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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朝华嫡秀-第148部分

小说: 朝华嫡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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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旭微微一笑,抬起头,眼神有意无意扫过韩琅文,开口却是冲着远处谢朝华道:“尚书郎之琴艺高超,今日踏青,难得有此机会,谢爱卿何不与宋小姐切磋切磋。”
  谢朝华眯起眼,肖旭这是什么意思?
  韩业成这番举动有何用意,大家心知肚明,而肖旭让自己同宋语嫣切磋琴艺分明有挑衅的意思。
  谢朝华闭目想了想,终究还是起身,淡淡地道:“谨遵圣谕。”
  肖旭笑得狡黠,吩咐道:“来人,给谢大人备琴。”
  不多时,就有人捧来了琴。
  谢朝华理了理袍袖,略略扫了一眼年轻娇艳的宋语嫣,几不可闻地微叹一声,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意绪让她顿时起了争胜之心。
  手下琴声如烟般不经意响起,令人只觉淡渺泊然,轻无又厚密,一曲《忘情》带着心如止水般静谧渺远的意境,一如谢朝华的眼神。
  琴声响起不久,底下韩琅文眼神一错,眉心里隐了抹深深的勃发的怒气。
  忘情,她想忘什么!
  ***
  今天电脑继续抽风ing,尧只能边与她搏斗边码字,写了停,停了再写,啊~~~~~~
  字数少了些,实在怕再一折腾就到凌晨了,便想想还是先发布吧。
  p。s。谢谢蓝蓝晨星、希佳mm的粉红票,在电脑是我崩溃的时刻抚慰了我……

