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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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子笑起来,道:“姑娘是在找那枚玉佩?那枚玉佩被王爷拿走了。”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
江予澈顾不上理会女子暧昧的笑容,这些人一定以为司徒逸要纳自己为小妾,所以才会软禁自己,又拿走了那枚玉佩。
她急道:“你知不知道司徒逸去了哪里?”
“谁知道呢,咱们这些女人家的,怎么会知道爷们儿的事儿啊?何况王爷的事情,更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女子笑着,眉眼低垂,看着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却吓了江予澈一跳,“像姑娘这般出众的样貌,妾身可是第一次见呐,难怪王爷会让姑娘留在营里了。还对姑娘这么上心,姑娘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可都是最好的。”
“啊?!”江予澈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司徒逸只是有事情要问我,所以我才呆在这里的!”
“哦?那是自然,看上姑娘了,肯定有事情要问姑娘嘛。姑娘就别害羞了,大家都说以姑娘这般的姿色,以后一定能得王爷的宠!”自称张王氏的女子一边轻笑着,一边半蹲这给江予澈抻着衣裳上的褶子。
“哎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江予澈翻了个白眼,嘟着嘴巴道,“我们是仇人,仇人!你明白了吗?”
“哟!姑娘这是和王爷闹着玩的吧?”张王氏直起身来,拢拢耳边的碎发,抿嘴一笑道,“好了,姑娘,妾身在帐外候着呢,有什么事儿就唤我们便是。”说完,一福身出去了。
江予澈哭笑不得,可是这不是让她最烦心的事情。
最烦心的是那枚玉佩可是自己在门里身份的象征。有了那枚玉佩,不论走到哪里的分舵人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现在好了,不知道司徒逸拿走自己的玉佩做什么。就算能从这里逃出去之后,就算能通知靖明揽月门分舵的人过来,可是没有了玉佩,谁会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没有人帮助自己;没有别人的帮助,该怎么回安阳啊?!
一种无力的感觉窜上江予澈的心头,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司徒逸!我和你不共戴天!”江予澈悲愤地怒吼道,“你个杀千刀的!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一定要把你扔到河里去喂王八!啊啊啊啊啊啊……”
帐外候着的几人听着江予澈在里面的大吼大叫,不禁窃笑着私语着:“姑娘一定是生气王爷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呢。”
“我看啊,姑娘一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生气王爷去了这么久还不会来。”另一个捂着嘴笑道。
……
就在江予澈在军营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恨不得立刻杀了司徒逸以泄愤的时候,潜伏在揽月门内五年的司徒逸的线人给揽月门众人下了化功散,并和司徒逸派遣的高手们一起,里应外合攻击了揽月门,使揽月门诸多高手纷纷折损。
历经此次围攻之后,揽月门从此一蹶不振,再不复当初的南七省龙头老大的霸主地位和恢弘盛况。
两日之后,司徒逸率三万人马也到达了安阳城,并包围了整个揽月门总部。
司徒逸带来的,只是一枚玉佩。
而当司徒逸将那枚玉佩拿给揽月门众人看的时候,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那是江予澈的玉佩。浅浅一弯月牙在上好的白玉佩面,月牙下方是一个小篆的澈字。
这天,紧闭了许久的揽月门大门开了,青衣的李沐阳阴沉着脸出来,说许怀瑜请胤王司徒逸进府叙话。
镂月馆里,鸾鸟的香炉里依旧燃着上好的沉水香,袅袅青烟冉冉上升到半空,然后消失不见了。
大厅里安静的可怕。
司徒逸闲适地靠在紫檀木椅背上,带着莫测的笑容看着对面的揽月门一干人等。
