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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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玩儿,他真的在动。”钟离域的大手放在肚皮上,就感觉里面真的又动了一下,好像小家伙在翻跟头,又好像在伸懒腰,好奇的不得了,竟然掀开被子,欣喜的说着:“听说,宝宝在肚子里面也会说话,我听听。”说完,竟然不管不顾的往海愿的肚子上听了过去。
“哎呀,生出来的孩子都还只会哭呢,现在还在肚子里怎么就会说话呢。”海愿笑着和钟离域抬扛,但却满脸的幸福也没有推开钟离域的意思。以前都是看着电视上,那些当了爹的男人在媳妇肚子上听胎音,没有想到今天就轮到她的男人做这样的又傻、又可爱的事情了。
“有的,有的,宝宝在说:娘亲多吃些,宝宝要快点长大。”钟离域的眼神里都是慈爱,笑容也是温柔和煦的如同现在日渐转暖的天气一样,让海愿感觉到希望和美好。
“好,我多多吃,吃的身材走了样,像是一只猪,看你敢嫌弃我不。”海愿把小手轻轻的拍向了钟离域的肩膀,又一下下轻柔的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小屋里满满的幸福在两人周围荡漾着。
第二天一早,钟离域就亲自坐上马车去请御医了,然后那位白胡子的御医又亲自被这位瑾王带进了后院,之前的回避都被排除了,钟离域就一直守着,等御医给海愿诊脉,然后比海愿还心急的问着:“宝宝怎么样?”
“回瑾王,夫人和胎儿一切安好,而且从发育上看,也与月龄大致吻合了,若是好好调养,能够按时降生是最好不过了。”御医捻着胡子,说完了又看了一眼瑾王那一脸的喜色,在宫中多年的他又怎么不懂得察言观色呢。忙又补充了一句:“恭喜瑾王了。”虽然外界的种种传言,说瑾王府里的这个女人如何如何,但看着瑾王的脸色就知道这个爹非他莫属,当然要马上就恭喜一下。
“好,好,有赏。夜,叫管家封十两黄金。”钟离域听到“一切安好”这四个字,就好象是吃了定心丸,松了口气不说,也安心了。加上御医的那句恭喜,更是满心欢喜,所以出手也大方,脸上的笑容和之前清冷的形象也大相径庭了。
“这是一剂安胎补身的药,每日早晚煎服。夫人再服半月,半月之后老夫再来。”御医又写了一个方子,钟离域看了一眼,吩咐用最好的药材,曦就上前接了过来,不用钟离域再交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到送走了御医,钟离域见屋里无人,就将海愿整个人横抱而起,在屋里旋转了两圈才又在怀里紧紧的拥着,低头又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宠溺的说道:“娘子想吃什么,尽管说来。”
“呃,肉麻的你,我想吃什么自己会做,不用你王府的厨子山珍海味的来补,我怕流鼻血。”海愿被钟离域旋转的头晕乎乎的,但心里也是开心不已,伸手搂紧了钟离域的脖子,却不忘说他肉麻。毕竟,钟离域还是第一次叫海愿“娘子”这个称呼,虽然没有“老婆”听起来顺耳,但海愿肯定,钟离域绝对有灰太郎的潜质。
“不行,以后你搬到我那屋里去,每天自然有人打理你的饮食起居,若是我出去了,曦要寸步不离,而且再找两个丫鬟过来,每天陪你散,一切动、用、拿、取都吩咐她们去做吧。”钟离域用光洁的额头在海愿的小脑门上蹭了蹭,否定了她的想法,就连这间颇具田园风情的小院也不让她再住了。
以前海愿喜欢这里,钟离域也喜欢这里,所以就由着两人的性子,在这里享受那种别样的温馨和田园的浪漫。但是现在的感觉又是另一种了,肚子里的宝宝最大。试问有哪个当爹的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孩子呢!所以让海愿搬去自己哪里,还要给她自己所能做的最好的一切,这样才算能够安心呢。
“呃,你不是那么霸道吧。”海愿的小脑袋准备拨浪鼓似的摇一摇,却被钟离域的脑门抵住了,对着海愿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凤目,说的很霸道:“必须去,今后要全部都听本王的安排。”
“呃,刚刚还叫娘子呢,这会儿就当起王爷啦。”海愿的小嘴一撇,佯装着很气愤的样子。但心里却明白钟离域的宠溺,因为在海愿面前,即使是恢复了真正身份的他也是第一次用“本王”这个称呼来自居的。可见他不是霸道,而是另一种的宠溺。
“是,必须霸道。”钟离域说着,直接抱着海愿出门,往自己的寝居方向走去。海愿踢着一双悬空的小腿,执拗着,抱着钟离域的脖子也是越收越紧,让他放下他不放,海愿就把小脑袋凑过去,在钟离域的耳朵边吹气,吹的钟离域发痒,一直缩脖子,手下却抱的更紧了,一定要把海愿抱过去,好好的圈养起来才行。
两人正一边走,一边嬉闹着,刚刚去送御医的夜就回来了,见到主子抱着海愿本来该回避的,却硬着头皮凑了上来,在钟离域身后低低的叫了一声:“主子。”
