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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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当年解了溪州之围,因为他是个治国之才,所以你就这样容不得他回去?”
“韩琅文,他迟早会是我楼南的一大心腹大患。”
“那是不是当日的约定还有效?只要我留在宫里,那么陛下也可以保证不伤他毫发呢?”
楚楠忻没有立刻回答,仿佛过了许久,他才沉声道:“不错。”
“好!陛下金口,一言九鼎。”
谢朝华忽然觉得好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到那一天,因为现在她就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不过就三个月的时间,她却仿佛已走过了三十年。
她不喜欢演戏,从来都不喜欢,可现在她每天带着无数个面具,扮演着对方眼里的自己,她都快渐渐迷失,那个真正的自己还存在吗?
***
吼吼,看了直播奥运女子10米手枪决赛,真是跌宕起伏啊~~~~
说好了今日双更的,于是乎我又爬回来更新了。
还有一更,握拳,我会加油滴。
☆、第五十章 决心(二更)
吼吼,赶着送上第二更。
脑子里一堆东西,不知道写出来是不是会凌乱了。
所幸是跟着大纲在写,想来再如何也不会太模糊不清吧。
***
丽贵妃出了事情,连带着朝堂之上风云变幻。
原本出征的人选在谭阗与余东晖之间争论不休,如今却毫众口一词地倒向了余东晖大将军,兵情紧急,楚楠忻下旨三日后,由余东晖出任大将军出征抗陈。
不过短短数日,宫里宫外都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朝华倚着窗棱,外面天色已近黄昏,目视着冲天而起的鸟儿,她想,她什么时候才能插翅高飞呢?
手里握着张纸条,“陈相竭力怂恿陈国君王御驾亲征,此战楼南胜利只在时日长短。查陈国并无苏瑾年此人,另韩大人所在甚为隐秘,查无果。”
她轻叹,将手里的纸条随手放在一旁刚刚点起的灯上,燃起,烧成了灰烬。
转身走出屋子,外头的风已经带着春天的暖意,夕阳斜照,庭院中的一草一木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谢朝华本就喜静,加上住的地方又偏,更加显得冷清。
“喵……”一只波斯猫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进来,猫眼映着夕阳,如带血的翡翠一般。谢朝华没有动,那猫却也不认生,优雅地迈着步子朝她走来,伸出爪子玩弄着她拖在地上的衣裙。
眼角余光瞟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抬头一看,是多日不见的苏瑾年。他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谢小姐。”苏瑾年一贯的优雅淡漠。
“苏先生,好久不见。”谢朝华蹲下身子。将那猫抱起来,柔软的皮毛轻轻拂过手背。有些痒痒的。
苏瑾年打量了一下空旷的四周,看不见半个人影,笑,“谢小姐还是一贯喜欢清净。”
“苏先生贵人事忙,今日怎么得空屈尊到我这里来呢?”
谢朝华的语气很是冷淡,苏瑾年也不恼,只笑笑。
谢朝华瞟了他一眼,摸着猫咪的脑袋,道:“苏先生如今应该是得偿所愿了啊。”
当日陈妃的死其实并不如外面看起来那样意外。陈妃若是在楼南皇宫里安安乐乐地做着妃子,那么陈国又如何发兵楼南呢?
“彼此彼此,当日要不是小姐来找瑾年,如今又怎么会在这大昭皇宫里上演这么多出好戏来。”他的脸,白皙得几乎可以看出肌理,深深的双目,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幽暗。
猫咪轻巧地从谢朝华身边跳开,“得偿所愿?朝华还等着苏先生兑现当日的承诺呢。”
苏瑾年微微沉吟,“不久的将来。小姐的愿望定能陈真。”
“人?还是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吗?”谢朝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苏瑾年摇了摇头,“这地方十分隐秘,应该除了皇上没有别人知晓了。”
谢朝华脸上闪过一丝伤痛之色,忽然她凝神侧耳。问,“先生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苏瑾年摇摇头,“没有。此处甚为安静。”
“不对!”谢朝华皱眉,湿润的空气里隐约夹杂着血腥。她随着风刮过来的方向寻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沉下时。看见不远处刚才那只白猫正慢慢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带着一路的脚印。青石板的路上,一串暗红色的花朵,在余晖的照耀下,折射着妖冶的金红色,那是鲜血!
