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侄女不好嫁 作者:北兴(晋江vip2014-06-07正文完结)-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知道,你心里向着皇上表哥。”乔庭然并无不悦,只揶揄笑话乔嫣然,他有此一言,也不过是此招失败后的随意一问,并未放在心上,将架上的山鸡再翻了个身,乔庭然脑中已然新生了一招儿,笑嘻嘻道:“嫣然,别的路倒也不是太难找,你看,我去京郊的寒山寺,剃了头发,去当光头和尚如何?”
呃,乔嫣然斜睨了乔庭然一眼,不咸不淡的给自家三哥的和尚生涯,先神算子似的断上一言,道:“不如何,你若去当和尚,想来不出三日,你就该被慧圆师傅撵出山门,三哥,你就别去给佛祖的金脸上,使劲涂抹黑迹斑斑了。”
听罢妹妹之言,乔庭然心中颇有点不是滋味,纳闷道:“我有那么差劲儿么?”
乔嫣然不用深思细想,已然摆出洋洋洒洒一大篇儿的理由:“三哥,我只问你,你能三天不吃荤只吃素么,你能三天不喝酒只喝茶么,你能三天不找人打架只安静坐着么,你能三天诵念经文却不撕碎佛书么,你能老老实实扫落叶却不爬到树上么,你能……”
见乔嫣然头头是道的嘴不停歇,似乎能一直这么绵延不断的说下去,乔庭然只得略丧气出声打断,不屑道:“行,那我再想个别的……寒山寺的青菜豆腐,淡的跟没放盐一般,我还懒得天天吃呢。”
乔嫣然只绵绵而笑的评价,似有回味之意,说道:“寒山寺的青菜豆腐,比御厨做的可要好吃多啦。”
“别人去寒山寺,都是烧香拜佛,求金佛老爷一大堆事儿,偏你到那儿,不是赏花看景,就是吃青菜豆腐。”懒懒得说着话时,乔庭然已给山鸡再翻了次身,片刻之间,脑中又新生出一招儿,高高挑起浓越的眉峰,落落方方而笑,语调颇高深莫测道:“嫣然,以假充真的招儿,倒也不妨可以试上一试。”
乔嫣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狐疑道:“什么以假充真?”
乔庭然嘿嘿一笑,说道:“你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姑娘?”
达官贵人豢养娈童之事,在大盛朝并不罕见,乔嫣然暗叹,乔庭然为了不成亲,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离家出走,找皇上求阻婚,出家当和尚,现在连好男风都能撂出来……正无语之时,小施忽然噗通一声摔坐在地,苦巴着脸儿时,已带上了哭腔,道:“公子,您不会又要拿我当棒槌使吧……”
乔庭然只嫌弃地看他一眼,骂道:“呸,就你这熊样儿,我又没老眼昏花……”
其实,小施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是个极白净秀气的少年,就算他生而为熊,那也是一只美丽的男熊,听到乔庭然这回不打算捉弄他,小施当即吁出一口长气,拍拍胸口重新坐好,嘴里却不由自主嘟囔道:“公子,你可吓死我啦,奴才还想娶竹雨当老婆呢,要是……”
乔庭然与乔嫣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
第37章 ——第37章 ——
小施自知失言;忙双手交叠;紧紧捂住漏风嘴;清秀的脸上瞬时飘出了两朵红彤彤的云霞。
出口之话语;正如覆水再难收;乔庭然见小施竟像个姑娘似的羞红了脸;挥手之间;又甩了他一记大脑瓢儿;脸色极其鄙视的薄怒道:“小施子,瞧你那点出息;想讨老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脸比猴屁股还红么!”
小施捂着后脑勺,目中颇有些委屈的晶莹泪花,偷偷瞄向乔嫣然,小声说道:“可是,竹雨她不愿意嫁给我,她说……她要一辈子服侍小姐。”
乔庭然与乔嫣然自幼关系极好,连带着二人的侍从之间,也盛放了常开不败的友谊之花,乔庭然没想到,这花开一年一年又一年,友谊之花已升级成为情爱之花,感到好笑奇妙的同时,亦瞅向乔嫣然,笑着道:“难得花小施也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妹妹,就把竹雨丫头割给小施子吧。”
凡事只要公子出马,那绝对是一个顶俩,花小施清眉松展秀目欢喜,将火上的山鸡完全抛之一边,噗通一声就趴地跪倒了,表情几乎就要喜极而泣,道:“谢谢公子爷!”
“笨蛋!!”乔庭然挥开巴掌,又赏花小施一记大脑瓢儿,笑骂道:“竹雨是小姐的丫鬟,她要是不乐意放人,你就是谢我一百次,也不顶用!”
