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第二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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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长也只看到草皮的一只角,我问他望远镜要不要,他说抽屉里备着呢,头一次发现他也有幽默感。
每次我找他,他都躲得比兔子还快,六月底的一天,他却主动来找我,还带我去了珠宝店,我当时那个受宠若惊啊,我说周,都被你奴役那么多年了,突然被你关怀一下,我都浑身不自在了,可恨的周继来,竟然说你做梦呢,天还没黑呢,只不过找你试试样子,原来是给你买条链子,圈着你,让你能天天带着他给你的戒指,酸得我。我都不问他要试用费了,试项链的时候竟然还嫌弃我的脖子比你粗,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为他作牛作马也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为我花过一分钱。
我承认我是惟恐天下不乱,可也不用报应那么快啊。周都答应跟我回美国自己去和老总办离职手续,顺便收拾收拾在中国安营扎寨了,临了临了,告诉我他还是决定在美国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他回来还有我们好果子吃吗。
这也不能怪我啊,第一次来中国,周竟然还把你藏着不让人看,我不甘心啊,回美国后主动请缨再来一次,周还是把你藏得宝一样,他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天天跟着他,不信我看不到你。我打定主意给他闹点事,最好让你和他过不去,让他吃点苦头,可我也没想要你把他踹了啊,要不然,就算我把他带回了公司,老总给我加了工资,我也没这个命花啊。
不过,你老爸也真逗,和他谈判时从头到尾都是上海话,我躲在门外边一句没听懂,那个急啊,最后来句英文
You are not the cup of my tea。(你不是我的这杯茶,你不是我要那个人)
这年头谁还用这套来甩人,只是可惜,看不见周当时的脸色,不过,光想想,都能让我乐上几个月。
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就请您牺牲小我为大我一回,和他凑合凑合过过算了。
我仅代表美利坚合众国XX公司除总裁之外的所有员工在精神上支持你。
Yours; Jess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顺着不吸水的纸张打湿手背,才如梦初醒,拿了钱包就奔出门。
赶到机场时,周继来的那班刚开始登机没多久,我守在登机口的入口,从满怀期待到开始紧张,从开始登机到飞机起飞,却始终没有看见他的出现。
我赶回周继来的公寓,衣柜里少了一半的衣服,书房里少了一大半的书,都说明了主人对它的抛弃,我不死心,继续等,从日当正午等到夜幕降临,也从希望等到了绝望。
没有了周继来的暑假,单调得另人窒息,没有心情去同学聚会,没有心情打游戏,没有心情看电视。
没有心情过没有他的每一天。
原来,当他每天早晨叫着“宝贝儿,再不起来,我叫你们辅导员记你旷课”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天晚上问我“宝贝儿,明天晚饭想吃什么”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次对我叫着“宝贝儿,还打游戏,再不下网我扣你零花钱”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次对我叫着“宝贝儿,猪都没你笨,怪不得六级考了n遍都考不出来,这道题我讲了几遍,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次对我叫着“宝贝儿,吃,还吃,猪都没你能吃”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次气急败坏对我叫着“宝贝儿”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次不怀好意对我叫着“宝贝儿”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次叫我“宝贝儿”时,我就是幸福着的。
原来,只要有他,我就是幸福着的。
第十九章
两块钱的玫瑰
我抬头看看天,什么时候月亮也已经挂上了枝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四下张望,都是一个小区里的,熟人啊,这么没气质的行为,被人瞧见,那份子丢得就大了去了。
“咝……”我倒吸一口冷气,小花园的入口,两棵大树的繁密枝叶下,站着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楚长相,反光的眼镜更舔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人?妖怪?”我大着胆子轻声询问。
“贝佳宝,你闹够了没。”生硬的语气,除了某人不做第二人想。
想起自己跑出来前的所作所为,我心虚地把手抚上周继来的脸颊,“那个……你还痛不痛?”
