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东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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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了挽耳前垂下的发丝,笑说道:“可不,想来也没什么可送,就这么点微薄的手艺,只能献丑了。”
“不知姐姐打算送何物?”
“正是不知,所以特来商量。”
她低头思索良久,抬起头笑说道:“我想到一物,山楂糕如何?皇后素喜甜食,况且我听说,怀孕的时候人都喜欢吃些酸的。”
我心里一惊,迟疑一会,“妹妹想的周到。”之后,我便告辞出来了。
转眼已是五日之期,距离上次见到皇帝与皇后,已有半月之久。这次,该好好观察观察两人是如何行事的。应该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吧。
自我进宫,这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隆重的宴会,高朋满座,美女如云,听不尽的歌舞升平,品不尽的琼浆玉液,尝不尽的山珍海味。殿前设一高台,皇帝与皇后坐于中间,**诸位则按照尊卑排位散于两侧。台下则是洛阳城内的各位皇亲国戚和朝中大员。
歌舞过后,先是**诸位依次献上贺礼,并无什么奇特,不过是些宫中日常之物,衣服,鞋子之类。待得轮到张采女,只见她拿出一块精致的绣品,是一副山水,一池荷塘,如此熟悉的画面。
先呈给皇上,他看过,啧啧称赞,转而递给皇后,皇后的脸上却瞬间变了色。发觉皇上还在等待她的答复,她急忙换上喜色,不住口的称赞,并当面赏了张采女一支玉簪。
我送的并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不过是一双小孩的鞋子,简简单单的那种,是采月帮我做的。
接着是台下主人的贺礼,也并无特别。每个人依次上前献礼,说些祝福之话,人数太多,听的倒颇有些烦闷。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人,白衣飘飘,气度不凡,双目有神。只见他走上高台,可手里却并未拿任何贺礼,我正纳闷间,只听他说道:“臣蔡伦,恭贺皇上皇后育有龙子。只是臣想,既是龙子,普通贺礼恐不能般配,臣想当场献画,不知皇上可准?”
皇上身后伺候的急忙拿出一块精致白绢,不消半炷香的时间,一支气势磅礴的飞龙便跃然其上,引来诸大臣一片赞叹之声。
“早闻蔡卿有此才艺,下笔如神,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皇上面带喜色赞许道。
蔡伦,不知此人何来路,倒是第一次听说,只是画画时一气呵成,颇有些大家之风。
宴会结束后,回到嘉德宫,全身酸痛,挺直腰背端坐了那么久,不累才怪,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
第二日一早,睁开双眼,对着纱帐发呆。张采女的那块绣品,绣得明明就是我未完的画稿,看来她真是太喜欢那处风景了。而皇后看到那些时的神情,又说明了什么呢?
难道,她曾经见过?想至此,我不禁哑然失笑,皇后久居深宫,哪会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犹记得皇上昨日宴会上对皇后的关切,不时帮其整理衣襟,抚摸她的发丝,全不是平日所见的那个人。想来要做父亲,连人都变的温柔了。生命就是如此神奇。
用过早膳,元开通报,张采女来访。
“姐姐昨日的鞋子,做工真是精致。”
我尴尬笑了,“谈不上,不及妹妹的绣品。本来确是想做山楂糕的,怎奈手太笨,竟做不成,只能做点粗线针线。”
其实,我又哪里会做什么针线。
天气日渐转暖,春风佛面,黑色的燕子已经从遥远的南方飞来,在人迹罕至的宫殿檐下,做出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巢。去年的此时,我在何处呢?前年的此时,我又在何处呢?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打湿了阶前石缝中的泥土,一股清新的泥土的芬芳弥漫整个宫殿,天色也渐渐暗了,虽然才是傍晚,晚月点起灯烛,这样的雨天,正是拥被看书的好时节。
可惜,这样的美事,竟然被一不速之客打扰了。皇上突然驾临嘉德宫。自从上次我触怒龙颜,他就再未来过此处。
他穿着赤金龙袍,可脸上竟全是沧桑之色,眼神里满是倦容,“近日过的可好?”
“很好。”
晚月进了茶水离开了。
“皇上想是操劳国事,神色疲倦,何不回宫歇息。”
彩笔新题断肠句6
更新时间2011831 13:35:03 字数:2035
“你是在下逐客令?”