花小施双膝磨地,当即辗转了方向,俯首再叩地,语气真挚无比地央求道:“求小姐成全!”
那神态和表情相当诚恳,乔嫣然却伸出一根春葱嫩指,戳了戳两口火盆的方向,两只滋润饱满的山鸡,上表皮已然金焦灿黄,好言提醒道:“你俩的山鸡,都烤糊了。”
在方才闲谈之时,山鸡已烤的六七分透,香味渐渐四下飘溢,直诱人口中生津,后续的烧烤时刻,理应翻转的频繁一些,才不会烤出焦糊味,哪里料到,在此将熟未熟之际,花小施忽然爆出一料隐藏心事,乔庭然大感兴趣之下,与花小施两人双双撇开了手中铁丝,然后,不会自个转身的两只山鸡,双双糊了味。
乔庭然已顾不得再甩花小施一记大脑瓢儿,着急着了得先将山鸡取离架子,举着山鸡,在明亮的火光下一照,已经黑糊糊了一薄层,不由怒视花小施,翻脸可比他翻书快了不止十倍:“小施子!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花小施举着另一只肚子更黑糊糊的山鸡,苦白了脸弱声找借口,道:“公子,奴才刚才一直在和您说话……”
乔嫣然坐的极矮,此时正抱着膝盖,清凌凌的发出一串低笑,颇悠然地问道:“三哥,你烤的山鸡……还能吃么?”
在此之前,乔庭然将自己的烧烤技艺,吹的天上地下皆没有,如今刚烤至半途,先黑了皮糊了味,当下颇郁结的哼了一声,却将手中山鸡转了个身,堪堪捡起一半掉地的精湛手艺,辩道:“鸡肚子糊了点,可鸡背还好着,照样能让你吃了咬到舌头。”
花小施的一颗青春少男心,还似水波上的浮萍一般荡漾无依,有乔庭然这么个胆大包天的主子,花小施的胆子自不是拿浆糊捏的,只是小心翼翼了语气,却十分胆肥的再问乔嫣然,道:“小姐,那竹雨……”
乔嫣然看着花小施眼中,满是殷殷切切的期盼之意,不由笑道:“小施,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月亮也不是那么好摘的。”
花小施正了正神色,很是认真的说道:“小姐有何吩咐,小施万死不辞!”
乔嫣然笑弯了眉眼,只道:“用不着你万死,待你先满了二十岁再说。”
阿弥陀佛,善了个哉的,他今年才十八!花小施不由黯然垂头。
乔庭然见花小施丧气的颓废模样儿,不由出腿踢他一脚,怒气不争的骂道:“笨蛋!竹雨就是你手里那只烤熟的山鸡,它又不会扑棱着翅膀飞了,老子二十三了还不着急,你连短短两年都等不了!”
花小施被这一脚踹到醍醐灌顶,不过两年而已,他怎么就等不了!
乔嫣然双臂抱膝,下巴颌儿抵在膝盖之间,鼻尖已闻了烤鸡的浓香味许久,却还不能尝上一尝,不由催嚷着问道:“三哥,到底烤好没有?”
乔庭然吸鼻子闻了一闻,笑慰道:“还要再烤一小会儿,心急可吃不了烤山鸡,别急,别急。”已经烤糊了一面,另一面要是再烤糊,他以后就倒过来念自己的名字,凝了七分神给山鸡,另外三分则和乔嫣然瞎侃闲聊,极随意地问道:“嫣然,你猜,二叔来找爹说什么事?”
乔嫣然想都不想,语气比乔庭然还随意三分,道:“四姐的婚事呗。”
乔庭然只“唔”了一声,意味深长道:“看来二婶还是不死心呐。”
乔嫣然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随口道:“死不死心是她的事,爹不会同意。”
听得妹妹如此直接肯定的断言,乔庭然奇道:“为何?”
乔嫣然淡淡垂落了浓密的眼睫,只笑道:“自己想去,若是想不通,你自己找爹问。”
乔庭然颇没形象的撇了撇嘴,吊儿郎当道:“我才懒得问他,我只要知道,骆承志绝对不会同意,这就够啦。”话毕不久,从晾了一小会的山鸡背上,揭撕下一小片嫩肉,而后递与乔嫣然,笑眯眯道:“呐,可以吃啦。”
乔嫣然伸手接过,而后放在口中,细嚼慢咽一番后,只给了乔庭然四字评价,道:“不过尔尔。”
乔庭然本是一脸等待被夸赞的冀盼,登时全部转为怒意滔滔,卯足了劲瞪着乔嫣然,咬牙切齿道:“坏丫头,就你嘴刁!”
