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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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真的是好东西,我花了三万两银子,才买了这么三颗的。”穆子羽见钟离域没有回头的意思,快步走了过来,绕到了钟离域的面前,将一个白玉雕刻而成的小匣子举到了钟离域的面前,显宝似的晃着,想要引起钟离域的注意。
“羽,地刹现身了。”钟离域不耐烦的瞟了一眼那只白玉盒子,就算是给穆子羽一个面子了。
“哎呀呀,到底你才是真正的楼主啊,一有了消息,都不是往我这个挂名的楼主这里送,而是直接飞鸽传书给你了。鸽子呢?”穆子羽脑袋来回的晃着,显然真的是在找那只鸽子的。
“夜。”钟离域沉声叫了一声,夜马上从暗处飘了出来,把之前的那根布条又向穆子羽递了上来。
“我问你鸽子呢,谁要看这个了。烧了吧,要不显得你办事不利了。”穆子羽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把夜递过来的布条推开,仍旧左顾右盼的找着。
“鸽子在这里。”夜向着四处也扫了一圈,随即飞身从房檐上捉了一只花羽的鸽子过来,递给了穆子羽。
“好嘞,待会儿烤了。夜,你记得叫厨房拿点调料过来,我看着林子里的果木不错,现在是入冬了,正好木质干燥,烤鸽子会很香。”
穆子羽说完,把手里那个一直捧着当宝贝的白玉盒子往钟离域的手里一塞,抓过了夜递过来的鸽子,“嗖”的一下就飞到了院子北面的一个荷花池边,就着池水居然就开始给鸽子拔毛。那鸽子还是活的,当然不会老实,一声声惨叫加上鸽子毛漫天乱飞,就连池塘里的水都扑腾的四处溅开,把这个本来倒是很幽静的花园弄的是血腥混乱一片。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滚!”这次,不管钟离域怎么深呼吸,都忍不住穆子羽这样的闹腾了,全不顾什么形象可言,对着那个水塘边残害鸽子的家伙吼了一声。
听到主子的吼声,夜的肩头都是微微一颤,虎躯一震;而那个罪魁祸首穆子羽倒是停下了手里还在拔着鸽子毛的动作,慢悠悠的站起身转过头,看着一脸黑气的钟离域,慵懒的开口说道:“吼过了,是不是就舒服了?”
钟离域的胸膛还因为过分的怒火而上下起伏着,却因为穆子羽的这句话呆住了。本来因暴跳的怒气而刚毅起来的五官也柔和了下来,仍旧恢复了原本那张绝美妖孽的俊脸,薄唇抿了抿,甩了下袍袖,转身大步的走开了。
“夜,看到没有,有时候你们主子憋的久了,要是下面那个不发泄出来,就只好让他从上面发泄了。你要是让他憋着,不是阳/痿就是早/泄,将来想用的时候要是不好使了,找谁哭去?一定又是你当炮灰。”穆子羽说完,把手里还在扑腾着的鸽子看了看,伸手把鸽子已经蓬乱的羽毛捋顺,喃喃的对着鸽子说道:“宝贝啊,你飞了那么远带个消息过来也真是不容易,今天就放过你吧。什么,什么,我弄错了!夜,它说我弄错了,刚刚传信回来的不是它,是它们家小黑。”
看着和鸽子说话还有模有样的穆子羽,又想想刚刚他说的什么下面、上面,什么阳啊、早的,夜的嘴角抽了一下,看着穆子羽手里的那只鸽子笑了一下,才说道:“不是我弄错了。这只鸽子本来就是给羽公子烤来吃的,小黑一路上送信辛苦,已经安排下去用膳了。”说完,夜的身形一闪,向着刚刚钟离域离开的方向追去。心中不住的想着:鸽子啊,鸽子,羽公子演戏还算逼真,又能让主子豁然开朗,牺牲了你的一条小命,算是奖励给羽公子的口福吧。
钟离域回到自己的寝室坐下,才真正的平静下来,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只白玉的匣子。盒子是用一整块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盒盖上是牡丹富贵图案,四周都是刻上了盘旋飞舞的凤凰和围着凤凰起舞的飞鸟。单是看这只盒子就是宝中的宝贝,价值不菲了。
钟离域将盒盖打开,顿时一片柔和的金光从里面散开来,不耀目绚丽,却温柔华丽。原来匣子里是三颗金黄色的珍珠,每个都有龙眼大小。一般来说,珍珠都以白色居多,偶有黑色、粉色和金色的,但这样三颗完全呈金黄色的倒是少见,更难得的是:颜色几乎相差无多,每一颗都圆润光滑,而且都是一样的大小。这样的三颗金珠真是价值连城,要说也就只有穆子羽才能找得到,而三万两银子也确实不贵了。
这才重新在嘴角挂上了笑容,钟离域把白玉匣子阖上,叫过一个侍卫吩咐道:“备车,本王要进宫。”
“是。”那侍卫答应一声,一路小跑的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是总管亲自跟着来的,见到钟离域就说:“王爷,车子好了。”
钟离域“嗯”了一声,起身拿着白玉匣子就出了门。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是用一匹枣红马拉着的,车上的华盖也是红色的,上面用金线团绣着祥云图案,五彩的流苏点缀,显得华美异常。钟离域一身暗红色的锦衣华服,登上了这样富丽耀眼的车子,再加上他那张美到极致的面容,倒真是相得益彰了。
马车开动,四角坠着的金玲“叮当”作响,分外好听,引得路人纷纷避让的同时,不禁也要向那辆马车和车上的人看上去两眼。只是两眼看过了,心却收不回来了,那马车里的人会让人一见惊艳,再见痴迷,却又没有机会再多见一眼,那车就已经远去了!