“何事?”钟离域抱着海愿停下脚步问着,他知道夜没有事不会这样没有眼见,戳在这里煞风景的。
“刚刚静心筑的内侍过来传话,说静王想要去寻安居看看。”如果不是钟离桪的消息,夜也不会马上就急着回复了。
“哥哥要去寻安居?正好我也要去的,不如我们进宫去接了哥哥,一起去啊。”海愿松开了紧紧搂着钟离域脖颈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忙找了个话题想让钟离域将自己放下,就把哥哥这个大靠山搬了出来。
“现在?”钟离域看看天色,还不到中午,这个时候阳光正暖,去也正好,要是再晚了怕回来的时候太阳落了,天气转凉倒是怕钟离桪身上受不住了。想好了,便点了点头,随即将海愿放了下来,仍然伸手扶着说道:“不如你在家吧,睡一会儿,等下要吃药呢。”
“你昨天答应看过了大夫说没事,就让我去的。而且那药是早晚才吃的,现在还不到晌午,吃什么呢,一起去吧。”海愿当然不依,扯了扯钟离域的袍袖,小嘴虽然撅着,但眼底倒是很柔的期盼着。
“只是,如果要到皇宫去,你在车上……”钟离域也不是没有半点顾忌的,海愿来了快一个月了,而另一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钟离域不敢确定是那边真的没有动静,还是在静待时机,而海愿虽然现在不算是所有事情的关键,但也有很多事情同她有关的,就算她说忘了一切,可那些过往又怎么能通通抹掉呢。
“我待在马车里不动,不出来,你接了哥哥我们一起去。而且上次有逛街啊,也去过寻安居,都很安全的。”看着钟离域思量的眼神,海愿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他的顾忌但海愿感觉自己是另一个人了,她就是海愿而已。
对于海刹的种种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就算现在再多的人来问她,她也还是海愿而已。若是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那她就永远都走不出海刹的阴影了。海愿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更想要有那么一天,可以和这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对所有人都说清楚,她是海愿,是他钟离域的妻子。
“好吧,那你等在马车上。”从海愿的眼里看到了坚定,钟离域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夜去备车。两个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算时间,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早朝,应该还没有到散朝的时间,钟离域来到皇宫,没有像是往常一样进了宫门才下车,而是吩咐马车等在宫门口,并且让夜和曦都守着,才自己下车往宫里去了,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将帘子掩好,回头看了夜一眼,得到了夜的暗示之后才走进了宫门。
钟离域尽量快的向着静心筑走去,让海愿在这里待的时间越短,就应该越安全的,而钟离域却没有想到,事情偏偏就如此凑巧,他才从宫门走进来,还没有转上往静心筑的那条过道,就听到一阵编钟声响起,接着就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金铃声传来。
钟离域最开始听到那编钟响,眉头就是一皱,而随着金铃声越来越近,钟离域只好停下了脚步,跪伏在路边。因为那编钟是皇后娘娘路过时候响起的鸣钟,而那金铃声也是皇后娘娘的銮驾上发出来的,如果声音尚远,钟离域或许快走几步就过去了,只是偏巧那铃声已经近了,就只能跪在地上迎驾,希望等皇后娘娘的銮驾尽快就能够过去。
只是……
“域儿吗?怎么见了母后都不请安?”瑞皇后的声音响起,随即金铃声一晃就停了下来,那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凤辇停了下来。瑞皇后居高临下的问着跪在地上的钟离域。
“域儿给母后请安。”钟离域仍然跪着,恭敬的说着。
“要去静心筑吗?”瑞皇后仍是不紧不慢的问着,而且也没有让钟离域起来回话的意思。
“是,域是怕春寒刺骨,哥哥身上又疼,所以进宫来看看的。”
“唉……到底是同胞兄弟啊,总是听你挂着哥哥,而每次你进来却又都不记挂着母后。”瑞皇后长叹一声,像是无心说的,随即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听闻你在郊外建了个寻安居,收留那些孤苦无依之人的?”
