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民国-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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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伊!但是那不是军用图,只是我复制的绘制我的那个水利计划的图纸,跟军用图完全不一样的。”
“八嘎,还敢顶嘴!要是那军阀追究的话,你就去切腹吧。”
野口满头大汗,嘴里道:“应该不会吧,他昨晚喝醉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
“青木君一大早起来就训人啊。”
赵书礼笑呵呵的来了,强行打开了青木房间的大门,来到两人面前还伸了个懒腰。
“是赵先生啊,不知道阁下昨夜休息的可好!”青木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问候道。
“好好,要说啊,这礼数还是你们日本人讲究啊。”
野口也鞠躬致意,赵书礼对他笑道:“野口先生昨晚好像跟我打什么赌来着,说要在新疆开一亿亩农田不是。”
青木眉头皱了起来,但没有说话,他等着赵书礼的下文,他还弄不清赵书礼突然问这话什么意思。
野口吓坏了,要是赵书礼真的还记得昨夜他的地图的话,他恐怕真的得切腹了,因为在本国领土上绘制那么详细的地图,傻子也看的出来是别有企图,他落得一个间谍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以现在日本整府对塞北的企图,牺牲他是肯定的了。
“赵先生开玩笑了,哪里有什么一亿亩土地啊,您记错了。”
“这个我可没有记错啊,倒是你记错了吧,你不是说你可以开一亿亩土地的话,就让我答应让日本人移民的吗,是不是这样。”
青木脑子转的很快,移民问题他们跟塞北整府纠缠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此时赵书礼这样讲,突然就被他抓住了破绽,里面插话道:“赵先生可是想反悔吗。”
被青木架住,赵书礼眉头皱了一皱,突然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老子可是爷们,一个唾沫一个坑,说出去的话自然是算话的。不过你们日本人真的能在新疆开出一亿亩农田吗,要是这样的土地都能种庄稼,那我就能在海里放羊了!”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青木说着,当即取出了纸笔,草拟了一个简单的赌约。
上面内容很宽泛,就是日本人能在新疆开出一亿亩土地的话,赵书礼承诺他们有权移民。
这时候赵书礼有些犹豫了,迟迟没有接受日本人递过来的笔。
“莫非赵先生怕了!”
“鬼才怕呢!”提起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当然这些都是表演给日本人看的。
······
“你真的有把握!”
“当然,只要能堵住雨水,同时修通完备的水利工程的话,用水洗碱完全可以开垦出良田的。”
忽悠走赵书礼后,青木仔细的询问着野口,他必须要有足够的把握。
青木踱着步子,反复念叨:“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野口一喜道:“那么青木君是同意我以前的计划了。”
野口在绘制完工程图后,是让青木看过的,但是当时被骂了一顿,认为他完全是天方夜谭。
“如果这计划能实施成功,你我无疑为帝国立一大功。不过这投入太大了,恐怕需要的资金是以亿计算的,不过那个军阀要是反悔的话恐怕很麻烦啊。”
“那您的意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大好机会为什么不同意!只要能移民十万人,到时候就是十万帝国军队,不怕中国人不就范,到时候新疆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那我这就去准备。”
“八嘎你急什么!”
“我想既然阁下同意了,我是不是就应该立即雇佣民夫,开渠筑路了。”
“八嘎,蠢货!此事牵扯到帝国宏业,岂能如此儿戏,我拟定一个协约,你拿去找那军阀签了,然后在行动,明白?”
