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故事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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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臭最出名的一件“嘴臭”的事,是去参加一场婚礼,那新娘子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嘴角上长着一粒点漆般的美人痣。大家都夸新娘美,唯独老臭,借着酒劲来了这么一句:“美什么美?嘴角都长痔疮了还美?”这话一出,气得娘家人当场发作,将他拖出去臭揍了一顿。
老臭平日里有个习惯,喜欢坐在地头的老榆树下,美滋滋地看着他那50亩的高粱好地,然后盼望着它们早日丰收,可以开镰收割。
一天,高粱地间的土路上走来了一个“怪物”,那怪物像人,穿着人的衣裳,腚后却拖着一条火红火红的大尾巴,而且这怪物的脚离地能有三寸多高,它不是走,而是飘过来的。
那怪物在离老臭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住了,笑容可掬地问老臭:“大哥,您看我像啥?”
这个拖着大尾巴的怪物,想在老臭这里得到一句好听的,可它找错了人!
老臭指着它,哈哈大笑,说:“你问我你像个啥?我看你像个滚粪球的屎壳郎!哈哈哈……”老臭抚掌拍胯,笑得前仰后合。
那怪物听了,愣了半晌,一声没吭,火红的大尾巴一甩,掉头钻进了一望无际的高粱地。
当天的后半夜,老臭在家正睡着,可了不得啦,院子里一阵骚乱,他扒着窗子往外一瞅,月光下,只见院子里进来了好多土匪,都是红盔绿甲,拿着刀枪棍棒,吵吵嚷嚷着要打劫。
老臭是舍命不舍财的主,他大吼一声,摘下挂在墙上的砍高粱的砍刀,开门就冲了出去。
土匪太多了,砍倒一排又上来一排,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老臭边叫喊边奋不顾身地砍杀着,土匪的鲜血溅得他浑身都湿漉漉的。
老臭的老伴和儿子、媳妇早被惊醒了,也来到院子里,他们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满院子都是高粱,而且更多的高粱还在源源不断地从院门往里拥,而老臭呢,置身于高粱丛中,疯了一般挥舞着砍刀,正拼命地砍着。
老伴当场就晕了过去,被儿媳妇拖回了屋;老臭的儿子胆子大点儿,他朝老臭喊道:“爹,爹,那些都是高粱,您甭砍了,快回屋吧!这是有人施魔法呢!”
老臭心里那个气啊,眼前这么多拿刀弄枪的土匪,儿子却胡说什么他们是高粱—难道老子连高粱和人都分不清?他只有儿子这么一根独苗,担心儿子受到伤害,加上砍杀了这一阵,他对自己独自战胜这帮土匪有了充分的信心,便忙里偷闲冲儿子吼了声:“你快回屋躲起来,老子一人就能收拾了这帮坏蛋!”
老臭的砍刀舞得“呼呼”地响,儿子想上前拉他又不敢,只能站在台阶上干着急。
天亮了,晨光之中,老臭挥刀砍倒了最后一个土匪,同时,他也耗尽了生命中最后一点精气神,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满院的高粱秆子中,一命呜呼了。
这一晚上,老臭在自家院子里,把自家种的那50亩高粱全砍了,他家那50亩地,只剩下光秃秃一片、寸把长的秸秆。
全家人痛哭了一场,开始为老臭操办丧事。他们按当地习俗,请人给死者扎了纸牛纸马、童男童女、瓦房家具什么的。出殡那天,亲朋好友、村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老臭家请人套了几辆大车,拉着棺材和祭品,来到坟前。棺材下葬,填土,然后在坟前焚烧祭品。
刚把那些纸扎的牛马、童男童女、瓦房家具点着,可了不得啦,只见老臭家拉车的那几匹牛马身上突然着起火来,人群中几个七八岁的男童女童身上也开始着火,不远处的村里,老臭家的瓦房也着起了大火。
人们拼命扑打牲口和孩子身上的火,可怎么也扑不灭,有个人意识到了什么,他抢过一把铁锹,跳起来连扑带打,把那些燃烧着的祭品的火扑灭,奇怪的是,那些纸人纸牲口纸房子的火刚灭,牲口和孩子们身上的火,连老臭家房子的火也随之熄灭了,可是孩子、牲口被严重烧伤了。
人们愤怒了:“他家的人施妖法!”老臭之死已经够蹊跷的了,如今又上演了这么一出,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他们一拥而上,揪打起老臭的儿子。
随后,老臭家的房子也被当成“妖舍”给扒了,老臭的遗属们在家乡呆不下去了,只得背井离乡去逃荒。
谁也不知道,其实真正施“魔法”的是那只长着一条火红大尾巴的狐狸精,它修炼了2000年,才修成了人形,之后按照修炼的规则,它要向它遇到的第一个人去“讨封”,问那人:“你看我像什么?”如果那个人说:“我看你像皇帝”或者“我看你像财主”、“我看你像神仙”之类,它就会马上投胎转世到皇帝家或财主家,乃至直接成仙。当然,将来它肯定会报答那人及那人的后代,谁承想它第一个遇见的是没口德的老臭,老臭说它像个屎壳郎,你说这狐狸精能不恼火吗?这不要了它的命吗?
