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6-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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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汛继续说:“我工作后不想让哥哥再卖报纸。但他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还是到报亭去领报纸。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习惯这样的生活。那天,哥哥在店里遇到我,我才知道他还在卖报纸。从那以后,他不肯到店里来了,其实是不想让大家知道我有他这样一位哥哥啊。”
哦,原来如此。
周汛宽宽的肩膀紧紧揽住身边的哥哥:“我曾经因为有这样的哥哥受过同学的嘲弄,我曾经把拥有这样的哥哥当作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甚至曾经以为,除了我,没有人会善待我哥哥。但是,今天,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大家给了我信心,给了我哥哥同样的尊重和鼓励。我也感谢我的哥哥,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带头鼓起掌来。
远远地我看到周汛转过身去对他的哥哥竖起了大拇指:“好哥哥,你是我的好哥哥!”弟弟的这个动作哥哥懂了,知道是夸他的,一直紧张着的他终于呵呵地笑出声来。
伴随着他不加掩饰的孩子般的笑声,台下的人也纷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在这无数的大拇指间,我看到周汛将大拇指转向了我。
后来,竖大拇指这个动作就被保留下来,只要见到周汛的哥哥——他的名字叫周潮,我们就会向他竖起大拇指,这简单的手语,会顿时让他的脸上流光溢彩。
这手语也在店员之间流传开来,因为我们知道,大拇指所表示的含义实在是太丰富了。那里面,有感谢,有佩服,有崇敬,有祝福,还有很多,很多……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4期P18
点一盏感恩的灯
感动
一个行路人因为太疲惫,躺在路边就睡着了。不久,一条毒蛇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爬向了那个沉睡的路人。毒蛇显然发现了前面的目标,昂头吐信儿。路人就要死在蛇吻之下。就在这时,一个过路人经过这里,他打死了那条毒蛇后,没有惊醒行路人的好梦,就悄悄走开了。
行路人一生都生活在别人的恩泽之中,但他却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熟睡时发生的一切。
这是在我上中学时发生的一件事。一天,我的父亲突然焦急地来学校找到我,父亲说是来给我送学费的。我挺纳闷,因为我在前两天刚刚收到父亲寄来的 500元钱呀(那个时代寄钱都是夹在信封里)。父亲说这不可能。父亲告诉我,他半个月前给我寄钱时,将装钱的信封丢失在去邮局的路上。怕我等着钱急用,他就亲自把钱给我送来了。
我告诉父亲,我确确实实收到了那封夹着钱的信,直到我把那个信封拿出来父亲才相信。我们猜想,是一个陌生人在路上拾到了那封信,然后把信投到了邮筒里。
拾到那封信的人不会想到,他善良的举手之劳将会温暖与他素不相识的人的一生。
我的同事住一楼,这个夏天的某个晚上,同事回家后偶然发现阳台里的灯亮着,他以为是妻子用后忘记了关了,就进去要把灯关掉,但被妻子拦住了。他很奇怪,他的妻子就指着窗外让他看。他看到窗外的路边,有一辆装满垃圾的三轮车,车上坐着捡垃圾的夫妇,他们正沐浴在自窗台投射出的温润的灯光中,边说笑边开心的吃着东西。看着灯光中的那对夫妇,楼里的同事与妻子相视一笑,悄悄退出了阳台。
窗外那对夫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有一盏灯是特意为他们点亮的。
用感恩的心,为你身边的陌生人点亮一盏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不觉间沐浴着他人给予的温馨灯火。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4期P19
短章四则
抬头与低头
晓平
警方打掉了一抢劫团伙,我采访了这个抢劫团伙的头目,问:“你通常都是向哪些人下手呢?”
“那些低着头走路,看见我时似乎有点害怕的人,是最好下手的对象。”那个头目说。
“据说,你多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抢劫,难道你不怕吗?”
“怕?再多得人,如果都是看客,你会怕吗?”
“如果有人出来制止,你会怕吗?”