此刻,风猛烈地吹过,也将不远处的喊叫声传了过来,“有人谋刺!来人!保护陛下!”
那个声音尖锐而高亢,谢朝华辨认出来,那是康顺的声音。
“刺客?”谢朝华转头看向苏瑾年,难道又是他的安排不成?
苏瑾年摇了摇头,谢朝华才要再开口,一阵带着黑色阴影的风吹来,夹杂着又似狞笑,又似呜咽的声响。
谢朝华只觉不远处刀光闪烁,却看不清楚。
耳边是金属不断撞击的声音,夹杂着侍卫的吆喝声,还有宫女们惊叫的声音。
现场一片混乱,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应该是灯还来不及点的缘故,眼前几乎一片黑暗,只有耳边不停传来的鸣金之声以及刀剑划过的风声,让谢朝华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
忽然四周亮了起来,后面赶来的太监侍卫手里个个踢着灯笼,谢朝华这才看清那所谓的刺客,一个个黑衣蒙面。而被人墙紧紧围在后面的则是楚楠忻。
谢朝华只觉得风吹开了她的衣袖,眼前的打斗越发激烈,那些黑衣人尤做着困兽之斗,倒也一时之间逼得侍卫们无法上前,不时有人受伤倒下,甚至还伤到一旁宫女太监。
“全待在一边!不得靠近!”侍卫头领大声喝道。
那些站在一边的宫女太监,因为慌乱而逃却反而成为了刺客手中的挡箭牌,为上前捉人的侍卫添了不少麻烦,令他们颇有些投鼠忌器。
打斗如此激烈,那几个刺客的武功显然不弱,此时出去无异是自寻死路。谢朝华隐在一旁,正想找个机会回去。却见那刺客不知伸手一扬,挥出什么来,前头侍卫倒下不少,而那刺客便趁机从缝隙中一窜而出,竟然直直朝着谢朝华所在的位置过来。
谢朝华情急之中一个转身便要跑走,手却已经被人抓住,她几番挣扎无法挣脱,手似乎脱臼了,疼得冷汗直冒。没料到这番变故,自己竟然会落入刺客手里。
她突然觉得身体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拽着,脚下一个踉跄,那刺客大概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就在这时候。一把剑已经趁虚而入,直指刺客脸面而去。
就只是眨眼的功夫。谢朝华只觉天旋地转,人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脸埋在里面,看不清周围发生的一切。只觉得眼睛湿漉漉的,勉强睁开却见眼前一片鲜红,湿濡腥气的味道直冲鼻尖。
那是鲜血溅了她一脸,扩散的红色,令她的眼前产生了血染长河一般的幻景。她茫然而用力地推开眼前的身体,那身体便如散架一般到了下去,一把利剑从他的咽喉穿过,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来。
她下意识地擦了擦脸。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眼前站着一个男子,脸上粘着血污,看不清容貌,只觉得有些眼熟。谢朝华看着他,只见他随手将剑抽出,剑尖还在滴着血,“谢姑娘受惊了。”
声音也觉得似曾相识,谢朝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此人。
她什么也没有说。还在思索着。
“陛下……”脚步声越来越多,侍卫们云集在周围。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欲行刺朕?”楚楠忻声音传来,谢朝华抬头。却发现楚楠忻问得正是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子。
“是,微臣正好入宫,听见异动。打探之下便发现这群黑衣人直奔陛下的昭乾殿而去,我恐来不及便大声示警。至于是不是刺客。或者是不是来行刺陛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谢朝华有些奇怪。这人虽然一口一个微臣,可谢朝华却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的卑微,反而有着随意的洒脱,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个如今高高在上的人,是否潇洒依旧呢?
楚楠忻冷声吩咐侍卫长,“将这些人压下去,严加审问!一有消息即可禀报!”
