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东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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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官职来分析,掌管皇室事物以及宫廷礼仪的官员没来,管司法的廷尉也不在,那么此事该是与各地封王没有关系。而这些前来的官员,少数民族、马、禁军、大将军、财政,我猜,此事肯定与少数民族有关,而且是要出兵才能解决的事。
班超平定西域诸国已有多年,难道现在他们竟又生事了不成?
据闻,西域五十多个国家中,现在势力比较大的便是匈奴、莎车、龟兹、月氏四国。尤其是匈奴,从西汉时期便屡次侵犯我边境,向来是我中原的一大敌人。虽则数年前曾被班昭招抚,自愿向我朝称臣,但只怕其心有异。
御医检查过,并无大碍,还是像上次一样,不过是气急攻心引发吐血,乃至一时失去知觉,服些药,养几日,便无碍了。
众大臣们得了消息,知道皇上无碍了,便都退下了。
皇上服了药,便渐渐转醒了,“那些大臣们,可还在,宣他们进来?”
“已经打发走了。皇上该歇着了,不能再劳累了。”
他叹了口气,“也罢,走就走了吧。”
“皇上操心国家大事,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自上次病了,便一直有些小毛病,您又不是不知。”
他惨笑,“怎么,绥儿生气了?”
“我当然是生气,皇上也不想想,您病了,担心的人是谁。您于心何忍呢。”
“你说的对。以后一定注意。”
“只是不知,皇上这次又是何故呢?有什么事,该交给大臣们想法子去,若是什么事情都让皇上一个人干了,那咱们还要大臣干什么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接到军报。匈奴一月前犯我边境,粮食钱财倒是没抢,只是无故杀了几百人。想来之前,他们不过是到边境抢些日常用品,倒不曾杀人。这次不抢东西只杀人,明显是向我东汉示威。”
“皇上想是可怜那些被杀的子民。”
“是啊。钱财抢便抢了,咱们也有军队,抢回来就是。便是这杀人,倒是不好提防。匈奴人都善骑射,一箭下去便是一条人命啊。”
“不知皇上如何处置?”
“刚才只顾着担忧气愤,还没来得及跟大臣们讨论呢。绥儿,你看该如何?”
“皇上问我,我可不敢说。”
他不解问道:“怎么?”
“不敢就是不敢呗。”
他无声的笑了,因为虚弱,所以笑不出声,“你不是连当朝皇帝都敢骂吗,还怕这个。”
我娇笑,“又笑话我。”
“您是尊贵的皇后,我哪敢笑话您呢。”
我笑道:“皇上知道便好。以后可要好好听皇后的话,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属下领命。敢问皇后,应对匈奴,可有什么好法子,还请赐教。”
匈奴犯我边境,古来有之,一直是我中原国家的心头大患。他们因着地利,经常以十几人一队的形式,背着弓箭骑着良马,扬着鞭子进入村庄,扬起一阵阵尘土,一阵抢掠之后,便即离去。甚至于杀人放火,奸杀掳掠,史上也常有之。
虽然边境也驻有军队,怎奈我中原地大物博,边境过长不能一一驻军,只在紧要处设有关口,驻有大军,以防匈奴来犯。至于那些不占地利的小村庄,便只能任其抢掠。毕竟,他们的行动太过机动,我大军也无法时时跟随。每次只是被抢之后得到消息,便一通猛追,将其打出我国便是。
一方面,边防军需防着匈奴进军中原,必须死守关口,另一方面,又得提防小股游寇的骚扰。结果就是疲于奔命,却收效甚微。
万叶千声皆是恨2
更新时间20111028 11:12:13 字数:2019
我想,以他的睿智与果敢,必是已经有了主意,“我能想到的那点小心思,皇上必然早已洞悉,我若说了,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皇上何必非逼我献丑呢。”
“你倒是聪明,把这难缠的问题复又踢给了我。我想,他们这次前来,不止是挑衅,应该还有试探的意思。毕竟,朕掌握实权也没有几年,他们是想瞧瞧,我这个皇帝,是软柿子还是硬石头。”
“皇上的意思,是要出兵?”
提到出兵,刚才还是病恹恹的他,突然变的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他猛的坐起来,挥着手,好像百万士兵已经列阵在前一样,“这些匈奴人,跟他们说理,那是没用的,必须用武力使之臣服。打到他们怕了,逃了,再也不敢来为止。”
“皇上想的是。”
只是,打过之后,又会怎样呢?