刚碰触到他肌肤的手被用力地钳住,“丢人死了。”另一只手粗鲁地擦着我的脸,一阵粘湿的感觉随着他的擦拭扩张到整张脸上。
“呵呵……呵呵……什么时候下雨了?”我干笑着,还想找什么话题破解尴尬,钳制手腕的力量向下滑,包住了我的整个手掌,牵着我回家了。
“周继来,你还回不回美国?”进门的前一刻,我反握住周继来的手,问他。
“机票都被你撕了。”楼道昏暗的灯光下,隐藏住了我嘴角的笑。
“不过补一张也很简单的吧。”笑容僵在了脸上。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晚上怎么样?”我手伸向床头柜把手表拿来,才十点。
“蓝田,你和蓝天压榨了我多少剩余价值,难得十一让人睡个懒觉都不行啊?你们也太资本主义了吧。”
“呦……呦……呦,宝贝儿啊,你们家校长昨天没有好好满足你呦,火气那么大,欲求不满啊?”
“你去死死死死……”
“看来是出师未捷,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啊。”
“你能有什么办法。”话是这么说,可耳朵已经支起来了。
“《爱情宝典》第一条,送花。今天一朵,明天两朵,后天三朵,到九十九朵的时候,自然手到擒来。”
“送花太贵了,有没有便宜点的办法?”
“有。”手机那一端的声音明显没了好气。
“什么?”
“葱。”
挂上电话,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主意已经在我心里扎根,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听到门外响起的唏唏唆唆的声音,我赶忙起床漱洗,等我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周继来在玄关换鞋。
“出去吗?”
“恩。”
“菜场吗?”
“恩。”
“我和你一起去。”
周继来等着我也换好鞋,出门,反身锁上,去按电梯。
已经有三年多没和他一起去菜场了,虽然一楼卖鱼卖肉的还是很腥,二楼卖蔬菜的还是很脏,可真是怀念啊。
“宝贝儿,想吃什么。”
“随便,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我心不在焉地把周继来扔下,跑去了找菜场外面卖花的露天摊贩。
有了。
“阿姨,这个多少钱。”我指了指放红玫瑰的桶。
“两块一支。”
“太贵了,便宜点吧。”
“先生,我这是小本经营,赚不了多少钱的,不能便宜了。”
“精文花市两块钱能买一扎呢。”
“那你去精文花市买。”
老板娘狠狠瞪我一眼,把桶往里收了收。
挖咧……
我冲回菜市,拽住还在挑菜的周继来,把他拉出菜场,“我们去精文。”
也等不及回去拿车,出了菜场随便拦了辆出租我就拖着周继来跳了上去。
到了目的地,我迫不及待地杀了进去,周继来无奈地在后面帮我付了车钱,追了上来,也不问,跟着我。逛了三圈,但是,一家也没有,一家也没有只卖两块一扎的玫瑰花。
“宝贝儿,你到底要买什么?”周继来拉住我的手,走到我的面前。
“红玫瑰。”
眼皮一抽,“红玫瑰不是到处都有?”
“两块钱一捆的红玫瑰。”
眼皮又是一抽,我知道要让人家十块钱一捆的卖二块钱有点难度,我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两块钱一捆,要不要?”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和周继来都是一怔,回头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拿着一捆递在我们眼前,叶子也没蔫,花朵也正准备盛开,怎么看都不像大甩卖的命。
“真的?
