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第二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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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刚刚六点,老爸已经坐在定好的包厢,旁边的还有
一个女生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生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很漂亮的女生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漂亮得我受不了诱惑的女生
我就知道老爸又不安好心了。
“宝贝儿,怎么那么慢,还让人家等。小菁啊,这就是贝叔叔的儿子,贝佳宝,今年大三,应该和你一样大吧。”老爸笑得慈祥,其实暗藏祸心。
“这个是你白叔叔的女儿,白菁菁,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要在上海呆两个月,你好好陪陪人家,尽尽地主之谊。”
白菁菁?
白晶晶?
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还好她聪明,知道这个名字见不得人,早早逃去了美国。头上不可避免的挨了老爸的一记爆栗子,我好不容易憋住笑,和白骨精虚与委蛇
“不然你哪天有空,我们去看电影吧,我请客哦。”
老爸脸上的笑都溢了出来,没想到我竟会主动请客,看来他的计策成功,可是他漏了我还有下半句
“大话西游,很好看的。”
“那就谢谢你了,春十三娘。”
还新鲜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我忘了她不是全进口的,是出口转内销的。
不多会,菜上了,靠着老爸的不时三八,我对白菁菁有了大致的了解,她的爸爸原先也是个当官的,后来下海经商,有了些钱之后就把女儿送去了美利坚。
凭良心说,白菁菁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女生,长得不错,谈吐也不错,虽然名字那个了点,可就是老爸介绍我们认识的别有用心,让我对她提不起什么好感,话里十句九带刺。
气氛尴尬的吃完一顿饭,在老爸的监视下我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起身告别,憋着口气,我没和老爸一起回家,而是回了和周继来的家,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没放在心上,没多久就把它抛置脑后。
又到了月底,我的钱包发出来的已经不是“啪啪”的声音,而是“丁零当啷”的声音,这天我正在为午餐发愁,忽然接到了通电话,有气无力地接起,没想到竟是白菁菁的。
“喂,贝佳宝吗,我现在在你们学校西大楼的门口,找不到路了,你能来接我吗。”
我楞了楞,还是答应了,赶到那儿时,白菁菁正笑着等我。
“我还以为上次见面那么尴尬,你不会来了。”
“那儿,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再说上次是我爸不好,怎么能迁怒他人。”
“贝叔叔硬拉我去吃饭时,我还以为他儿子二等残疾,找不到对象,没想到你长得也算人模人样,你爸那么早就急怕你娶不到媳妇。”
“就是,就是,大人就是爱瞎操心。”说实话怕吓着她,我只能在一旁干笑。
“为了答谢大虾救命之恩,我决定……”
我一个寒碜。
“你以为我要以身相许啊,”白菁菁白了我一眼,“我也是有品位的。”
什么意思,和我一起就没……了吗~~~~~~~~~~
“我请你吃顿饭吧。”
就冲着美女的这句请吃饭,我也不追究她前面那句了,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直至涨停版。
为了体现出美女的品位,我把她带去了我们学校的西餐厅用餐,酒足饭饱之后,我也不能过河拆桥,于是带着她逛逛我们学校最著名的湖,那条破河虽然自己觉着恶心,可每次别人来我们学校,也算是必游景点。
“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当然是来找你的。”
我嘴张得老大,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虽然美人长得算赏心悦目,也对我一见钟情,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啊,真是不知该怎么拒绝她才能不伤她的心,要不,我就舍己为人一回?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你傻笑什么呢,这你也信,真是比你爸说的还笨。我来看我以前的高中同学,没想到回去时迷路,找她又怕丢脸,所以就想到你了,没想到猪都没你能吃,本来想请你吃顿饭的,倒费了我一天的饭钱。”
我自讨没趣,低头看着鞋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和班里的同学碰个正着。
“宝贝儿,你女朋友啊,满漂亮的啊。”
我的虚荣心充分膨胀,于是打着哈哈把他哄走,没有更正,白菁菁也懒得反驳。
等同学走远了,白菁菁才和我计较,不过不是针对后面的“女朋友”三个字,而是针对前面的那三个字。
“宝贝儿,好笑,你老爸上次也是这么叫你的。等你都七老八十了,走在大马路上,碰见个熟人,也这么叫,不行了,我想想就要笑。”
“笑吧笑吧,笑死你,白骨精。”
“再说呀,再说呀,我苗条,你嫉妒啊。”
如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还有,这条湖,刚才我同学已经带我逛过一遍了。”
—_—!!!~~~~~~~~~~
和白菁菁告别后,我看看时间还早,下午又没课,想起了我的正牌女友。
熟门熟路到了行政大楼,找到周继来的办公室,我就闯了进去。
可是,没想到周继来的工作态度却破天荒地认真,午休时间,办公室里,一个金发的外国美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why”“why”地冲周继来叫个不停,明显是周继来对不起人家,人家漂洋过海来向周继来讨说法。
外国美女看见有人突然闯了近来,一时没了反应,楞楞地看着我,气氛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我努力了半天,搜肠刮肚,才硬挤出五个字母一个单词
“He~~~~~~He~~~~~Hello!”