乔嫣然嘻嘻一笑间,却又催促道:“三哥,再给我撕一片儿。”
见此情状,乔庭然已知被妹妹戏弄了,他就说嘛,他烤的野味连骆承志都能吃上瘾,何况妹妹这个小馋嘴,不由朗声大笑道:“真是坏丫头。”
呃,深更半夜还笑这么大声,乔嫣然不由轻声提醒道:“三哥,你小点声儿,我们是在偷、偷、吃、烤鸡。”
花小施抱着自己烤的那只山鸡,已吃到嘴唇油光水亮,听闻乔嫣然之言,囫囵着模糊的声音,道:“小姐放心,这后院的人不敢胡说,若是老爷知晓,先遭殃的会是他们。”
乔嫣然看了一眼乔庭然,无声而笑。
此时,乔家正院主人的卧房内,灯明烛亮,乔娘正在对镜卸妆,她已摘尽发间的饰物,在取下一只碧玉耳坠时,终于回过味来,登时将刚摘下的耳坠怒拍到梳妆台,道:“庭儿这臭小子,又拿话唬我!”
闻言,斜倚在床上看书的乔爹,抬起了搭垂的眼皮,只懒声道:“夫人,我早说过,他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乔娘也不摘另一只耳坠,直接起身移步到床边,夺去乔爹手里的书卷,嗔怒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乔爹坐直了身子,蔼声笑道:“因为你凝神思考的模样,很好看。”
乔娘低笑一声,轻捶了乔爹一把,嗔喜道:“你个老头子。”
乔爹搂了老妻在怀,抚了抚她花白的长发,低声笑叹道:“是啊,阿瑜,我们都已经这么老啦。”
次日,阳光晴好。
乔庭然与乔嫣然一同前往外祖父家——武安侯府,临别前,乔娘再一次千叮万嘱乔庭然,让他不要惹是生非,可这世上还有个事儿,便是你不招惹是非,是非却偏要自己长了腿,堵在你面前。
所以,乔庭然风姿翩然的高坐马身,轻摇着折扇,有点犯愁的想:他到底要不要踢飞,那几个挡道的下流胚子。
作者有话要说:呃,瘦弱君~~
第38章 ——第38章 ——
宣丰城作为大盛王朝之京都;自然繁华锦绣;热闹非凡;街道也足够宽阔平坦;来往人流虽一贯的络绎不绝;但是人潮再汹涌澎湃;也不至于会被堵塞在昌平街上;车外吵吵嚷嚷议论声一片;乔嫣然坐照了本歪斜着的身子,整敛理好一双袖管;秀丽的双眉一扬;吩咐道:“竹雨;开门。”
竹雨应了一声“是”,曲起右手食指,在厢门上轻叩几下,片刻之后,两扇车厢门从外拉开,竹雨伸手掀起半幅帘角,有明丽的阳光照进几许,乔嫣然半偏了头,展目朝外看去,最先映入眼帘之景,却是乔庭然飞身跃离马背的影姿。
半空之中,乔庭然质软的白袍凌卷舞荡,身姿极其潇洒俊逸,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哎哟哎哟哎哟”,乔庭然已悠哉地倒飘回马背,折扇轻摇间,仰着下巴朗朗笑言:“好狗不挡道,挡道非好狗,五只癞皮狗,能给爷让让道了么?”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堂堂五个大活人,他们既敢在京城当街调戏美女,自然不是普通等闲之辈,先挨了一记胖揍,再被骂成癞皮狗,五人岂能咽下这口恶气,其中一人被扇子打了一耳光,只觉右后腮帮子奇痛无比,张嘴之间,已啐出一颗沾了血的牙齿,当即腥红了眼睛,指着乔庭然暴喝道:“你个混蛋,你敢打我!”
早些年,乔庭然便是八只脚的螃蟹,相当横行霸道,飞扬跋扈之名,连先帝都素有耳闻,因为乔庭然曾揍过他的第四子,那一年,乔庭然只有十二岁,如今被人当面骂混蛋,乔庭然岂会善罢甘休,飞身掠动间,又是倏忽一来回,再一扇子打在那人左脸,倒坠端坐马背之后,重新摇起折扇,眉目精神致致地飞扬着,再笑道:“你求着我打,我自然不敢不打,癞皮狗,还想再被打么,有胆子你就再骂我一句!”
左脸又被扇打,那人张嘴之间,又啐出两颗血淋淋的牙齿,连掉三颗后槽牙,那人已然彻底抓狂,暴怒了声音跺脚大喊道:“王大!你眼睛瞎了么,还不快给我上!”
没听到王大的回应,却有一道裁冰断玉的女音响起,听在耳中既轻柔又利落,语调颇含英豪侠义之气,喝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