野口能说什么,只能同意,在一边看着青木拿出纸笔,绞尽脑汁花了数个小时写出的一份协议,上面规定日本有权在塞北移民修筑水利工程从事农业活动。
野口接过协议,找到了正在跟歌妓玩游戏的赵书礼,让他签字。
赵书礼怒斥他,说只是打一个赌,你们日本人又没有赢,凭什么就要我答应你们移民。
野口又跑回去告诉青木赵书礼的态度,又被骂了一顿,让他转告赵书礼说,可以先垦荒在移民。野口又去找赵书礼,又被呵斥了一顿,说日本人不地道,想要移民多少,难道把日本人全都迁到新疆吗。野口只得再次回去,这次青木不跟他费劲了,直接找到了赵书礼,两人开始唇枪舌战。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达成了这样的协议。赵书礼答应日本人在新疆修筑水利设施,用来开垦荒地,同时如果能够开垦成功,允许日本移民,数量定为十亩地可以有一个移民名额。但是加上了一条,开垦出的土地塞北和日本各占一半,并且在开垦出田地之前,日本人不能移民,哪怕是工程所需的劳动力也要使用中国人。这样这个协议才算回事了,远不像那个赌约那么荒诞。关键时刻赵书礼还是要表现出精明的一面给日本人看的,傻子才会相信一个他这样的大军阀会是一个冲动,罔顾利益随心所欲的人,而日本人不是傻子,这份协议他更加放心。
双方各怀鬼胎,就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了。
一百二十二节 厚黑教主(1)
在赵书礼在外蒙新疆闹腾的这阵子,沈瑞麟在四川可是不轻松,那些军阀吵的他头疼。
他总算是感受到了蒋瑞元势力的力量,他们此次来的代表团团长是何应钦,这是北伐时期的一员骁将,他的战绩可比蒋瑞元亲自带领的军队战绩好的多得多。但是中央军的代表可不光是何应钦这样的武将,文官更多,有办外交的,有搞历史的,还有专门的策士。沈瑞麟就发现了一个人,杨永泰此人颇为刁钻,总是用一些偏激的论调来撩拨着各路军阀,从而一直主导着会议的方向,让沈瑞麟非常的被动。
通过中央军的不配合,他算是明白了,蒋瑞元根本就不想和平,他更倾心铁腕,他要的是强权。因此在会上他们就一直挑拨,拉拢鼓励各路不同军阀间的争论,一旦沈瑞麟试图让大家讨论一些有建设性的议题的时候,中央代表就开始插科打诨。
沈瑞麟觉得自己干不下去了,向赵书礼请辞,却不被允许。他索性干脆不去会场了,没想到少了他这个主持人,会议气氛更热烈了,各方军阀讨论的更加激烈。这倒是遂了他的意了,乐得悠闲自在。说起这些年跟着赵书礼做事,确实也干出了一些成绩,但是沈瑞麟难免满腹委屈。跟这家伙做事,总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常常出乎常规。有时候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也要白费力气去做,按赵书礼的话就是,去不去做是态度,做不做的成是能力和运气。不过赵书礼这人有一点好处,作为手下可以时不时的发发小脾气,他也不会生气。当然别惹着他的底线了,比如你不能不识大体的在关键时刻撂挑子,像跟日本人扯淡的时候,明显是相互忽悠,可还得去。要是这时候你敢说不去,那么你得到的只能是一句,以后也不要去了,这是毁弃自己的前途。
而这次军阀谈判,沈瑞麟明显已经从赵书礼几次回电中琢磨出他对此已经失去了信心了,但是他还得留在这里做这些无用功。但是他可以开开小差,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虽然回去后免不了要受赵书礼的训斥,因为塞北主持这个会议第一是一种姿态,表明反对内战的迫切,第二呢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不是谁都能主持和协调各路诸侯谈判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但是他沈瑞麟只要不擅自不干了,那么他在塞北的地位还是不会动摇的,他依然是塞北处理外务的第一人。
开了小差难得的休闲了,成都又恰好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这里多闲人,自然就有供闲人消遣的地方。
茶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成都的茶馆,你泡上一壶茶,坐半天一天都可以,走的时候再付钱。中间有事离开一下,只要把茶杯盖反过来放,茶博士就不会把他收掉。没有钱的不喝茶也可以,茶博士问你喝什么,你说喝玻璃,就会送来一玻璃杯的开水。
而成都比较有名的喝茶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少成公园的地方,这地方有茶座,有棋室,是成都名人贤士、遗老遗少聚会的地方,经常可以看到穿长袍、着布鞋的,各种各样古怪的人。
