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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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脸妇人便道:“还能为什么?你见我家夫君生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自然想给他做小妾。我家夫君不肯,你便恼羞成怒,将他打了一顿。”
“嗤!”秀兰不由得气笑了,“真是异想天开,我们夫人的夫君,生得不知有多好。温文尔雅,琴棋书画都懂,谁稀罕你们家的破男人?”
那妇人说道:“胡说八道,你们家夫人根本没男人,就住在城东,身边只你们几个小丫鬟以及一个做饭的婆子,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
“你——”秀兰不由得又急又气,这都什么人,怎么把夫人的事都打听出来了?
秦羽瑶按住秀兰,问那黄脸妇人道:“你先前不是说,我打他是因为不识好人心,不肯卖他衣裳?怎么现在又说,是为着这样的龌龊事?”
“这很简单!”那妇人的脑壳子转了一圈,很快答道:“因为我家夫君是为了给我买衣裳,你见他如此疼爱内人,便心生妒忌,想要给他做小妾!我夫君不同意,你便恼羞成怒,打了他!”
☆、第一百零四章 京中来客
黄脸妇人的神奇逻辑,不仅让围观的路人全部哗然,就连秦羽瑶都忍不住扶了扶额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就大福那种德行,她会如此下作地倒贴给他当小妾?这种猜想,秦羽瑶也是醉了。
“那大福到底如何与你说的,竟叫你如此认为?”秦羽瑶真是好奇得不得了。
那妇人便道:“还能怎么说?这青阳镇上,谁不知道我家大福生得人高马大,威武勇猛?一个一个,都不守妇道,巴着我家大福。可是我家大福一个都看不上!”
说到这里,那妇人停顿一下,然后昂起头来,指着秦羽瑶对围观的路人说道:“旁的人也就罢了,都是柔弱的女子,被我家大福拒绝后就羞得不能自已,打道回府。可恨这秦记布坊的秦夫人,仗着自己有些拳脚功夫,便将我家大福打了。如此狠毒之人,大家把她赶出青阳镇!”
威武勇猛?这个词不该形容大福,该形容这黄脸妇人才是。秦羽瑶只听她这一番颠倒黑白,不切实际的幻想,直是目瞪口呆——她的脑子是如何长得?为何脑回路是这般奇特?
秦羽瑶一点也不相信,是大福给这妇人说了什么,才使得这妇人如此。毕竟,大福胆敢当街调戏她,而且十分熟稔,必然不是第一回做。这妇人与大福成亲多年,难道不懂得大福的德行?
她却偏偏跑到这里来闹事,不知图的什么?一时间,秦羽瑶心里转过许多念头,该不会是有心人借了这妇人的嘴,特来捣乱的吧?
站在秦羽瑶身后的秀茹,本来气愤得不得了,却被秀禾按住,憋得肺都要炸了。忽然,目光一转,落到隔壁闲云坊门口,朝这边望过来的陆掌柜身上。顿时眼睛一亮,挣开秀禾的手,朝陆掌柜跑了过去:“陆掌柜,公子可是说过,我们这边不论遇到什么麻烦,你都要给我们出头的!”
如桃花般的娇俏脸庞,水汪汪的乌黑眼睛,虽然身材娇小,然而浑身迸发出无边活力的秀茹,落在陆掌柜的眼里,直是头疼无比。
之前三秀是闲云坊的人的时候,他对三秀恭恭敬敬,要什么给什么。后来三秀成了秦记布坊的人,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了小伙计的一席话,便将三秀给得罪了去。此番又变成一家人,陆掌柜直是不知如何面对秀茹。
偏偏秀茹是个没心没肺的,既然骂也骂过了,惩罚也惩罚过了,早把那桩事丢到一边。此刻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竟然伸手过来抱陆掌柜的手臂:“快些呀,你瞧她说得多难听,简直满嘴胡说八道!”
被抱住手臂的陆掌柜吓了一跳,同时又不禁有些羞愧。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丫头片子心宽。便道:“好,容我收拾她。”
秀茹不记仇,却不代表秀禾、秦羽瑶不记仇,这两人才是秦记布坊的主心骨,尤其秦羽瑶,逮不着机会便隐忍着,逮着机会便一口咬死。想起柳闲云给秦羽瑶的种种优待,陆掌柜有些不甘心的同时,又有些发自内心的惧怕。
这位秦夫人,当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只能敬着,不能做对手。
方才陆掌柜还在想着怎么才能重修旧好,可巧这就有了机会,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走进人群里头,耳边是秀茹噼里啪啦飞快的一通介绍,陆掌柜顿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将神情一肃,对那黄脸妇人说道:“你这妇人,当真是满口胡言!”