“你好!”美人也木木地向我招手问好,只是换成了标准的京片子。
“谁让你那么没礼貌,门也不敲就进来,出去。”一直默不出声的周继来突然发飙,就像被人窥见不可告人的秘密,恼羞成怒地把我赶了出去。
“周校长,对不起,对不起。”我仍是吊儿郎当地笑脸,帮他们把门从外面带上。
一边往寝室走,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好笑画面,就像一出八点档的庸俗电视剧。
妻子忽然发现丈夫的外遇,一气之下前来和丈夫说个明白,没想到赶上情妇也来会情郎,三人狭路相逢,情妇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能从此坐上正房的宝座,但更没想到,丈夫忽然明白妻子才是自己的最爱,于是赶走情妇,两人happy ending,让坏情妇得到应有下场,真是要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可是当自己变成这场闹剧里插足的第三者呢。
我笑不出来了。
回到寝室,其他三人都在,正听着马文才的小喇叭广播。
“我听我以前同学说,他们学校的一个大四学生前几天被人发现四在他们学校的河里,真可怜,听说连工作都找得差不多了,父母白养了二十几年啊。”
原来是出刑侦剧
“而且好象是自杀,因为被个男人甩了。”
又变成了琼瑶剧
“最恐怖的是,听说他的尸体是在另一条河上浮起来才被发现的,而且两条河又不连。”
改恐怖片了
“是啊,是啊,现在的女孩子就是想不开,这个也能自杀的。”大家就此展开热烈讨论,马文才听大家全说完了,才公布其中最精彩的内幕。
“谁说是女生,是个男的。”
“喔~~~~~~~~~~”
“啊?????????????”
“同性恋!!!!!!!!!!!!!!!!!!!!!!!!!!”
