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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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南是很会讨人欢心的人,他不像阮江州,冷冰冰的,出了名的毒舌男。却不代表他就时时刻都有耐心。说了句:“明天我上午有重要的谈判。”说完就挂断了,顺带将电池抠了出来。
温峤平日里绝对算大方得体的女人,只是一碰到有关方倍儿的事,就会方寸大乱。
在秦漫看来,她这明摆着是做贼心虚。
阮安南晚上睡得不好,早上醒来的时候就不太有精神。
阮苏荷今天要离开了,所以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他。
顺口就说:“怎么?亏心事做多了,夜半被鬼上身了?”
阮安南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揉着脖颈想,还真有点儿鬼上身的感觉,夜里睡得不好,挂断温峤的电话之后就整晚都在做梦。梦里似乎置身一片长满鲜花的庄园里,自然而然嗅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只觉得熟悉,仿佛在哪里闻到过。
这种奇异的神思,连梦里都不得其解。
肖文琪唤他去吃早餐。
阮安南只说:“没什么胃口,去公司再吃吧。”跟阮子行说了句:“爸,我去上班了。”
肖文琪当即说:“安南这个孩子就是个工作狂,每天只想着打理公司的事,人都累瘦了。昨天那么晚了,我出来喝水看到他的书房还亮着灯。”
阮子行折上手里的报纸:“平时多给他炖点儿补品。”
阮苏荷把行李箱放到客厅里,坐过来说:“是该给他补一补,整天换女伴,像小蜜蜂一样忙。”
肖文琪听到有人诋毁她的儿子,即刻拉下脸来:“苏荷,这是你一个大姑娘家能说的话么。”
两人坐到一起,十有八九言词相向。
阮子行抢白一步:“苏荷,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老想着玩,赶紧找个婆家把自己嫁了。你今年也有三十岁了吧?”
阮苏荷拿生硬的眼光注视着他,望得阮子行一阵发虚。肖文琪还想说怂恿的话,阮苏荷眼波一抬:“这里没你插话的余地。”然后面无表情的提醒阮子行:“我今年三十二了,没想到连这个你都记不清。那么,我妈死了多少年,你一定早就忘记了吧?我想也是这样。”
阮子行脸色发白。
阮苏荷站起身就走,宽大的衣衫刮到餐桌上的碗筷,“哗啦”一声脆响碎裂了。如同碎在人的心口上,尖锐的棱角刺得人心血肉模糊。
过往的时光让人怅然,如果席琴地下有知,一定后悔来人世走一遭,有机会遇到阮子行。
阮江州从楼上下来,看到阮苏荷气势汹汹的提着箱子准备离开。一脸淡漠的向餐厅内望了一眼,正对上阮子行黯淡的目光,而他只是无情的错开来。一伸手提过阮苏荷手里的箱子:“我送你。”
路上阮苏荷靠在玻璃上问他:“你说人那么拼尽全力的来红尘走一遭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遇到这些负心汉的么?我真替妈不值,她真是瞎眼了。”
阮江州淡淡的瞥她:“两个月前我送你离开,你也是这样的满腹牢骚。”
“那又怎么了?”
“不怎么,说明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他侧首看她,狭长眼眸微微眯着:“人的心就算不能百炼成钢,但起码也要日益强大,长年累月原地踏步,就不能不说愚蠢了。”
阮苏荷狠狠的瞪他:“你想说我蠢是不是?”
阮江州好看的眉毛挑起来:“不是明摆着的。”
阮苏荷就来掐他。
阮江州抬起手臂膛了她一下,中正的提醒:“我开车呢。”转首想到什么,莞尔:“这一点你倒是可以跟方倍儿学学。”
“方倍儿怎么了?”
