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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插翅难飞-第9部分

小说: 插翅难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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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脱口而出,却又梗在喉咙里。
阿卡叫着顾钦容的名字与他极为享受的做、爱……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转眼间看到顾钦容换着姿势面向了门口,赶紧逃似的下了楼,脸色却如同死人一般。
那两位警察还在楼下候着,见陈恩赐下来,便阴笑道:“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滚!”陈恩赐推开那两个,疯了似的向外跑。那位和张副官聊天的领头见状连忙喊道:“陈先生,陈先生,你怎么跑了?这咱们还搜不搜了?”
陈恩赐什么话也听不到,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冲出顾公馆,向街上跑去,盲无目的的,绝望的。
他还想着什么来救阿卡出来,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已经忘了自己正享受着鱼水之欢。他还想着要与顾钦容交手,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用出手就让他输得彻底。
他似乎认了命,又似乎死了心。

张副官一脸尴尬的看着陈恩赐冲了出去,敛笑道:“老总,您看还查不查?”
“查个屁!”那领头的骂道,接过张副官递来的一百块钱骂骂咧咧道:“浪费老子时间。打扰您了,惹得旅座不快的地方还请您多帮忙言语一声。”
“您放心,老总,您走好,改天我请您喝茶。”张力送走了警察后,看着二楼那间亮着灯的房间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吩咐着听差赶紧追出去跟着陈恩赐别让他出了意外。
“唉,和谁抢不行,你为何要偏偏惹上他……”张副官喃喃着背着手进了屋。

阿卡懵懵懂懂还没清醒就感觉到耳边有股湿热气息,接而耳垂被含住,他闭着眼用手挠了挠,惹得顾钦容一阵低笑,复而又将阿卡那樱红的唇含住,撬开牙齿,缠住舌头不断吸允。
“唔……”阿卡被吻得不能呼吸,这才挣扎着睁开眼来,只见顾钦容动情的脸放大在眼前,顾钦容见他醒了,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头,又吻了好几下才停下。
阿卡发懵的脑袋这才清醒,张大嘴巴看着裸着上身的顾钦容,“你……”
“我怎么了?”
阿卡又连忙掀开被子,果然□光溜溜的,一动身,一股酸痛就蔓延全身,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绯红:“怎么会这样?”
“你不记得了?”顾钦容不敢相信的问,“昨天你说你一个人睡不着。”
对,这话似乎是自己说过的。
“接着吃过晚饭,你就头昏,我抱着你进屋了。”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
“后来,你抱住我不停的吻我,还动身脱了我的衣服,我这才不得不与你……怎么,你全忘了?”
“什么?不对,我抱着你吻了?”阿卡小脸上满是惊讶,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昨晚喝多了,看来那外国果汁比酒还要醉人。
“难道你想抵赖么?”顾钦容沉了脸。
“不,不是,只是,我或许喝多了。脑子空空的,不记得……”阿卡见顾钦容一脸不快,想到昨晚肯定自己勉强人家做了什么,很是抱歉,可是自己怎么糊里糊涂的就和顾钦容做了呢?太可耻了,刚刚离开陈恩赐自己就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以后还怎么见他呢?
顾钦容见阿卡一脸愁容,心里的那丝喜悦也一扫而空,起身穿上衣服推门而出。
他自知自己是相当卑鄙的,但却希望能让阿卡与自己亲切一些,有了肌肤之亲想必阿卡会对他有所改变,看着阿卡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定然又是想起了陈恩赐,可恶,实在可恶,不过这回陈恩赐应该死了心了吧。

