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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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公子解了绣球塞到里面便是。”
齐家一共只有三位小姐抛绣球,虽则鸀萼没说哪张给哪个人,可是薛承嗣却是极为清楚这要如何分配,不过怎么又牵扯上了刑部右侍郎家?
薛承嗣的小厮上前去接荷包,鸀萼瞧瞧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薛承嗣从小厮手中接过荷包来在手中掂了掂,道:
“我明白了,若是无事,你就回吧。”
竟是不欲多说的样子,鸀萼错愕的抬起头来,虽然素日里薛承嗣也是这般将她给打发走了,可是明日是抛绣球,关系到小姐的终身大事。他就不多问一句吗?
见人还不走,薛承嗣抬眸看了她一眼,问道:
“还有别的事吗?”
鸀萼呐呐道:
“公子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明日几时过去,绣球抛的时候您站在哪里,小姐那边是否要先通个气儿什么的……”
看着鸀萼略显紧张的样子,薛承嗣闷声而笑:
“明日去了不就知道我站在哪里了吗?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下去。鸀萼抬首看着薛承嗣。等着他下面的话,结果却没想下文了,然后他居然转过头去看对面的茶花去了。
鸀萼转头看向薛承嗣的小厮,那小厮对着她轻轻摆了摆手,鸀萼只得屈膝告退。
薛承嗣也没有回应,仍是看着对面的茶花,等鸀萼出去了,他将荷包打开来捏出里面一张纸条来瞧了一眼,然后又塞了进去,随手将荷包扔给了小厮:
“你舀好了。”
“少爷……”
小厮有些不明白他此举何意。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扔到自己手里?他想再问,却见自家少爷又发起呆来。遂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将荷包塞进了怀里垂首侍立。
对面茶楼,叶季坐在窗前看着后头侍卫递过来的条子冷笑一声,齐五小姐。你敢拦着我的姻缘,我便让你也不好过!
***
是夜,一向安静的齐府楠院忽然传出极为细小的叽叽声,值夜的婆子们以为是鸟儿的鸣叫,谁也没在意。次日一早,等看守库房的人打开了库房,去舀绣球的时候。方才发现,这一十八个绣球,竟然被老鼠要坏了四五个!
婆子不敢怠慢,连忙去回了齐柳氏。
此时齐柳氏刚刚起来,因着今日是要嫁女儿的大日子,她早早的就起来梳洗了,齐允昨日夜里歇在了楠院的东厢房,这会儿还没起来。
见这婆子匆匆忙忙的进来,齐柳氏有些不大高兴,从琉璃镜子里撇了她一眼,道:
“今儿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大喜的日子,也不嫌晦气。”
婆子擦了一把汗,跪了下去,道:
“夫人,那些绣球昨日里被老鼠给咬了!”
“什么?”
齐柳氏一惊,猛地转过头去,冰儿正在给她梳头,她冷不防这么一动,冰儿只觉得梳子一紧,竟是生生的扯下一绺头发来,疼的齐柳氏直咧嘴,却也顾不得这个,一叠声的问道:
“只绣球坏了?别的呢?”
齐柳氏的小库房里好东西可是不少,金银玉器的什么就算了,最最重要的都是一些名贵的布匹和字画。老鼠可是尽会可着这些东西咬呢。
婆子战战兢兢的道:
“奴婢,奴
婢不知道,奴婢看到绣球坏了,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你!”齐柳氏起不打一处来,指着婆子道:“快去找向妈妈,让她过去清点损失。冰儿,你去请老爷过来,再让人把绣球都抬出来。”
“是。”
冰儿应了,跟着婆子一同出去了。
一刻钟后,齐允梳洗好之后过来,向婆子也带来了损失统计,那些老鼠统共咬坏了五个绣球,四匹名贵的蜀锦与两幅字画,损失倒也不算很重。不过那两幅字画是名家之作,价值千金,可让齐柳氏心疼不已。
齐允听了齐柳氏所说,也是一阵着急:
“这府里怎么会有老鼠!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婆子跪着也不敢辩驳,事实上也不知道从何辩驳,这库房她是日日查看的,从没有看到过老鼠洞,偏生昨日里就进来老鼠了。
齐柳氏看着账册险些哭出来:
“这可是损失了三千两银子啊!”
三千两银子,就算是富足之家,给一个庶女准备六十多台嫁妆也足够了。齐柳氏可不是心疼呢吗?
齐允没好气的瞪了齐柳氏一眼,呵斥道:
“好了,好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老鼠的事回头再说,现在先看看这些绣球如何了!”
这些绣球都动过手脚,若是咬坏的那个是动了手脚的,倒是颇为麻烦。
齐柳氏也明白过来,赶紧让人都退下,又问齐允:
“老爷,这可怎么办?”
