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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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手臂上的大手,柳澜依微移了□子,“不要碰我。”又平静的道,“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自己走吧。”
“你现在身子很虚弱,脚又受了伤,别使小性子了。”他轻柔道。
柳澜依干脆撇过头,不理会他。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跟我走。”齐昊并未恼怒,平心静气道。他知道她现在难以接受现实,心气浮躁也能够理解。
柳澜依扬眉看着他,“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你就这么折磨你自己吗?”齐昊俊眉微敛,“蝼蚁尚可苟活,你为什么不能?我救你,虽是出于心中的愧疚,但我更不希望看到你用如此消极的态度去看待你现在的一切。”
“苟活?”她扯出一丝苦笑,“一个已经没有了心的人,如何活得下去?”
“爱过方知痛,痛过方可活。你不是没有心,而是不愿再打开自己的心,抛开元承仲,你难道对这个世界一点留恋都没有吗?想想别人,你不是为了元承仲一个人而活。”
“爱过方知痛。”柳澜依喃喃自语,双眸失了焦距。是啊,痛,她现在才知道,爱不仅仅是甜蜜的、开心的、快乐的,还很痛,让人致命般的疼痛……
倏地,她转身扯住齐昊的衣袖,发急问道,“我的家人怎么了?你知道北苑发生的一切,他们还好吗?有没有因为我的事情被牵连。”
面对她急迫的连连追问,齐昊顿时有些语塞,抿了抿唇,垂下眼帘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他们出事了?你回答我,回答啊!”齐昊的缄默让她心生寒意,激动的情绪迫使她不停的摇晃着他,脚上的伤痛也显得微不足道。
元承仲可以诓骗她这十几年,对她虚情假意十几年,难保他不会对她的家人下毒手。
“没有,他们很好,在北苑生活的很好。”齐昊暗叹一口气,他不能让她知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她狐疑的问。
“没有,你不记得了吗?我跟你说过,元承仲对外宣布你是病逝,这怎么可能会连累到你的家人。”为了避免她继续问下去,他紧接着说,“我们赶快回去吧,你脚上的伤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澜依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任凭齐昊搀扶着她前行。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她蓦然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齐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没事了,就好。”
“王爷!”倏地,一个身穿盔甲的兵士弓腰跑到齐昊跟前,挡去了他们的去路。
“何事?”齐昊眉间一皱,道。
“皇上下旨,让您马上进宫。”兵士低下头顿了顿,道,“还请您务必带上云冉郡主。”
齐昊脸色一沉,道,“你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召见他,还把云儿也带过去。不是商量好,过些日子再召见云儿的吗?怎么突然变卦?刚才那兵士有些气喘,定时一路找寻过来的。不知道皇上等了多久了?
“皇上要见我?”柳澜依突然问。
“嗯。”齐昊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们先回府换身衣服,路上我再与你详细说明。”
“可是……”
“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他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侍卫也在此刻将他的坐骑牵过来,他先让柳澜依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后,高大且豪华的马车飞驰在路上,斜阳由晃动的车身缝隙中射入车内。
“待会儿进宫面见皇上时,你切勿多言。倘若皇上问你什么,你谨慎回答便是。”齐昊思虑后叮嘱道。
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柳澜依道,“我附身于云冉郡主身上这件事皇上不知道吗?”