见夜色沉了,我便劝他躺下,不一会,他便安睡了。我悄然起身,去侧殿,瞧瞧皓月和隆儿。
他们两个,白天睡够了,晚上却精神焕发,闹腾的很。晚月和李妈一人抱一个,正逗他俩玩着呢。
“皇后,您来了。”
我走到李妈身旁,将隆儿接过来,他正咧着嘴傻笑呢,“隆儿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笑的这么开心啊。”
李妈忙回道:“他这么小,哪里知道什么有趣的事,怕是一天没见到皇后您,一看见您来才这么高兴的。”
红绿也凑过来,“皓月,瞧瞧你母后,只知道疼哥哥,却不管咱们了。”
李妈动情道:“是啊。皇后对皇子,真是用心了。想当初——”
我知道她又要提那些老黄历,遂打断了,“以后不要再提阴皇后的事情,尤其是在皇子面前,一句都不准提。”
她连忙低头应了,不再说话。
我希望隆儿能够快乐健康的长大,不想让他背负上辈子的恩怨,那样对他不公平。他只需要以我邓绥的儿子,当朝大皇子的身份长大,这便够了。
之后的几天,皇上一直呆在长秋宫养病。只是他病中也没忘了国事,关于匈奴的那件事,他已下旨,派五千轻骑前去讨伐。至于其他的折子,也已经被通通搬到了长秋宫。我看他如此辛劳,只怕会病势加重,只能不停劝他休息。
“我知道你担心,可是看看面前这些,我怎能放心呢。”
卧榻上,这几日的奏折,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一样,任他奋力忙着,却总也不见少。毕竟是病中,精神总有些不济,时不时的便要躺下休息,再加上前几日积攒的,这几日新呈上来的,所以数量反倒只增不减。
“待身体养好了,岂不事半功倍吗?”
“我只怕来不及了。你看看这面前,叫我如何是好。”
“皇上若是不嫌我蠢笨——”
他突然叫了一声“好”,然后兴奋说道:“不是你蠢笨,倒是我蠢笨了,面前就有一位通读史书、运筹帷幄的皇后,何苦自劳其心呢。”
“皇上该不会是想让我——”
“正是,咱俩一起批阅,岂不快些。朕相信你的决策。”
原本,我只是想帮他将奏折分类,让他先拣紧要的处理,可拖的便先拖着,谁料他竟要我帮忙批阅,我有些惶恐。虽然本朝不乏太后垂帘听政的先例,可是史书也曾有记载,这些人最后都难得善终,看看最近的窦太后,便也知晓了。我只想做一个安分的皇后,并不像想去干预朝政。
可是,看着他虚弱的身体,看着他焦虑的眼神,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就像一封封催促的信,一只只期盼的眼睛。最终,我答应了。就算是为他解忧,为民解忧吧。
简单的易处理的不影响大局的,我便暂时帮他批复了,至于事关重大的,我还是将他们递给了皇上。虽然他执意让我帮忙,我想,分寸还是要把握好的。我尤还记得他曾经那野兽一般的眼神,皇权,永远是他的私有品,任何人想分一杯羹,都是大逆不道。
最近皇上一直在长秋宫,刘易便也一直没有出现。皇上的身体,让我担忧,而采诗的情况,也令我焦心。
时日渐久,皇上的身体,也渐渐好些了。用过午膳,他便吩咐我将一切整理准备好,明日便要早朝了。我也曾暗暗替皇上诊过脉,其脉象来时缓慢,倏忽便会停止,而且停止无定数,缓慢且不规则,是为气血瘀滞、痰结食积,再加之其身常无力且气血衰竭,一切症由皆缘自虚劳。
世人皆以为坐拥皇位,便拥有天下一切。是否这一切中,竟也含着无尽的辛劳与身体的苦痛折磨。若要耗尽一切精力才能保社稷安康,我是否,能够做到呢?
翌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我便已醒来,静静的起床,将一切打点好,遂又回去叫他起床。他最近实在太累了,尤还在酣睡中,额头上的皱纹,时隐时现,唇色还略带些苍白。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没有反应,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倒显的那些皱纹,愈加明显深刻,看起来苍老了很多。我竟然不忍心将他叫起。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天空尤还挂着一弯月牙,而冬日的寒风,更加催人懒惰。想我当日在家,这样冬日的清晨,还拥着温暖的纱被,甜睡在慵懒的梦中。
他突然翻身,然后便惊醒了。睁开眼,我正看见我湿润的眼眶,“怎么了?”