沈瑞麟此时就转到了这个地方,他倒不是有意或者慕名而来的,而是偶然路过。本来他坐着滑竿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名胜遗迹转悠了一天,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恰好又热又累,当然挑夫更累。他就让大家去茶馆喝喝茶,消解一下成都的酷暑。
刚刚落座沏上了一大壶茶,还没开喝,这时茶馆里进来了一个人,这人高高的个子,背稍稍有点驼,戴一顶毡帽,打扮跟面相都很特别,象一个古代人。喝茶的人见到他都打招呼,只见他汲着一双布鞋,脚后跟落在外面,沈瑞麟见多识广,陕西人喜欢这样穿鞋,俗名懒汉鞋。
只见那人落落坐在一个桌子前,很快就有三五人聚到他跟前,有老有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跟他聊天打趣起来。稍加挑逗,这人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说的都是奇谈怪论,内容不外乎骂军阀混战,骂官员腐败,骂社会黑暗。沈瑞麟听着好笑,尤其是他坐的位子后恰好挂着一个匾,上面写着“莫谈国事”四个大字。骂归骂,但是骂的很儒雅,很文明,很尖锐,但是不俗气。
恰好茶博士来添水,沈瑞麟借问了一句:“此人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擅议国事,没人管吗。”
茶博士笑道:“这人你都不认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厚黑教主,别人不能议论国事,他却可以。”
“厚黑教主,原来是他啊。”
沈瑞麟心中叹了一声,这人他所知不多,但是在四川却颇有名气。一身才学,颇为精通中国传统学问,同时也通西学。当过官却辞了,宁可做蜀地一个闲人。他写过一本书,名叫《厚黑学》,也正是因为此书得名。世人不解真相,都说此人脸厚心黑,虽然乐看他的书,却不敢与他为伍。沈瑞麟也看过他的书,不过只翻看过几页而已,那是在赵书礼的书房。此人的书倒也有些意思,但是在沈瑞麟这个前清举人,本身就有深厚国学功底的人看来,不过平平无奇,因为他看的前几章中叙述的是宋江等人的成功,讲宋江的厚是仁厚忠厚,而不是脸皮厚。到后来他的文风才一改,变成用戏谑和调侃来阐述大道理,那个厚才变成了脸皮厚之厚。
“你想不想成功,成名?”
沈瑞麟听到那厚黑教主问一个清秀青年道。
少年回答想,教主又道:“那你就骂人,要想成功、成名,就要骂人,我就是骂人骂出名的。你不用骂别人,你就骂我,骂我李宗吾混蛋该死,你就会成功。不过,你的额头上要贴一张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位的纸条,你的心理要供奉我厚黑教主李宗吾的牌位。”
“面上要挂大成至圣先师,心理要挂厚黑教主排位”这倒有些意思,大成至圣先师沈瑞麟这个举人自然是尊崇的,当年不读他的书考不上科举。孔子在过去就代表光明正义伟大,而厚黑就是说要做事不择手段,按照这点来说李宗吾的话到有几分道理。这不就是古人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吗,得民心就要标榜正义,但仅此还不够,宋襄公倒是够有仁义的名儿,但是太迂腐还是失败了,因此既要得民心还要会玩手段才能成事。这厚黑教主倒是用这厚黑的道理,阐述了这样的大道。
厚黑教主一直在唾沫乱喷,沈瑞麟越听越有味道。
“厚黑之学乃是大道也,孔子见之曰仁义,老子见之曰道德,孙子见之曰妙算,这万事万物无不能以厚黑盖之矣!”哲学是一切科学的总纲,这话不假,因为所有的道理都能用哲学来阐述。而哲学又分不同的流派,每一派都自成一体,都能用来解释道理。厚黑学既然已经是一套完善的哲学,那么他自然也能概括万事万物。
但沈瑞麟可不懂厚黑学,他心里笑着,这丫也太能侃了吧。
果然那个青年跟他想的一样,哈哈笑道:“教主你牛皮吹破了吧,既然你的厚黑学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你这么失败,做官做不成,做事每每失败,你的学生本领都还比你大,你每每还要吃他们的亏?”
厚黑教主哈哈笑道:“此话差矣。凡是发明家,都不可登峰造极。儒教是孔子发明的,孔子登峰造极了,颜、曾、思、孟去学孔子,他们的学问,就比孔子低一层;周、程、朱、张去学颜、曾、思、孟,学问又低一层;后来学周、程、朱、张的,更低一层,愈趋愈下,其原因就是教主的本领太大了。西洋的科学则不然,发明的时候很粗浅,越研究越精深。发明蒸汽的人,只悟得汽冲壶盖之理;发明电气的人,只悟得死蛙运动之理。后人继续研究下去,造出种种的机械,有种种的用途,这是发明蒸汽、电气的人万万没想到的。可见西洋科学,是后人胜过前人,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