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故事会-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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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插图:杨宏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9期 最后一只碗 作者:张鸣跃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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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者:默默
在一个民风古朴的山村,有一个补碗匠名叫莫非。那时人们对吃饭的碗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大多数人一生只用一只碗,大小形状也基本相同,选定了就不再换了,裂了破了就让莫非来补。莫非补碗的手艺很高超,补过的碗就像添加了一枚精致的佩饰,显得更加完美。
莫非是一个事事追求完美的人,特别是补碗,每一次补碗,他都要养足精神并换上新衣,有如请神般将碗请到补碗的密室,细细打量,慎重下手,精补巧镶,一丝不苟。有时,一条裂纹他要修补几天几夜,让碗主极为过意不去。他补碗收银甚微,而且有定价,绝不多收,日子清苦,但也快乐,碗主取补好的碗时大声叫绝称妙,每到这时,莫非就和大家说说笑笑,十分快乐,莫非觉得这是他人生最美满的时刻。
那时各地都有补碗匠,莫非名气大了,不断有外地的补碗匠来拜访,带上自己最得意的活儿,切磋之中有交流也有争议,他们都说自己补的碗是最完美的,也就从这时起,莫非变了,他不再接待任何补碗匠,和村人之间也不再谈笑风生,闭门不出苦苦补碗,有活儿时他更加精心,没活儿时他就补他自己的那只根本不用再补的碗。
有一位老者猜到莫非有心事,提醒他:“你补碗几十年,从没失过一次手,补过的地方从没补过第二次,这没人能做到,算得上完美了。物极生反,你已走过头了!”莫非苦笑,也说了实话:“我要补出一只十全十美的碗,美到极限,成为天下最后一只碗,再也不生争议,再也没有其他碗可以超越!”老者听后长叹一声。
莫非继续修补“最后一只碗”,要使尽所能,用最好的材料和绝技,让这只碗成为艺术绝品且永不破裂,永远无需修补也没人可以修补。
不久,老者带着一位商人前来拜访莫非,商人看了莫非尚在修补过程中的那“最后一只碗”,大笑说:“你的完美就从这只碗结束了!”莫非脸色大变,商人说:“人世在变,碗也在变,根本不存在什么最后一只碗,更不能靠修补来产生什么十全十美的碗,你已超出了修补的极限,这只碗不日必破!”
莫非不以为然,继续闭门补碗。这只碗已缀满了绝妙的“佩饰”,有如一顶绝世无二的皇冠,就在做最后打磨时,碗竟然突然破裂成一堆碎片,再也无法修补!
就在这时,无比沮丧的莫非突然听到一种很奇妙的乐声,悦耳动听,他正在纳闷,老者进来了,他怀抱一大摞碗,笑嘻嘻地放下,又一个一个地摆开,摆了一炕。莫非大惊,几十个碗,几十种样式,几十种材料,金银铜铁瓷木玉石,大小高低琳琅满目,他一个也没见过,实在不知道这山村之外的碗竟繁衍进化到如此程度,上面的镂花缀景比他的修补更加奇妙!
那老者就像顽童一般,拿来一双筷子在碗上敲打起来,碗声叮当,抑扬顿挫。老者的表情和“碗乐”终于把莫非逗笑了,两人一起来敲,一直敲到执手大笑,老者这才发问—
“莫非,碗有何用?”
“吃饭。”
“吃饭何用?”
“活命。”
“活命何用?”
“这……”
“你不知活命何用,就是你大错之根了!活命不是为了补碗,不是为了虚荣和功名,更不是把一只碗补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活命是为了快乐,是做每一件事情时有一个快乐的过程,是快乐成全快乐,快乐相伴快乐,快乐只有这携手共存的过程,没有什么最后!”