“这就要看他敢不敢抬起头来同我说话。”
这次采访,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当好人低下头去,坏人就会抬起头来;当善良低下头去,邪恶就会抬起头来;当勇气低下头去,恐惧就会抬起头来;当正义低下头去,冷漠就会抬起头来。。。。。。
半根香蕉
伊利华
时尚杂志列出一些女影星减肥瘦身的妙招,其中,美国影星黛米·摩尔说,她早餐只吃一杯燕麦粥,半根香蕉。我不禁停下来思考,另外半根香蕉在哪?不妨先猜测一下:仆人(如果有)给主人端上盛有半根香蕉的盘子,另外半根由仆人享用;也可能,掐头去尾只取半根精华,其他边角余料弃之垃圾箱;还有可能将余下的半根放入冰箱冷藏,等明天再吃。但细想,最后一种可能性不大,一个国际影星,怎么会在乎那半根香蕉呢?
一次饭局中,同桌的一位企业家朋友,为我讲述了另外一个半根香蕉的故事。
几十年前,他只有十来岁,住在贫困的农村,还不知道香蕉为何物。一次,母亲带他去县城参加亲戚的婚礼。在宴会上,他平生第一次见到香蕉,黄灿灿的,月亮一样的形状,透着诱人的香味。母亲为他剥好一根,递给他,他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风卷残云。母亲也拿了一根,众目睽睽之下,剥开,吃了一口,然后,拿着香蕉若无其事地到里间找水喝。整个宴会,他都沉醉在那根香蕉的美味中。
回家的路上,他母亲从兜里掏出手帕,小心地展开,里面竟是那根只咬了一小口的香蕉。母亲微笑着把香蕉交到他的手上。那时虽然自己幼小,但懂得那半根香蕉的分量。母亲在亲戚面前,不失体面地为他保存半根香蕉,这里面包含着母亲的尊严,以及对他浓浓的爱。
他意味深长地说:“吃那半根香蕉,我不再感到第一根香蕉的美味,但吃在嘴里的感觉永生难忘。正是那半根香蕉让我时时铭记,奋发图强。”
同样是半根香蕉,大影星只是为了消除赘肉,而我的朋友则改变了一生。
俄羅斯的“黑”手紙
百合
前不久,隨團出訪俄羅斯,一路上收獲頗多。但印象最深的,卻是工作之外的一件小事。
在莫斯科,我們入住的賓館條件不錯,雖談不上豪華,卻也溫馨舒適。但住下來后卻發現,洗手間裡的手紙顏色“黑”乎乎的,顯得檔次很低。當時,心中多少有些不屑:洠氲蕉砹_斯的大賓館裡還在用這樣粗糙的枺鳎
然而,不屑很快變成了疑惑,因為在后面的行程中,無論是機場、餐館還是景點的洗手間,裡面提供的統統是這種“黑”乎乎的手紙。忍不住去問開車的小伙子伊萬,手紙為什麼都這麼“黑”?伊萬解釋說,這就是紙潱谋旧榱谁h保,在生產時洠в屑尤肫讋晒鈩燥@得不那麼潔白。顏色雖“黑”,但伲貐s不差,並不影響使用。
伊萬的這番話,不由得讓我對俄羅斯人務實、伲拥纳顟B度肅然起敬。細細觀察,他們生活中“本色”的枺鬟真不少。比如綠化,城市中洠в卸嗌倏桃夥N植的草坪和花圃,隨處可見的是成片小樹林。這些自然生長的樹木雖然不那麼漂亮,但綠化城市、淨化空氣的功能卻比花草強得多,而且無需澆水、剪枝等人工維護,節省資源和成本。
相形之下,在我們的生活中,大到城市建設、小到個人消費,有不少行為偏離了生活本色。比如,有的城市人口不過二三十萬,卻偏要動用巨資建大型的城市廣場﹔有的城市居民用水都存在困難,卻打算建全國數一數二的人工湖﹔還有的北方城市嫌土生土長的楊樹、槐樹不夠檔次,便花錢在繁華市區“種”了不少塑料做的假椰子樹。在個人消費中也存在著類似的铡畢^。比如,兩廂轎車因空間緊湊、臁钍∮偷葍烖c在西歐很流行,但在國內卻洠в卸嗌偈袌觥T蚴遣簧儋徿囌哂X得兩廂車太“小氣”,不如三廂車開著有“面子”。無奈之下,一些汽車生產廠家不得不更改設計,在二廂車的后面再生硬地加出一截。這樣一來,不但破壞了原有設計的流線美,轎車生產時還要多用鋼材,購買時消費者要多花錢財,上路后要多耗汽油。
其實,城市的綠地隻要能起到淨化空氣、美化環境的作用就行,不必非要鋪大片草坪或栽名貴樹種﹔餐館聚餐,隻要營養搭配、衛生可口就行,洠в斜匾c上一大桌飯菜,吃到最后還剩下一大半……為了城市的“形象”或是個人的“面子”,做些消耗資源、浪費錢財又洠в惺颤N實際意義的事,仔細想想實在不值得。
隨著這些年經濟的快速發展,政府的財政收入多了,人民群眾的腰包鼓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在花錢上可以大手大腳,鋪張浪費。特別是在建設節約型社會的今天,財政支出、企業支出和個人消費都要精打細算,把每一分錢用到實處。這就需要改變舊的傳統觀念,把“面子”問睿吹玫尯唵巫匀怀蔀槲覀兊纳钭紕t和消費理念。