阿卡在床上坐了一上午,直到张副官在门外敲门告诉他要工作这才缓过神来。如今离开了陈恩赐,又主动和顾钦容有了关系,阿卡觉得自己真的是忘恩负义的。起来后一直也是恍恍惚惚。
张副官阴损道:“阿卡少爷昨夜没休息好?怎么这般恍惚。”
阿卡强忍着□的不适,羞红着脸摇了摇头,他也是知道这种事是不能问张副官的,问了定然被耻笑。想到这,又觉得不好再见顾钦容,自己如此放荡,怕是也会被他所不齿吧。
张副官见阿卡只摇头不说话,便道:“若是少爷身体不适可以向旅座请假的。”
“倒也没事。”阿卡忙回答,他心想不能让陈恩赐鄙视再为顾钦容看不起,这学习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见听差的又抱来一些书,赶紧迎上去接。
“旅座说若是想学好知识,这些书也是必看的。”那听差毕恭毕敬道。
阿卡道了谢,扫了眼书面,《三民主义》《五权宪法》《心理建设》都是孙总理的著作,心里暗暗发难,这些书又是自己不曾读阅过的,怕又有许多问题。
“旅座还吩咐,您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当面向他请教。”
“我知道了。”阿卡抱着书,向张副官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张副官,若是我有不明白的,可以向您请假么?”
“这……少爷,我是个粗人,学问的东西是懂得少的,怕是做不了您的老师。”张副官哪里敢跟顾钦容抢风头,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阿卡只得认命,开始埋头苦读,只是关乎民生大计的新潮思想,看起来容易,悟起来又是极难。阿卡怕自己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将来若是出了错定会被笑话,硬着头皮将所有的问题都勾出来,端着笔记去请教顾钦容。
左右打听,才知道顾钦容在后花园。被听差的领进去,阿卡不由得心中一震,这后花园哪里是花园,简直就是天堂。
一所小洋楼耸立在东侧,外围用花草装饰得极为简雅,西边是花房,正值春季,百花盛开,蝶舞蜂风,卵石路两边也是种着各种花草,悠悠几条小道通往前方,美得仿若一副画卷般。往后看似乎还有一片空地,阿卡望不清是什么,只惊得不敢挪步。
倒是那听差的来惯了,不以为奇,领头走在前面。到了小洋楼下停了下来,向阿卡道:“少爷,小的只能给您领到着,这上面是不许我们上去的。旅座在会客,我托人给您汇报一声。”说罢向着站在楼道口的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瞥了眼阿卡,点了点头,上了楼,不一会儿下了楼,向阿卡道:“少爷,旅座说他现在在会客,请您晚些再来。”
阿卡已从方才的惊奇中缓了过来,站在楼下隐约听到楼上传来唱曲声和谈笑声,一派惬意荡然,哪里像是会客。
阿卡对声音又极为敏感,听得出那唱段是邱小凤的腔,心想这明明在听戏,却告诉我在会客,真是可恶,又听到顾钦容笑声连连,显然是邱小凤让他怡情悦性好不快活,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咽不下,吐不出。
脑子一阵发热,竟然不顾侍卫的阻拦就向楼上冲去。
那侍卫从未见过阿卡,也不知他的身份,见他不听吩咐就向楼上冲,当即将人擒住,将人扣跪在身下。
阿卡昨夜被顾钦容折腾一夜,哪里受得了这一下,□撕痛得再忍不住,带着哭腔吼了出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那听差的一见这阵势也傻了眼,赶紧上前阻拦,只那侍卫训练有素,向来只听顾钦容一人的话,哪里又肯松手。
“你放开我!顾钦容你这个骗子!王八蛋!”阿卡见那侍卫不仅不松开,反倒是扣着他的手腕更紧了,疼得张口就骂,泪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住手!放开他!”就在此时,顾钦容出现在楼道上,身后站着邱小凤。
原来他约了邱小凤来府里给他亲自唱《桃花扇》,本想着借此缓缓心中的不快,哪知正听得惬意侍卫来报说阿卡上来找他。他自是不愿意此刻见阿卡,扫了好情绪,便让人吩咐让他晚点来,侍卫下楼后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夹杂着叫骂声。赶紧下来看,却见到阿卡正被侍卫擒跪在地上,心里怒火冲天。
“怎么回事?”顾钦容仗着邱小凤在场,强忍着发火的怒气问。
侍卫和听差赶紧老老实实将事情叙说了一遍。
阿卡见顾钦容下来后不去管他,倒是先去盘问侍卫,心里又是一阵不平衡,哪知这不平衡刚出现就听到顾钦容对他呵斥:“目无规矩,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在邱小凤有几分眼色,将软跪在地上的阿卡扶了起来,又劝顾钦容道:“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好歹也只是皮实了点而已。”看阿卡脸色难看,又问道:“锦书少爷,是不是弄疼着你了?”
顾钦容见着阿卡脸色发白,被邱小凤扶着也是双腿发软,不由得又心疼,缓下脸来:“以后不许这般胡闹,知道了么?”
阿卡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当是邱小凤劝他他才给了自己好脸色,胸口那块堵着的气越涨越大,将手里的笔记摔在地上,推开邱小凤,软着身子就往回跑。卵石的小道毕竟不是平地,他双腿发软,这一慌,没跑几步就摔到地上。
看得顾钦容一阵揪心,又心疼又生气,想要上前扶,却见阿卡又撑着身子一骨碌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心里一阵失落。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追过去看看。”邱小凤见顾钦容沉着脸不做声,赶紧吩咐听差的。又软声劝着顾钦容:“既然您都说他只像个孩子,就不该对他这般严厉。”说罢又觉得这是在顾钦容伤口上撒盐,叹口气道:“若是心疼,便去看看吧。”
顾钦容早就想拔步追去,但苦于没有理由,听邱小凤这一劝,立刻追了出去。
邱小凤看着远去的那挺拔身影,扬手去空中乘随风飘落的花瓣,口中悠悠唱道:“望江亭,雪飘零,皓月晚风吟,对酒当歌醉不醒,一杯一杯到天明。长亭咫尺人孤零,且慢且行且叮咛,踏歌行,人未停,前尘往事今日尽。愿与红颜两相知,比翼来生化蝶情。柔情似水不曾忘,刻骨长存记铭心。”