  ☆、第二十章 出鞘

  第二十章出鞘
  谢朝华低垂眉眼,信手抚来,音韵绰浊苍老,劲气深而蕴意,一曲完毕,一旁的宋语嫣脸泛着隐忍的白。
  谢朝华的琴音透显出一股别样的深沉厚重,那么深的沧桑之感,曲中蕴涵着太多太深太复杂的感情,又岂是足不出户的宋语嫣能参得透?
  宋语嫣自幼学琴,成年之后更因高超的琴艺闻名京都,不免令她在众贵女中颇为自负。而她一直深慕着韩琅文,但是此番宴席上她隐约感觉到韩琅文的目光始终落在谢朝华身上,带着特殊的专注。
  原本皇上提出让谢朝华抚琴,令她心中窃喜,但凭着她对自己琴技的自信,她以为借此可以让韩琅文知道自己有比谢朝华强的地方。
  可令无论如何令宋语嫣没有料到的是,谢朝华的的琴艺居然会有那般功力,曲艺深邃,带着种入骨的妩媚,却又清朗绝伦。
  从注意到韩琅文的目光后,宋语嫣的视线也频频落在这朝中唯一女官员的身上。而起初,她也并没有太将谢朝华放在眼里,容貌不过尚属清秀,韩琅文对她另眼相看应该或多或少只不过是同袍日久之情,若是能给她一些机会,她相信定能让韩琅文以后目光只注意在自己身上,可是……
  从谢朝华坐下抚琴开始,宋语嫣的自信心就开始动摇。
  谢朝华举手投足间的风华,那种疏离从容的神情,带着一种迷离的气质。令人迷惑中不自觉沉沦。自己真的还有机会吗?
  宋语嫣这厢思绪万千,而谢朝华那边亦是心神辗转。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宋语嫣,没人知道。前世后宫日子她是如何渡过的。
  每当她需要让心平静下来时,她就一遍遍地弹琴,直到十指见血,直到琴声之中都可以不带丝毫外露的情绪……
  想到这,谢朝华不由地笑了笑,宋语嫣这样一个出身优厚未经世事,又亲人疼爱的千金小姐又怎会明白……
  她徒然觉得有些无力,其实韩琅文的心意她哪里真个儿不知情,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即使明知道近日心浮气躁来的有些无理,可那日听见韩业成同肖旭说起让韩琅文娶妻的事情,心中就是不痛快,而他……每日见面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半个字,可他又有什么必要同自己解释呢?她什么人都不是……
  越想越纠结,谢朝华索性离席,独自一人朝僻静之处行去。
  园中春日融融,青竹兰草,百卉吐艳。珍禽异兽,颇有些意趣。可为什么漫步在如此轻松惬意的御花园中,她却是心情这般烦躁,几乎连正事都有些荒怠了。
  想到正事。她终于收回了散乱的心思。
  肖睿出巡沿海在即,也就是说他马上就可以离开京都,说起来。这两年她的努力终于不算白费,机会终于摆在她的面前。
  现如今。谢氏绝对是称得上权倾朝野,可肖睿这两年虽被压制。却也还手握实权,再加上新起的韩氏一门,而皇上这几年又明着暗着培植自己的人……
  若按原先的计划打算来看,可谓是一帆风顺,而对于韩琅文,其实她是抱着愧疚的。她这计划的实习可谓行的很慢,但是再慢,若没有韩琅文的从旁推动赞成,很多事情也极难做成,尤其大臣们往往会将她的话置若罔闻,只因她是女子。
  她一直在利用,利用韩琅文的心意,只是不得不说这两年她的脆弱也偶然只在他的面前展露。她自己分不清何谓真,何为假。
  每每看着韩琅文温柔坚定的眼睛,她就很想冲动一下,全盘向他托出,但不能。这一切只能她独自承受,逆天而行的后果,终是万劫不复。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打断了她的思绪,抬起头,看清来人,她缓缓施礼:“见过父亲大人。”
  谢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细细打量这个女儿,那样熟悉却又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
  谢朝华不闻谢琰回应,只得继续躬身任他打量,谢琰端详她半晌方道:“这里是宫里,就不必讲究家中的规矩了。”
  谢朝华面上微笑,心下却是嘲讽,家?怕是那个家对她而言也只剩下规矩了,这边腹诽着,那边听谢琰又开口道:“皇上有意让你同睿王爷一起出巡,你怎么说?”
  谢朝华面色平静,这两年混迹官场,前世又在宫里待了许多年,逢场作戏对她而言已是再习惯不过,是以她表情真是诚恳无比:“既然皇上有命,朝华自然只得遵旨。”
  谢琰双目牢牢盯着她,想从那张与记忆中那人酷似的脸上看出几分真实的意图,可她表情淡定,不过双十的年华,已经那般从容:“朝馨此番入宫听说是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谢朝华抬起头,疑惑地问:“父亲以为朝华想做什么?”
  谢琰突然觉得她口中这父亲两个字万分刺耳,冷着脸。
  谢朝华看了看他,故意道:“父亲大可放心,朝华已经长大,自不会再千百计动着让母亲回来的念头,做这种一厢情愿的事情了,别说此事让父亲为难,即便母亲……也未必肯。”
  “闭嘴!”谢琰喝了一声,意识到如今在宫里,强压下心中怒火,说不清楚是因为谢朝华散漫的语气,还是她口中所提及那个人的不愿意。
  谢朝华倒是自动忽视了谢琰的怒色,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父亲又何必如此恼怒呢,当年是父亲亲自休了母亲的啊。”
  谢琰烦及了谢朝华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那人,冷声道:“公主才是你唯一的母亲。”
  谢朝华淡淡一笑,倒是顺从:“是。只是不管父亲多不愿意承认,朝华身上始终是留着郗夫人的血,这总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朝华从小到大也一直待在父亲身边,这也是事实,父亲又何必如此忌讳谈及旧事呢?”
  话刚说完,前头便内侍来寻,说是皇上有事找谢朝华,谢朝华便跟着来人走了。
  谢琰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谢朝华,他当然知道谢朝华离京的那段日子曾经与她住在一起,可即便是她怕也不知道当年的隐情。
  旧事历历在目,那样清晰如昨,点点滴滴怎能令他不忌讳?
  宴散,谢朝华回到住处,青桐迎上来:“姑娘,听说陛下下了调令,命你随睿王爷同去沿海巡视?”
  谢朝华点头,笑着叹了口气:“这消息传得到快!”青桐待再问,却听谢朝华道:“青桐备水,沐浴。”
  青桐只得将到嘴的话咽下,出去准备了。
  谢朝华泡在水里,青桐帮她按着肩膀,良久,还是忍不住道:“姑娘,别去吧。明天你跟陛下说换个人去。此去危险……”
  谢朝华抬手止住她的话:“哪里不危险?难道留在京里就万分安全了?”
  青桐神色焦虑:“青桐是个下人,可我也知道如今局势表面看似平静,暗中却是……睿王爷这几年从未离京半步,皇上怎么突然就让他离京了呢?这不是放虎归山是什么?陛下怕是……
  这边主仆两人讨论着此事,那一头中山王府书房里,肖睿和蒋和方也正在说着此事。
  蒋和方看着肖睿,道:“陛下让谢姑娘同王爷一起出巡?”
  肖睿看了他一眼,道:“此事是本王亲自向陛下提出的。”
  蒋和方低头思索:“皇上准了王爷的请求说明什么呢?”
  肖睿淡淡一笑:“先生想太多了,不过是个尚书郎,皇上没有理由不准。”
  蒋和方摇头,“王爷,虽然等这离京的机会等了许久,可这次并非是机会。王爷身在京都,说明陛下总是留了几分情面的。可如今竟然让王爷出京,其中只怕另有玄机,而此番出巡,王府的人也不宜大量跟着……而王妃又留在京里……怕只怕出了皇城,山高路远的……”
  肖睿端起茶喝了口,眯着眼道:“不妨事。既然谢朝华跟着本王一同去巡视,如此头痛的事,就交给她去想罢。”
  蒋和方还待再言,一阵脚步声,王妃的侍女前来请肖睿过去,于是这话题便到此为止。
  第二天下了朝,谢朝华径直去王府见王妃。侍女说王妃正在佛堂礼佛,请谢朝华前去。
  谢朝华跟着侍女走进佛堂,她虽在王府中居住过一段时日,可这佛堂却鲜少去,她跨步走进去,侍女却自觉地留在外面没有跟进来。
  这佛堂十分简朴,佛龛上贡奉着观世音,手持净瓶,宝相庄严。谢朝华朝观音拜了拜,上了柱香,站起身,王妃此时从内堂已经走了出来。
  王妃没有说话,望着佛龛上的观音玉像,许久叹了口气,握住谢朝华的手道:“睿儿此番离京,你一同前去,路上多照应一些。”
  谢朝华心中暗嘲,凭她对这王妃的认识又岂会不知她心中的想法,任她握了手,道:“母妃放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天相?”王妃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话罢了。”
  谢朝华笑,淡淡地道:“母妃,人生就好比棋局,变化莫测。谁还能一辈子不得志呢?”
  王妃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谢朝华却一副谈笑自若的从容模样。

