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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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还有如此古怪的秘族,而且族人居然都是女人,最可怕的是这些女人也只能生下女儿却无法生下男孩,若是如此,那娶了这么一位妻子不就是等于自断了根脉,后继无人了吗。
好在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个皇子,若是有人真心可以利用,帮助自己继位大统,将来还怕没有女人给自己生儿子吗。但这样的心思、现在钟离潼是不会表露出一点的,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有过多头脑又精于算计的人,唯一的长处就是长了一副俊颜,再就是看着还算是老实本分的性子。所以钟离潼才懂得抓住这个精于算计又敢于把她自己都舍出去的女人,有个人肯给自己卖命,又会帮自己挡箭的人为何不好好把握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这位王妃趁着两人都去抱小公主的时候告诉钟离潼,要他适当的时候把自己推下去,这样可以嫁祸给那位蓝桐国的长公主,钟离潼根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深知自己这位王妃肚子里的还是个女儿,生下来除了让父皇失望之外,将来也就只是送去和亲这一条路了,现在舍去了,倒是还能给自己帮上点忙,若是将来送出去和亲也未必就真的有幸福可言;所以,钟离潼的那一下才会推的那样重。
一盏油灯在桌上不住的跳动着,钟离潼握着蒙澄澄的手,却是另有心思,直到感觉蒙澄澄的手越来越松,知道她是睡着了,才起身来到了窗边,推开窗子向外面看去。
外面的夜很黑,天上几乎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是一弯新月,还时不时的被云层遮住了,只透出微弱的光亮来。而越是这样阴沉的月夜,也让钟离潼的心更加的难受起来,他还犹记得当年也是这样的一个月夜里,自己母妃拉着自己的手却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出话来,整整一夜都瞪着一双失神却大大的眼睛像是再渴望着什么,在天即将亮起来的时候却永远的闭上了。
而当年才不过十四岁的钟离潼还没有来的及将他母妃的遗体安葬,就接到派往边关的命令,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啊。十年里,心中一次次的憧憬和期盼都破灭了,他几乎是被遗忘的孩子,从少年开始直到成年都没有京城的召回的消息或是父皇的慰籍的一言片语;他也从原本的纯良中渐渐的迷失,一点点的被仇恨和贪欲蒙蔽了眼睛。
钟离潼终于想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权势可以给予自己无尚的荣光,也可以操纵别人的生死,若是不努力的去争取,那自己就只有被人操纵的份儿了。而当他听说那个从来都是不起眼的五弟钟离域居然隐忍蛰伏了七年之久,最后竟然一举将皇后和太子都铲除了,还在京城中立稳了脚跟,钟离潼就暗暗的发誓,他说“我能行”。
窗外“啪”的一声轻响,随即一个黑影从对面的屋顶跃了过来,站在窗外向着钟离潼俯身跪拜,钟离潼没有言语,默默的将窗户推高,转身让开了窗口的位置,等着那个黑影从窗口飘然而入。
“主子。”那黑衣人简洁的回禀道:“已经做好了。”
“好,去吧。”钟离潼点点头,看着那黑影一闪身又隐于暗处,微微的一笑,带着几分的阴险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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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桪得到了海愿被留在宫中的消息,虽然心急如焚却因为已经过了可以进宫门的时间,虽然静心筑和皇宫也就是一墙之隔,但却一样有着森严的规矩,等于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时还无法想出办法来,钟离桪就只好先将念儿哄睡了,独自坐在院中抬头盯着高高的围墙发呆。
若是他不中那阴狠的噬骨钉,应该也是和域一样可以习武的,虽然不一定有域那样的天赋,能够学到最上乘的武功,但翻墙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了。可是现在,自己能平稳的走路都是万幸了,更不要奢望什么高深的武学或是极佳的轻功了。可海愿那边怎么办?!
正在心急不已,钟离桪就看到墙上似乎有个白影闪过。他开始还当自己是看错了;这高高的宫墙之上就算是有人来夜闯宫门,那也应该是穿夜行衣、悄悄的潜入才对,可现在那白乎乎的一片从墙的另一面跳进来,又立在墙头四处张望着,显然不是个“正经”的夜行人了。
钟离桪揉揉眼睛再看,才知道自己非但没有看错,而且那白乎乎的东西肩膀上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就好象是驮着一个……驮着一个孩子?!
