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民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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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祥一口一个司令,赵书礼感到有些不妥,于是道:“大帅谬赞了。大帅叫晚辈名字即可,什么司令不司令的,真不敢在大帅面前提啊。”
马福祥哈哈一笑道:“好,我就叫你书礼好了。对了鸿逵,怎么来了也不拜见拜见赵司令啊。”
马鸿逵就要行李,赵书礼赶紧制止:“大帅这是何必,马兄跟我岂不是同辈,何谈拜见一说。”
马福祥‘哦’了一声,道:“这倒也是,我这儿子虽不成器,人倒也诚实可信,虽然比不上书礼你,但是也从军数载了,跟你必定投机,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
赵书礼连声‘是’。
马福祥突然又道:“我倒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书礼可能成全本帅啊。”
“大帅请说。”
“我想,鸿逵虽然痴长你几岁,但也算平辈。你们不妨平辈论交,就此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这个——”赵书礼为难了,上次冯绍闵就要跟他结拜,被他以请示叔父推脱了,这次吗,怎么办。
见到赵书礼犹豫,马福祥突然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我等是回人,赵司令恐心有芥蒂啊。”
这是污蔑,赵书礼绝对没有种族歧视,赶紧表态五族共和,四民平等。
马福祥不说话了,就是看着他。
骑虎难下了,赵书礼不得已点头道:“其实跟马兄结拜我早有此意,只是不敢高攀,怕人言可畏啊。”
就这样赵书礼跟后来纵横西北的马家军首领,马鸿逵结拜成了异性兄弟。
接着,马福祥说都是一家人了,告诉赵书礼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可以去找他。
赵书礼觉得刚被摆了一道,这时候抓住话头,开始了反击,他不是善茬。
“困难啊,确实多啊。绥西这地方,贫瘠已久,民族复杂。小侄心中有心治理,可惜财力匮乏,包头虽是一个货物聚集之地,只可惜财税尚要上交省府。怕是小侄有心无力啊。”
马福祥是个明白人,赵书礼的意思是他要治理绥西,还要截留包头的财税,加上他本地军事主官的身份,意思明显的告诉马福祥他要军事民事一把抓。换句时髦点的话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你呀少掺和了。
赵书礼的板斧扔出去了,就看马福祥接不接了。
十九节 经营地盘
马福祥就是马福祥,当即表示,都是自家人,大口一张,说以后绥西的财税都留给赵书礼了,还勉励他好好治理地方,不要辜负了政府和他的期望。
马福祥从赵书礼这里走后,不久也搞定了郑金声,郑金声的部队还是绥远特混旅,郑金声还是旅长。而马福祥又向中央请求重新编练一只军队,一个混成旅直属中央,(第五混成旅),以其子马鸿逵为旅长,武器由中央发给,兵源自己招募。马鸿逵回原籍临夏,招募农民子弟,认真训练。
后来赵书礼听说,马福祥把自己跟马鸿逵结拜的事情告诉了郑金声,又答应郑金声继续当旅长后,郑金声不但没有反对他,而且也默认了他重新编练一个旅的行为。马福祥终于在绥远站稳了,在外人面前,他彻底的掌控住了绥远。因为他自己练有一个旅,自己儿子指挥,其他的军队,一个长官是自己的干侄子,另一个表示顺从。
绥远局势迅速稳定下来,百姓商人该干什么还是继续干什么,几个月前的骚乱恐慌一扫而空。赵书礼也乐得清静,没有节外生枝,跟马福祥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在包头搞起了建设。
1921年,9月1日,还是黄河楼。
赵书礼宴请包头商会所有商人,在会上说明了各种政策,告诉这些商人以后包括包头在内的绥西,都是他说了算,连财税都不用上交归绥了。他向商人表示,废除清亡后地方政府和军阀定下的那些让人头痛的杂税和厘金,各种捐租等等。对于商人们而言,政府的正税一直都不怎么高,多的是那些捐税,这些不但多如牛毛,而且没谱,交多交少有时候就是军阀说了算,跟抢劫没两样。因此赵书礼一宣布废除,他们欢欣鼓舞。第二天就有人上门送礼,表示愿意商会愿意出面,每年额外捐十万大洋给赵书礼做军费。赵书礼表示,自己来绥西,只有三个目的,兴利除弊,保境安民和改善民生,因此大言拒绝。一下子在当地商民眼中,成了一个青天一样的人物。
