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立云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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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山西簏,修衍见到了祁风,诧异之后一番问询才知道祁风是天目真人之徒。权衡之后,修衍留下了兰心。
从此,注定了他与她成为陌路。
喀嚓!茶盏被他捏碎。贺兰昀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祁风知不知道兰心的真实身份呢?从他谈吐中,应是不知的。但,他若不知,就解释不通冉家因何遇害。那冉大的武艺也非一般,否则那些人也不会情急之下用了凤羽镖。后来他查明,冉大,竟是前朝皇廷内卫之后,难怪他有些本事,难怪他会知道兰心身上的那块玉非同一般。
那证明身份的玉牌如今在他手里。
阿勇成了王府护卫进了他的安澜院,有远见的冉大就将那玉交给了阿勇。
冉大道:“用命护着。”
阿勇真就用命护着。那群黑衣人险些要了阿勇的命,他赶来救下时,阿勇重伤垂死。那傻家伙以为自己要死了,竞将这宝贝东西托付给了他。他能让阿勇死么?阿勇若死了,兰心,永不会原谅他的。第二日,得知冉家遇害,他惊出一身汗来。阿勇若死了,他永远也脱不了嫌疑。
阿勇在京城名医的医治下渐渐痊愈。他托付给他的东西,他没动,只是暂且由他保管着。阿勇也说,那东西放他那里比放自己身边安全。他好奇,但还是没动。
弘城见了兰心,回羽城找修衍算帐,修衍说出了前因后果。他这才打开那布囊,一层又一层,里面的东西将所有的疑惑证明成真。
现在想来,见过兰心眼睛的,只有他和祁风。既然不是他,就只有祁风了。但从祁风的一言一行中,从兰心的话语中,可以看出祁风是真的不知情。但他隐匿了凤羽镖,为什么?祁风身后,或许隐藏着一股势力,一股连祁风也不了解的势力,是不是这样呢?
如此,兰心险矣。她在明,敌在暗。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寻找玉氏后人意欲何为呢?不过,那些人既然没找到证明身份的玉牌,就不能确认兰心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如今见过这玉牌的人,只有他吧?似乎阿勇也没有打开过那个布囊。那么,活着的人中只有他见过了。修衍,他也暂且不打算告诉他。就让一切都成推断吧。或许这样,对兰心最好。
贺兰昀以指揉着眉心,这里面怎一个乱字可以形容。忽地有人轻叩暗门,三短三长。接着门被推开,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男人眼皮也不曾抬,淡淡地问:“你来做甚?你不是应该始终陪着兰心么?祁风对你的行踪不查么?”
“祁风和兰心正在轩里欢好,暂且顾不上我。”
贺兰昀面色一凛:“你出身高华无比,怎谈吐如此下作?”
噗!羽瑶笑了:“那个在那里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的人,你舍得骂么?”
胸中一痛,玉面黯淡,男人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不留下她?说什么“兰心,珍重”。她不能走,你不知么?”
“凭什么你以为我留得住她?”昀少爷不为所动。
羽瑶叹一口气:“她没有认出你来,她始终以为你是修衍。可她看你的眼神很奇特,倒像是透过你看另一个人。你觉不出么?还是你当局者迷?祁风看你的眼神,就是一个吃醋男人才有的戒备、嫉妒的眼神。”
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玉面男子冷冷睃了女子一眼:“你若是知道兰心有多厌恶贺兰昀,你就不会如此说了。”
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羽瑶已不耐烦,懒得指点迷津:“好吧,不提这些。留下她,必须!”
昀少爷淡淡地笑了,羽瑶竟不由呼吸一滞。男人她见得多了,但仍被男子倾倒天下的姿容迷了眼。
她一愣神间,却听他道:“兰心想做什么,会不遗余力地去做,没人拦得住她。”
“可她身上流着玉氏先祖的血,怎能率性而为?”
“羽瑶,兰心不在乎的。我也不在乎。她姓冉、姓玉,我都不在乎。她若想要这天下,我举贺兰氏、姜氏全族之力去帮她夺。她看不上,谁也不能勉强她。”
“你!”