“你想怎么样?”终于,许怀瑜脸色苍白,声音暗哑,平稳的声线里有着很难觉察的慌张。
“许门主说呢?”司徒逸不答反问,淡淡道,“门主聪颖过人,应该早点本王要的是什么。”
“司徒逸!你把小十七怎么样了?”出声的是自从看见江予澈玉佩在司徒逸手里之后一直隐忍着怒火的李沐阳。
“各位不用担心,江仙子现在吃的好睡的好,估计应该是玩的乐不思蜀呢。”司徒逸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胤王,你我一直进水不犯河水。此次大动干戈究竟是为何?”陈思源冷静道,却隐隐有着怒火在平静的外表下,“先是设计让揽月门在南七省的生意完全崩溃,然后是派人下化功散围攻本门,现在又派兵围了揽月门。不知胤王为何偏偏要与我揽月门为难?揽月门只是区区一个江湖门派,并未插手各位藩王之间的争斗,不知胤王抓了小十七……”
司徒逸眯着那双狭长的眸子,边听陈思源的话边不住的点头。
忽然,他开口打断了陈思源的话,微微讽刺道: “二当家几乎都说对了,不过本王要提醒一下各位,江仙子话可是自己去找本王的,本王可没有本事抓她。”
“你……你敢说阿澈现在不在你手里?不然你手里那枚玉佩是哪里来的?”李沐阳质问道,神色里一半怒火一边忧心。
“呵呵呵……本王可没有否认仙子在我那里的事实。”司徒逸优雅地笑着,修长的手指拢在月白的袍子里,并没有回答李沐阳。
伤别
“还请王爷恕许某愚钝,猜不出胤王要的是什么?”许怀瑜一边微微的咳嗽着,一边问,“胤王富甲天下权倾南七省,而敝门只是江湖门派,不知敝门能有什么可以被胤王屈尊看上。”
司徒逸并不答话,微垂着双目,一只手把玩着腰间悬挂着的玉佩。
“司徒逸!你别故弄玄虚,有话就直说!咱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耗着!”老四余思辰急迫道。
“哦?没时间陪本王耗着?不知现在贵门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本王还重要?”司徒逸弯了弯嘴角,略带讥讽地看着余思辰淡淡说着,“揽月门现在一干人等可都在本王的手心里捏着呢。”
“你……”余思辰语结,指着司徒逸怒道,“你,你先别这么嚣张,等老子恢复了武功,第一个就废了你!”
“够了!”许怀瑜皱着眉打断余思辰的话,“老四,省省力气,少说几句。”
大厅里鸦雀无声,谁都不肯率先打破这沉默的僵持。只有窗外倾泻的阳光在地上一寸寸的挪动着位置,提醒厅中众人时间的流逝。
半响,薛宓盈盈站了起来,浅笑着一福身:“既然大家都不肯先出声,那就由薛宓来打这个前头好了。”
薛宓嘴角含笑,原就很是娇媚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声音轻然悦耳:“王爷,妾身不知王爷屈尊敝门有何事。妾身只想提醒王爷一句,王爷可莫要为了敝门的一点小事而不顾整个大局。现在钱明可是还没死呢,北方的慕容谙也对咱这富庶的南七省一直垂涎。还请王爷分清孰轻孰重。”
“哈哈哈哈……不愧是馥阁的主人。这几句话,可算是真真说到了点子上。”司徒逸不禁拊掌大笑,赞赏道,“果然是掌握着天下情报收集的人。江湖传言薛督主对整个天下情势了如指掌。看来传言并无虚夸。”
“王爷过奖了。”薛宓垂目,又福一福身,浅笑盈盈,眸光流转,“不知王爷考虑得怎么样?”
“和薛督主这样直爽的人说话就是好办!不知薛督主可以开出什么条件,让本王心甘情愿退兵?”司徒逸慵懒地微微扬起了下巴,一双眸子牢牢盯着薛宓。
“只要胤王可以将解药给我们,然后放回小十七,许某愿意答应王爷提的任何要求!”许怀瑜苍白着脸色,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暗沉低哑。
“哦?许门主真的愿意答应本王提的任何要求?”司徒逸饶有兴致地挑着眉反问。
“是!只要王爷答应给解药,放回小十七,并且退兵,许某愿意……”许怀瑜正说着,之见司徒逸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了他。
“许门主似乎忘记了现在贵门的处境了。”司徒逸讥讽道,“门主以及门下众人现在皆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本王提那么多要求?”
“你……”揽月门一干人等都有些恼怒了,可是司徒逸说的却是实话,门中除卫晗和江予澈不在而外,其余一众人等几乎所有的人都因化功散而丧失了武功沦为阶下囚,确实没什么资格和司徒逸谈条件。
“既然胤王能在这儿,就说明这事儿还是有回旋余地的。”薛宓笑吟吟的,一双剪水秋瞳波光潋滟,“要是胤王不愿意和我们谈条件,怎么会屈尊踏进敝门呢?”
“哈哈哈……”司徒逸一边大笑着一边赞赏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薛督主!”