莫非开始悔悟,老者带他去各家走了一遭,他又是一惊:原来,在他闭门补碗时,碗商的碗已经走进各家各户,不仅用来吃饭,还成了器具和饰品,甚至成了乐器,最让莫非吃惊的是:各家不断拿些传统破碗让他修补,竟不是为了使用,只是为了让他不断地补碗,从中得到快乐!
莫非由此彻悟了:人生追求快乐的过程即是完美,当完美成为一个人无休止的奢望时,人生就会陷入痛苦之中。
(题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9期 同名同姓 作者:陈立新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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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立新,待业在家多年后,决定出门谋生,到省城找份工作。那天,我拿着行李走出省城火车站,忽然听见有人朗声念道:“陈立新,男,现年28岁,自2006年以来,到处流窜作案,多次潜入居民家中盗窃……”
我吃了一惊,用眼搜去,只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看一张纸,我走近一瞧,原来这是一张人民法院的公告。我也顺着名字往下看,只见公告上有贪污犯、抢劫犯、敲诈勒索犯……我飞速地浏览着公告,发现最后一行写着一个叫陈立新的人,因盗窃罪被宣判处以有期徒刑一年。
这个年头,同名同姓的可真多啊!
我在火车站旁边的报亭里买了份报纸,通过报纸上刊登的招聘广告,找了几家公司应聘,可是,结果都不如我愿,看着同来应聘的人,那春风得意的神色,我心里不免有些嫉恨。
第二天,我又到一家公司应聘,三位主考的小姐见了我便窃窃私语、暗笑不已,董事长很有礼貌地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先生,非常抱歉,我建议你到别处应聘吧。”
我一下凉了半截:“为什么?”
董事长笑得有些尴尬,说:“不为什么,因为如果你到本公司就职的话,本公司马上就会引起混乱。”原来这个董事长跟我同名同姓,也叫陈立新!
我迅速逃出这家公司,心里直嘀咕:这也太巧了,连着两天,都碰上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叫陈立新的?我倒要去查一查!于是我立即一头扎入网吧,在百度输入了“陈立新”三个字。结果,“陈立新”马上潮水般地向我涌来,有新闻记者、革命烈士;有富商款爷、武林高人;也有风流厨师、残疾人、小偷、小贩……我顿时看傻了,这世界上的陈立新排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我继续搜索着条目,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文学网站上,那里登着许多作家简历,其中就有一个作家叫陈立新,我一拍脑门,叫道:“我有办法了!”
我出了网吧,在报亭买了一些杂志和一份招聘报纸,当天晚上,我坐上了去广东的火车,第二天上午,我来到了广东厦宁中学,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我对校长说,自己是来应聘语文教师的。
校长挑剔地盯着我:“我们这儿确实是需要一位教高二的语文老师,可你有本科文凭吗?你有教师资格证吗?你教过语文吗?”
我从旅游包里掏出一叠文学杂志甩在沙发上:“这算不算文凭?”
校长一下怔住了,教导主任抚着杂志问我:“你迄今为止发表多少文字了?”
“不多,大约10万字吧。”
校长点点头,又问:“你最擅长写什么?”
我随口答道:“我擅长写小说。”
校长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像发现宝贝一样地握住我的手,我一边致谢一边开始填写个人履历表,在曾担任过何种职务一栏中,我填上了“业余作家”。就这样,我凭着那一叠刊有“陈立新”作品的杂志,顺利地在这所中学里当上了一名语文教师。
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我正准备到总务室去领工资,校长差人把我叫去了,到了那里,只见校长正和一位戴眼镜的漂亮女子谈话,那女子见到我便一下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您好,我也叫陈立新,咱俩同名同姓哩!”
校长在一旁喃喃地说:“想不到你是一个文骗子!要不是人家陈作家来我校应聘,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了!”
霎时,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作响,站在我面前的竟然就是那位名扬省内的女作家陈立新,我在应聘时甩出的那些杂志上的小说,都是她写的呀!
