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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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草一怔,顿时又羞又怒:“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打你!”话音才落,耳边忽然想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分明是有什么正在迅速朝他们逼近……
第082章 杀(1)
秦时月一惊,一手将舞幽草挡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一侧风疾的方向。舞幽草也同时将青鸾剑放在胸前,谨慎观察四周的情况。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林荫小道里细碎的光线特别的昏黄。
咻——
舞幽草睁眼看见一只箭凌厉地朝她射来,秦时月也同时看见两道黑影自树丛一跃而起,朝他扑降而来。
舞幽草与秦时月同时跳起,躲过箭的同时,双双迎战两名黑衣人。
秦时月没有武器,武功较弱,应付一个黑衣人略显吃力。而舞幽草的青鸾剑剑锋犀利,招招是狠厉的杀意,一个半空腾翻,自空中将黑衣人一剑穿心,在草尖借力以轻功疾掠到秦时月身边替他当下黑衣人的大刀。
“你们是谁?竟然与我棋罗岛作对!”秦时月闪过一刀时,愤怒地发问。
黑衣人不答,拼死挥舞大刀。
“该死的,你是聋子吗?”秦时月气急地大声嚷嚷,舞幽草猛将他推开,内力灌注在剑锋之上,一剑劈下。铮一声,黑衣人的大刀一分为二,黑衣人显然惊了一回,抬手竟然就要击碎天灵盖。
秦时月眼疾手快,手一挥将紫色药粉洒向黑衣人,“啊——”黑衣人吃痛翻滚倒地。
“你洒了什么?”舞幽草惊讶地看着黑衣人被折磨的凄惨,皱起眉头。
“独家秘方,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秦时月很得意,然后瞧着黑衣人:“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就将解药给你。”
黑衣人竟自翻滚痛苦的哀叫,却不回答,秦时月不高兴,走前站在黑衣人身边俯看着黑衣人惊恐的眼神。
“说!”秦时月眼锐利地眯起来,一脚踩中青鸾剑划开的伤口。
“啊——”黑衣人痛苦的大喊:“你杀了我吧。”
“杀你?”秦时月冷哼:“看来你嘴巴很硬啊。”说完,自袖内口袋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歪斜,一滴液体落在黑衣人的伤口处,刺啦一声,伤口突然传出一阵焦味儿,黑衣人哀号出声。
舞幽草身体一震,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啊?”他什么时候会这么折磨人了?
“是化尸水。”秦时月说完便笑了:“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用,看起来效果不错嘛,幽草,你也过来看看。”
舞幽草惊呆,脚步一连往后退远了好几步,怔怔看着陌生的秦时月。
黑衣人的惨叫更家凄厉起来,痛的满地打滚,而胳膊上的伤口在刺啦的化尸水作用下,一点点腐蚀下去,血肉下露出森森白骨。
***
“说不说?”秦时月微笑着举起瓷瓶,要滴上黑衣人的眼睛。
“我说。”黑衣人凄惨地开口。
秦时月看一眼舞幽草,她瞪他一眼,将头转到一边,他顿时气闷,他还不是为了她,她却日夜都想着水无涯那混蛋。该死的,她不要逼他。
“他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舞幽草终于忍不住地吼他。
秦时月怒极:“你闭嘴。”说完,一脚踹中黑衣人,厉声开口:“说!”
“我说……我说……”黑衣人抽搐着,低声道:“是……是厉鬼……红……红衣。”
舞幽草没听清,走前几步还想要问。
“谁?你说谁?”秦时月侧头,拧眉好似不太相信,更是充满了愤怒:“水无涯?”
黑衣人两眼一怔,也同时咽下最后一口气,化尸水刺鼻的味道冲了出来人形逐渐化为一滩作呕的脏水。
舞幽草的心陡然一落,遍体生寒,踉跄往后歪倒,他说什么?
“水无涯?!”秦时月偷眼看着舞幽草的反应,咬牙怒声念出水无涯的名字。
“我不相信。”舞幽草颤声坚定地说话,无涯不会要杀她的,他说过他爱她,他眼底的温暖不会是假的,只有对她,他才会流露出脆弱和信赖。
“人死之前是不会说假话的,真是没想到,水无涯为了他在风云山庄的地位,竟然牺牲你和他的感情,甚至要杀你灭口。好狠的心!”秦时月不忍看舞幽草的脆弱,转头看着远处的黛色山峦,狠狠开口。
“我不相信。”舞幽草还是这四个字,恍惚地拿着青鸾剑朝风云山庄走去。走了几步,瞧着远方却挪不动脚,她答应无涯不会擅自去风云山庄,难道他要她的承诺,是因为他怕她坏了他的事。
权利,地位,对一个人的一生真的很重要吗?难道人没有这两种东西就活不下去吗?她只知道没有无涯,没有他的爱,她心里空荡荡的,活着与死了无异。
“你想去找他?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不要后悔。”秦时月走前拉住她的手,带她去,舞幽草的脚却是扎了根,一步不动,怔怔看着他。
秦时月怒极冷笑:“你不是要去找水无涯吗?怎么不走?害怕他承认?”