“不敢,只是奴婢不善服侍,恐怕适得其反,反倒不能解皇上之烦忧,不如,皇上且去别处,例如——”
他猛的一把拉住我,速度之快,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我狠命的挣扎,怎奈双手竟然不敌他一只手臂,他只用右臂紧紧箍住我,我便无法动弹。
既然动不了,那就老实呆着吧。帐幔后边站着一群的奴婢,想他也不好怎样。
“你们都退下。”他大声命令道,我想,晚月她们一定都听到了。
我再次开始挣扎,因为我必须挣扎。
“就这样老实坐一会,行吗,绥儿?”
我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了。多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多久没有听过这样温柔的嗓音了,多久,没有如此安静的呆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只是安静的坐着,感觉就这样美好。
“你呀,有点小聪明,却又不是太聪明;有点小清高,却又不是太孤傲;有点小可爱,却又不那么讨人爱;有点小心机,却又不是那么精明;有点小忧愁,却又不是那么多愁善感。”
这就是他眼中的我吗?我急忙反驳,“这好像不是我吧!”
“老实呆着。”他左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不甘的点点头。许是我这一瞬的乖巧纵容了他,他的右手掰过我的身体,刚一转头,迎上来竟然是他的吻。如此霸道的吻,舌尖不停在我的嘴中探索攫取,像是胜利者在高昂的宣誓对领地的占有权,又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在吹响前进的号角,我有些晕眩了,他的双臂紧紧箍住我,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无力的垂在臀边,已经没了推开他的力气。突然,他紧紧箍住的右臂松开了,我正想借机逃离,他的右手已经覆上我的后背,上下游移,我全身一阵冰凉,不是因为他手的温度。
冷汗已经渗出了,我彻底恢复了理智,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怀抱,趁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跳开了一步以外,“请皇上自重。”
他先是呆呆的看着我,转瞬就换上一副不甘的面孔,走到我面前,想要拉起我,我只是死死的跪在地上,任他如何用力,就是不起。
他满面怒容的坐下,“既然想跪,朕就罚你一直跪下去,直到想明白为止。”
“谢过皇恩。”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小清高,原来是太清高。”
他再一次拂袖而去了。
“贵人,这是何苦,既然入宫——”
见皇帝走后,晚月和采玉几个都一齐在我身后跪下,泪水涟涟。
我命她们起身,却无一人听我命令,无奈之下,只能拿出身为贵人的威严,逼迫她们听从。整个嘉德宫的人都跪在地下,算是怎么回事。毕竟,皇上只是命我跪着,饭总还是要吃的。
抬头,正好能看见我那未完的画稿,注定,这是一份不能完成的作品了。不能完成又能怎样呢,毕竟,那里已经深深印到了我的脑中,只要我还活着,它都会在。
就这样跪了一晚,晚月她们轮换着陪在我身边,我努力保持神智,怎奈困倦异常,眼睛不自觉的就闭上了,腰也便挺不直,不停的往前倾倒,多亏她们几个在旁边搀扶着,才不至摔的头破血流。
翌日,刚过寅时,就有皇上的贴身宦官来传旨。之后的一个月,我便被软禁于此,任何人不能进出,一应生活用品皆有人按时送来。这份处罚,比起一直跪着,总算舒服些。
只是他不会料到,有一个人却能随意进出,那就是刘易。
这一个月,竟过的相当惬意。什么皇后啊,皇上啊,张采女啊,通通抛到脑后,什么宫廷争斗勾心斗角,与我全然没有任何关系,每日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晚上可以一群人围着窗户看月亮,雨天可以围炉煮茶品点心。虽然是软禁于此,可是一应用品都有人来送,需要什么只需告诉他一声,竟然从未被拒绝过。
守在宫外的,是八位士兵,而每日送东西的则是两位宦官,其中一位竟是元顺的同乡,当初一起进宫,又曾受过我的恩典。据元顺说,当日,他曾将我给的一大块金子给了他,而当时,他的父亲正自卧病在床,无钱医治。
就此情形,晚月还特意做了一副对联,上联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睡便不醒,不醒接着睡。
而这个下联,就更有意思了,出自元顺之口:吃吃拉拉,拉拉吃吃,吃了又拉,拉了又吃,不吃便不拉,不拉接着吃。
横批是:吃喝拉撒。
总的看来,这幅对联确实工整,只是内容,就让人忍俊不禁了,不过想想诸位的水平,做出这样的东西,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除了晚月跟着班昭读过些《诗经》,其余几位,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在这期间,刘易曾经出现过一次,那日,外边正下着下雨,晚月她们都已经散去了。
他只穿一件单衣,并且已经淋湿,头发也沾满了雨滴,并伴着几条蜘蛛丝,映着月光,正好能瞧见那丝丝缕缕的缠绕。
“还是初春,怎么就换了单衣?这件衣服,拿去换上吧,下面奴才的。”
想来,这竟是我第一次与其交谈,第一次他出现,只有他自己说了那么一段,而上次,那些消息时以纸条的形式给我的。
他的眼角处,突然滑下一颗水滴,想是刚刚淋过雨,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多谢,邓贵人。”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我稍大几岁,可是额头上竟有几道深深的疤痕,虽然不是初见,但在雨夜看来,竟也会稍觉可怖。
“想是查到些什么?”
