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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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过,没了。”
“熬不过”三个字的意思颇多,用在眼下的意思便有两个,一个是熬不过这毒,另一个便是熬不过刑。
齐宝钗在心底里盘算着,扶了齐宝钏跨过门槛。
“母亲,齐夫人,陆夫人,齐三小姐,齐五小姐。”
有些腻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宝钗蹙了下眉头抬头看去,果然是叶季,那自命风流的声音便是出自他,此时他正目光殷切的看着齐宝钏,见她脸上覆着帕子目露失望。
齐宝钏根本不愿意理会叶季,齐宝钗便也跟着省了与叶季见礼,她拉着齐宝钏站在了齐柳氏的身后抬目往门口看去,薛家的马车已然备好,薛承嗣站在马车旁,薛家马车后面便是何家的马车,何安与王安平等在了马车旁边。
齐家的马车就在门口,叶夫人与齐柳氏依依不舍的寒暄着,陆夫人却是已然上了自家马车。
远处有马儿嘶鸣之声,是庆元侯府的下人牵了马过来,薛承嗣牵了马遥遥对着叶季一抱拳。
何安与王安平也接过了马缰,何安翻身上马之后与叶季抱拳道别,眼睛却是扫过了齐宝钗一眼,暗暗点了下头。
齐宝钗跟着点了一下头,眼见着齐柳氏与叶夫人道了别,她连忙与齐宝钏上前去跟叶夫人道别后一左一右的扶了齐柳氏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回到齐府的齐柳氏满面喜气,刚刚落衙回来的齐允看着惊奇不已:
“怎么这么高兴?”
齐柳氏没答话,反而先打发齐宝钏与齐宝钗:
“三丫头五丫头,你们累了一天了,先回自己院子歇会儿,晚饭过来我这里用。”
“是,母亲。”
齐宝钗屈膝应了。又屈膝跟齐允道了别方才跟着齐宝钏一起退了出去。
回了自己院子,齐宝钗立时松了头发,换了家常的衣裳。
绿萼自去倒了茶水过来给齐宝钗奉了茶,说道:
“小姐,那个鹅黄衫子的丫头奴婢打听了一下,却是无人知道她是谁家的丫头。后来奴婢寻思着打听不到那就跟着她看看到底往谁家去了。奴婢跟了一路却见她去了马驷里上了一辆并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不过……”
“不过什么?”
齐宝钗抬眼看了下绿萼。
绿萼想了想。道:
“奴婢是不识得马的。不过今日马驷里头马儿众多,奴婢瞧着那拉车的马儿格外的健壮俊美,那马车驰出别院的时候奴婢还瞧了一眼,那速度很快。马车也少见颠簸。”
齐宝钗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碗,一时却是想不起那个鹅黄丫头到底为何在庆元侯府的别院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下的手?只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直到到时辰去正院用饭了,齐宝钗都没想通透这是为着什么。当晚,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齐宝钗的院子。
守门的粗使婆子就是一个摆设,毕竟这院子里还有一个粗活需要人去做。但是这守夜,粗使婆子可是不干的。
所以当何安站在了齐宝钗的院子里时,竟是无人察觉。
绿萼早早的歇着了,齐宝钗就站在窗前等着何安,见他来了,便去了东厢房。
两人也未电灯,接着外头的月光。齐宝钗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今天王公子在做什么?”
竟然帮着叶季去断了人的手腕,这事儿本是庆元侯府之事。她就不信这庆元侯府就没有护卫带着刀剑在附近,当是王安平若是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他上杆子的过去巴结人做什么?
何安在阴影里的凳子上坐了,道:
“我怎么知道。”
齐宝钗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他的好友吗?你岂能不知道他的谋算?今日我可看见了,那个世子的目光黏着我三姐姐呢,他再不上门提亲,庆元侯府的人一来,他可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齐宝钗以为何安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为何对王安平如此关心?”
齐宝钗抿紧了唇不答。
何安笑了一下:
“你瞧,我们也算是关系密切了,我的秘密你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道,可是我到底还是不知道你这些年的谋划是什么。”
齐宝钗盯着黑暗中那一点模糊的身影,忽然就笑了起来:
“我谋划的什么?不过想嫁入豪门享受一下那富贵的生活而已。”
何安目光幽深的看着齐宝钗,道:
“既然如此你便可如愿了。今儿个那个戚夫人可是要把你说给庆元侯的庶三子呢。”
“谁?”