“王爷,我们是不是可以来谈谈条件了?”李沐阳微皱了眉。
“许门主,要本王答应你的所有条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司徒逸高深莫测的笑着,“不知门主能不能信守承诺?”
“只要王爷愿意答应许某刚刚所提的要求,王爷就是想要许某的项上人头,也只管摘了去便是。许某绝不会翻悔!”许怀瑜声音里颇为激慨。
“门主都不问问本王的条件么?”司徒逸勾着嘴角,轻笑着,“本王对你的人头不感兴趣。本王只要你一句话,是不是本王答应你的条件,本王的任何要求门主都能同意?”
“只要王爷答应将敝门内众人身上的化功散全部解掉,放回小十七,并从敝门撤兵,许某一定答应王爷的任何要求!”许怀瑜坚定道。
“好!门主真是爽快的人!”司徒逸微笑着,“门主的决定可以代替门内所有人的意愿么?”
“大哥是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我们弟兄都是一心的。大哥的决定我们一定不会有异议的!”陈思源沉声道,身后几人都是点头附和。
“好!”司徒逸大笑道,“如此甚好!”
“为求平安,唯有一人。”司徒逸淡淡的声音散落在空气里。
“胤王所求原来是一人。不知是谁,有幸可以让胤王如此青眼相待大动干戈?”李沐阳微微讥讽道。
“本王要她。”司徒逸慵懒地倚在椅子背上,伸出一只手点点一直安静坐着的朵颜。
“什么?!”朵颜惊诧道,“胤王为什么要我?”
“姑娘不用问,本王自有打算。姑娘放心,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司徒逸轻笑着。
“胤王是在开玩笑的吧?”陈思源眯起了眼睛,声音里有着警告的气息。
“二当家的看本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司徒逸笑着迎向陈思源的眼睛,丝毫不惧对方浑身散发的杀气。
说完,不再理会朵颜和陈思源,也不再看揽月门众人各异的表情,径直望着呆若木鸡的许怀瑜冷冷道:“许门主不会想反悔吧?”
“别忘了,揽月门所有的人都在本王手里捏着呢。门主可要想好了!”司徒逸的语气淡淡,可是话里若隐若现的冷酷却让揽月门所有在座的人心底一寒。
整个大厅里再次寂然无声,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只要我跟王爷走,王爷就答应大哥提的意见?”半响,朵颜忽然出声道,“王爷会不会信守自己的诺言?”
“本王一向言出必行。姑娘不用担心。只要姑娘自断经脉之后跟着本王走,本王答应许门主的,就一定会兑现!”司徒逸温和的笑着,可是那样的笑容却让众人毛骨悚然。
“阿颜!不要答应他!”陈思源急道,眉目间的满满的愤怒和自责,“阿颜,不要!”
“二哥,我不能自私。”朵颜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看着地下光影转折斑驳。
“可是……”陈思源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没有什么可是。二哥,我没法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幸福建立在大家的牺牲之上。那样的幸福我不能要,也不想要。”朵颜慢慢抬起头,眸底水色微湮,“对不起。我不能那么自私。”
“七妹。”薛宓有些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朵颜,“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牺牲的。”
“五姐,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大家受制于人,要是牺牲我一人可以换来大家的安全,朵颜愿意牺牲。”朵颜看着薛宓心疼的眼神,忽然遏制不住的悲切。
“姑娘这话可真不中听。姑娘跟了我们王爷之后一定是从此锦衣玉食的,再也不用过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司徒逸身后的一名青衣文士有些不屑地笑道,“姑娘跟着王爷可是去享福,怎么能说是牺牲呢?”
“阿颜……”陈思源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大家要是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还请贵门派一人随我们一起,等到坤平之后,本王一定信守承诺给贵门化功散的解药。”司徒逸有些倦怠地说。
“我愿意自断经脉,跟着胤王走。从此和揽月门再无任何关系。朵颜是自愿的,没有谁逼迫我做这样决定的,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以后也不必挂念,就当朵颜死了。而胤王,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从此不再与揽月门为难!”朵颜目光冷然,盯着司徒逸那双狭长的凤目。
“阿颜,总有一日,我会去带你回来!”陈思源恨恨道,“只怪现在我没了功夫,不然我一定现在就带你走!”
“二哥,我说了,从此就当朵颜死了。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恨谁。我是自愿的。”朵颜目光转向别处,并不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