“他说他爱我,只要我一个。”舞幽草睁大了泪眼,以还是不愿相信是无涯杀她的眼神看着秦时月,好像要秦时月也作出这样的安慰。
“就说你傻的透顶,你醒醒吧!”秦时月咬牙揪住她的胳膊:“他已经跟云雪依订了亲,他根本不爱,从头到尾都是耍你玩呢。”
“我不相信,我要听他亲口说。”舞幽草恍惚着摇头,就要转身往风云山庄走。
秦时月凶恶地看着舞幽草瘦弱地背影,死死握着拳,想着是将她迷昏带走,还是再说些话刺激她。
“哈哈哈——”突兀地声音嚣张地自林内响起来。
第083章 杀(2)
秦时月和舞幽草顿时一惊,已有数条黑影迅速将他们包围,人手的大刀泛着寒光,杀手齐齐嗜血地瞪着他们。
舞幽草的青鸾剑立刻出鞘,一剑指住发出声音地地方,冷声发问:“是谁?!”
秦时月也将药粉攥在手心里,面色恼怒,竟敢坏他的事。这回他可不会像对待刚才那人那样仁慈了,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几个黑衣人让出一条道来,一个身形较瘦小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漆黑的两眼含着冷笑盯着舞幽草,也不带蒙面布,将一张白皙美艳的脸大刺刺地显示在舞幽草的眼前。
“你是?”秦时月皱眉眉头,看这人特别眼熟,可仔细看还是人不出来。
“舞幽草,你真是蠢到极点的一个笨蛋,死到临头还分不清是是非非。”瘦小的男子声音尖细悠扬,一双眼里得意之色刺的舞幽草心口阵阵的痛。
她傻了,也呆了,她知道他是谁,他是——厉鬼红衣。
“啧啧,瞧瞧你这蠢样,怪不得主人以前那么喜欢,因为你比招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还要听话,因为狗不懂事还会叫两声,吵的人头疼。”红衣闲闲地看着手上的剑光,自眼角冷瞧着舞幽草。
听到红衣羞辱舞幽草,秦时月本要反唇相讥,看到舞幽草空壳一般的样子,却忍了下来。
“你是自己乖乖自尽呢,还是劳我红衣的大驾送你上西天?”红衣放下剑,总算睁眼看她,笑吟吟地开口,分外妩媚。
舞幽草握着青鸾剑的手微微颤抖,无涯真要杀她吗?红衣的狠辣和丧心病狂她是见过的,他派了红衣来折磨她吗?
“老实说,你要是不去风云山庄碍主人的事,主人或许会留你一条生路,毕竟这年头听话不叫的狗,还挺难找。”红衣不急着动手,只管微笑着说话:“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这卑贱奴才的丑陋姿色,也配得上我们尊贵的主人?你甚至给我倒洗脚水都不配。”
舞幽草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冷瑟。
红衣心里着急,没想到说到这份上她还是这样的不动如山,他是小瞧了她。转眼看着一旁神色暗含喜色的秦时月,他恍然大悟,招手下令:“杀了他!”
一旁杀手齐齐朝秦时月攻去,舞幽草一震,立刻上前抵挡,但是黑衣人人数众多,她一人已经十分吃力,哪有分身之术来帮助秦时月。
秦时月看一眼红衣,攥在手心中的多种致命的药粉却始终没有洒出,直到他脖子霍然被两把大刀架住,同时伴随红衣的勒令:“住手!”