齐宝钗皱了眉头,心头想起了那个叶季来,庆元侯府的下场可不怎么样呢,她可不想跟庆元侯府搭上关系。
何安道:
“庆元侯的庶三子。庆元侯的嫡长子嫡次子都没了,这个庶三子便相当于庶长子了。”
莫说侯府这样的人家,便是一般的大户人家,一个庶长子的存在也是极为尴尬的,齐宝钗下意识的就摇了头。
何安便道:
“这个你防着点儿,我是今日听闻戚夫人跟你母亲说这事儿来着才放到了心上。”
“那就多谢你了,”齐宝钗很不诚心的随口道了谢,然后又问:“你今儿个暗示我要过来有什么事儿?”
何安换了个坐姿,眼睛仍旧盯着齐宝钗,可是她背着光站在窗前,根本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你今天打翻那碗汤是故意的吧?怎么就那么巧了?一共五碗汤偏生就到了你的手里给打了。”
“我说是巧合你信么?”
齐宝钗依着罗汉床上的炕桌瞅着何安
、第七十八章主仆
何安轻笑一声,没有作答,齐宝钗便觉得有些没意思,转过身去看着窗外,许久后方道:
“明日里我这里或许会来几个人,你还是不要再来了。”
何安起了身,道:
“有事的话我让人找鸀萼。”
“好。”
齐宝钗点了头,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便回了屋子。
何安又在厢房里站了一会儿方才慢步踱出。
次日一早,齐宝钗睁开眼便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她眨了眨眼,扬声道:
“鸀萼。”
鸀萼推门进来,屈膝道:
“小姐,你醒了。夫人……”
“我知道了,”齐宝钗看了一眼窗外,道:“叫人进来伺候我穿衣梳洗。”
“是。”
鸀萼没有多问,转身出去吩咐了人,片刻后一个粉妆丫鬟带着四五个小丫鬟捧着洗漱用具进来,鸀萼找出了衣裳来想要如往常那边伺候齐宝钗穿衣,却被齐宝钗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就穿着亵衣亵裤站在床边看着粉妆丫鬟,道:
“你叫什么?”
“奴婢小荷,是夫人派过来的大丫鬟。”
小荷垂目答道。
齐宝钗看着小荷,笑了笑:
“既然来了我的院子,你便是我的人了,小荷这名字不好,改作若莲吧。你伺候我穿衣,你们几个的名字一会儿我再一一的问过。”
若莲对于自己被改名很不情愿:
“奴婢这名字是夫人起的。”
齐宝钗斜睨她一眼:
“你是我的奴才,主子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纵然我让人乱棍打死你,你也应该叩头谢恩。我还改不得你的名字?”
若莲梗着脖子不看齐宝钗,她也不介意,只笑了笑,吩咐鸀萼:
“给我更衣,你若是不愿意在我这里,我便回了母亲就是了。”
听闻要送她回去。若莲立刻便慌了。连忙跪了下去:
“小姐不要送奴婢回去!奴婢听小姐的!改就是了。”
齐宝钗看着若莲,她的长相算不上漂亮,可是有一双桃花眼,看到哪里都是秋波潋滟。若是个男子还不被勾了魂儿去?她暗自寻思了一下,问道:
“你在夫人身边几年了?原本是几等的丫头?”
“奴婢是二等丫头,在夫人身边两年半了。”
若莲回道。纵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不敢回齐柳氏身边去了。
齐宝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鸀萼,道:
“怪道我没见过你呢。罢了。你起来给我穿衣吧。”
“是。”
若莲起身与鸀萼一起帮着齐宝钗穿衣梳洗了,鸀萼出去传饭,齐宝钗在中堂坐了,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四个小丫头与两个婆子,道:
“你们今日被母亲指派过来了,日后便是我这个院子里的人了。我方才说的很清楚,我不需要你们多勤快。可是需要你们忠心。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日后远近亲疏自见分晓,若是聪明的,好好跟着我,我自会好好对她,若是和糊涂的,给我吃里扒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是,奴婢省得了。”
一种丫鬟婆子包括若莲躬身应了。
齐宝钗又看了一眼若莲,问道:
“你可识字?”
“奴婢识得。”
若莲微微挺起了胸膛。
难怪,齐宝钗笑了笑,道:
“你去准备笔墨,将这些人的姓名出身年龄都写上,善于做什么也都写上,日后我也好分派她们与你帮手。”
若莲闻言很是惊讶:
“小姐让奴婢管着她们?”
齐宝钗觑了她一眼:
“你是我屋子里的大丫鬟,你不管着谁管着?”
“是!奴婢一定好好儿干!”