她总觉得自己重生太过于诡异,人死还能复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她现在确确实实活着,元承仲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她来到南唐。方才她问齐昊一些细微之处的问题,可他总是一语带过,一副并不想告知她的态度。
“皇上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顿了顿,他又说,“南唐和北苑一直水火难容,日后难免会有一战,你……你就当现在是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失去所有记忆的云冉墨,不可再提过去的一切。”
“皇上不会怀疑我吗?”她疑问道。自己的妹妹被掉包,难道一点都不会察觉吗?以前听闻南唐皇帝冷酷无情,不是一个容易被敷衍的人。
齐昊挑开马车车窗上的帘子,道,“你不用想太多,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听到这句话,柳澜依缄默了,曾几何时,也有人跟她这么说过。可现如今……
勤政殿。
齐昊与柳澜依刚到大门紧闭的勤政殿门口,便被站在外头的公公拦了下来,说是让他们静候片刻,待里面的两位大人出来在进去。
少顷,勤政殿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灰头土脸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他们看到门口的齐昊时,躬身行了个李便议论着从他们身边走过,而他们谈论的话题却引起了柳澜依的注意。
“李大人,看来皇上对北苑志在必得啊。”
“那是当然,皇上一直都是雄心壮志,若非对北苑还有些忌惮,它早就是我们南唐的囊中之物了。”
“对了,李大人听说了吗?北苑皇帝的天下第一美人柳澜依,兰妃病死了。”
“知道,可谓是天妒红颜啊!一代美人香消玉殒,不知多少民间才子流泪断肠啊。不过这元承仲也够狠的,美人尸骨未寒,就将岳父一家下狱,亏得他当初和柳澜依的感情让天下人妒忌。”
“唉,自古功高震主者必死,富可敌国当然也不会被放过。……”
模糊的听到他们的对话,柳澜依整个人都懵了,将岳父一家下狱?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晃了晃,头也有些晕眩。
“王爷,皇上让您进去。”公公通报后出来禀明。
“多谢公公了。”齐昊刚迈脚跨过门槛,便意识到身后的人未跟上,回头才发现她如柳枝一样飘荡的站在那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随即回身问道。
柳澜依一晃眼,怔怔的盯着他,末了还是摇摇头,“走吧。”
不,她刚才听到的一定不是她想得那样,爹没有犯错,不会被……不会,一定不会。
进入勤政殿,脚下踩着万寿红石地板,清晰明亮。正对面口放着一个大型的书案,书案上摆铺满奏折与文房四宝。左右两壁上镶嵌着几方小叶紫檀雕刻的书格,陈列着千百书籍。殿内四角,摆放着各具姿态且精致的四色琉璃灯。
云傲然端坐在书案后伏案批阅着奏折,浓密的双眉皱起,黑亮的双眸闪过一丝近乎冰冷的恼怒,宽薄的嘴唇更是不悦的抿了抿…
“参加皇上。”齐昊躬身拜见,柳澜依也紧跟着做了个行礼的姿势。
“起来吧!”云傲然声音冷冽,语气中毫无情绪,他轻扫了眼他们,又低下头批阅奏折。
见此,齐昊只是静候着,柳澜依偷瞄了眼龙椅上的人,顿时有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那个人相貌俊朗,神情实属平常,为什么她会感觉他如此冰寒、冷冽、阴邪,甚至恐怖。
大殿里沉静了良久,齐昊见云傲然并无开口的迹象,也察觉出一旁的人十分紧张,遂问道,“不知皇上所为何事要召见臣与云冉郡主一起前来?”
闻言,云傲然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瞄向他们,盯着齐昊轻描淡写道,“我们虽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找你们来叙叙家常也不可吗?”
齐昊瞥见他的神情,蓦的低下头,想起他前先说的话,‘不要在乎她,你应该知道,你若对她动情,她的下场就只有死!’如今他絮叨家常,这……倏地,不待齐昊回话,大殿外发出几声响声,突然闪进一个黑影,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柄长剑,飞身刺向云傲然所坐的地方。
见此,云傲然抓起覆在书案上明黄色的绒布,掀桌而起,顿时,桌上的摆件一个劲儿的往黑衣人飞去,黑衣人一个闪身,足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长剑在空中飞舞着。剑与摆件相碰的声音在殿内‘吭哧’作响。
云傲然趁其不备,往殿外跑去,齐昊也猛然拉起柳澜依跑到殿外。下一刻,黑衣人追了出来,在场的人才真正看清他的面容。齐昊惊了一下,柳澜依亦是如此,俩人怔怔的盯着司徒炎。
云傲然负手于背后站在殿外,身后围着一群侍卫,他冷漠道,“是谁派你来刺杀朕的。”
