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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披错嫁衣赖错郎 作者:初秋浅眠(小说阅读网vip2012-5-6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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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浅见阿勇忽然转了性,极是惊异。
  只是阿勇待人还是有些酷冷。
  面对伤员的哀嚎,下手毫不留情,有时直接就将留在肉里的箭头挖了出来。
  基本上,动刀子的活都是他,林浅只需为伤员敷药,包扎伤口即可。
  如此半日下来,林浅确实觉得比昨日轻松徐毒品。
  她倒是没想到,阿勇竟这样能干,就连治伤也会。
  莫迁自然会治伤了,自小便受过多次伤,他自己学也学会了。
  这日午后,林浅他们正在帐内忙碌,忽然听到守兵禀告:“太子殿下前来慰问伤员!”
  林浅闻言,浑身一震,拿着缠伤口的布条呆在了那里。
  莫迁瞅见林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痛。
  他忽然转身以拿东西为借口,走到了内帐,他可不想见南宫朔。
  只听外面一阵参见太子的跪拜声,林浅压下心头对南宫朔的思念,眉目低怜,继续为伤员包扎。
  林浅绝不允许自己漏了马脚,若是被南宫朔认出来可就糟了。
  直到帐内也想起参拜声,林浅才随众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大家辛苦了,都起来吧!”南宫朔那温润如水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林浅只觉心中一阵酸楚,一种别样的滋味渐涌心头。
  林浅尾随众人缓缓起身,装作神情淡漠的样子,抬眸悄悄瞅了他一眼。
  南宫朔正在众将的簇拥下,缓步走入帐内,他依旧是蓝衫飘扬,随意自然。
  宽大的袖子轻柔地低垂,随风轻轻摆荡,整个人看上去风姿翩翩。
  他走路的姿势宛如神祗,优雅且蓄满力量,唇角勾起一丝轻笑,那笑容隐隐带着一丝威严。
  虽然一身是朴素的装扮,但却怎么也掩不住南宫朔那浑然天成的雍容气度。
  纵然再雍容优雅,林浅还是从南宫朔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忧伤。
  他的容貌依然俊美,只是明显比上次见面清瘦了许多。
  师兄啊师兄,林浅眸中隐隐有泪光闪耀。
  “这位便是莫百草神医吧,日后军中的这些伤号还要莫神医多加操心了。”南宫朔笑着与莫百草打招呼。
  上次莫百草到林浅家,南宫朔恰巧不在。
  是以他并不认得莫百草,也不知莫百草和林浅的爷爷是旧时。
  莫百草惶恐地施礼:“拜见殿下,殿下真是折煞莫某了,神医可万万当不起啊,莫某只是对医术略同一二,愿为殿下效力,为国效力!”
  南宫朔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床榻前,和伤员们一一打着招呼。
  他的笑容谦和有礼,温和悲悯。
  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秋将军,传我的旨意,待这些伤兵病好后,都送回家中,每人赏百两银子养伤,伤好后要户部每月拨十两银子,以保障他们日后生活无忧!”南宫朔沉声吩咐。
  伤兵们眼含泪花,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亲自来抚慰他们这些伤号,毕竟他们于国家已没有多大用途了!
  一时间,士兵们都极是感动,伤轻的再次跪倒在地,大声向南宫朔致谢。
  南宫朔亲自将他们扶了起来,嘱托他们好好养伤,便要离去。
  他经过林浅身畔时,忽然顿了一下,低头瞧向她;“这位便是莫老的孙子?”
  莫百草慌忙走过去:“是的,正是我那不成材的孙子。”
  南宫朔犀利深邃的眼对林浅瞧了一番:“叫什么名字?”