“真的。”天籁的主人点头。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天籁的主人重重的点头。
“好,我买的。”我扬起笑脸,手摸进口袋,脸上的笑容干掉,早晨出门急了点,钱包没带。我用乞求的目光转向周继来,周叹了口气,无奈的把手伸进兜里,我兴高采烈地接过了花,等周继来付完钱,一只手拎着装花的袋子,一只手牵着他,走了。
“强攻弱受诶~~~~~~~~~~~~~~~~~~”背后响起无法压抑的兴奋声音。
“你看错了,明明是强攻强受。”另一个声音更兴奋,好象是刚才的天籁。
牵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怎么可能。”明显的怀疑中。
“我看见的,小攻的锁骨那里,吻痕唉,看不出,小受很热情的说。”牵着我的手捏得更紧了。
我和周继来均是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朝所说的部位看去,真的有,红红的一小块。
“蚊子块,昨天被咬的蚊子块。”周继来的语气大有你不信就去医院做鉴定的架势。
“恩,肯定是蚊子块。”昨天在小花园里被咬的蚊子块,我也点点头,谁敢怀疑我宰了他,谁敢在我的周继来身上留吻痕。
两人相视一点头,落荒而逃。
“二十五。”才走出花市,周继来对我说,我不明就里,抬头看他。
“来是的车费二十五。”
“是吗,那回去时坐公车吧。”除了傻笑我只能傻笑了。
节日的车子真不是一般的挤,我忙着看好手里的花不被挤坏,顾不了自己,随着车子前晃后颠,周继来揽上我的腰,帮我稳住身子。
“好细的腰哦。”背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是说我吗,我自豪地挺了挺腰。
“很柔韧的样子哦。”另一个接道,怎么听着不对了。
“做起来很灵的样子。”什么意思啊。
“Be born of 小受。”大合声起,我狂汗,不敢回头看,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强就一个字啊。(be born of 小受=天生的受)
只是腰上的那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松开。
To叶飘零,拉丁语的考试怎么样了,各位要考试的大大也加油哦,小J已经考好了,呵呵。叶大要的授权没问题,只要把网址写一下就可以了(小J真的没看到的说)。
To 77,很熟悉的网名啊,小J在很多地方的网名也是这个的说,so,亲切。
还有谢谢那么久来一直支持小J 的各位大大,游子28,afra,兰蔺,valentine,greenth,truyh,wowo,偶愛贝佳宝,鲁鲁等等。
最近手头有三个坑在挖,不知道宝贝儿还能支持到多久……
逃~~~~~~~~~~~~~~~~~~
挖坑是失误,再挖坑是觉悟,填坑是执迷不悟,弃坑是醒悟。
继往开来3
临阵脱逃之
物种起源
作为一个对外开放的大城市市长,贝爸爸的思想不可谓不开放,可是,骨子里,也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存在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所以,他对于儿子恋情的不认同,与其说是不能接受儿子爱上同性,倒不如说,对于儿子从此不能把他们贝家香火发扬光大的希望破灭。
作为一个对外开放大城市的前市长,周爸爸的思想当然也不保守,可是,骨子里,也还是一个传统的人,所以,他对于儿子恋情的不认同,与其说是不能接受他们周家的香火不能就此发扬光大,倒不如说,对于儿子爱上同性的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不能接受。
可是可是,他们都忽略了很大的一点。
贝佳宝,从小娇生惯养的一个主,能不能把自己养活都是大问题,你还指望他养活一个小贝佳宝?孩子在贝佳宝的心里就等同于撕心裂肺满清酷刑的痛,即使孩子不用他生,等同于责任,即使不用他带,等同于从此失去自由,即使他还是能爱干嘛就干嘛,等同于灭顶的灾难,即使天塌下来都有个孝子的老子为他撑着。所以,才上高中,宝贝儿就已经走在时尚的前沿,打定主意将来做丁客一族。
周继来,一个长在五星红旗下,吃着社会主义粮的五讲四美好青年,即使有一点小坏,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顶着一张不错的面皮,背地里净干损人利己的恶作剧,看着周围单蠢群众受欺骗,自己一边偷着乐,可这也一点不影响他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本质,就这么一个孩子,就算他受了女性伤害,从此对女性心存畏惧,宣称自己不喜欢可爱的女性,可是,也从来没说过自己就对同性别生物感兴趣了吧。可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老爸硬是进入思维误区,找了一大堆国内外关于同性恋的资料教育儿子,搅得当时虽然蔫坏但不失纯真的儿子自始走上这条不归路。
话说某日毛脚上门,获得丈母娘热情招待,生怕姑爷一个不高兴,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