11

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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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第十二章 。。。 
 
 
阿卡每日的学程中又加入了一项科目,便是顾钦容教他跳西洋舞。之前在陈恩赐身边几乎足不出户的他从未接触过这类新进的玩意,说不出来的好奇和感兴趣,让他的心情好转了许多。顾钦容很有耐心,在他总是经常踩到他脚的情况下,每天手把手的教着,给他做指导。
“为何要学跳舞呢?”阿卡有一天问顾钦容。
“这是新社会的潮流,人活着便是要多学多思考,虽然不是必需品,但却在特定的时刻给你带来更多的机会。”顾钦容解释道,似乎怕阿卡听不懂,又道:“多学一样知识或者技能总是好的不是?”
“嗯。”阿卡点点头。
他对这个感兴趣,顾钦容让他见识了新的世界,以前没接触的,以前不知道的,如今知道了很多,虽然不承认,阿卡也知道自己脑子有些迟钝,然而在顾钦容的教导下,他发现自己也有许多可以挖掘之处。

在练习了一周后,阿卡已经基本上能掌握慢三慢四和简单的伦巴舞步。他在某天和顾钦容跳完之后,得到了表扬,顾钦容告诉他他可以参加舞会了。
舞会?!
对,舞会,你想参加么?
我,我不清楚……阿卡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一方面是陈恩赐的保护欲太强,另一方面是他有些自卑,他怕接触外人。
若是想,我便带你去,后天有个舞会,我带你去。顾钦容微笑着,别怕,到时候你跳不好,我会在你身边。
噢,好。
这一周里,他和顾钦容的肉、体关、系再不断的加深,顾钦容总是喜欢在过程中咬破他的嘴唇,吸允着他流着血的嘴唇,那一刻顾钦容眼里总是有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威慑力和占有欲。而阿卡的身体也在顾钦容的强制中不断的沦陷。顾钦容不算温柔,却恶劣的让他每次都无法自拔。

那种在心底的对于陈恩赐的愧疚感和对顾钦容懵懵懂懂的好感一样一直都散不去。阿卡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傻,所以,连这些感情都分不清。
不过,他明白一件事,就是他和陈恩赐的交集越来越少,陈恩赐自从他来公馆之后没有找过他。当然他不知道陈恩赐打电话询问托儿所,不知道陈恩赐报警,不知道陈恩赐在那种刺激下几近疯狂的逃走。
他只是知道陈恩赐对他说过,“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所以当他被顾钦容牵着手走进李师长公馆后,在人群里看见陈恩赐的身影时,他止不住浑身颤抖。
“密斯托顾,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孙小姐见顾钦容和李师长打完招呼,立刻走了过来,瞥见顾钦容身边的阿卡,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这位是?”
“承孙小姐关心,一切安好。”顾钦容带着绅士微笑回道:“这位是我的副官,亦是表弟,顾锦书。”说罢暗下轻轻触了下阿卡的胳膊。
阿卡伸出手,侧眼看到孙小姐那开着高叉的旗袍,脸上微红:“孙小姐,你好。”
“你好。”孙小姐与阿卡拉了手,口气淡淡的,她原听李师长说顾钦容要带人来,担心是位小姐,如今见着是位先生,不知怎的反而觉得别扭,好在阿卡长得清秀,倒是讨喜。
“哎呦呦。顾大旅座!”顾钦容这担心孙小姐会和他纠缠下去,就听见远远有人喊叫着向他走来,不错,就是董福明董处长。
董福明身后跟着那位他近来顶捧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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