  “叫,叫莫尚。”林浅故意磕磕绊绊地回答,以显在太子面前的惶恐。
  南宫朔皱了皱眉:“莫尚?莫老果然不愧是神医啊,孙子也不逊色。”语毕,微笑离去。
  方才不知为何,自己在经过那小子身畔时,心头忽然没来由的一震。
  待南宫朔细细再看时,那不过是一个面貌平凡的小子罢了,况且他还是莫百草的孙子。
  南宫朔当即苦笑了下。






  披错嫁衣赖错郎第2卷 姻缘惜 疑惑丛生
  更新时间:2012…4…26 10:36:41 本章字数:9229

  南宫朔缓步从帐内走出,头上丝带随风徐徐飘动,一身蓝衣荡起细软的波纹,像江南水乡里那被长篙搅动的烟水。
  他的黑眸也淡然如水,唇角含着一抹浅笑。
  抬眸望天,夕阳如火,高挂在天边。
  太阳,无论它多么灿烂,多么炙热,多么高高在上,它终究是孤独的。
  因为这世间永远只有一个太阳。
  在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只有他自己晓得,没了林浅,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一颗心好似开了一个洞,时时都有荒凉的风袭来。
  林浅站在军帐内,直到南宫朔走远了,才敢抬眸凝视他的背影。
  望向南宫朔飘逸的身影:师兄,很抱歉!
  莫迁从内帐走了出来,望见林浅呆愣的样子,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指关节发白。
  他沉默不语地走到一个伤兵身边,抓起那个伤兵的腿,一使劲便将钉在肉中的箭头拔了出来。
  “哎呦!”那伤兵嘶吼一声,痛的昏了过去。
  林浅这才回过神,走到莫迁面前一看,却见那箭头原是带倒刺的,根本不能直接拔。
  她慌忙从托盘里拿过金疮药,为那伤兵细细地敷药,遂用布条包扎好。
  “这种箭是带钩的,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硬拔!”林浅语气有些凌厉。
  方才他明明做得很好,这会怎么又忘了。
  阿勇背脊一僵,忽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哎,你去哪?”林浅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阿勇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这个师兄,脾气倒是不小啊。”旁边床榻上的一个伤兵拧了拧眉。
  林浅淡淡笑了笑:“是啊,他的脾气是不小!”
  说罢,继续为那伤兵服药。
  忙碌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她才将那些伤兵的伤口处理好。
  林浅担心阿勇,便急急赶回了他们的帐篷,但帐中却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
  天色全黑,还是不见阿勇回来,林浅心中担忧,便出去寻找。
  这些军帐是建在一个高坡之后,此时夜色渐深,空中星光时隐时现。
  林浅穿梭在帐篷间,仍不见他的身影。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却也不敢大声呼喊,只能默默地寻找。
  南宫朔的军队莫律严明,一到入夜,士兵们都到了帐内歇息,只有巡夜的士兵一对对举着火把在巡逻。
  说实在的,林浅一个女子呆在这全是男人的军队中,着实有些恐慌。
  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问:“各位兵大哥,可曾见到过我师兄?”
  那些巡夜的兵举起火把,认出她是莫百草的孙子,倒没怎么为难。
  其中一个士兵揉了揉额头:“我刚刚好像看到他到那边林子里去了。”
  林浅抬眸,果然见高坡之外有一处黑压压的林子。
  她急忙抬步,毫不犹豫地奔到了林中。
  林中黑压压的,新月的光芒根本就照不到林内。
  林浅深一脚浅一脚地缓行,小声呼喊:“阿勇,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吧,我不怪你了,快出来吧!”
  林浅知道,阿勇此刻定是躲在林中伤心,今日自己对他说的那番话是有些狠了。
  想到他一个孤独的野人,为了怕自己劳累,帮自己为伤兵治伤,而自己还责备了他。
  “阿勇,我给你赔不是了,快出来吧不要吓我。”林浅担忧地喊。
  “浅!”黑暗的林中,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答应。
  林浅心中一喜,隐约看到前面树影下,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阿勇,你怎么躲在这里!”林浅快步走了过去。
  距离阿勇不到一步,却见他一个前倾,双臂如钳般抱住了她,炙热的唇忽然落了下来,吻住了林浅。
  林浅惊呼,但那呼声却淹没在他的吻里。
  他的吻是炙热的,好似爆发的洪水,向林浅席卷而来。
  林浅彻底被这样的情景吓蒙了,阿勇竟吻了她?
  难道阿勇喜欢自己?
  野人也会亲吻?