宫门口,有侍卫远远的见了这辆车,便知道是谨王来了,忙拉开了宫门,将马车迎了进去。马车在宫门里的下马亭才停了下来,钟离域等着宫里的内侍掀开帘子,放好了黄金的踏板才慢慢的走了下来。
“谨王安好!是去静心筑,还是去凤秀宫?”那位内侍跪下磕头只后才站起身来,伸出一只右臂让钟离域扶着,尖声的问这主子的去向。
“明天才是正日子,今天不打扰母后了,我去静心筑。”钟离域说完,伸手推开了那个内侍的胳膊,径自往后面去了。
从宫门往北,有一条两边用高墙砌起来的通道,那条通道可以绕过后面的宫院,直接通往静心筑。而静心筑虽然仍在这皇宫之中,也还要从宫门进出,但实际上已经被这座皇宫隔离开来了。
推开前面的对开月牙门,钟离域在门口停下,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一直跟着的内侍,说道:“我自己进去。”那内侍马上停下了身子,恭敬的立在门边。
月牙门里,是一片灿烂的红叶,满地的奇花正开的浓艳,虽然已经入冬了,但天启国的气候终年温暖,最冷的几天才偶尔结冰而已。而且这静心筑被围在重重深宫之中,又被高墙阻隔,稍冷一点的风还吹不尽来,才能让这满园娇艳的奇花得以盛开不败。
钟离域迈步穿过花丛,那馥郁的香气让他微微蹙眉,加快了脚步。过了花园,面前又是一个拱门,推开拱门当面就是一扇玛瑙的屏风,那屏风有一人来高,红木做框,是一整块色彩艳丽的红玛瑙镶嵌的,玛瑙上天然形成的花纹由浅到深,形成了一片水波浪涛的图案,看上去就好像红海翻波,倒也壮阔。
“域,是你吗?”钟离域还没绕过屏风,里面就传来一个暗哑的男声。听声音本来是很年轻的,但其声无力,又好像是坏了嗓子,所以听着让人难受。
“哥,是我。”回答了一声,钟离域大步的绕过屏风,向里面的那间屋子走去。屋门是关着的,钟离域伸手推开,扑鼻就是一室的药香。
“哥,又疼了吗?”钟离域快步的进门,赶紧将门掩好,掀开和前厅相隔的珠帘,进到了内室。内室里除了满室的药香,还有着蒸蒸的白雾缭绕,地上中央正放着一只大木桶,桶里的药水都是黄褐色的,但桶中的男子那一身如雪的皮肤却分外的光滑细嫩。
钟离域放下了手里的白玉匣子,从桶边拿起了一块白布,挽上衣袖蹲在桶边,帮着桶里沐浴的男子轻轻擦拭着那白皙的后背,一下一下,动作极为认真。
“域,怎么突然来了?”男子转头,看着蹲在桶边的钟离域,黯然一笑。而在他转头的时候,露出的半边侧脸竟然同样的雪白细嫩,但却有着惊人的美艳。纵使是个男人,却长着一张美人脸。虽然与钟离域的绝美有几分相像,但毫无血色的脸颊和苍白几乎成淡粉的唇色,却给这个男人平添一股病态的美。
“找到了好东西,给哥拿来看看。”钟离域说完,把手里的白布放下,又去床畔铺开了一块雪白的丝绸,然后回身弯下腰,把一双有力的手臂都深入药液之中,将那名男子从桶里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那块铺好的白绸之上。男子赶紧用白绸将身体裹好,却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唉,还是那么不中用。”
钟离域看着白绸下眼神黯然的二哥钟离桪,正要开口安慰什么,却又马上闭上了嘴巴。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水声惊动了后面的侍女,马上就有两个侍女和两个内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钟离域和已经用白绸裹着的钟离桪时,马上跪了下来,“是静王吩咐不要伺候的,奴婢(奴才)才敢离开。”
钟离域没出声,钟离桪轻轻的挥了挥手,那四个人才赶紧起来,抬着木桶下去了。