陆掌柜身为男子,又做了多年掌柜,这一句声势俱备,倒把黄脸妇人吓了一跳:“你,你是什么人?”
“打抱不平之人!”陆掌柜严肃地道。
在柳闲云与秦羽瑶的一番长谈之后,闲云坊与秦记布坊已经重修旧好,甚至可以说是一家人。可是,青阳镇上的百姓们却不知道。只见从前有嫌隙,不搭腔的两人,此刻竟然为对方说话,不由得全都将目光转移到陆掌柜的身上来。
只见陆掌柜神情严肃,沉声怒道:“那大福从小就是个坏胚子,成日游手好闲,斗鸡走狗,不干好事。从前调戏良家妇女,也被人家男人打上门来,他却不知悔改。作为他的婆娘,你不劝着也罢了,竟然跟着谩骂那被他调戏的妇人,简直是助纣为虐!”
那黄脸妇人被揭了老底,不由得面色一僵,随即梗着脖子叫道:“我家大福早就悔改了,早就不如此了,怎么偏偏今日这样了?定然是这狐媚子勾引我家大福,才使得我家大福昏了头!”说着,又嫉又恨地看了秦羽瑶一眼。
秦羽瑶虽然穿得朴素简单,身上没什么花哨的装饰,就连头上都只用一根珍珠素簪挽了起来。然而,她长得实在是美。这样柔媚的面孔,这样沉静的气质,是如此奇特。但凡见过的,没有忘掉的。
故而,黄脸妇人便把脏水泼到秦羽瑶的身上来:“大家伙儿都瞧瞧,这样祸水一般的女人,怎么能留在青阳镇?赶明儿大家的男人都被这妖妖娆娆的狐媚子勾引了,吃亏的是大家伙儿啊,我是为民除害啊!”
原本还看黄脸妇人笑话的路人们,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心中悚然。是啊,秦羽瑶生得这样美,叫她们这样的寻常女子,怎么在夫君心中留下美好?一时间,全都动摇了。
“怎么,生得好还有罪了不成?”秀兰气不过地道。
“就是有罪!勾引别家男人,欺负别家女人,这就是有罪!”黄脸妇人理直气壮地道。
“照你如此说法,这街边的花花草草,全都有罪,全都该除去了。”秦羽瑶冷冷地道。这妇人到底是神经病,还是受人指使来捣乱,目前还看不出来。然而这番论调,却是触怒了她。
当下,指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说道:“花儿比人美,是不是你家男人见了花儿,也要娶回家中,此生再也看不见你?”
“这怎么一样?”黄脸妇人不服气地道,“花草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能比?”
“那好。”秦羽瑶便将手指一转,指向围观的几位漂亮姑娘,“你瞧她们美吗?也该撵出青阳镇吗?”
被秦羽瑶伸手指着的女子,有的低下头后退一步,有的虽然不动,却是别开目光不与秦羽瑶对视。秦羽瑶便道:“这世上漂亮的女子何其多,撵出青阳镇,是不是到了别的地方,也要被撵走?这世上还有没有她们的活路?还是全都打死算了?”
那黄脸妇人便噎住了。秦羽瑶指着的那些人,都是青阳镇本土居民,她胆敢应一声撵出去,回头便要被她们的父兄撕了去。
秦羽瑶又指着围观的几名生得还算清秀的男子,说道:“照你这论调,这几位英俊公子,也合该打死。他们长得这样英俊,你这样的妇人必然被勾引得晕了头,倒贴上去。如此一来,便欺负了这几位公子的夫人,你也是狐媚子,也该打死!”
“我才不会!我一心爱着我家大福!”黄脸妇人一听急了,扬声说道。
“呵呵,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不为美色所惑,只爱着自家那口子?其他人都是色令智昏的,见了美色便走不动道儿?”秦羽瑶冷冷地讥讽道,然后目光微转,扫过围观的人群:“皮相固然重要,然而美丽的心灵和优雅的智慧,也同样重要。”
“那不一样!你比她们都美!”黄脸妇人不甘心地说道。话刚落地,便觉着这句是夸赞秦羽瑶的,一时间险些后悔得咬了舌头,连忙补救道:“她们都是正经姑娘,有家有口,你却不一样——”
“你这妇人满口胡言污我,存着什么歹毒心肠?”秦羽瑶不等她说完,便冷喝一声打断她。
“就是,给她漂亮的容貌,也没有男子敢娶!”秀兰厌憎地道。如今秀兰最敬佩、最服气的人已经变成秦羽瑶,只听这黄脸妇人屡屡污蔑,直是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这秦记布坊的秦夫人,不仅生得狐媚妖娆,而且惑乱人心!”黄脸妇人却不理秀兰,指着秦羽瑶,面向众人道:“大家千万别被她蛊惑了啊,如此可怕的妇人,当真要撵出青阳镇啊!否则的话,咱们这些女子都要倒霉了啊!”