“咦?”忽地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不是很大声但有几分熟悉,随即那个白影在墙头上转过身来,就从高高的宫墙上直接跳到了院中。亏的那高大壮实的身形居然有如此灵活的身手和轻功,从那么高的宫墙上落在地上,居然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而当钟离桪看清了那个落地轻盈的白影时才恍然明白,难怪如此高壮的身形还如此的灵活了,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白猿,而且那白猿的肩膀上驮着的果然是个人,不过不是个小孩,而是身形娇小的可可丽。钟离桪记得那另外两个神女说过,可可丽只是面相小而已,其实已经成年了。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来了?”钟离桪和可可丽同时发问,问话的口气几乎都是一样的。
“那你先说吧。”钟离桪一笑,倾城绝美的容颜满是慈爱与宠溺,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就好象是念儿的玩伴一样,所以自己应该让着她,听她先讲的。
而可可丽却因为钟离桪那美的犹如仙人般的笑容呆愣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月光又偷偷的隐到了云层里,把钟离桪身上散发的那一圈光晕隐去了,可可丽真不知道自己要呆上多久呢。
“嗯,咳咳……”努力的把心神稳住,又咳嗽一下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可可丽才说出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是听说海愿被留在这里了,我们三个不放心所以要来看看,但又不认识路啊,也不知道神女究竟在哪一间宫殿里,所以就分头寻找了。”
其实给她们传递消息的是风情楼的人,月痕听了之后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带着宝宝回去从长计议了,毕竟皇宫不是好闯的,月痕也知道海愿会有分寸,所以不急于一时。倒是可可丽和吉吉尔两个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更多的是因为有点闷,在这天启的京城待的太长久了,现在想要四处蹦达一下,所以就一拍即合,拉上了古米拉,都没有仔细商量一下路线就跑到皇宫来了;当然,对钟离桪可不能说她们是来玩儿的,最多就是拿着海愿当幌子,过来转转而已。
“哦,原来是错到了我这里,不过你方向错了,我这里只是宫外的一个小筑,你要过了宫墙再向西走一里,才是后宫。我想海愿应该就是被留在那里了,但具体在哪一间殿还不知道。”钟离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所以钟离桪一样事事无知,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他自己身边没有听域的话留几个高手了。
“哦,那我去那边看看吧。”可可丽说完,又拍了拍雪猿的额头,示意雪猿继续上墙,却又被钟离桪低声的叫住了:“等下,你这样子要去后宫?”
“啊,怎么啦?”可可丽一脸的懵懂不解,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底还有些淡淡的蓝色,因为可可丽是月族正统,所以眼眸有些微微的蓝色,但不是仔细看却是看不出来的,而现在却被钟离桪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一种异样的情愫,随即才解释道:“你这头白猿这么大个,又是在皇宫中穿行,难道不怕太惹眼吗?”
钟离桪其实是怕这可可丽还没闯进皇宫的范围就给人团团围住了,而且现在可可丽和那头大白猿一定也给宫里的暗卫注意到了,只是她入了静心筑而未入皇宫,所以才无人出来阻拦的吧。
“那要怎样?这样?”可可丽发誓自己不是真傻,只是装傻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这个“哥哥”多搭上一句话,心里就发甜,脸上就发烧。貌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可可丽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来蒙住了自己那张过分甜美可爱的脸庞,对着哥哥挤眉一笑,俏皮的眨着眼睛说道:“这样对不对?”