狐狸精报复完老臭后,也无可奈何地随之变成了一只滚粪球的屎壳郎……
狐狸精在变成屎壳郎前愤恨难平,它讲的最后一句话是:“老臭呵老臭,你对人说一句好话就这么难吗?”
(题图、插图:黄全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5期 危险角色 作者:崔新三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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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初春,济南市的天气仍是寒冷刺骨。一个北风呼啸的早晨,在火车站附近一个院子里,太平剧院头牌武生沈连升和他的徒弟李小升跟往常一样,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喊嗓子、踢腿、翻跟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自从进入梨园行之后,师徒两人这个习惯从来没间断过。他俩正在凛冽的寒风中苦练时,突然,当地驻军马师长的副官送来一张请柬,原来“临时大总统”袁世凯要当什么“中华帝国”的皇帝,马师长想巴结袁大头,弄个山东省的督军当当,于是,就想在袁世凯的“登基大典”那天,要沈连升师徒两人在济南的太平剧院表演一出《千里走单骑》。
李小升从小父母双亡,是沈连升收养他的,虽是师徒,更如父子,现在两人听说要他们为袁世凯当皇帝唱戏庆贺、歌舞升平,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时,副官不阴不阳地开口了:“沈老板,济南是马师长的天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师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胳膊拧不过大腿呀,没办法,师徒两人只得收下了请柬和定金。
第二天早晨,马师长就派了一队士兵,强行把沈连升和李小升像押解犯人似的,带到了太平剧院排练。
太平剧院舞台是清一色红松铺成的地板,演员在上面翻跟头、打把式非常得心应手,当年是济南最好的演出场所。
沈连升虽然不愿意拍马师长的马屁,也不愿意为袁世凯粉饰太平,但是马师长的人拿刺刀逼着呢,眼看着袁世凯“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沈连升愁得吃不香睡不着,妻子见此情景,劝他说:“你就想开些吧,不就是演一场戏么,不要这么认真了。”
沈连升说:“你当我是为了自己么?我沈连升在梨园行虽然谈不上大红大紫,但也算是功成名就,即使是因为这次而留下千古骂名,我也认了,可小升就不同了,他还年轻,如果这么年轻就坏了名声,今后还怎么在梨园行混饭吃呀!”
妻子长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要是真的不演,马师长能放过你吗?”
沈连升说:“天无绝人之路,让我再想想办法……”
再说李小升的心里也不踏实,从师父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现在每天在舞台上排练,那只是在马师长刺刀的逼迫下不得不这样做啊,如果真的到了袁世凯“登基大典”那天,师父会老老实实上台演出吗?李小升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他认准了一个理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到了那天师父果真不肯登台,杀人不眨眼的马师长,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呀!为此,李小升的心揪得紧紧的。
有一天,沈连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愁容突然不见了,他不但每天认真吊嗓子、走台步,甚至还练起了翻跟头,这让李小升大惑不解:师父这是怎么了?更让李小升感到奇怪的是,师父每天吃过晚饭后,就一个人走进后院的一间空房子里,一进去就是老半天。这个小院原来的主人是开酱菜园子的,后院那间空房子里只有几口当年腌咸菜用的大缸,师父到这里干什么呢?