然而这回,所有人都谨慎不语。大家都不是傻子,胸中自有断定。秦羽瑶说得不错,若是每个男人都是这般肤浅,那么嫁给这些肤浅男人的她们,该有多可悲?
虽然时下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定亲之前,双方对彼此的人品也是有些耳闻,心中抱有敬重的。故而对于黄脸妇人的说法,不敢苟同。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秦羽瑶冷冷地道,也不知道她如何做的,手中金属光泽一闪,朝着黄脸妇人的手指斩下。顿时间,一股鲜血迸溅出来,秦羽瑶闪身躲过,在黄脸妇人痛叫之前,冷冷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
前世留下来的习惯,每当被什么指着的时候,秦羽瑶总是背后汗毛竖起,浑身凛然。于是,毫不客气地给这捣乱的妇人来了一记教训。
那妇人猝不及防,猛地被削断一根手指头,不由得瞬间尖叫起来:“啊——”
“啊!”路边的行人此刻也都吓呆了,十分不能明白,方才还有理有据地好好说话的秦羽瑶,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血腥暴力?而且,她方才明明什么也没有拿,是怎么削断那黄脸妇人的手指的?
地上迸溅开一滩血迹,是属于那黄脸妇人的。伴着黄脸妇人的痛叫声,是路人的满眼惊惧。此刻看着神色淡淡,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秦羽瑶,直是胆寒起来。黄脸妇人说得不错,秦羽瑶确实不是简单的女子。她那一手功夫,鲜有人能及!
此刻,围观的人群中,哪怕从前有些小小心思的人,也都被秦羽瑶这一手凌厉给吓回去了。这样断人手指而不眨眼的漂亮女子,谁人敢惹?她有多漂亮,就有多狠心,谁活得不耐烦了才去招惹她!
此刻,站在秦羽瑶身后的三秀,也是俏脸微微发白,大大的杏眼里盛着少许的恐惧之色。然而她们第一次见秦羽瑶的时候,便领略过她的功夫,故而此刻并不多么惊奇。只不过,眼睁睁地看着秦羽瑶眼也不眨地削断人的手指头,粗鲁而暴力,还是叫她们有些惧意。
站在三秀旁边的陆掌柜,此刻脸色也有些苍白。这,这秦夫人,怎么是这样的人物?
听到身边传来的抽气声,秀兰偏头瞥了一眼,冷冷笑道:“看到了吗?知道我们夫人对你有多客气吗?原本以你的行径,夫人很该削掉你的一只手的!”
被秀兰这么一吓唬,陆掌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甚至嘴唇都有些发紫色。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倘若他仅仅是听人说秦羽瑶很非凡,也只不过是在心里有个印象,并不觉得如何。然而近距离看到这一幕,却是百倍的震撼。
一时间,周围只余下黄脸妇人的痛叫声。秦羽瑶眉头也不皱一下,此刻将周围众人的神情缓缓收在眼底,心下有些满意。人性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倘若她今日好端端地放黄脸妇人走了,虽然给众人留下一个明事理的好印象,然而在众人的眼里,却难免同时落下一个软善好欺的名声。
日后,谁心情不痛快了,想来骂两句,踹几脚都行。而那样的场景,却是秦羽瑶最不想见到的。于是,索性杀鸡儆猴,给所有人都留一个印象——她,不是好惹的!
削断妇人手指的这一招,果然震住了周围众人。秦羽瑶满意地在心中点头,然后对那尖叫的妇人说道:“快滚!否则叫你发出声音的地方,也掉落在地上!”
听此威胁,那黄脸妇人顿时惨叫声一顿,张口便想说:“你敢?”然而对上秦羽瑶森寒的目光,不由得闭上嘴巴。秦羽瑶有什么不敢的?她连她的手指头都一声不吭地削掉了!
黄脸妇人有怒而不敢言,盯了秦羽瑶捡起那掉落在血泥里的手指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