阮江州若有似无的动了下唇角:“不好说,不过她出院了。”
☆、(010)不是好马
阮苏荷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出院了?不是说精神上的疾病很难治愈吗?她怎么好的这么快。”咂咂舌:“看来被伤的不重么。”
阮江州蹙了下眉头,按理说是不应该这么快出院,一般治疗要分几个阶段,而且很难根治,病人往往会反复性发作。不过,方倍儿这个堪称神奇,以她的精神状况真的可以出院了。虽然平时在医院她还会做些无厘头的事,不过阮江州心知肚名她在装疯卖傻,将医生搞得乌烟瘴气,巴不得所有人都不再留她。
本来说好要将她送到市区去的,这会儿阮苏荷指着路边:“靠边停,靠边停……我要下车。”
阮江州斜眸睨她:“你抽什么疯,离你家还远着呢。”
阮苏荷理由多多:“让你停你就停吧,这里有家早餐店,我去吃点儿东西再回去。你去上班吧,吃完早餐我打车回去,不耽误你时间。”
她拖着箱子下来,走前唠唠叨叨:“工作再忙你也得好好吃饭,要是那些人给你脸色看,直接回敬回去,不要便宜他们……”
阮江州伸手带上车门,一踩油门开走了。
阮苏荷“切”了声:“不识好人心。”不敢再耽搁了,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进了那家快餐店。她的眼神不错,分明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晃了进去。做梦都会梦到的男人,不该认错才是。
玻璃大门打开又合上,阮苏荷站在门前张望,清晨的阳光刺眼明快。眉梢一喜,靠窗读文件的那个人不是林钟会是谁。
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林学长,你好。”
林钟会抬头看她,隐约是吃了一惊:“阮苏荷,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阮苏荷放下箱子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掌心滑溜溜的,不过叫出她的名字,就像得了殊荣,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不得不说修为尚浅。“刚才看到一个背景觉得像你,果然没有认错人。学长,你都没怎么变。”
这样一想,五六年的时间没见了,辗转着打听过,听说他在国外发展。看这个样子是荣归故里了。
林钟会简单一笑:“老朋友都说我跟以前还是不同了,倒是你,真的没变,还是那么漂亮。”扫到她座椅边的行李箱:“怎么?要出门?”
“哦,不是,在大宅住了几天,正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刹那间的相故无言。
林钟会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接听,嗯嗯的应了两声,只道:“我马上出来。”收好桌上的文件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他的步伐仿佛生了风,从阮苏荷的身侧扫过去。一如当初的擦肩而过。
阮苏荷抬手抚上眼角,兀自感叹自己连纹络都生出来了。而他除了言谈举止间更多的成熟稳住,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他吃简单的清粥,小菜,和水晶虾饺。阮苏荷端过对面的粥碗,捧在掌心里有滚烫的温度,瞌眼想象他薄唇轻抿,喝粥的样子。
想起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
出来的时候更是落寞,真真的相见不如怀念,越发感觉怅然若失。寂寥的没有办法,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无论如何没处安放。
温峤坐在三两个朋友间叙述自己的苦恼,皱着眉头说:“安倍儿她真的跟个神精病似的,大晚上给我发短信说些有的没的,你们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吧。”
苏梦哼笑:“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气不过呗。”
“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她,告诉她以后少干这种事,否则你就对她不客气。最好别拿这种事去烦阮安南,当初他跟你在一起,不就觉得你比方倍儿懂事识大体么。”
温峤受到蛊惑,当即给秦漫打电话。几个朋友叽叽渣渣:“如果那个疯女人真的不知好歹,我们就去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秦漫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逛街,看了一眼来电示显,从店里走出来。
“你找我有事?”
温峤开门见山:“见面聊一聊吧。”
“在哪里?”
温峤随口说:“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秦漫冷笑:“拜托,谁知道是哪家,我连你之前惺惺作态,假装跟我当朋友的样子都忘记了,怎么还会记得什么劳什么子咖啡厅?”
温峤本来在想,她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实则根本没有失忆。所有随口试探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不得将地址直接告诉她。
秦漫收起电话,脸上笑意模糊。
温峤先到一步,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散着氤氲的雾汽,被她捧在手中浅浅的抿压。
和在酒吧见到的时候不同,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热切。眼角一抬,隐隐带着傲慢。
秦漫淡淡的钩起唇角:“其实你这张脸更适合做老巫婆,可人温婉的白雪公主,我看还是算了。”
温峤看她自若的坐下来,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自若的程度仿佛金玉良言。
这哪里是她认识的方倍儿。
以前的方倍儿就算不再哭闹,也会摆出一张苦瓜脸,威胁不成,就摇尾祈求。那时候温峤还怀疑她有多爱阮安南。
她放下杯子:“那你像什么?”