他嘴角嘟哝了几下,“无事,只是王爷听闻您被软禁,特来命我查看。”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一瞬间,我竟然不那么想知道结果了,这样不用去想仇恨的日子,竟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去年春恨却来时1
更新时间201191 8:14:22 字数:2022
无忧无虑的一个月,竟然过的飞快,待到禁令解除,重见天日,我心里竟多少有些排斥,就这么一直呆着,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这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宫门“轰”的一声敞开了,正是清晨,温暖的日光挤进宫门,贪婪的照进宫殿内,青铜灯座上的麒麟图案栩栩如生,窗户上的轻纱也影影绰绰的光亮起来。
到底该不该走出这座宫门呢?
“贵人,出去看看吧,已经一个月了。”
晚月说完,便搀着我踏进日光中,我的眼睛不自觉的闭上了,因为太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光亮了。
嘉德宫前面的池塘,已经变了样子,那些假花已经不见了,难道皇上竟是如此气愤,把我软禁不算,竟连一池假花都不愿意留给我。
走过池塘,我没有多看一眼,便向后花园走去,已经是春天了,后花园里是不是该姹紫嫣红了呢。
岂料,岂料,我又错过了花期。黄色的迎春花自不必说,早已长出碧绿的叶,就连红的桃白的梨,竟然也只剩一些残花,地面下撒着一层的花瓣,枝上已经可见娇小的毛茸茸的青桃。牡丹还只是些小小的花苞,而豆蔻凤仙之类,只有矮矮的苗。
怎么又一次负了这春光呢?
回到宫中,不一会,就见周美人、李美人、张采女等前来探视。刚刚还是冷清黯淡的宫殿,倏一下就变的金碧辉煌、珠环翠绕、笑声漫天。
“不知邓贵人这一月过的可好?”李美人首先发问了。
“那还用说,看妹妹脸上的神色,那么苍白,很明显受苦了呗。”周美人接茬说道。
我笑了笑,“多谢挂念,一切都好。”
就见张采女命人端来一碗飘满浮油的浓汤,“这是我特为姐姐煮的鸡汤。”
晚月见状急忙接了,我也道了谢。
“听闻邓贵人言语无状,才恼了圣驾,真是勇气可嘉,气量不凡呢。”周美人右手握着一块绸帕,边角处绣着一株镶边兰。
“周美人这帕子不错。”我不想听继续这些虚假无聊的对话,遂决定转移话题。
“可不是,还是张采女送的呢,我爱的不行。”周美人说完,转头对着张采女说道:“改日妹妹若是闲暇,能否再送我些。”
“那是自然,只要姐姐不嫌。”
只听李美人长叹一声,起身说道:“正所谓‘长门宫恨’啊,想姐姐初进宫,享的是怎样的荣耀,金银珠宝,金奴银婢,再看看今日,不但一月之久不沾皇恩,竟还像囚徒一样被关于此——”
未等她说完,周美人急忙打断:“哎呦,妹妹想是长进了,连陈阿娇皇后的故事都知道了。只是,今日且别忙着说别人,小心日后自己遭了报应。”
“你才遭报应呢,皇上昨晚还在我那就寝的,你呢?”
“昨晚又如何,皇上前晚来的是我处。”
我心里暗自感叹,一见面就是这样无休止的争吵,听着实在烦闷。只是,照这两人的口气,皇帝貌似没有独宠**某一位,可是为什么,这么久,却只有皇后一人怀有身孕呢?
难道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