“是,哥哥提议,说身为皇子更应该一心为民,所以将月俸拿出来一半,又变卖了一些东西,在郊外盘下了一个宅子,安置一些乞丐和孤儿的。”钟离域说着,心念却一动,原来自己和哥哥做的事情皇后都有留心,那海愿……
越想到这里,钟离域就越是着急,只是皇后却又问了一些闲杂的话,东拉西扯的像是在唠家常,让钟离域心中打鼓,隐隐的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忽地,宫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似乎是有人高声的喊喝,还有女子的声音,钟离域听到那嘈杂声中混着的女声时候,心里就是猛的一颤,顾不得还跪在皇后娘娘的銮驾前面,就径自的站了起来,抬眼焦急的往宫门外看过去,却无奈宫门还稍远,又隔着一个弯角,根本就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瑞皇后显然也听到了这阵吵声,向着身边的内侍问着,内侍马上跑了出去,过一会儿就带了一名侍卫进来,那侍卫跪在地上,恭敬的回报着:“回娘娘,太子殿下从校场回来,战马惊到了瑾王的马车,冲撞在一起了。”
“什么!”还没等瑞皇后开口,钟离域就是一惊,根本顾不上什么礼仪、品级,足尖一点就运劲儿飞掠出了宫门。
而此时,一直高高在凤辇上端坐的瑞皇后看着钟离域飞奔而去的身影,嘴角却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宫门外,曦和夜跪在翻到的马车前面,海愿站在马车外,怒目瞪视着面前高头大马上的男子。那男人一身银亮的铠甲,铁塔似的庞大身躯在马背上更显壮硕魁梧,而一双瞪的如同铜铃般的眼睛也正在同海愿久久的对视着。
钟离钏明明看到面前站着的是海刹无疑,那张妩媚动人的小脸分毫未变,但这个女人的眼底却透着一股坚韧和勇气,那不是单纯的鲁莽或是倔犟,因为隐隐的还有女人少有的那份沉着与淡定;但更有一丝怒火是显而易见的。
海愿本来在马车里等的好好的,只是突然就感觉地面都颤动起来,这种感觉她也曾有过,因为之前在小溪村的时候,也有战马奔到近前,使得脚下的地都被马蹄踏的震动起来。而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更嚣张的一股气势几乎将整个地面都撼动了,那是战马铁蹄践踏地面而产生的。那种嚣张,则是冲在最前面的那匹花彪马上的主人发出来的。
瑾王府的车夫也是见过世面的,又是在宫门口,出入的肯定不是皇子就是重臣了,所以赶紧将马车往一边带动起来,只是马车沉重,起步较慢,虽然前面躲了过去,但那匹花彪马就直冲过来,铁蹄高高的抬起,好像是故意一样的正好踏在了马车的后车辙上。好在马车结实,一下没有被踢的散架,但车身一颤,就惊了前面的马匹。惊马嘶吼、四蹄乱踏的时候,偏巧后面的马队又冲了过来,前后一夹击,海愿坐着的那辆马车就向一侧倾翻过去。
好在夜和曦都在近处守着,虽然在这里影卫是不准随便现身的,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马车被踢踏的瞬间,夜已经冲到了近前,用内力在双臂,暂时将马车稳住;而曦也趁此机会冲进了车里,将海愿从里面抱了出来。只是,曦抱着海愿才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已经是马车翻到的声音,加上那么一大队的人马奔过来,将海愿和曦、夜围在了当中。
最前面花彪马上的男子手腕一挥,“啪”的一声马鞭声响起,夜肩头的衣服就破了一处,鲜红的皮肉翻开来,而曦感觉到鞭子甩到,忙托着海愿往边上闪开一些,才没有被鞭风扫到。
“什么人惊了太子驾!”有侍从见主子挥了鞭子,也连忙的吼了起来,那些将海愿他们围在中间的骑兵也都拉动马蹄,马蹄声与人喊、马嘶之声乱成了一片。
夜从刚看到那一匹马和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