秦漫微微一笑:“我像恶毒的皇后,到底有多毒,试过才知道。”
她的笑就像淬了毒一样,风情万种,可是,眼中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温峤在她面前从来信心百倍,这会儿也忍不住微微紧张,再摸不清这汪水到底有多深。
“你给我发那条短信什么意思?”
秦漫靠在椅背上:“做为你背信弃义的感恩回馈,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真是早散早利索,否则真要被你给坑死了。阮安南对你说过什么,就一定也对我说过。当初我信他的结果就是被你做了下家。我现在好奇,会不会风水轮流再转回来。”
一句话正中温峤软肋,她彻底感觉吃力起来,百转千回,竟然不是秦漫的对手。
微微白着脸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秦漫提醒她:“但是,阮安南他不是好马。”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集中她所有的神智让她听清楚:“他最多算匹种马。”
温峤整张脸瞬间白得跟纸一样。
“方倍儿,你……”
秦漫站起身,只说:“盯紧阮安南,一不留神,他就是别人的。”
温峤双手一颤,咖啡溢出几滴,溅到手背上灼烧滚烫。就如同秦漫漫不经心的几句话,亦是这样一颗一颗打在心上,子弹一样。
明知不该信她,却又不得不说,是她日以继夜的恐惧。
☆、(011)无聊消遣
可是,她的恐惧如何跟方倍儿相比。
秦漫捕捉到之前的影像,方倍儿哭得像个泪人,就缩在那个小小的单人沙发上,脸哭花了,一道一道像冲毁的泥巴。其实她有些天真,只是想明不白为什么温峤……她最好的姐妹会抢走她的未婚夫,却不知道温峤蓄谋已久。到底多久,只有温峤自己最知道。或许觊觎别人的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天性。
反正秦漫看她第一眼,就觉得“貌似忠良”都算不上。
那些碎片凌乱而孤寂,有方倍儿赤着脚的画面,推开卧室里的那扇窗。那一天的风看似很大,因为她看到她被风吹起的裙角,呼啦啦的,巨大蓬松,像鸽子的羽翼。白纱飞扬,方倍儿站在离世的风口上,像一轮凄惶的月色,美则美,无限凄凉。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是什么让方倍儿这样一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黯然销魂到这种地步。
秦漫觉得温峤在其中一定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她甚至能够想象阮安南放开方倍儿手指的那一刹那温峤眼中的精光一闪,众人面前却楚楚可怜。
阮安南上午的谈判并不顺利,价钱谈不拢,产权共享的方式也不满意,双方都需要时间再思考,便不欢而散。
见面的时候只是笑一笑,没像往常一样揽过温峤的肩头说甜言蜜语的话。直接说:“去吃东西吧。”
温峤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方倍儿的鬼话不能信,她明摆着是来给她添堵的,如果自己因此和阮安南生出不必要的隔阂,岂不正中她的下怀?却仍像着了她的魔道。
路上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吵到你休息,所以不高兴了?”
如果不是生气,他不会切断电话之后直接关机。
阮安南打着方向盘看前方路况,低声说:“没有。”
可他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不高兴似的,温峤急着解释:“安南,其实我不是存心不让你好好睡觉,可是,方倍儿她……”
阮安南到底有些倦了:“小峤,我今天很累,真的不想因为她跟你吵。”
温峤轻轻的咬唇。
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信任,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整天疑神疑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分道扬镳。
何况阮南安这样的男人,年少多金,自来有大把的女人往上贴,鲜少会碰钉子。她是该识大体一些,否则真将他推到别人怀里去了……温峤狠狠咬了自己一下,嘴唇咬破了。懊恼的不得了,真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