被学校开除后,我从广东飞一般地逃回了老家,我发誓一定要当一名真正的作家。
我买了20支水写笔,一大叠稿纸和50个信封,躲进了一间破旧的房屋里。两年后,当我披头散发出现在街头的时候,我的第一部小说集出版了,我拿到自己的处女作,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不禁老泪纵横,万分感叹:唉,茫茫人海,有多少人和我同名同姓?
(题图、插图:安玉民梁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9期 纯纯的爱 作者:佚名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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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之家的生活常常是平淡、平静、平和的,但有时也会平地一声雷,这天,老郑家就被这么一声雷震得天翻地覆、地动山摇了:晚上,妻子文兰陪着十三岁的女儿纯纯在写作业,一会儿,文兰看到纯纯两腮潮红,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便打趣地问女儿:“有什么喜事,乐成这样?”
纯纯“刷”地羞红了脸,说:“妈妈,我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不许你告诉爸爸,好吗?”
文兰坐直了身子,说:“你讲吧,我不会告诉爸爸的。”
女儿羞羞答答地说,她恋爱了,对象是郝叔叔……
文兰一听,又惊又奇,又急又气,怎么会有这种事呢?纯纯说的这个“郝叔叔”,是纯纯的父亲—也就是老郑的同事,和老郑家非常要好,他虽然长得高大帅气,但也差不多要四十岁了,而且已经结婚了!文兰立刻板起了脸,教训道:“别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羞不羞?”纯纯听了,小嘴一撅,较真地说:“妈妈,是真的……昨天中午,郝叔叔还吻过我呢!”
文兰的心中“咯噔”一声,她顿时警觉起来!昨天是清明节,碰巧也是礼拜天,两家人一起去陵园上坟;然后,老郑和老郝又顺道在附近的一个彩票投注点买了当天开奖的彩票,两人都是彩票迷,长年累月,乐此不疲;中午又在饭店吃的饭,用餐的时候,纯纯要去卫生间,还是老郝陪她去的。想到这里,文兰问道:“他什么时候吻你的?”
女儿说:“就在饭店,去卫生间的路上。”
文兰站了起来,心烦意乱地踱了几个来回,然后,她对纯纯说:“好了,这件事,不许再对任何人讲,听见没?”
文兰出了卧室,掩上了门,来到了客厅。丈夫老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过去,“啪”一声把电视关了,然后坐到老郑旁边,悄悄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老郑听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愿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狗东西,他怎么能向自己最好朋友的女儿下手?简直禽兽不如嘛!这时,老郑冲动地抓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我给这个王八蛋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
文兰拦下了老郑,说:“你疯了?这种事,怎么问? 他又不是傻子,他能承认?”
老郑咬牙切齿地赌咒说:“好你个姓郝的,老子非要你好看不可—咱们走着瞧!”
老郑是国营工厂的车间主任,老郝是他手下的大班班长。第二天上班,老郑就对老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老郝觉得蹊跷,早点名后,他就笑嘻嘻地凑到老郑跟前,故意开玩笑地从老郑的上衣口袋里掏烟抽,老郑一反常态地打开了老郝的手,极度反感地说道:“姓郝的,你给我放尊重点!”说完,他拂袖而去。
老郝十分尴尬,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嘀咕着:莫非那件事……他知道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几天后,老郑找了个借口,把老郝的大班班长撤了。“是人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别小看了一个大班班长,在工厂里,这直接影响到了奖金系数、涨工资,甚至将来的提拔,绝大多数车间主任可都是从大班班长提起来的。
老郝失意至极,一天,他下班回到家,默默地喝闷酒,老婆宽慰他,说那个老郑也太不像话了,不就那么点事吗,至于这样吗?老郝“呸”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滚!干了那种下三滥的事,还有什么话好说!”夫妻俩你一言、我一句,吵个没完,老婆这阵子没少挨丈夫的骂,她受不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老婆刚走,电话突然响了,竟然是纯纯打来的,原来