若莲欣喜的应了,去了一旁的书房里舀了笔墨纸砚过来将人叫道一旁去问姓名等去了。
鸀萼领了饭食过来,今日是规整的八菜一汤,早晨饭食简单,一道补身的汤,两个酱菜,两个凉菜,两个小素菜,两个荤菜并一碟子饽饽。
齐宝钗看了一眼饭食倒是比前几日的还要好上许多,她心领神会的与鸀萼对视了一眼,在鸀萼的服侍下用了饭,见若莲还在忙活,便道:
“我去与母亲请安。你忙完这些带着人将东西厢房并倒座都收拾出来。倒座屋子多,你们看着分配一下如何住。这正房里头你们都先别碰,回头自会嘱咐你们活计。”
“是。”
若莲带人躬身应了。
出了院子,左右没人跟着,鸀萼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与齐宝钗说了。
这个若莲今年十四了,入府三年,三年前齐宝钗受伤之后齐柳氏大肆整治了内院,打发了一群丫鬟婆子,这若莲便是那次之后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之后便去了厨房,后来人机灵,得了机缘去了齐柳氏的院子,从不入等的小丫鬟一步步走到了二等丫头,两年半到现在也算是升迁极快了。
若莲本是一户小家的千金,所以识得几个字,后来家道败落才不得不卖身为奴,人的心气儿也极高,看到齐允年过四十许还是风流倜傥的摸样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这次借机被齐柳氏打发出来了。
她原本是不乐意来的,不过这时看到了齐宝钗,心中衡量之下也有了新的目标,这就是不得为外人知的了。
到了齐柳氏那边,齐宝钗仍旧是最早到的,不过还有人比她更早,木姨娘一早就来了在里面伺候齐柳氏穿衣,齐宝钗便在廊下候着。片刻后苏氏田氏各自带着齐宝钿齐宝锑来了,崔姨娘也在几人身后款款而来。
齐宝钗见几人上了回廊,上前一步屈膝见了半礼:
“苏姨娘,田姨娘,崔姨娘。四姐姐早安。”
齐宝锑上前见礼:
“五姐姐早。”
一行人见礼毕,齐宝钗跟在齐宝钿后头侯在廊下,齐宝钿斜眼瞟了一下齐宝钗,怪声怪气道:
“你昨儿个出了大风头?”
齐宝钗微微一笑,宠辱不惊道:
“不过事赶事凑上罢了,谁让我在跟前呢。若是四姐姐在。说不得也会与我一样的选择。”
昨日齐宝钿被人早早儿的送了回来,齐宝锑是从头到尾都没在跟前儿,后来出事儿了,大家都把她给忘记了。等着上了车,回了家,才知道她自己爬上了丫鬟婆子的那辆车跟着回来了。
不过纵然齐宝钿在那里。依着她的脾气定是四处拉关系跟着那些个素日里见都见不到的名门贵女们套近乎去了,哪儿会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柳氏身边还忙着布菜?
齐宝钿撇了撇嘴,明知齐宝钗这是讥讽自己呢。却又还不得话去。
齐宝锑在一旁细声细气道:
“听闻母亲给五姐姐选了大丫头,妹妹可是羡慕呢。”
齐宝钗闻言看了一眼齐宝锑,又看了一眼田姨娘,有那样一个母亲,这个女儿必然简单不了,果然,这乖觉都是素日里的面具罢了。这会儿子小猫儿露出了尖利的爪子,只是不知道她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猫还要装多久。
齐宝钿倒是笑眯眯接着道:
“五妹妹怎么没把新丫鬟带过来谢恩?可是不喜欢那丫头?是了。咱们姐妹都到了出嫁之龄,这身边儿的丫头将来是要陪嫁的,日后也是要跟着一起服侍姑爷的,我记得小荷那丫头长得很是妖娆呢,难怪妹妹不喜了。”
齐宝钿的声音颇大,她们站的地方又是内室的窗外,里面定也听到了动静。
齐宝钗瞟了一眼窗户,舀帕子掩了口满面羞涩:
“四姐姐这话真是羞死人了呢。”
未出嫁的女儿怎么能把这些话挂在嘴里,纵然是说起一个男子来都是逾越的,更何况这齐宝钿又是“嫁人”又是“服侍”“妖娆”的,这话若让外人听了,与齐宝钿的名声可不好呢。
齐宝钗索性不接她这个话头,齐宝钿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自是气的胸中憋闷。
此时外头有那欢快的脚步声过来,果不其然,是齐宝钏到了,一进院子看到齐宝钗她的眼睛便亮了起来,拎起裙子就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