“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估计等下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钟离桪叹了口气,本来想要上前直接将可可丽那蒙在脸上的手帕扯下来的,却因为被那高壮的白猿猛的一瞪不准哥哥靠近又停住了手,却在此时,听到了“咕噜”的一声响,惊诧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可可丽捂住肚子也红了脸。
“你饿了?”钟离桪看看可可丽坐在白猿上更显娇小的身形,忽然就感觉这少女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才长的如此娇小的,忙着又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别冒然进宫。”然后就转身匆匆的走进屋里。
可可丽眨巴着眼睛看着钟离桪离开的背影,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的怎么那么的快呢。可是此时见他突然的离开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期盼,期盼着他能快点回来。
钟离桪果然没有辜负可可丽的期望,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只南瓜形状的红漆木盒,那只盒子看着挺重,钟离桪重新来到可可丽面前似乎是怕她那么娇小的身形拿不动吧,所以直接手捧着递到还高高坐在白猿肩膀上的可可丽面前,示意她自己把盖子打开。
可可丽眨巴着眼睛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小手抓住南瓜形状木盒上的瓜蒂部分,轻而小心的向上提起来,盒子才露出一条小缝,就有一股甜香味儿飘了出来;可可丽的眼睛一亮,伸手将盒盖揭开,原来那只南瓜形的木盒里装的是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枣泥山芋糕、糯米红豆饼、绿豆沙馅儿的小甜饼和紫薯芝麻糕,或方、或圆、或椭圆、或菱形,每一只都是小巧可爱的,颜色好看不说,那香味浓而不腻,甜而不涩。
可可丽从盒子里拿出一只小点心来,显然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放进了嘴里,好不顾及会不会合适自己的口味,更没有想过会不会有毒,对着面前这个仙人一样美艳倾城的哥哥,可可丽感觉“秀色可餐”那句话真是形容的太对了,不然怎么这些以前也有吃过的小点心现在咬一口就是唇齿留香、品一下都是甜美无比呢。
“这几样都是念儿喜欢的,但小孩子又不能总是吃糕点,所以都是装起来一些,以备念儿饿的时候再吃。”钟离桪笑着看可可丽吃的香甜,一边解释这一边把手里的红木盒子向着高大的白猿也递了过去。看着白猿那探究的眼神,钟离桪一笑,点着头,示意它也可以吃的。
不得不承认,美貌是这世上可以通用的“语言”,那只白猿几乎被钟离桪的那一笑给秒杀了,眨巴着一双小而晶亮的眼睛,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盒子里捏了一块之后却不放在嘴里,而是抓住那块小点心向钟离桪作了个揖。
“啊!它从来对外人都不那么友善的,除非有我的命令也不会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啊。”可可丽看到白猿作揖,比钟离桪还要吃惊,想不到美人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啊,难怪听说有个典故:说战场上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整个国家都被一个美人给断送了。而现在钟离桪那倾城之美,让可可丽的心里像是长了草一般,又好像有只猫在抓挠着,总是说不出的一阵难受。
“是啊,它和你一样,也是母的……”冷不丁墙头上又传来女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戏耍和逗趣,可可丽抬头过去就看到古米拉稳稳的蹲在墙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来了很久,反正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呢。
“你说谁是母的。”可可丽才一声吼,古米拉旁边又多出一个漂亮的脑袋来,是吉吉尔从墙外露出头来,直接翻过墙头跳进了院子里,大方的从钟离桪手里那个点心盒子里拿出一块小点心塞进嘴里,才呜呜咽咽的回着可可丽:“就是你啊,难道你不是母的?不是母的干嘛看着人家男人发花痴?”
“你……你们都乱说,我没有,我是迷路了。”可可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只白猿此时完全装作不懂人话的样子,只顾着捏着手里的点心认真的吃着,但明显有些心虚的样子,它也承认,自己拿外人东西的时候没经过脑子,就只看到那男人的一张俊脸了。
“迷路好啊,迷路有点心吃,还有哥哥可看。”古米拉也跳了进来,这次更直接,不客气的从钟离桪手里直接将那点心盒子都捧了过来,跑去一边独占了。
“拿过来,好东西怎么就你一个人吃呢。”吉吉尔过去欲抢,两个人闹成了一团,可可丽坐在白猿的肩膀上吸气、呼气,却再怎么深呼吸都抹不去直接给人戳中心事的那股羞涩,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钟离桪微微一愣间,转身又往屋里去了。
见钟离桪不言不语的进去了屋里,吉吉尔和古米拉才住了手,不争也不抢了,而是互相对望着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古米拉奇怪的问了一句:“难道给我们闹烦了?”
“不知道,谁让你把人家盒子都给抢走了呢。”吉吉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了。
就在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