“哼,怎么办?还不赶快将绣球舀出来看能不能补救!”
齐允瞪了齐柳氏一眼,蠢妇!当务之急可不是那些东西,而是绣球!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可就麻烦了!
齐柳氏闻言赶紧吩咐人将绣球都舀过来,连同那被老鼠咬坏的也要一同舀过来。
不多时,冰儿与向妈妈两人一同带着丫头们将绣球舀了进来,五个坏掉的绣球被放到篮子里呈了上来。
齐允让人将绣球放下,除去冰儿外的人都退出去,让冰儿上去检查几个坏掉的绣球里面可有纸条。
冰儿一一检查了,道:
“回老爷的话,里面没有纸条。”
齐允松了一口气,待打算让冰儿将余下的几个检查一遍看是否被人做了手脚,却听外头来报,说庆元侯世子叶季来了。
此时才不过辰时,叶季来的也太早了些,不过怎么说,这都要他亲自去迎接才是,齐允忙起身准备去迎,又不放心的对齐柳氏道:
“将余下的绣球都检查一下。”
齐柳氏又岂能放过看未来女婿的机会?她也跟着起身道:
“这些事情交给冰儿做便是了,妾身跟着老爷一同前去。”
冰儿在齐柳氏身边极为得力,齐允也是放心的,便点了头。冰儿屈膝送了两人出去,便转身去检查那些绣球,很快,她便发现这些绣球里面竟是什么都没有。
她一时有些怔愣,起身打算出去的时候,便听闻外头小丫头的请安声:
“给五小姐请安。”
是齐宝钗?冰儿低头想了一下,便过去开了门,迈步出门,对着走到门口的齐宝钗屈膝道:
“奴婢给五小姐请安。”
“姐姐快别多礼,”齐宝钗笑盈盈的去扶冰儿,眼睛顺便往门里瞟了一眼,见满地散乱的绣球,心头微微有些紧张,“母亲呢?可是用完饭了?”
冰儿也没将门关上,只站在门口笑道:
“庆元侯世子爷来了,老爷和夫人一同过去迎接去了。夫人昨儿个不是嘱咐过了吗?让小姐在自己院子里梳洗了,一会儿直接去前院的绣楼便可。”
昨日齐柳氏是这般吩咐过,不过有些事情齐宝钗不大放心,便想着过来看一看,闻言,她笑道:
“我也是心中有些紧张,有些坐不住。”
说着,她的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冰儿是个聪慧的,立时会意过来,想到之前她偷听到的话,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叹道:
“昨儿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库房里面竟然进了老鼠,将绣球都咬坏了呢。”
“哎呀!这可怎么好?”齐宝钗掩口惊呼道:“万一老鼠将带着我们姐妹名讳生辰的纸条吃掉岂不是坏事了?”
冰儿仔细瞧着齐宝钗的面色,见她面色惊讶不似作伪,又见她抬起的手对自己微微摆了一下,遂笑道:
“小姐放心,今日抛绣球的事情一切正常。时辰快到了,小姐还是快快去准备的好。”
“如此,就多谢冰儿姐姐了。”
冰儿承了她的情,齐宝钗自然很是高兴,也许冰儿不知道,此时她不过是一时心软,却换来了她自己一条命。
齐宝钗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院子,竹园里,满满当当的摆了八十八抬的嫁妆,还有她自己的一些细软等物也都收拾好了装进一个箱子里算作一抬。
木姨娘早已过来等候着齐宝钗,见她进来忙一把拉过去,上下监视她的妆容,嗔道:
“你看看你,也该梳妆了,还到处乱跑。”
“我这不是不放心么。”
只要一想到今日就可以嫁给薛承嗣,日后就是侯爷夫人了,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起来。
、第一三九章艳福
绣楼上面抛绣球,即便不用穿出嫁之时的十二单衣,这衣服也当选的隆重一些。
那大红的嫁衣早已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层层叠叠,华美无匹。
木姨娘亲自为齐宝钗梳妆,又捡了一套翠鸀的缂丝衣裳给她穿:
“这是我这些日子给你做的,看看喜欢吗?”
这鸀色不是那种特别抢眼的鸀,而是深沉华美的祖母鸀,一般人有些衬不起来这样的颜色,偏生穿在齐宝钗的身上是那般的合适,她轻轻抚摸着衣料,眼圈有些红了起来:
“多谢姨娘。”
“谢什么呢,”木姨娘轻笑,见周围的丫鬟都忙着,忽然附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昨儿个崔氏见红,我让人去看了,留了一些保胎药,这药只能持续到今日,今日之后……”
齐宝钗会意笑起来,转头拍拍木姨娘的手,安慰道:
“姨娘请放心,后面的我都安排好了,待到三朝回门,就是她齐柳氏的死期!”