我急忙起身,“想是起的早些,眼睛有些乏。皇上也该起了,别误了时辰。奴才们已经准备好热水等着了。”
盥洗沐浴之后,换上新衣,他又变成了那个傲视天下的皇帝,精神抖擞,睥睨群雄。
皇上走后,我本想回卧房继续睡会,却被刘易的突然出现而彻底惊醒。他终于还是来了,带着那个我期盼已久却又不敢面对的结果。
采诗的情况,究竟如何?那低沉的如动物般凄惨的吼叫,真的是她发出的吗?我心中,忐忑不安,手心,竟然握出了湿湿的汗水。
万叶千声皆是恨3
更新时间20111029 17:03:40 字数:2053
他的脸色,很平静。他是一名出色的剑客,冷静、果断,甚至有些冷漠,在他的脸上,很难看到忧虑惊慌的神色。他具备优秀剑客的一切特质,除了长相不够英俊气度不够潇洒。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平静,可是发出的,还是略带颤抖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他竟然冷笑,“皇后果真如此担忧一个奴婢的状况?”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我故作平静的回道:“当然。”
“皇后自己去瞧瞧,便一切都知晓了。”
他没有告诉我结果,却只是要我自己去看看,而上次,班昭还劝我不能盲目,我正在疑惑,他却说道:“张美人几日前便出宫了。”
她出宫了?我身为皇后,竟然不知。而这几日,皇上也一直在长秋宫。那么,给她这个权利和胆量的,不言而喻,便是郑众了。她选在皇上病重的时候出宫,是否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来不及想太多了,我让晚月悄悄的告知元福元贵,四个人便一齐向着张美人宫中走去。此时,班昭已经搬出皇宫,回班超家中居住了。近几日,班超的身体,也是病痛缠绵。
天色比之前略微亮了些,但看来还是灰朦朦的,周围的宫殿,都只是虚幻的影子,看不真实。
一路上,我被一种情绪感染激愤着,脚步迈的飞快,甚至能听见自己粗粗的重重的喘气的声音,身后的晚月也是一样。元福元贵是练武之人,这种速度,自然很是轻松。
张美人宫中,只有些微弱的灯光,映着几个下人来回走动的身影,影影绰绰。未等我吩咐,元福便上前一步,将宫门猛的推开。一阵冷风随之冲了进去,将殿中的帐幔吹的肆意翻腾。
铃兰正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块白色的粗布,看见我,就势跪倒行礼,“见过皇后。”
其他两个奴才,也猛的跪在地上,左边一个,头不经意的碰到了地上,“见过皇后。”
我无暇顾及他们,“铃兰,后殿,引路。”
她有些疑惑,像是没有听清我的话,我于是大声重复道:“后殿,前面引路。”她终于反应过来,很快的起身,手里尤还握着那块抹布,跌跌撞撞的向着后殿快步走去。
而身后的那两个奴才,竟快步走到我们一行人前,站住,伸开两臂,“禀皇后,张美人曾有命令,谁都不能去后殿。”
我厉声喝问道:“你想阻拦我?”
左边的那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不安的低下头,而右边的那个,毫无惧意,“这是张美人的命令。”
他既然有胆子阻拦,即使我搬出皇后的身份来吓他,想也是无益。我转头,递了个眼色。元福会意,一出手便将其按倒在了地上。他的嘴里,尤还喊着“这是张美人的命令”。
我不再理他,随着铃兰来到那个屋子前面。里面,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有些阴森恐怖。我不禁后退了一步,晚月急忙将我扶住。元贵一步向前,推门,门却没有开。
看来这屋子,已经被封的死死的了。他再次用力,花了许久时间,额头沁出了汗水,才听到“轰”的一声,门被他的掌力击碎了。此时,铃兰已经去前殿端来了油灯。
屋子里,满是灰尘,散发着一股潮湿腐烂的霉味。这里,竟然就是采诗住的屋子,而且,还住了这么久。我不禁心酸。桌子上,放着几个粗瓷碗,碗边已经被打碎,露出了锋利的边角,像是一只只永远填不满的嘴。采诗,她吃的饱吗?
将整个屋子转了一个遍,我突然觉得异常诡异,四个人八只眼睛,竟然没有发现采诗的踪影。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破烂的木桌子和几只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