  这个问题,林浅没研究过,不过她现在知道了。
  林浅蓦然发现,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对他太过关心了,是以他将自己当成他的,他的什么。
  她不知道野人是如何称呼自己夫人的。
  “阿——勇——”林浅试图说话,他的舌却趁机钻了进去,在她的口中搅弄。
  身子被钳住,她推不开阿勇,只能瞪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但这个法子似乎不管用,黑暗之中,彼此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
  林浅不知阿勇打算何时停止这个吻,但她只觉自己的身子明显热了起来,而且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忽然一阵恐慌,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趁着阿勇不小心,手臂脱困的功夫,举起手臂,向他的脸抽了过去。
  力道虽不算大,但寂静的夜那声音却极是响亮,打完林浅才发现,此时阿勇竟没戴面具。
  也是,戴着面具要如何亲吻呢?
  看来,阿勇早就做好了亲吻她的准备,而她就这样傻傻地迎了上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阿勇,原来并不似她想象中那般单纯!
  林浅忽然转身就要离去,阿勇似感到她的气恼,拦在了她的面前。
  “浅。”他有些可怜兮兮地喊她。
  “干什么?”
  林浅硬邦邦地开口:“我要回去了!阿勇,我告诉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夫妇,我们不能,不能这样亲吻的,你知道吗!”
  阿勇愣了一瞬:“你跟我住在一起,那我们——就是——夫妇!”
  他的声音粗噶,汉话说的生硬而断断续续,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林浅彻底蒙了,难不成这野人自他们在洞中住在一起开始,便以为她是他的人了?
  这是什么理论?
  难道,这是他们野人部落的风俗?
  “我们不是夫妇,夫妇是要拜堂成亲的!”林浅气恼地说。
  要她和阿勇讲道理,一直是林浅最头疼的事,因为阿勇大约是天下最固执的人了。
  “在一起——就是——夫妇!”阿勇果然不理她的解释。
  “你!”林浅气恼地咬了咬牙,真不知要如何要跟他解释。
  “你——和人——拜过堂了?!”阿勇望着林浅气恼的样子忽然问。
  林浅一愣,拜堂?
  是的,她是和人拜过堂,还是皇上赐的婚。
  想起莫迁,心尖处忽然一缩,但她依然淡淡开口:“我是有夫君的人,所以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夫妇。”
  如今,她只好拿莫迁做挡箭牌了。
  “那他人呢?”阿勇继续追问。
  林浅脸色一暗:“阿勇,我们快些回去吧,这可是在军中,我们躲在林子里,会被当作敌军的奸细。”
  莫迁是有武功的人,在幽暗的林中,也能看清林浅的表情。
  此时见林浅提到他,竟是那样一副清冷漠然的表情。
  心中不禁一痛,原来他伤她那样深。
  她就连想起他,也是那样不屑。
  而她对南宫朔的深情,令莫迁内心好似打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有。
  是他将她推离自己怀抱的,又怎能怪她。
  当下,心中一片悲凉。
  莫迁戴上面具,提起地下方才打来的兔子,尾随林浅向营帐走去。
  两人到了帐内,早就过了晚膳时辰,所幸有他打来的兔子,当下两人并没有挨饿。
  夜晚,林浅躺在毡帐上,直到听见外间传来阿勇细微的鼾声,才敢入睡。
  她真的很怕固执的阿勇把她当作他的娘子,然后将她那个啥。
  但林浅内心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慢慢升腾,那就是对阿勇似乎越来越熟悉了。
  好似,阿勇就像是那个人一般。
  林浅不懂,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是两个决然不同的人,怎么会给她相同的感觉?
  这一夜林浅睡得有些担惊受怕,所以不到天蒙蒙亮,她便醒了,穿好衣衫,步出帐篷,想要到外面走走。
  清晨的空气,极是清新,偶尔有鸟鸣声传来,极是清脆。
  林浅穿过一座座军帐,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今早的营帐里,有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若是平日里,早有兵士开始练习拳脚,准备伙食的伙夫也该做饭了。
  可今日,为何诺大的接天连营里,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浅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她匆匆回到营帐便看到阿勇已经起身。
  “阿勇,你到营帐里瞧一瞧,怎么今日没人起身?看看他们是怎么了!”林浅急急的说。
  阿勇看出林浅的焦急,手脚麻利地穿好衣衫,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营帐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了:“毒!”
  林浅吓了一跳,顾不得男女有别,冲进了营帐。
  正见那些兵士似乎仍在沉睡,鼻端还有气息。
  只是叫不醒,看样子似是中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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