最可珍惜的感情
卢卡斯
一位母亲的儿子在战场上死了,消息传到母亲那里;她哀痛非常;祈祷主说:“要是我能再见到他,即使只见5分钟,我也心满意足。”
这时天使出现了,对她说:“你可以见他5分钟。”母亲欢喜得眼泪流满双颊说:“快点,快点让我见他。”天使又说:“你的孩子是个大人,他已经30岁,你要看他30年中的哪5分钟呢?”母亲听了以后,一时也说不出来。'
天使说:“你愿意见到他英勇殉国的情景呢?还是他离开你参加军队的那一刻?你愿意见到他在学校时走上讲台接受奖品的那一天,抑或是他还是婴儿在你怀中的时候?”母亲的眼神开始闪亮,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天使:“这些我都不要。我要的是那一天,他从院子里跑进来,要我饶恕他的顽皮。他年纪那么小,却那么不开心,满脸污泥,眼泪直淌。他扑向我的怀里,几乎把我撞倒。”
母亲最愿意见到的,是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刻。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4期P42
感动,叩问我们的心灵
作者:曹静
白芳礼是以为非常普通的老人,和许多从旧社会闯荡过来的老人一辈人经历相似。13岁时,他为生活所迫,背井离乡来到天津。为了糊口,他每天起早贪黑蹬三轮车,受尽了欺凌吃尽了苦。新中国成立后,穷苦百姓翻身当了主人,白芳礼成了一名运输工人,一直干到了退休。
1986年,老人已经73岁了,每月有固定的退休金,虽不富裕,但也不愁吃穿。然而,一次回老家河北沧县的经历,却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大白天,白芳礼看到一群孩子在村里跑来跑去。他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不上学啊?”得到的回答是“没钱”。
顿时,白芳礼的心底泛起了苦味--自己从旧社会打滚过来,因为穷,上不起学,吃够了没文化的苦。而现在,这些孩子就要重蹈自己的覆辙。一连几个晚上,白芳礼翻来覆去,没睡过一个好觉。
几天后,他把女儿们叫到一起,宣布要把自己攒下来的5000元钱捐给老家的小学。
女儿们一下愣住了--几十年来,老人节衣缩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现在好不容易存了点钱,不就盼着享享清福、安度晚年吗?况且,5000元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
老头的倔脾气发作了,他手一挥:“我决定的事,你们谁也甭管。谁要不同意,我就跟谁断绝关系。”
就这样,老人一意孤行,捧着钱来到学校。
一个颇有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校长掂量出了这捐款的分量,怎么也不肯收:“孩子们需要钱,是不假。可这是您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我们怎么好意思收?”
可是,白芳礼满心满眼里都只有那些失学的孩子。他四处奔走,托亲戚、邻居、向校长“说情”,最终说动了校长。
乡情们说:捐了钱,还千方百计求人家手下捐款的事,真实闻所未闻。他们打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匾额,送到了白芳礼家。
回到天津,白芳礼把搁置了几年的三轮车重新推了出来,除锈、上油、随后宣布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决定--74岁的他要重操蹬三轮车的旧业,把劳动所得捐给社会。
女儿们的反对更加强烈了。老人说:“我自己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别管。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