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过继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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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延踱着步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却也再想不出能有什么法子。对傅芷榆道,“离絮姐儿及笄还有些日子,定亲之事,你就缓上一缓罢…”
傅芷榆也不意外,“如此妾身便退下了,府里还有些事宜,世家太太的帖子我也当是回了。”
柳延摆摆手,以示知道。
在一旁始终一言未发的常远替主母掀了帘子,送了出去。
傅芷榆的丫鬟玉鸾一直在外候着,小脸冻得通红,见主子出来了,忙上前给傅芷榆披上斗篷,递上暖炉。
傅芷榆看天色微暗,隐隐还有雪花落下,脸上露出一丝惆怅,都城这场初雪终究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姑娘,大事不好了。”晓舒咋咋呼呼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喝了。
柳絮手里的针一抖,戳到指尖上。
柳絮把指尖放到嘴里含了一下,“这年关将近的,能有什么大事!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学晓画的稳重。”
“祁家小爷被人打折了腿…”
柳絮手一顿,接着一针一线的又绣了起来。“祁家小爷?那与我们相府有何干系!莫不是我们相府的人打的?”
“当然不是。”晓舒喝了茶水,终于是缓过劲来了,“问题是当时咱家大爷当时跟祁家小爷在一起,大爷没事,可是祁家小爷被打了!”
柳絮停下手里的针线,脸色凝重了几分,“这事父亲知道了?”
“相爷才下朝,听了一路的闲言,此时,拉着大爷在祠堂,打算用家法。”
“大爷说了祁家小爷为何被打没有!”柳絮眉头一皱,看来是跟赌坊那事脱不了干系。
“没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相爷才动了大怒。”
“罢,你随我去看看。”柳絮拿起一旁的厚重斗篷披在身上,晓舒乖巧的上前替柳絮系上带子。
近几日雪下的大,虽说府里的雪每日都有人打扫,还是有一定的厚度,雪地靴踩着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待柳絮到祠堂,祠堂已是人满为患。
柳絮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里面传来柳相的怒喝,“逆子,给我跪下。”
待进去看清事态,柳絮又是一叹,看来这次父亲真是动了大怒。
相府的祠堂一旁就有一间小刑房,往日府里也无大事,倒也收拾的干净利落。如今,老虎凳,软皮鞭子,板子都摆的齐全,可不是要动真格么!
再看祠堂里,柳相在主位端坐,脸色铁青的怒瞪跪在堂下的庶长子柳清,旁里还有很少走动的柳家宗族长辈。再往下,左边是神色复杂的傅芷榆,只见她手下还护着两个满脸惊惧的孩子,正是柳雅跟柳陵。
右边是三位姨娘,傅姨娘嘴角那丝嘲讽倒是显眼的很。柳絮却是快速移过眼,南姨娘依旧宠辱不惊的喝着热茶,倒是她一贯的作风。
梁姨娘从怀里掏出丝巾,不断的擦拭眼角的泪痕,到底是母子连心,知道柳清这次是逃不过责罚,自是痛心疾首。
柳絮把披风递给晓舒,悄声在底下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我当着这些长辈,再问你一遍,那祁家公子如何出事的,跟你可有干系?”
柳清跪在堂下,一言不发,一袭藏青色的袍子已经凌乱不堪,往日放荡不羁的神色变成了苦涩,想到此事起因是那赌坊,到底是不敢多言。要是不说,顶多挨上几板子,养上几日,再去祁府请罪。要是说了,只怕是过了今日,他就别想再踏出相府的门槛。
“好…好样的…”柳相怒极反笑,“你当你不说,我就没法子知道了是吧!常远,把大爷的小厮常青给我带上来。”
柳清一下是慌了,脸上露出惊恐,想想常青是随自己长大的,万是不会出卖自己,又恢复平静,垂着头满是不安。
一旁的梁姨娘也急了,她道是相爷顶多打子清几个板子,这事也就作罢了。相府子嗣单薄,子清又是长子,她以为相爷动怒归动怒,到底不会为这事较了真。
柳絮看在眼里,想到小厮常青,又想到晓画,有些惋惜。常青是个忠主仁厚的,要不是跟着柳清,她倒是会考虑将晓画许给他。到底是摊上这么个主子,看来这常青在相府待不下去了,只道是这次不被父亲打杀了,已是万幸了。
“奴才叩见各位主子。”常青跪在祠堂,看自家主子的狼狈模样,心里也有谱。
“常青?”柳相此时的脸色已是缓和不少。
“正是奴才!”