羽瑶秀眉一挑,有些恼,还不及想好用什么说辞说服这执拗男人,昀少爷手一挥:“你回去吧。”
接着闭目养神,宛若云端仙子高渺,遥不可及。
怪不得玉心那丫头看不上你。羽瑶腹诽,你这性子,哪个女孩子敢亲近?更何况,据说,她当年还是你院中的小奴婢。昀少爷啊昀少爷,玉心心眼小你知道不知道?当年你可曾得罪过她?嗯,没有最好。若是有的话,你的确该烧香拜神祝祷她不要王天下。否则,玉心做了女帝,你一定倒霉。
“还不走?”男子闭目冷哼。
羽瑶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昀少爷,兰心走了恐怕会有危险。在世子军中,你可名正言顺护在她身边。她若离开,谁护她?我么?我的功夫不俗不假,可一旦被祁风看出,他能容我留下么?光凭祁风那小子,护得住她么?更何况,金麒卫的叛徒始终未查明,而祁家的嫌疑最大。你放心么?”
玉面少爷容颜依旧微澜不惊,却缓缓睁开了双眼。里面晶芒闪烁,像腊月寒风里的冬日光芒辉映在树挂冰晶上的冷光,彻骨寒。
而狡黠的女子在心里偷笑。
、衰草斜阳无限意 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标题改了
寒冬里,太阳早早下山。小轩中渐渐暗淡下来,女人的呢哝也一声声低了下去。
玉心无力地趴伏在祁风身上,吁吁喘着,脸埋进他厚实的胸膛,听着男人的心脏有力地搏动。男人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而另一只手放在她股间、轻轻抚弄。玉心早就没了力气,任他摆布。男人那手不老实地动着,她难受难耐却不敢动,只怕一点点扭动挣扎又激起男人的欲望。
祁风忍了那么久,如今将岁月累积的激情都宣泄了出来。刚刚他跟她坦白说,过去也有过女人,很早很早就有了。那还是他的母亲亲自为他挑选的,而且还有专人指导他房中术。玉心有些目瞪口呆,真没想到古人的性教育这么早、这么开放。祁风见她瞪着眼睛,以为她生气了,哄她说自从喜欢上她以后就没有要过其他女人了。这话倒让她偏着脑袋想了想。
她问:“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哦,我向玉面阎罗要你的时候就确认我喜欢上你了。哪知你不领情,狠狠伤了我的心。害得我许多个夜晚睡不好觉。”
玉心撇撇嘴:“我又不是物件,凭什么被你们要来送去的?”
哪知祁风急了:“你明知我的心意,故意歪曲我的意思。”
“我才没有。”玉心瞪他。
谁想这男人秋后算起账来:“没有?哼,你骗人。依我看,你是舍不得那昀三公子。”
唉,提他干什么?玉心有些闷,没搭话。
他们刚刚做完一次,本是祁风搂住她侧身躺着。可女人的沉默让他无法忍受,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双手在她胸前肆意揉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早被他揉弄得分外敏感,根本再禁不住他稍稍撩拨,潮红阵阵袭过全身。
她推着他、躲闪着,嘴里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哼,以后不许想不相干的人。听到没?”
“是、是、是,不想、不想。”她乖乖点头。
男人却不依不饶:“这么说以前想了?”
一只手忽地掠到她腿间,探进最幽深的地方。
“啊!别,没有,停下,停下。”
她喊着,扭着,却见祁风的眸光一闪,手是抽了出来,却将她的腿大力分开,而后她被深深地进入,他撞击着她,将她推向浪端。
她早知祁风的占有欲极强,不想今日领教之后,方知还是低估了他。此时玉心乖乖伏在男人身上,她再也不想招惹他,生怕他激情又起,她真的撑不住了。
“兰心?”
“嗯?”
“我要不够你。”腿间的手忽顶进去了两指。
玉心真吓坏了,却学乖了不再挣动,顺着男人乖巧地答:“风,你有一辈子的岁月可以要我呢。”
男人那双乌金黑曜石般的眼熠熠生辉、华光流灿:“兰心,我一辈子都要不够你。”
玉心呆呆地看着他,陷进那乌黑耀目的眸子里,难以自持。猛地扑上去疯狂地吻他,攫住他的舌,狠狠地吸吮。
祁风被震住了,一动也不动,看着小女人疯狂的举动。她弄得他很疼,真的很疼,他娘的,疼得痛快,酣畅淋漓。小女人得寸进尺,抬头深深看他一眼,而后俯□一口咬住他胸前的一点红。
祁风被震得三魂出窍,可是胸前的咬啮吸吮令他热血喷张。他本欲有所动作,哪知那柔柔地唇忽地放开了他。心中顿时空了,难耐寂寞。谁想那软软温湿的小嘴啄着他的身躯一路向下,向下……
啊!这个小妖精,含住了、含住了他那里!男人整个身躯如火炭燃烧,伸出大手按住那颗小脑袋,而身体一纵一纵,激昂驰骋。
玉心忽觉羞赧不适,想抬起头来。男人感受到她的意图却不容她反悔,扯住她如黑缎的秀发起身,让她跪在他腿间,深深地进入,看着她亢奋直至痛苦到不能呼吸,才小心地退出,却又再次深入。反复,反复……,最后爆发。小妖精眼睛已经失神,只顾着喘息,嘴都无法合上。他笑着以手抚在她颈间,看着她闭上小嘴,困难地吞咽。
“兰心,你是我的!”