伦理道德大悲剧
更热烈的讨论就此展开。
“只顾着自己的一时的冲动,也不管父母朋友的伤心。同性之间既没有什么保障,又有社会的压力,分手是早晚的。”是大妈。
“等分手了也晚了,这个是一辈子的污点。”是文征明。
“男人和男人,我想着就恶心。”是马文才。
他们等了半天,才发现我萎靡不振倒在床上,毫无加入的兴致。
“宝贝儿,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三个人一下子扔下刚才的话题,围了过来。
“恩。”我顺着他们的话,把身子缩得更小。
“那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大妈给我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地试着温度。
我爬上上铺自己的床,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我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寝室里的动静也渐渐轻了起来。
我转了个身,把头对着墙,我不生气,我不伤心。
我谁啊,我贝佳宝,我同性恋怎么了。我这是走在时代的先端,我这是引领时代的潮流。
我谁啊,我贝佳宝,看上周继来是他的造化,从来只有我甩人,没人甩我的份。周继来这么我,是他的损失,回头我也找一全进口的女朋友他瞅瞅。
我谁啊,我贝佳宝,别以为我离了他就不行,这回大爷我瞎眼找了这么一个,下回我也找个女的换换口味。
我想了想,又爬下了床铺,把手机拿了上来,翻开看看,三格电,还好。
我从一点等到八点,又从八点等到凌晨,等着周继来给我电话解释,哪怕是一个短信也好。
可灭顶的黑幕伴随窒息的沉默降了下来。
手机开了关,关了开,可是它一夜没响,我就这么等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教室时,我有女朋友的消息却已经传开了。
“宝贝儿,听说昨天你女朋友来学校了,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
“宝贝儿,老天不开眼,你竟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没呢。”
“宝贝儿,听说你女朋友长得不错,哪天带来让兄弟们看看。”
我僵着一张笑脸,刚想开个记者会澄清,忽然看着围着我的人忽然都一脸紧张,面皮不自然的绷着,还带着点诚惶诚恐,我一抬头,却只看到消失在门背后的半个身影。
“哎哟~~~~~~好恐怖,是周继来,我以为他要干什么。”
背后的讨论离我渐行渐远,我不顾周围人的惊讶朝着背影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来找我。”我终于在楼梯转角追上周继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旁人纷纷让道回避,周大校长的好戏还没人敢看。
“本来有,可是现在没了,既然你有了女朋友,那我也就不用那么困扰了。”
他的肩膀毫不费力地脱离我的钳制,我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似的软了下去。
原来,我对他不过是个困扰。
第十四章
圣诞节
我和周继来的冷战破天荒地持续了一个月,老妈也试图缓和我们的冲突,想打电话约他回家吃饭,被我以死相逼只得作罢。
我依旧好吃好睡,可马文才说我去教室自习的时间已经从量变到了质变,大妈说我垃圾制造的速度让我从邋遢跨进非常十分邋遢的级别,文征明说我叹气的次数已经说明我的人生观从悲观到了绝望,连老妈都来横插一脚,说我既然抱怨她烧菜比周继来的多加盐,增加我的心脏负担,为什么不滚回去吃他做的饭。
只有老爸,嘴角的奸笑幅度越来越大,都快咧上眉毛了。
天气进入十二月后突然转冷,与此相反的是,节日的气氛却日益浓重起来,离圣诞还有一个礼拜,学校圣诞舞会的海报已经贴得铺天盖地。
每年圣诞夜,我们学校都会在大礼堂举行迎新舞会,从六点半直至凌晨,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天学校的所有老师都得到场,哪怕只是露个脸。所以,每年的舞会都热闹非凡,大家都等着这一天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哪个老师你看他不顺眼,就上去邀舞,不会跳的你出他丑,会跳的也好办,你装不会啊,踩死他。
于是这又催生了新的市场需求,每年舞会前夕,我们学校门口卖袜子的准有一种卖得脱销:上印三个大字的:
踩小人
这天,天还没黑,马文才就拿着四套不知从哪个民工身上扒来的西装大摇大摆进了寝室
“兄弟们,给我好好揉揉肩,捶捶腿,借来四套西装,我容易吗我。”
平时看似不近女色的大妈和文征明,这时终于露出闷骚本色,一把抢过马文才手里的西装,把他踢一边,往身上套。披完狼皮,翻出几百年没擦的皮鞋,抽两张纸巾,吐两口唾沫,刮了一层灰,才显出原来的面目。然后翻出我的小镜子,对着挤了半天的青春痘,才拿出小梳子,梳了十分钟,还嫌不过瘾,拿了我的营养水就往头上喷,半瓶啊,心疼的我。
三匹恶狼收拾完毕,刚想开拨,才想起还在那哀悼刚刚阵亡的死不瞑目的半瓶诗芬的我。
“宝贝儿,怎么还没穿,我们不等你了啊。去了晚了,花姑娘的都没有了啊。”
“别等我了,我不去。”我有气无力地又躺回了床上。
马文才和大妈相视一奸笑,拿了他们挑剩下的西服就往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