“你家大爷近日可有跟何人结仇?”
“回爷话,主子不曾与何人结仇。”
柳相神色又是缓了缓,又道,“那与祁家小爷可有纷争?近日又有何异常行为?”
常青看了一眼柳清,神色暗淡,“回爷话,不曾。”
“父亲,我再混账,也不会寻人中伤祁楠…”柳清见父亲以为是自己雇人伤了祁楠顿时慌了。
“闭嘴…”柳相怒喝,满脸赤红,他自是知道自己儿子混账,但也不至做出如此失分寸的事。但是,常青的神色,他看的分明,定是替这孽子瞒了许多事,出言威胁道,“常青,你若不说大爷做了何事,也要想想你家里的人…”
常青身子一抖,终是惊慌了。
一旁的梁姨娘更是激动,双目含泪,起身直愣愣的跪倒在地,“爷,子清终是你儿子啊!他犯了错,你打他几板子,几鞭子都行啊!那祁家小爷是在大街上被人打折了腿去,你不能因为子清没受伤,就胡乱给子清安罪名啊!”
“来人,把四奶奶拖下去。”柳相被气的额角青筋跳动,柳絮凤眼微挑,她倒是小瞧了这女人颠倒是非的能力。
“诺。”只见那梁姨娘不依不饶的哭喊,拉她下去的奴才,手都被抓花了,完全就是一副泼妇模样。
柳清的身子跪在原地颤抖的厉害,常青也是一副萎靡的模样。
“说…到底欺瞒我何事?”柳相此时的脸色已经黑的能滴下墨汁。
柳陵跟柳雅已经吓坏了,不断往母亲的怀里缩着身子。
“主子前些日子同祁家小爷一同上了‘转运坊’,主子输了不少银子,那祁家小爷输了白银两万两…”
“嘶…”顿时祠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转运坊’那可是赌坊,当家人是世袭爵位的南阳侯。要说,平常人家过日子,三四两就是一年的开销,这祁家小爷一输就是两万两。也不是说祁府拿不出两万两,只是看这祁楠被打折了腿,怕是没敢跟家里开口,才酿成这般大祸。
柳相更是气的火冒三丈,“那这逆子输了多少?”
常青见柳清双目赤红,瞪着他,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双目一闭。道,“主子输了一万两,但是在前两日已经还清了。”
“好哇!一万两…”柳相想想也明白定是梁姨娘当了自己的嫁妆,“今日,我当着各位族里长辈也在。我柳延,将这逆子在我族谱上除名,我柳府再无柳清此人。”
“父亲…”柳清悲鸣,他料知柳相知道此事定然大怒,什么后果都想过了,万万没料到柳相如此狠心。
柳相也似苍老了几分,冷漠的甩开柳清奋力拉住的衣袍,离去的步子几分蹒跚。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自是没料到是这般结果,柳氏一族的阁老,也知不是看戏的时候,净净袍子,起身离去了。
柳雅脸色惨白,愣在一旁,柳陵则把身子埋在傅芷榆怀里小声啜泣。
傅芷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柳清,又扫了一眼刑房的刑具,露出是而非的笑容,虽说没动刑,结果却比动刑法来的让她满意。
柳絮披上斗篷,踩着雪离去,却是不再回头看一眼这物是人非的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处理妥当了?”傅芷晴摘下头上碧玉卧龙点翠金簪,握在手里把玩。
“奴才办事,您放心,已经打点干净了。”闫妈妈盯着那金簪眼底透出一丝贪婪。
“哼!那倒也是。”傅芷晴把手里的簪子扔给闫妈妈,看都不看一眼。“滚吧!”
闫妈妈小心翼翼的把簪子笼进怀里,退了出去,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丝毫不介意傅芷晴的恶劣态度。待出了园子,瞧着四下无人,又朝着淑苑的方向吐了一把口水。
“呸!真当自己是个好的…”
“闫妈妈,二姑娘有请。”晓画站在闫妈妈身后,强忍着笑意。
闫妈妈吓了一跳,见是晓画,也不甚在意。不过,她闫妈妈只是个后厨管事妈妈,这二姑娘能有何事寻上自己。想想怀里的簪子,眼骨碌转了转,莫非又是送银子的好差事!想罢,满脸堆笑。
“晓画姑娘,不知这二姑娘寻我老婆子有何事啊!”