他霸道地宣告,小女人跪在他腿间,仰着头,怔怔看他。
说:“兰心是祁风的女人!”
她乖乖就范:“兰心是风的女人。”
男人峻毅无双的眼晴竟一下子湿了,一把抱她入怀,头埋进她胸前柔软,呼吸急促热烈。
他喊着她:“兰心、兰心、兰心……”
一遍又一遍,永不餍足。
这一场云翻雨覆,给玉心的震撼比她的初夜还要狂猛。祁风热情而霸道,用经年累月的烈火令她燃烧沸腾。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炽热的激情,一次次融化在他身下。
夜已沉,风已止,小轩内静谧详和。男人粗壮的臂膀揽着赤*裸的小女人,心,无比安宁。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剑眉飞扬,眸光熠熠,嘴角漾着笑意。手臂紧了又紧,低头在女人脸上啄了又啄。玉心身上的潮红始终没有退却。那红晕替代了病怏怏的黄,宛若婴儿肌肤柔嫩的红。如此鲜美、诱人。祁风爱不释手,只是小女人真的精疲力竭了,眼晴无神地大睁着,翠色消退,如絮如雾的烟波涌起,暮霭迷蒙。
他叹了口气,怪他不好,他实在不该那么狠狠地要她。只是,她背着他去见叶修衍真令他难过气闷。他罚她,让她感受到自己浓烈的火焰,可现在他又心疼了。用锦被将女人裹好,他起身亲自打了热水,将她仍然炽热颤抖的身子放进大桶里,为她洗净全身,披上锦衣。接着又端来她爱吃的酥饼、热汤,把小女人搂在怀中,一口一口喂她。
红烛闪烁,将两人叠靠的身影投在窗纱上,影影绰绰恬静美好。
“兰心?”
“嗯?”
他想说,以后再也不要去见那个男人。可嘴张了又张,生生把话咽回肚里。暗叹口气,他道:“等方霁回来,我们就离开,回鹤山雾隐谷,从此男耕女织自在逍遥。”
“嗯?”玉心本已极为困倦,听了祁风的话,心里动了下,“方霁去了哪里?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他?”
“有一件事,别人我信不过,他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派他去查了。”
那晚的事,羽瑶大致告诉了她。祁风将一件东西给了方霁命他去查。祁风的功夫了得,金兰卫只敢远远跟着,不知他说了什么。至于他交给方霁的东西,是一个黑漆木箧。那里面是什么?羽瑶和玉心都断定,就是那支凤羽镖。只是,祁风让方霁查什么呢?
现在祁风主动提起,玉心的心竟止不住狂跳。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查什么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祁风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祁家的一些旧事,没什么。来,喝汤。”
没什么?
唉,祁风,若真没什么,你又怎会信不过旁人?方霁是你的发小兄弟,名为主仆情如手足。但,你待他如手足,不知他会如何待你?
玉心也不再问什么,专心喝着汤。祁风有心事,有秘密,无法向她道来。好,她不逼他。她不是也有秘密瞒着他么?玉心颇为苦恼,她本想找机会把自己的身世向祁风全部托出。但现在,她有些怕了。
怕什么呢?
祁风一颗赤诚的心,决不会害她。但她就是胆战心惊焦灼不安。
为什么呢?
次日鸡鸣天尚未亮,祁风睁开眼睛,凝视着玉心沉静的容颜。那令人心神荡漾的潮红已经隐退,回复了那张他早已司空见惯了的小小的黄脸。可还是那么美,静谧出尘的美。他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便起身去处理军中要务了。他要尽快把这里的事情理清理顺,而后带着他的爱人离开。什么出将入相、封妻荫子、金玉满堂,他的小女人不稀罕,他要来何用?在门前他又回身看了看熟睡的女人,眼中乌晶闪烁,嘴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