安抚了商人后,赵书礼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政务革新事务了。
包头虽然是个繁荣之地,在绥远仅次于归绥,但是建制却一直都是一个镇子,原因复杂,跟沈广聚这个非直系军阀一直镇守这里有关。不管怎么说,是个镇子就没有县级政府那么健全。赵书礼首先就是改革政府,他先是给北京送了一封信,很快包头被同意建县了。
然后去拜访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刘澍,满清时期的举人县令,现在的包头商务会文牍,当地最有学识的人。并且跟当地商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赵书礼请他出来做第一任县长,给他的任务是健全政府机制,包括法院,警察局和税务局等政府部门都交给他新建或扩建。刘澍一上台,包头商务会觉得掌权的是自己人,更加感觉春天来了,积极协助他的工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这些晋商的能量非一般的大,很快各种人才聚集到了包头,政府的框架搭起来了。
赵书礼给了刘澍两个最紧要的任务,第一是办教育,第二是治交通。这个时代的中国,教育落后十个人里面都未必找得出一个识字的,而河套地区蒙汉杂居,自古三不管,更是落后中的落后,文盲遍地走。赵书礼要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基础,就不能不考虑教育问题。而交通同样也很重要,这里是沟通东西的要道,交通要是好了,经济至少能翻个翻。
10月,赵书礼又找到商人们,还是宴请他们。
这一个月中,赵书礼谨守了他的诺言,没有找商人麻烦,没有要钱也没有要东西,可以说已经立信了。
这次他召集商人,主要是一些政策需要这些商人支持,他要移民。
整个绥远特别区,现在的人口数量差不多两百万,凭着这点人,别说十年后抗日了,就是一个军阀恐怕他都挡不住。移民也需要包头晋商帮忙,赵书礼需要利用晋商经营了数百年遍布中国的关系网络,而他则给予优惠政策,答应每移民一户,分五十亩荒地开垦。商人们答应回乡召集相亲,还说这是善政,山西本就是地少人多的地方,能有自己的土地是农民几辈子的梦想。
一听说赵书礼招人垦荒,归绥的马福祥也来搀和了一脚,他送给赵书礼一个人,名字叫苏芳,据说是个水利专家。赵书礼跟这个苏芳见了一面,得知他是宁夏水务局的人,没有流过学或者什么,只是从书中学了一些水利知识后,就不怎么在意他了。赵书礼对于中国土法治水不感冒,虽然那些确实是古老智慧的结晶,可是世界已经发展到了20世纪,光能修黄河大堤已经不管用了,他要的是能修建三峡的人才。因此把这个人交到了刘澍手里,让刘澍安排他去修渠开荒,然后就不再管了。
农业和移民事情安排下去后,赵书礼开始搞工业了。
十月末赵书礼离开包头到了东胜,现在只有这里有可以勉强算是工业的东西,传奇人物德国贵族高星桥在这里开矿了,建了几个焦煤窑。
“高老板生意兴隆啊。”
赵书礼带了十几个亲兵,连东胜县都没进,直奔高星桥的煤矿而去。
只见才几个月不见,这里已经热热闹闹了,起码有几百人采煤运输,烧焦然后装船运往包头。房屋也建了不少,牌子也立了起来,起名星桥煤业。
赵书礼来拜访,高星桥虽然主动迎接,可是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赵书礼疑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不瞒大人,大人的所作所为,小人是很佩服的。可是有的人不像大人啊,真是不好说啊。”
赵书礼心里一动,莫非是自己手底下人来骚扰他。
语气顿时变得阴森:“是谁,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这个恐怕不妥吧,怕给大人惹麻烦。”
“哼,怕麻烦麻烦就不来了吗,说说,是我哪个手下?”
“到不是大人的手下,是郭县长,他常来摊派一些捐输,小人实在是承受不起了。不过我听说此人是蔡成勋的小舅子,恐怕给大人惹上麻烦,也就一直忍了。”
“糊涂!”
