忙从宇文轩的怀里爬起来,白生生的小手朝千衣伸了过去道:“快给我,快给我。”
千衣低下头,看着那张与冷然傲色的主子生得八分相似,然而神态截然不同的小小孩童,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受。仿佛这小小孩童便是他保护了多年的喜怒皆不形于色的主子,此刻撒娇贪痴地与他央着,如此一想便觉有趣。
“给你。”千衣将秦羽瑶交给他的信封递过去,然后便如同隐形人一般贴在墙上,与那不动不变的墙壁颜色融为一体,再不惹人注意。
宝儿接过信封,摸着厚厚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激动,还有些委屈。胖乎乎的小手取出信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待下一刻看清信纸上的内容后,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小嘴一瘪,乌黑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大颗大颗清亮的泪珠子便滚了下来。
“呜呜,娘亲!宝儿想娘亲,呜呜!”宝儿握着信纸,委屈至极地大哭起来。
宇文轩就坐在宝儿的身后,与宝儿一起看的信。原先见着那信封颇厚,还以为秦羽瑶啰里啰嗦写了许多,心里想着下次见了她,可得借机揶揄她一回。谁知却是他想岔了,只见那信上不是旁的,竟是一张图画。
纸上画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稚童,坐在花园里教他认字。妇人的神情十分认真而温慈,稚童的神情则是憨态可掬,这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画。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然而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度。
宇文轩心中一叹,从宝儿手中取下那张画作,抱过宝儿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乖宝儿,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了。”
宝儿窝进宇文轩的怀里,小手揪着宇文轩的衣裳,呜呜哭个不停,很快就把宇文轩的衣裳哭得湿了一片。
感觉到胸前的温热,宇文轩一半是心疼不已,一半又有些醋意——什么时候宝儿才能想他也想得这样哭呢?强忍着醋意,抬手轻轻拍着宝儿的后背,温声哄着:“乖宝儿,不哭。”
可是却没什么效果,只见宝儿根本听不进去,此刻心里满是委屈,直是呜呜得哭个不停。
宇文轩有些无法,眉头一时间都有些愁苦了,想了想问道:“宝儿不想给你娘亲回信吗?”
宝儿听到这里,不由得稍稍止住哭声,从宇文轩的怀里探出头来,声音还有些抽噎,问道:“回信?”
“是啊,你娘亲给你写了信,你怎么给她回信呢?”宇文轩只见有效,便连忙哄他道:“要知道,你想你娘亲,你娘亲也想你想得紧呢。”
宝儿怔了一下,抹抹眼泪不哭了,小脸上有些故作大人模样的坚强:“宝儿要给娘亲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