一天晚上,李小升又来到后院窥视,他竟然看到师父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悄悄出了院子……
袁世凯“登基大典”的前一天,按照马师长的安排,这出《千里走单骑》要进行最后的彩排。
在化妆室里,沈连升突然提出要李小升扮演关公,他扮演马童。李小升一听顿时惊呆了:这些年一直是师父扮演关公,自己扮演马童,师父今天是怎么了?
李小升担心地问道:“师父,马童出场有一个难度很高的空翻,你都四十多岁了,能行吗?”
沈连升说:“没问题!”
第二天,《千里走单骑》如期在太平剧院公演,场面空前,全城轰动。
演出开始了,一阵急促的锣鼓声过后,扮演关公的李小升一个精彩的亮相,几句开场白念完,冲着后台叫了一声“马童”,扮演马童的沈连升喊了声:“来也!”在司鼓一阵清脆的丝鞭声中,沈连升双腿一用力,踏上边幕旁的弹簧跳板,身体就像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就飞出了一丈多高……
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沈连升的身体落到舞台上的一刹那间,只听“咔嚓”一声,厚厚的红松木地板竟然坍塌了一个大洞,沈连升重重地摔倒在舞台上,他的一条腿摔断了,鲜血洒在舞台上……李小升猛然扑到沈连升身上,哭喊着:“师父!”这时,沈连升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苦笑……
马师长的副官顿时慌了,他立刻冲上舞台,查看怎么回事,只见从舞台上那个塌陷的大洞里冲出了一群硕大的老鼠,副官探头向洞里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支撑地板的那些红松木方子,已经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随时都可能坍塌……演员摔伤了,舞台又被老鼠啃得不能用了,这场演出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沈连升在后院那间空房子的大缸里养了几十只老鼠,老鼠的牙齿跟人的指甲一样,每天都在不停地生长,必须及时剪掉。老鼠“剪”牙齿的办法就是不停地嗑东西,以此来磨去不断生长的牙齿。原先那些老鼠都被沈连升养在大缸里,每天苞米面窝头喂着,却没有地方磨牙。一个多月后,老鼠的牙齿早已变得长长的了,沈连升把这些老鼠用一个大麻袋装着,悄悄放进太平剧院舞台的地板下面,每天定时喂食,不让老鼠跑散。这些老鼠见到松木方子,就疯狂地啃了起来,几十只老鼠昼夜不停地啃了十几天,看似坚实的舞台下面早已千疮百孔了。知道这些后,李小升什么都明白了……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5期 搭车的小伙儿 作者:王国玫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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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漫漫归程,浓浓亲情,那是咱中国人的节日啊!今年,阿兰的丈夫去了国外,只有她和婆婆两人过春节。婆婆的家远在古城秀山,大年三十上午,阿兰就驾车出发了。出城不远,眼前的一幕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穿着朴素、长相憨厚的小伙子站在路边上,手里举着一块纸牌,上面写道:“回秀山过年,愿高价搭车!!!”
看着这三个感叹号,阿兰似乎触摸到了那小伙子急切的归乡之心,她爽快地把车停在小伙子身边,说:“我俩同路,上车吧。”
小伙子高兴坏了,一上车,就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我上车了,是搭的顺路车,估计晚上8点就能到家。”等他打完电话,阿兰问道:“你家就在秀山县城吗?”小伙子说:“不是,离县城还有几十里。”阿兰一听有这么远,也就不再问他了。
不巧的事一会儿就来了:先是前面路段发生交通事故,堵了三个小时的车,接着到了夜里11点,距离县城还有60公里的山路上,阿兰的汽车出现了异常,挂不着挡,发动机在叫,车子却不动了!
于是,两人下了车,阿兰并不熟悉这个路段,显得神色沮丧,她借着车灯,看到前面有一块标有“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