赵书礼斥责道,其实一听不是自己手下,他已经心安了。
那个郭彪确实不是个东西,他没有好印象,一时间赵书礼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就拿这个人开刀立威。
“你且安心,他拿了你多少,我让他吐出来多少。”
说完,赵书礼上马径直回了东胜。
然后召集军队,当即包围了郭彪的县府,顿时郭彪吓的战战兢兢,招来了两百保安团人来,跟赵书礼对峙起来。
“赵旅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本县可没有得罪你啊。”
“哼,你是没有得罪我,可是你得罪了国法。”
“你要干什么。”
“识相的让你的人交出武器,否则今天这里就是修罗道,一个人也别想活。”
赵书礼说着,身后上千的蒙古兵还嗷嗷叫着,他们已经憋了很久,每天就是训练训练,早都憋坏了,巴不得打一架呢。
郭彪看了看情势,又看了看自己那些也是吓的魂不附体的手下跟他们那几条破枪,识相的投降了。缴了保安团的械后,赵书礼又抄了郭彪的家,在郭彪杀猪般扬言报复的叫嚣中,赵书礼让人把这些财物送到了星桥矿业去了。
这次杀鸡儆猴的效果还是很好的,之后赵书礼控制下的地盘中,就少有政府官员骚扰商人了。
二十节 实业救国
终于有空回家了,此时赵书礼已经是离家数月了。
傅青荷看到赵书礼回家,高兴异常,立即开始叫人杀猪宰羊。
自己又拿出几双鞋子,还有自己打的毛衣,缝的棉衣等等,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交给赵书礼。
赵书礼笑着一件件的接过了小媳妇给自己的东西,又制止住还要再拿东西的她。
“青荷,你先别忙,东西放在那里又跑不了,反正我现在也用不着,以后在给我好吧。”
傅青荷‘哦’了一声,停了下来,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在赵书礼面前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赵书礼一笑,道:“我走这段时间,叔叔可有来信。”
傅青荷一惊一乍,道:“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爹来了好多电报呢,我都收着呢,我去给你拿去。”
厚厚一沓的电报纸,记载着赵书礼急需的信息。
“吾侄启信,为叔已到法国,勿念!”
“叔,至法国,见过‘火柴’设备,均是旧物,正在打探。”
“已查清,该设备均系法国从德国拆卸回来,因欧洲几年大火,均因德国放火,固法国人拆卸德国‘火柴’厂,并禁止他们在生产。”
“法国人要价太高,叔以为,德国应有更便宜设备。”
“叔已至德国,联系一商行,果有‘火柴’设备,均已拆卸,当为废铁卖掉。叔正在考察,欲求一最新设备。”
赵书礼看到这里,心里满意,这个叔叔傅伦还算会来事。没有自己的电报回复,竟然自己就能处理。这个‘火柴’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军火的火。火柴二字是隐语,代表兵器。赵书礼当初让傅伦带一百万大洋去天津联系洋行,想要建一个兵工厂,而且要傅伦跟着去一定要保证货源的性价比。最好是直接联系上上家,以后直接拿货即少了一道手续,而且更加安全。
没想到这傅伦还挺有主意,这个时候,一战已经结束了一年,法国人对德国恨之入骨,对战败的德国费尽心力的削弱,首先就是拆除德国兵工厂。有些机器运回法国当做战争赔款,即使没有运走的,也拆除不允许德国人再生产。没想到傅伦在法国得到了这个消息,判断出德国有更多的拆除设备,并且就亲自去了。
赵书礼继续看电报。
“叔已经联系上一家德国工厂,设备较新,是‘大火’后期新添加的设备。”
“已经跟厂家谈妥,并且得到厂房派遣工程师三名的承诺。”
“已经跟工程师谈过,表示愿意到中国,工程师建议我们要建电厂,说是“火柴厂”需要动力。”
“叔考察了几家电厂,德国工业凋敝,有一电厂答应帮忙到中国建厂。”
···
“叔已上船,四个月后到,勿念!”
电报的最后傅伦已经上船了,他是年后走的,距今已经六个多月了。想想他应该已经到了,不过在天津等候货物,估计不久就要回来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就有一个商人送信上门,傅伦在心中说,货已经到了天津,已经装上了火车。他随货一个月后就到。看了看日期,是九月份,也就是说傅伦就要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高星桥来了,带来了很多礼物,翡翠珠玉等等不一而足。
他是来登门拜谢的。
赵书礼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