“这我就不知了,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能多嘴过问不是。”晓画笑眯眯的,也不多说半个字。
这下闫妈妈越发觉得这二姑娘就是来送银子的。
“见过二姑娘!姑娘万福!”闫妈妈进了屋子,就肆无忌惮的打量,见屋子的摆设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处处透着精致,倒也收起了小瞧之心。
“你倒是个懂礼数的。”柳絮信手在一旁的碟子捏了一小块糕点放进嘴里,眉眼也舒展开来。
“二姑娘说笑了,奴一个糟老婆子。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做奴才的哪能少了礼数不是!”闫妈妈见到柳絮腕上的缕空银镯,细小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满脸横肉的脸庞堆砌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柳絮掏出丝绢,擦拭了一遍根本没有杂质的唇角,脸上浮现一丝意昧深长的笑容。
“我道闫妈妈该是个懂事的,大爷那事,二奶奶没少给好处吧!”
闫妈妈一惊,又想到这二姑娘本就是二奶奶的血脉。二姑娘能知道这般隐秘的事,怕是二奶奶自个寻她说的。哪成想,这根本就是柳絮在诈她。
“姑娘说的哪般话,奴可听不明白。”闫妈妈扫了一旁云里雾里的两个丫鬟。
柳絮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朝两个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柳絮见闫妈妈怀里露出的卧龙点翠花样,嘴角弯了弯,眼眸深处的温度却是降了不少,又想起之前闫妈妈看自己镯子的神情顿时明了几分。
“闫妈妈对大爷这事怎么看?”柳絮褪下手上的镯子放在一旁,喝了一口热茶。
“二姑娘是说,二奶奶叫奴寻人诱导大爷进那‘转运坊’,并不是想叫大爷除了籍?”闫妈妈说完这话,瞧了一眼柳絮的神色,见柳絮神色并无变化,这才肯定柳絮定是知道此事。
而端坐的柳絮虽说神色变化不大,可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诱导!虽说她与柳清并不亲近,但也知道,柳清并非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如今闫妈妈说这话,她才明白过来,竟然是傅姨娘算计的!
“唉!”闫妈妈叹了一口气,想想这事又觉后怕,“这大爷除了籍,奴才这心里也是不安的很,听说这祁家小爷还被打折了腿…”
“闫妈妈寻的那人可还在?”
闫妈妈一慎,随即拍拍硕大胸脯,“奴做事,您放心,自是不会落人口实。”
柳絮拿起桌上的镯子,起身踱步到闫妈妈面前,把银镯放进闫妈妈手里,嘴角扬起笑容。
“我自是相信妈妈办事,不然这么多人,姨娘也不会偏偏寻你。”接着一顿,又道,“你也知,此番是大爷落马,祁家小爷又被打折了腿,这事自是没那么简单能了解的。你去寻梁姨娘,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于她,想必你能拿到的报酬定不会少了去。”
“可这事与老奴也脱不了干系,寻了那梁姨娘,可不是自寻死路!”闫妈妈狐疑的看着柳絮,不懂这二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道你是个聪明的,如今你寻的那人已经处理干净了,没有口实。自是你说如何就如何!”柳絮冷笑,“姨娘,这番做。虽说让梁姨娘失了大爷,可是,这梁姨娘又不知是谁所为,又怎能解姨娘心头之恨!你就说是姨娘叫别人所为,叫你听了去罢,梁姨娘深究又没证据,能拿你如何!”
“倒是个好法子,多谢二姑娘指点。”闫妈妈神色一亮,觉眼前又有银子推上前,又暗暗骂傅姨娘的心肠着实歹毒。
柳絮坐回去,又往嘴里拾了一块糕点,见闫妈妈已经将镯子收了起来,嘴边浮现一丝笑意,眼底却寒如冰窖。
“如此,我叫晓画送送妈妈。”
闫妈妈摆了摆手,“二姑娘太客气了,哪用得着送呀!”
“晓画,从侧门送闫妈妈出去。”柳絮也不接话,高声唤外面的晓画。
“诺。”闫妈妈毕竟不是个太蠢的,顿时明白,柳絮这是怕落人口实。只是暗暗赞叹,这二姑娘是个精细的,也想着万是不能将把柄落在这二姑娘的手里。
晓舒揭了帘子进来,见茶杯里的茶水尽了,忙上前续上。
柳絮接了热茶在手,长舒一口浊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