舞幽草惊骇地看着秦时月被拖至红衣的面前,红衣得意地看着舞幽草的惊慌失措。
“主人下令,将一概毁他大事的人统统除去,也包括,他!”红衣剑指秦时月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住手!”舞幽草怒声何止。
***
秦时月突然痛极地呼喊:“幽草!别管我,你快跑!水无涯要杀的是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要你收到伤害的。”说完,立刻转身,衣袖扬起时药粉迅猛袭上周身一干人等的口鼻,同时他的脖颈血色一片。
水无涯要杀的是你,水无涯要杀的是你……
舞幽草泪眼模糊,踉跄跪倒在地,要爬到以死去的秦时月身边时,晕眩占据她的大脑……
而在此刻,秦时月却忽然睁开眼睛,爬起来在自己脖子伤口处撒上药粉,撕下衣衫将伤口绑住。看着身边晕倒的数人,多看了一眼红衣,站起来用脚踢了几下,笑道:“多谢了,哈哈,误打误撞,却是天衣无缝。”
走到到底的舞幽草身边将她小心抱起,揽在胸前,疼惜却喜悦更盛的眼神看着晕迷的舞幽草,情不自禁地一吻在她的粉颊,就着才升起的月光,搂了舞幽草腾空跃起,准确地落在马背上,往山下奔驰而去。
夜晚,舞幽草幽幽醒来,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床幔,偏头瞧着窗外的月色,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是伤心的梦。
秦时月坐在椅上,趴睡在她的床榻边上睡熟,脖颈上醒目的白色布巾告诉她,梦,是真的。小心地抬手,充满愧疚地将手指小心地放在秦时月的皱起的眉心,是她害他受了伤。
想着水无涯,想起所有无涯说过的话,给过的温柔眼神,令她作呕。眼神漠然,一颗心像是结了冰,不知痛与悲,数十载的所有爱恋,化为一场空。无涯,你负了我。
坐起来,拿起一旁搁在桌上的青鸾剑来开,青色的锋芒照亮了她清冷的眸子,室内的铜镜折射光线投在秦时月的双眼上,他立刻醒来,看着空了的床榻吓了一跳,以为她又去找水无涯,连忙坐起转身。
瘦小的舞幽草,面色冷酷,盯着青鸾剑的眼里却含着隐隐的杀机。
“幽草?”秦时月走前几步,她要干什么?
舞幽草看一眼秦时月,将剑收起,一言不发。秦时月皱紧眉头,这样浑身散发着寒冷的舞幽草,好陌生。她要杀了水无涯吗?
“千万别做傻事啊?”他焦急地抓住她的手腕:“他是修罗殿的修罗王,身边高手如云,他本人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传闻武林第一的欧阳无敌都敌不过他,你更是毫无胜算!你这是去送死。”
秦时月被自己的认知吓得心思胆寒,舞幽草去杀水无涯?想着水无涯面对她露出的那种情不自禁地爱恋,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水无涯爱她,而且是爱惨了她。如果她真的去了,会有怎样的结果?
第084章 囚禁
“……我……下不了手。”舞幽草恍恍惚惚地开口,茫然地眼神好像看见水无涯温柔俊美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
秦时月心一落,继而一痛,她还是爱水无涯,也是爱惨了他,即便知道他杀她,她也爱着他。
一路向南行驶的马车上,舞幽草抱着青鸾剑,面色呆滞,不哭不笑,一路上饿了便吃,吃完便睡,再不然就是这样瞪大了眼睛发呆,这叫做心灰意冷。
秦时月一如往常的照顾她,夜晚搂她安睡,即便情难自禁地轻吻她的粉颊,她也呆呆的毫无反应。吻过几次,看着没有丝毫人气的舞幽草,他也不敢再去吻,自己是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舞幽草茫然,秦时月也是心灰意冷一般,让一路服侍的马车夫心惊胆战。
舞幽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金王朝,离开了水无涯,进入了海上神秘的仙岛——棋罗岛。
东方昂呆愣地晃一晃腕上的紫铁,他的手腕脚腕,还有腰部,都被锁上了紫金玄铁打造的链子。昏暗潮湿的狭小空间,以及铁栅栏,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被囚禁了。牢里很黑日夜难辨,他不知时日。
困了睡,睡醒了有一个哑巴仆人提了篮子送些吃的东西,就这样,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这静的滴落一滴水都有响声回荡的牢里,终于出现有别于哑巴仆人以外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而后闭上眼睛不愿意看他,寂静地端坐在床铺上。
说起这个牢房,石床石椅石桌,却都用上等的锦被绸缎,打点的昂贵,却潮湿而肮脏,他行歌公子东方昂,落此凄惨的境地。
“师傅——”悠然的声音响起来,空灵灵的声响,是水无涯立在铁栏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眼神让东方昂陌生,是一种镇定自若,傲然独霸的气势。
“庄主和夫人,是你杀的?”东方昂终于抬头,看着水无涯,这种平静无波的眼神却看的水无涯心底出现他不想有的一丝悔意。
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现在云雪依在他手上,东方昂再不甘,也不会惹恼他,而他被紫金玄铁锁住,也插翅难逃。
东方昂沉痛地闭上眼睛,自己教导无方,引狼入室,他害了云霄和段无双,更害了风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