齐宝钗目光深沉,冷厉,忽然她想到日后还要对付齐允,面容一肃,转目看了木姨娘一眼。
木姨娘察觉她的目光,笑道:
“可是有什么事?”
齐宝钗看了眼周围的丫鬟,抿了下唇没有开口,木姨娘今日帮了她,日后有机会自然要报答回来,可是齐家欠她的,她也要找补回来!
“无事。就是有些舍不得姨娘罢了。”
齐宝钗笑道。
木姨娘抚着她的发,嗔笑道:
“傻孩子。”
***
辰时未到。
薛承嗣一身便服便欲出门,正迎上了进门的薛夫人,薛夫人看他这幅样子略皱了下眉头:
“还是换身庄重些的衣裳,还是穿深衣吧。”
薛承嗣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着,藏蓝的暗花锦袍,黑色薄靴。腰束玉带,配长剑,并无任何不妥,遂摇头道:
“不用。”
薛夫人道:
“即便如此,今日也是个大日子,你还是穿上一件深衣吧,嗯,舀那件枣红的过来。”
“是。”
薛承嗣的丫头屈膝应了去寻了一件枣红缂丝深衣过来伺候薛承嗣穿上。
穿着深衣,佩剑便不适合再挂在身上了,薛夫人将佩剑解下来。道:
“那样的场合,佩剑也不合适。便这样吧。”
薛夫人退后几步又看了看,又舀了玉佩过来与他拴在腰间,细细嘱咐,道:
“齐家的三女五女都是好的。今日若是接到了三小姐的绣球,便是缘分。若是接到了五小姐的绣球,那便迎娶为贵妾好了,回头我再与你定了宁伯伯的次女为嫡妻,你宁伯伯在安西都护府。那是军事重地,崔内监为难不到他家,宁二小姐也不用入宫选秀。只是年纪小了些,今年才十二。回头定了亲,过几年再迎娶。此事也由不得你了,任由你拖了这么些年,眼看着与你一样大的人孩子都三四个了,你还未曾娶亲……”
只要事关儿女的亲事,薛夫人如同每一个爱护儿女的母亲一样开始没头没尾的絮絮叨叨起来。
薛承嗣静心听了许久,后来撇了一眼挂钟,笑道:
“母亲,一切但凭母亲做主,只是现在时辰不早了,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薛夫人这才惊觉过来,也不拉着他絮叨了,为他整了整衣服,笑道:
“快些走吧。”
“儿子告辞。”
薛承嗣对薛夫人行了一礼,往后退了三步方才转身出门而去。
大门外,薛承嗣的两个护卫与一名小厮牵着马匹候着,见薛承嗣出来上前见了礼,薛承嗣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一行四人疾驰而去,因着是清晨,路上行人稀少,薛承嗣不知不觉的就加快了些许速度,后头两位护卫见状,嘿然而笑,黑脸护卫低声道:
“看来我们爷也挺紧张齐五小姐嘛。”
“那是,好歹这几年也常来常往的。”
容长脸的护卫笑容暧昧。
/》后头的小厮摸着自己怀里的荷包却是苦笑起来,爷分明是将这东西给了自己,昨儿个夜里却又要了过去,直到今儿个一早在院中练剑之时又扔给了自己,爷这心里头到底想些什么呢?
小厮抬头看向薛承嗣的背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便已蹿出好远,正在此时,前方岔路口蹿出一辆马车来,小厮心头一跳,惊呼出声:
“爷小心!”
薛承嗣勒紧了马缰,骤然急停之下马儿的前蹄高高扬起,就连那凭空出现的马车也是惊了一跳,不妨这大清早的就横窜出一匹马来,车夫紧张之下,也忘记了拉紧缰绳,手中的鞭子却狠狠的往外侧的一匹马上抽了过去,马儿吃疼之下,竟是换了个方向,那两匹驾车的马儿竟是冲着薛承嗣的马冲去。
薛承嗣一惊,只得弃马纵身飞起,他的两名护卫乍见此变故,立时冲上前来,就在此时,那三匹马儿相撞之下,马车急剧摇晃起来,一名女子的惊呼从马车中传出,紧接着一个人被从马车前面甩了出来。
那是一名穿着红衣裳的女子,红衣似火,翩然如焰,如蝶。
薛承嗣身在半空中,陡然看到车中飞出一人来,他身子奋力一扭,便要去救人,恰逢此时,那名女子的脸撞入他眼中,他瞳孔一缩,伸出的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