司徒炎面无表情,握剑的手一动,剑尖直指云傲然,侍卫见状,全都围了上来。他以一人之力抵挡上百名侍卫,这些侍卫在他眼里犹如菜瓜,不堪一击。云傲然见到自己的精兵如此之弱,脸色冷峻,齐昊则还处于疑惑之中。
半响,司徒炎猛的突出重围,剑尖飞快的往云傲然的心刺去,齐昊本想救驾,奈何云傲然躲闪不及,已经伸手拉过一旁的柳澜依挡在身前,剑……刺进了柳澜依的心口,她‘啊’的一声,眉心一皱,不明所以的抬眼看着司徒炎。
陡然,她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眼眸里也是笑意明显。见此情景,司徒炎也是一怔,就在这一刻,云傲然捡起地上的侍卫的刀,毫不留情的捅进司徒炎的心窝……
、20
“今年春节,妈让我们安排好时间,一定要回去过。”突然,左炎说道。
左岸一愣:“嗯,我会跟芝姐说好,过年那段时间不要安排工作。”顿了顿,她又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妈妈怎么这么着急安排这些?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左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她怕我们兴致太高,不回去过春节,所以提前说一下,你别多想了。”他尽力敷衍着左岸,不让她看出这次回去的真正意图。
“那就好。”聊完这些后,左岸和左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琐碎的事情。饭后,左岸给玄真打了电话,俩人达成相见的共识,为了避开媒体和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俩人商定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公司。她们同公司,到公司会面再合适不过,即便是被拍到,也有理由可以扯。
翌日清晨,严栗便到了左岸的家里,等着她,同她一起去公司。左岸想着,要做就得做真一些,不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别人反而不好抓住你什么,如同往常一样,她去到公司。方芝见左岸大张旗鼓来公司,不禁讶异,心中虽然存着疑问,但因为她确实有事情要找左岸,她也没多问,只是把左岸叫到办公室,与她谈论关于新戏的事情。
那日在酒桌上,方芝就承诺过老旦,一旦他有需要,左岸一定会去给他客串,捧个场。老旦也兑现那日的话,很快便传来消息,说是有个好角色,想找左岸客串——一位母亲。由于老旦曾经爆过叶玉珊的料,在外人眼里是间接的帮了左岸,为了不让外界有所联想,老旦并没有和这个电视剧扯上任何关系,对方芝说的是这是他好朋友投资的一个戏,但私下是谁的,就无人知道了。他只觉得,现在左岸话题缠身,对这部电视剧是个很好的宣传噱头。
左岸初出茅庐,生活中也是单身,对于演绎一个母亲,本身就是很大的挑战,而且拍摄的时间周期并不长,方芝见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答应了。跟左岸说清角色的事情后,她便等着左岸的回答。左岸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母亲,那个她上辈子未曾实现的梦想,心中有所感慨,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挑战也莫名的激动起来,良久,她沉声同意了,决定要客串这个角色,体验她心中的遗憾。
从方芝的办公室离开后,左岸直奔和玄真约定的地点,云傲然的办公室。公司里有不少员工,虽然都是自己公司的,但难保不会人多口杂,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泄漏出去。人的想象力永无止尽,只要有一点苗头,旁人就能把本不该有的事情想象得天花乱坠。为了避免这些,她们才想办法避开公司的人,约好在云傲然办公室见面。由于左岸被方芝拖住,耽搁了不少时间,玄真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若不是左炎来告知她,她真的就以为左岸爽约了。见左岸进门后,玄真这才松了口气。崇光只是云傲然手底下很小的一间公司,云傲然若非必要,也不会来这里,这间办公室也形同虚设。早前,左岸就让左炎和严栗在外面看着,所以办公室里只有玄真和左岸俩人。
“安安,你怎么现在才来?等得急死我了。”
“被芝姐拉住说了些事情。”
“你来就好了,安安,我实在憋不住了,外面那些人简直都不是人,说的话太难听了。”玄真走到桌边,拿起上面放置的报纸,狠狠的抖了抖,递给左岸:“你看看,这些无良媒体,成天不去写些正经新闻,搞这些噱头干什么?芝姐也真是,还不让我们回应,这欺人太甚啊。”玄真已经气急了,在娱乐圈多年的她,早就看惯了这些,只因媒体这次实在是太离谱,把她那些陈年旧事全都搬出来,夸夸其谈,搞得她现在像是万恶不赦之人似的。
左岸倒还平心静气,她往来不关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