“域,你刚刚说的什么好东西?”钟离桪微微一笑,用身上的丝绸又擦拭了一下,才将丝绸解开,拿过了在床边放好的衣服。钟离域赶紧先他一步将衣服抖开,帮钟离桪往身上穿,一边说道:“三颗金珠。我琢磨着研成粉末,给哥当引子服下,可以压惊。”
钟离域帮钟离桪把身上的衣带系好,就走到桌边,将那只白玉匣子拿到了床边,打开匣子给钟离桪看。里面的三颗金色的珍珠都浑圆光彩一片,在白玉的匣子里滴溜溜的乱转,倒是显得调皮可爱。
钟离桪用雪白修长的指头拿起一颗珍珠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回了匣子里,然后阖上了盖子,说道:“算了,这么好的东西研碎了是暴敛天物,会遭天谴的。难道域还嫌我遭的罪不够多吗?明天母后圣诞,我叫人送去,倒是显得我们的一片孝心了。”
“哥,你又这样,你的伤会好的,我已经查出些线索,相信不出半年就有结果了,找出那个凶手,就有机会拔出你体内的蚀骨钉。”钟离域说完,坐在了床上,再次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金黄色的珍珠,握进手心,内力催动用力的把手一紧,再张开手时,那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就已经碎成了一堆粉末。
钟离域将手心的珍珠粉末倒在白玉盒子里,伸手又拿出了一颗,同样的握进了掌心,刚要发力,却被钟离桪拦住了。
“域,我只是晚上做几个恶梦而已,用普通的珍珠压惊也是一样的,犯不着用这样的好东西。既然这珍珠是送我的,就留下听我安排。剩下的这两颗正好凑成一对,叫人连夜打造出一对耳环来,明天给母后做贺礼。”说完,钟离桪费力的掰开了钟离域的手,把那颗劫后余生的珍珠从他的掌心挖了出去,重新放在了盒子里。
“哥……”钟离域的声音有些颤,喉咙里发堵几乎说不出话来。自从钟离桪十五年前中了十三枚蚀骨钉以后,不但腕、肘、肩,踝、膝、胯,几个大关节都不能发力,就连头顶也被钉入了一枚,虽然当时没有毙命,但从此日日要忍受剧痛,夜夜更有恶梦侵袭,十五年来受尽了苦楚不说,更是等同废人,无非就是多了一口气而已。
而且,十五年前的钟离桪不过才是个不足十二岁的少年,又有什么人会如此的狠心的伤害他呢。虽然这么多年来,钟离桪说已经习惯了,说好了许多,偶尔能走动一下,手也能吃饭、穿衣了,可钟离域知道,他每迈出一步就犹如钢钉刺骨,每做一个动作就好像锥刺入髓的疼啊。
“域,你不要再犯险了,你这么多年来的韬光养晦也未必就真是瞒的天衣无缝,也只是那个幕后之人无暇理会而已。可你若是真的有了大的行动,让他知道你羽翼丰满了,难保不会像是对我一样下毒手的。而且之前听说你居然一个月都没有下落,就连夜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有多担心嘛。”钟离桪这时候才真正像是一个兄长般语重心长。
他们是这皇宫中唯一的一对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所以互相之间的默契和亲情更是难以言喻的;加上他们的母妃早逝,就更让这对兄弟同心了。但一个却早早的受人陷害,再难立事;另一个就要小心翼翼,把实力隐藏起来,在外人面前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一个不学无术的怪癖儿子。
“哥,放心吧,我只是被困在迷惘山林了。这一个月就好像是闭关修行一样,现在不是毫发无损的又回来了吗?”钟离域微微一笑,眼神里竟然有着无限的温柔和回味,让钟离桪看了一愣,不明白这个往日里眼底只有恨的弟弟究竟怎么了?
“域,那你为什么又会突然去迷惘山林?你知道那里每年都要封山的。外人进不去,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