  ☆、第二十一章 私约

  第二十一章私约
  谢朝华感觉到肖旭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批阅奏章的时候都有些浮躁,偶尔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待她抬头望过去,他又将视线移开,谢朝华瞧在眼里,琢磨了许久,趁着递上折子的时候道:“皇上,这是兵部拟定的关于平定匈奴有功将领名册,还要皇上定夺,论功行赏。”
  肖旭接过折子却没说话,只是朝她看了眼。
  谢朝华只得继续道:“此事拖了也有些日子了,兵部也为此上过好几道折子……”
  肖旭将折子翻了翻,脸色显然有些不愉。
  谢朝华吃不准他是因为这名单的关系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不过既然提了头,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略一沉吟,挑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兵部报上来的将领人数是有些多,不过此番对战匈奴,条件也的困难,将领们也吃了不少苦。如今国家也算有些起色,该奖的还是酌情嘉奖的好,鼓舞士气也很重要。”
  “嗯,你这话也有些道理。”肖旭终于开了口,“不过之前朕与太傅提过要封侯,可太傅却婉拒了。主帅若是都无封赏,又让朕谈何论功行赏呢?”
  谢朝华明白堂叔为何婉拒,功高震主,有朝一日到了皇上赏无可赏的地步,他又如何自处?
  肖旭看着谢朝华,话锋斗转,语中却似另含深意,“太傅发妻亡故多年,而这两年他操劳国事,一直未曾再娶。朕……改日有空也该去祭奠一下先人。”
  这话说得十分郑重,谢朝华一怔。肖旭这话说得太怪异也极为不符合常理,她脑中闪过什么。却也十分模糊。
  从宫里出来,回到府中,谢朝华一直在想肖旭的话,她后来也曾拐弯抹角地问过肖旭,可却没从他口中再得到任何消息。当然她也没想过去问堂叔,毕竟她与谢琼的关系没有亲到这个份上。
  只是肖旭的话引起了她的好奇,何况她还有她自己的计划打算,说不定这陈年旧事还有可利用之处。谢朝华越发想要弄清其中原委,她随意在屋内走着。突然眼睛一亮——福伯,他跟了堂叔这么多年,堂叔的事情应该都瞒不过他。
  隔日朝堂,肖旭颁下封赏,谢琼封怀南侯,食邑户一千,赏黄金千万,细绢千匹,锦缎千匹。赐将军府邸一座。
  吴天明为正三品玄武将军,赏黄金千两,征绢千匹。
  兵部主事,赏绢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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