“是!”侍卫压着这些刺客走了。
其余人也在楚楠忻一声“都下去吧。”的旨意中,惶惶恐恐地退了个一干二净。
谢朝华躬身退下,转身便走,隐隐约约听见楚楠忻爽朗地一笑,“如今外忧内患,你倒是想着回来了,可真难得……”接下去那男子又说了几句,只是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楚。
她心中突然一动,只因她一下子想起来那个男子究竟是谁了。
那人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韩琅文与他颇有些交情,当日在京都皇宫里匆匆见过一面,难怪她没什么印象。
林胥看着谢朝华渐行渐远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头道:“陛下,两国交战,但首先要戒备的却应该是朝廷的内部。”
“什么意思?”楚楠忻问,林胥的话明显别有所指。
“陈国君王一向儒弱,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为了女儿向楼南宣战了?这些日子我虽然不在大昭,可也听了不少风风雨雨的传闻,这些传闻都有些可疑,朝堂内部,如今看来人心叵测,很难说啊。”林胥顿了顿,“那个苏瑾年,请陛下要多留心,切不可太过信任他了。”
楚楠忻看着眼前的林胥,他的话里有话,可见他人虽然一直不在大昭,可对于大昭的点滴却十分清楚,不由得正色问:“那么,哥哥看如今朕应该如何应对啊?”
林胥摇摇头:“我相信皇帝早就胸有成竹了,何况没有证据的事情,叫我如何说才好?我只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陛下可以少一些果决,多一些犹豫,毕竟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
楚楠忻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哥哥多年在外,对于朝堂的事情到底了解不透……朕多次让你回来帮朕你都不肯。如今此番哥哥回来,可是答应朕之前的请求了?”
林胥的眼里划过一丝无奈与痛楚。但很快,那双眼睛就把这种神情遮盖严实,再也不透露出半分奥秘,他笑笑,姿态潇洒异常,“旁观者清,我若是入了局,就怕帮不了你了。只是恐怕不久,我也要入局了。”
随后,他收起笑容,冲着楚楠忻双膝跪下:“陛下,无论如何,臣的心日月可鉴,绝不会叫陛下失望的。”
☆、第五十一章 代价
第五十一章代价
谢朝华一路上还一直在想,这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大昭?他与楚楠忻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而他的出现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是有些担心,怕所有的布局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而被打乱,可是她绝对不容计划有失,在付出这么多代价之后,她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一直挂在胸前的鹿皮袋子,里面那枚印章沉甸甸地让她无法放下。
肖睿、楚楠忻甚至肖旻或许都知道关于“阳隐”的故事,可他们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阳隐”,从来就只是一个工具。的确他们只认信物不认人,按令行事,也无需任何思维,只是服从。
可世上从没有不劳而获,当决定真正用上这枚印章的力量后,她谢朝华已经没有了退路。
让这些文武双全甚至有的更是一方富甲的人惟命是从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许他们的祖辈的确是真正的死士,只是历经了几百年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有所改变。
谢朝华虽然从郗道函手中接过了“阳隐”的钥匙,可她却一直没有去打开这扇隐秘而沉重的门。她也只是一直在利用着这个身份,让周遭的人对她投鼠忌器。
甚至在宋旭这件事情上,虽然知道外祖父也一直是参与其中,她都没有介入,只是适时地从旁推了一把。直到那天妹妹谢朝容跟她说了那句关于韩琅文的话,她心中震惊不已,不是因为听闻他的离去。恰恰是这点反而让她对于韩琅文的境遇起了怀疑。
虽然与韩琅文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很短,可凭她对他的了解。她坚信韩琅文不是个会道听途说的人,而对于妹妹阿容的性格了解。直觉也告诉她情况有异。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她取出了那枚放在鹿皮带子里的印章,同时她也想起韩琅文那时候的吩咐,有事可找苏瑾年……
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
她不是君王,她只是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
这次她的决定或许目的是自私的,可一旦决定拾起,就意味着她从此要背负上太多无法卸下的责任。
世上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不付出代价而轻易获得的。也许一时之间可以,可终究是要还的。
前方的战争打得出乎意料的艰难。
陈国此次果然是有备而来。而楼南军队一上来明显是有些轻敌了。
所谓骄兵必败,楼南先锋大将宋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